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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晗繼續悶著頭往前走。 陳簡漫無目的地跟了半天,好奇心實在快憋不住了:那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一個,就一個。 陶晗覺得自己是栽在他手上了,嘆了口氣:那你說吧。 陳簡:不去你家,那咱們現在究竟去哪里? 陶晗:你錢帶著沒有?沒丟吧? 陳簡摸了摸身后背包,猛點頭。 身份證帶了沒有?揣好了嗎? 陳簡摸了摸胸口,再次猛點頭。 陶晗想了想,還是從陳簡身上接過一件他大包小包的行李,扭過頭去不看他,渾身揣著幾分的不自在:我們,去開個房吧。 半個小時后。 xx酒店,前臺小姐目光錯愕地目送兩個人上了電梯。 大半夜的一男一女跑來開房她已經屢見不鮮了,但今天這一對也實在是太震撼了! 男的跟女的明明畫風都不在一個次元,一個日漫一個鬼畜,可是搭在一起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對了,剛才那男的身份證上年紀多大來著?貌似還未成年? 并且在這個電子支付普及的年代,交押金時竟然還有未成年人反手一掏就是一捆現金。 前臺小姐目送陶晗俏麗的背影進入電梯,搖搖頭。 現在的女孩子喲~ 陶晗拿房卡刷開門,插上電,環顧一番覺得房間環境還不錯。 最近是b市旅游旺季,大半夜的附近的酒店早就住滿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家有空余房間的,卻也只空了一間標間。 如果是以前,陶晗是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某一天會跟男生單獨出來住酒店,而且還同住一間房,但是自從陶東明跑路之后,陶晗覺得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就提高了不少,一個人跑到西省去給人當了兩個星期的便宜媳婦這種事情都經歷過了,現在這種情況簡直是不值一提。 并且不得不承認,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陶晗發現自己對陳簡,竟然有種莫名的放心。 同一間屋子,別的異性在她肯定會不自在會反感,寧愿睡大街也不愿意獨處一室,但陳簡在,她心里不但沒有不自在,反而覺得心安。 沒想到自己竟然跟他已經這么熟了。陶晗自己自嘲似地想。 陳簡把行李放下,四處看了看,語氣中似乎帶了點遺憾:原來標間有兩張床啊。 虧她剛才還覺得心安呢,陶晗翻了個白眼:你也可以選擇睡地上。 我還是睡床吧。陳簡趕緊挑了張床撲上去。 從上火車后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好好洗漱過了,陶晗帶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陳簡在外面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握著遙控器換了一個又一個臺。 他是很想集中精神看電視來著,可是浴室里的嘩啦啦的流水聲他他他,他就是忽略不掉??!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會兒,應該是她在洗頭吧。 她頭發可真好看,又長又黑,還帶著略微的卷,發絲間總有淡淡的香氣,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發水,他總是悄悄地聞,并且更不敢多聞,一是怕她懟他,二是,怕自己會上癮。 有些東西一旦上癮,便再也戒不掉了。 陳簡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耳朵尖兒開始發熱。 水聲不一會兒又停了。 這回應該是,她在洗澡?往身上抹沐浴露?她身上肯定有好多浴花打出來的泡泡,涂在身上,她的皮膚比白色的泡泡還白。 思及此,剛剛還只紅了個耳朵尖兒的少年,像是某種易燃物被點燃了引繩一般,整張臉瞬間紅了個透。 啊啊啊啊??!陳簡把自己腦袋死死埋進被子里,強逼自己不去注意浴室里的動靜。 他思想怎么可以這么不純潔!他陳簡竟然是這種人!他媽知道了一定會擰掉他的耳朵!剛剛他竟然跑去想她的她的 陳簡在被子里憋得滿臉通紅,為自己剛才的不純潔思想感到萬分的罪惡與羞恥,于是一直到眼冒金星快要窒息的時候才從被子里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浴室里的水聲還沒停。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陳簡此時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躁動狀態,迫切地想找個事情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看電視已經不管用了,現在的電視節目怎么那么難看。 陳簡在床頭柜上發現一個盤子。 里面是零食,還有一些亂七八糟他不認識。 對,吃東西,吃東西就不會亂想了。 陳簡手忙腳亂地拆開一包薯片往嘴里塞,浴室水聲不停,他拆了一包又一包。 直到最后他拆到某個包裝全是日文的盒子的時候,浴室的水聲終于停了。 總算是洗完了。 陳簡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陶晗要出來了,陳簡把桌子上各種各樣拆開的包裝盒一股腦兒地收進床頭柜里,在陶晗擰門出來的前一秒,靠在床頭,手上拿著遙控器,一本正經地看起了電視。 陶晗一邊擦頭發一邊往電視上瞅了一眼:喲,你還關注股市行情? 我隨便看看,隨便看看。陳簡趕緊調了個臺。 付啟志回家的時候,才知道陶晗帶著陳簡來過了,然后連門都沒進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