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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簡無奈,看了她一眼:不是我的東西,是你的東西。 我的?陶晗像聽了個笑話,我才沒有東西放在那里面呢,你肯定白擔心一場。 陳簡嘆了一口氣:是你的東西。我準備以后給你求婚的求婚戒指,就在里面。 陶晗只覺得自己瞬間被雷劈了一下。 多,多少錢?她結結巴巴地問。 陳簡給她看了個數字。 陶晗瞬間仰天哭出來:不行,快跟我去找柜子!快去找! 兩人去了一趟位于郊區的垃圾處理廠,柜子是找到了,里面的東西卻空了。 也不知道是半路被從抽屜里跌出來了,還是被人看到拿走了。 陶晗在返程的車上哭得一抽一抽。 好多錢,她要掙好久才能掙回來。 這個死人,買那么貴的戒指做什么。 陳簡心累,在她頭頂抓了一把:你就只在乎錢? 陶晗用面紙醒著鼻涕:你不在乎?那么多錢! 陳簡一邊開著車一邊斜了她一眼:我這輩子就買一只婚戒,這次的丟了以后就沒有了。 什么???陶晗噗出一個鼻涕泡。 被你自己親自弄丟的。陳簡補充了一句。 陶晗反應過來他的話,只覺得一陣天崩地裂:不行!嗚嗚!我要戒指!我要戒指! 她抓住陳簡胳膊搖晃:丟了我還要!你不能不買! 陳簡趕緊握緊方向盤:別鬧!我開車呢。 陶晗只好松了他胳膊,在副駕哭得可傷心。 事情的最后,陶晗回了家,坐在沙發上只是哭,偶爾抬頭,看陳簡的眼神幽怨。 陳簡沒辦法,只好下樓在小區綠化帶里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然后動手編成一枚戒指。 陳簡攬過陶晗的腰,輕輕把狗尾巴草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用拇指擦了擦還在啜泣的人臉上眼淚,低聲說:只有這個了。 陶晗癟著嘴看自己手上那枚綠油油毛茸茸的的狗尾巴草戒指。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陳簡揉揉她耳垂:那我現在求婚,嫁嗎? 陶晗用手背抹眼淚,抽抽搭搭:可是我還是想要真的戒指嗚嗚嗚 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說過還不考慮結婚這件事了,滿門心思撲在那枚她連看都沒看到過一眼的戒指上。 陳簡似乎很無奈:可是真的戒指被你弄丟了呀,那么貴,我買不起第二個了。 他沒說謊,陶晗的那枚戒指,短時間里要讓他再買一枚是真的壓力不小。 他的錢都是自己掙的,他是個學者,雖然不算清貧,但是也做不到陶晗嘴里霸道總裁分分鐘一擲千金。 陶晗聽后委屈的不行,但左思右想知道這次全怪她,沒辦法,只好撲倒男人懷里把眼淚鼻涕都揩到他前襟。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狗尾巴草戒指,一臉痛苦,下了很大決心:那好吧。 她答應完,淚流得更兇了。 從小到大的小公主陶晗這輩子竟然被人用一枚狗尾巴草戒指就拐走了哇! 不哭了啊。陳簡擦擦她臉上淚,抬著她下巴吻她,嘴里嘗到她眼淚的咸味。 陶晗跟著回應,不一會兒就亂了呼吸。 陳簡抓著她小手在手里把玩,看她哭得差不多了,唇角微微一勾,摘掉她無名指上那株狗尾巴草,重新套上另外一個東西。 陶晗迷迷糊糊,突然感到自己的無名指被套上了一個冰涼的,堅硬的圈。 陳簡吻完,撫著她后腦,笑了。 遺失的戒指盒,就在那株狗尾巴草旁邊。 第48章 番外一 陳簡本來是不帶學生的,但是今年不知怎么了,手頭帶了一個研究生。 據說當時學院開放說陳簡手下面有一個名額的時候大家都搶瘋了,現在這個是一路披荊斬棘過關斬將廝殺過來的。 陶晗作為師母,自然要去看看自己老公手下唯一的學生長什么樣子。 一看就不高興了。 性別女,只有十七歲,據說也是跟陳簡當年一樣是少年班上來的。 陶晗聽著這小學生一口一個陳老師陳老師地叫著,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兒。 雖然長相只能勉強算是清秀,但人家年輕呀,才十七歲,正是一掐一汪水的年紀。 陶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明也才二十出頭,卻還是升起了一股歲月不饒人的蕭瑟感。 最可氣的是陳簡。 這家伙第一次當導師,沒經驗,秉著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的原則,恨不得把這小學生的一切都給包辦了。 大到論文選題,小到學校發的生活補助夠不夠,一樣也沒落下。 陶晗已經不止一次跟陳簡在一起的時候聽他接電話,一接通,聽筒那邊就一聲嫩生生的陳老師~。 陶晗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自己是一個賢良大度的師母,但是直到有一次,半夜十二點,兩人收拾收拾準備睡覺,陳簡又突然接了個電話。 陶晗跟著聽,電話那邊傳出來哭聲。 陳老師,我公交坐過站了,現在這里好黑,沒有人,我打不到車,好害怕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