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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年。 向思年到了嗎? 沒有人應聲。 老板娘盧鈺跟導游一起坐在最前面,說:他還沒趕來,剛打電話說馬上就到,你先叫下面的吧。 好的。導游點點頭,把名單翻到下一頁,最后一頁只有一個名字,昨天臨時加上的。 導游念道:陳簡,陳簡。 正無聊低頭玩手機的陶晗倏地抬頭,陳簡,哪個陳簡? 到了到了。 下一秒,她便看到車門處上來一個人,身上衣服穿得嚴嚴實實,高領毛衣厚棉服,一頭亂糟糟的卷毛,頂心的那撮呆毛還在秋風中被吹得瑟瑟發抖。 他身后的背包特別大,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包,并且進車門的時候還卡了一下。 他一上車就伸著脖子在找什么,嘴里念叨著:陶晗坐在哪里? 陶晗看到一張熟悉到欠扁的臉: 到了就好,導游在陳簡的名字后面劃了個勾。 話音剛落,緊接著,另一個遲到的人也到了。 向思年腳步輕快地跳上了車。 車廂里的眾人立馬哇哦了一聲。 丹丹坐在前面,立馬仰著頭嘆道:向思年,你是要去走秀嗎? 男人針織毛衣配薄駝色風衣,下面卡其色的長褲下露出一截腳腕。 向思年就搭了個癟癟的背包,看起來里面空空蕩蕩地沒裝什么東西。 他用手擼了一把頭發上沾的霧氣,跟陳簡探著脖子四處搜尋的樣子一模一樣,問道:陶晗呢。 陶晗默默地往車座靠背下面縮了縮,再把下半張臉都埋進衣領里,心里告訴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倆蠢貨。 陳簡聽到身后人的聲音,回頭。 一前一后上車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頓時噼里啪啦火花四濺。 向思年看看陳簡一身企鵝過冬似的保暖裝備。 陳簡看看向思年一身就差沒sao斷腰的風流打扮。 土里土氣,向思年默默翻了個白眼。 gay里gay氣,陳簡心里悄悄比了跟中指。 好了,二位快找地方坐下吧,馬上要出發了。導游催促道。 互相鄙視完對方的二人同時眼睛一亮,找到了那個位于車廂后排,縮著脖子埋著頭準備裝不認識的陶晗。 旁邊位置是空著的。 兩人以博爾特的速度沖了過去。 兩個包同時被放到陶晗身邊的座位上。 一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一個癟癟瘦瘦的,純粹就是主人凹造型用。 陶晗終于從衣領中抬頭,頭頂兩人的氣氛劍拔弩張。 陶晗先是瞪了陳簡一眼,有些生氣道:你怎么跑來了?你不是還要上課的嗎? 陳簡被陶晗兇了,還是在向思年面前被陶晗兇了,委屈得不行:我跟向院長請過假了,他同意了我才來的。 向院長?向思年在聽到這三個字后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 陶晗還是生氣:那你也落了三天課!說了讓你別來你還偷偷跑來,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她想上學還上不了學呢,這家伙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向思年樂開了花,屁股一抵就把陳簡擠開兩步,把他放到陶晗身邊座位上的大背包拎起來扔到陳簡身上:臥槽里面裝的是石頭嗎這么重?讓你回去好好上課知不知道?他沖陶晗笑道,我跟你坐吧。 陶晗沒回他,看了看陳簡。 陳簡雙手抱著自己的大背包,低著頭,眼角向下耷拉著,唇角也向下耷拉著,表情落寞到不行。 像只被主人拋棄了,委屈的,卻不敢言語的小土狗。 陶晗深深嘆了一口氣。 扶額。 她明明就兇了他兩句,為什么現在卻愧疚得像是殺了小土狗全家。 第25章 乖二十五點 四個小時的車程過去了,大巴車終于停在了象牙山下面的停車場。 車上的人睡得昏天黑地。 到目的地啦,大家醒一醒下車吧。導游拍著手說。 補覺的眾人紛紛揉著眼睛抬起頭,收拾東西下車。 陳簡醒了,揉了揉眼睛,覺得睡得脖子疼。 向思年醒了,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脖子僵。 睡夢中互相依偎著的兩人同時揉著脖子扭頭,對上對方剛睡醒后睡意朦朧的眼眸。 獨自坐在最后一排的陶晗起身路過,手里還端著自己的保溫杯:快下車吧。 互相靠了對方四個小時的男人醒來后同時扭扭頭不認賬了,別過臉誰也不理誰。 幼稚!陶晗看到后嘁了一聲。 丹丹第一個跳下車。 哇好冷! 山里的空氣比市里還低了好幾度,并且空氣濕度大,冷氣透過衣服直往身體里面鉆。 跟在后面的壯漢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你冷的話就拿去戴吧。 也沒等丹丹回答,壯漢壯著膽子,主動把圍巾系在了丹丹脖子上,動作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