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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晗一驚:向思年? 丹丹點頭:對啊,他聽壯漢說你今天回國,就從影視基地趕著回來見你們了。 陶晗有些感慨:他紅了之后跟你們還有聯系啊。 那可不。丹丹聳聳鼻子,他敢出名了就忘記我們這些小酒吧里共患難的朋友啊,小心我去爆他成名前丑照哈哈。 丹丹一想起照片就想笑:陶陶你還記得不,就是當年我們一起去象牙山,向思年想耍帥結果在山頂上凍得跟孫子似的那一回,后來穿了你家卷毛的大棉襖整得跟犀利哥似的,我當時偷拍了一張,現在還存著呢。 陶晗聽丹丹說著以前的事,覺得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機場線上堵了一會兒車,一行人去陶晗的住處收拾完行李后已經晚上六七點了,然后陶晗被丹丹拉著去她跟壯漢的家吃飯。 之所以不去外面下館子,是因為這次吃飯的人中有向思年這公眾人物,出門非常不方便。 陶晗總算見識了一把什么叫大明星的反偵察。 向思年先是給壯漢發了一條短信:接應。 然后她就跟丹丹還有壯漢偷偷摸摸地來到地下車庫,等來一輛緩緩駛來的黑色奔馳保姆車。 車里先是鉆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下車后左右偵查了一番,然后才沖車里招招手:出來吧。 接著車里鉆出了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男人即使帶著鴨舌帽看不清臉,但渾身的氣質往那兒一杵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 陶晗看到中年男人給了他一把車鑰匙:不準喝酒知不知道?待會兒自己開車回家,記得躲狗仔。 好的。 中年男人鉆進保姆車,車子緩緩駛離。 向思年!丹丹招手。 向思年摘下頭上鴨舌帽,邁起長腿就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看向一直靜靜站著的陶晗:回來啦。 陶晗還沒來得及接口,突然就被向思年拉入懷中抱了一下。 向思年在她發飆之前及時把人放開:別誤會,這只是一個我送給久別重逢的老搭檔的見面禮物而已。 我的擁抱現在很值錢的。向思年十分臭屁地說著,大明星的尾巴快翹到天上去。 陶晗一個拳頭呼過去:別誤會,就是一個國外普通的見面禮而已。 這個拳頭不值錢。陶晗補充 丹丹笑得前仰后合。 幾人上了樓,接風宴壯漢準備的是家庭式火鍋,幾人圍著電磁爐涮菜聊天喝酒,熱鬧又暖和。 壯漢在廚房里忙活。 陶晗看了一眼廚房,又看了眼丹丹:有福氣呀。 丹丹把一片涮好的羊rou放進嘴里:哪有你有福氣,早知道卷毛不卷了之后那么帥,當年我應該上的,唉,唉! 向思年想起來自己當年輸給了每天打扮得跟個山頂洞人一樣的陳簡還是一臉幽怨:他到底哪點比我好。 陶晗喝了一口啤酒,笑著問丹丹:那我當初走了之后,他又一個人了,你怎么不上呢? 被無視的向思年: 丹丹表情擰巴成一團:陶陶,你沒搞錯吧? 陶晗不解:怎么了?還是舍不得壯漢呀。 丹丹打了個寒噤:算了算了,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他那個樣子,沒嚇哭我就不錯了,多看他兩眼我都腿發軟,不敢不敢。 陶晗愣了一下,低頭看啤酒杯里的氣泡:他什么樣子? 陳簡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從來不敢想不敢去問,她最初走后,他會是什么樣子。 丹丹干了一杯啤酒:也沒啥樣,就是每天還準時跑到酒吧來等你,臉也不洗衣服也不換,要飯的似的,要不是是熟人,盧姐肯定讓保安把他扔出去。 好幾次來的時候都一身酒氣,臉上身上全是傷,據說是喝醉了酒就跑到街上跟群混混打架,也不知道誰打贏了,警察說混混手里還拿的有刀。 陶晗心里抽疼了一下。 把他送醫院了又不肯好好治,見到個長得有點像你的護士就抱著人家哭,一大男人哭得像個三歲小孩兒,死抱著人家不撒手,醫院都快報警了。 反正那些天每天都像個行尸走rou,不吃不喝,不知道累不知道疼,瘦的都快脫相了,我們看著都心疼,讓他別等了,可是第二天人照來,眼睛就直勾勾盯著你以前坐著彈吉他的地兒。 陶晗喉頭一哽,抓緊手中的啤酒杯,骨節泛起青白。 她問:后來,怎么又好了呢? 她記得兩人在斯坦福聯誼會上重逢時他的樣子,意氣風發,從容而自信,與當年跟在她后面的少年判若兩人。 向思年插話了:愛的激勵唄。 我爸,也就是陳簡在t大的老師,說陶晗回來了也不會喜歡他現在的樣子,既然那么喜歡她就要讓自己配得上她,不要讓某一天再見面時的她失望。 向思年聳聳肩:很俗套的激將法對吧,可著家伙就吃這一套,第二天就改頭換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