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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喝醉酒挺上頭的,尤其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想通了,跟身上少了一道枷鎖一樣,這時候不浪什么時候浪。 楚余從他回來都挺克制的,因為這兩天打球的時候教練有意無意在他面前轉悠,吭哧吭哧的說了好幾遍:“賽前禁谷欠??!這很重要!” 那眼神飄忽的打轉,看著籃球框,看著觀眾席,看著門,就是沒看到楚余身上來。 話是對誰說的無所謂,楚余現在訓練強度非常高,高到他已經佛系了。 可見運動戒色的文章是有根據的。 楚余余光向下,目光在林易臉上掃過,喝得確實有點飄了,臉頰透著一層薄紅,眼睛水滟滟的,頭還不老實的在他腿上動來動去。 沒想法也要被逼出想法了。 楚余屏了一下呼吸,讓自己身體放松一點,手肘撐在窗邊支著頭,右手垂下捏住林易的臉頰:“醉鬼?!?/br> 林易抬眼看他:“家里還有蛋糕嗎?” “草莓的還是巧克力的?”楚余說:“酸奶還剩很多?!?/br> “你記性倒是挺好,那就不逛超市了?!绷忠坠緡?。 “你這樣還想去超市?”楚余幾乎想笑,走到門口大概就會被保安攔下來,醉酒尋釁也是要和警察叔叔見面的。 “我怎么樣?”林易說:“我不好嗎?” “嗯,比前兩天那個好?!背嗾f。 林易啪的一巴掌打在楚余手上,居然拿他和前兩天在小區下面醉酒裸.奔那哥們相提并論,。 “我回家奔給你看?!绷忠撞环?。 楚余只能笑,林易現在真的是上頭了。 回到家,林易被放在沙發上,看著楚余在面前忙來忙去的樣子,酒氣蒸騰,血液在身體里暖暖的流動,覺得心情很好。 而且這是星期五的夜晚,林易仰在沙發上,楚余收拾好東西在他旁邊坐下。 林易側身靠過去,在他胸口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了?”楚余問。 林易又眨了眨眼睛,耳尖有些發紅,抬頭看著楚余:“今天星期幾?” “星期五?!背啻?。 聽到答案,林易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楚余摟著林易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低下頭開始吻他耳尖,一下一下開始蔓延。 星期五的義務,男朋要履行。 林易縮了縮脖子,心里有點臊得慌,這還是他第一次問楚余要。 “你要是累了,可以不……”林易小聲嘀咕。 “不累,能把你喂到飽是我的榮幸?!?/br> ** 接風宴散了之后,周藍沒喝幾杯,加上他自帶千杯不醉的技能點,那點酒對他來說什么都不算。 不過又吃又喝嗨了這么一晚臉還是熱騰騰的了,披上外套往外走,夏末的涼風往臉上一撲,周藍感覺臉上的熱度消了不少。 林易跟著楚余走了,他看著他倆走的,也沒什么好說的,站在路邊左右看了看,走進便利店買了包煙。 他好久沒抽了。 站在路邊取了根煙叼上,摸了摸兜才想起自己身上早沒打火機了,嘖了一聲,垂下頭,還得去買。 一個打火機遞到他面前,咔的一聲,金屬蓋翻開,藍色火焰冒了出來。 順著握打火機的手,從他的手看到他的脖子到臉,和那雙老是好像自己欠了他八百萬一樣的眼睛。 伸頭把煙湊在火上,周藍吸了一口,煙頭的火光亮了起來,夾在指間看向趙奕:“不回家?杵這干嘛?!?/br> 趙奕收起打火機:“我送你?” “別,不敢勞駕?!敝芩{說:“我哪里犯得著您這尊大佛送?!?/br> “我沒走就讓你這么生氣?”趙奕問。 “沒生氣,覺得有意思而已,董事的侄子來干實習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公司是家族企業,凡事要親力親為呢?!敝芩{對這人挺上火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想把他弄走但最后以失敗告終。 趙奕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好像有點瞧上他了,可那態度,是真的欠抽,動不動就跟那霸總橋段似的,就差直接說出口‘我瞧上你是你三生有幸’了。 這態度,周藍沒乘著喝酒抽他一頓都算客氣了。 “你喜歡林易的事被我發現有那么難接受嗎?”趙奕想來想去,他和周藍就是在林易的事上過不去了。 “不然呢?”周藍瞥他一眼,還挺年輕氣盛,什么話都敢出口。 “林易就那么說不得?”趙奕說。 “不是林易說不得,問題是,你誰???”周藍挑了挑眉頭,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孩養出來都這么虎,都這么把自己當一回事。 “你想管就管?想說就說,干這些事之前沒想過自己什么立場嗎?我喜歡林易,輪得著你來管了?還是你覺得你多看了我一眼,我特榮幸是不是?!?/br> 周藍這張嘴,沒別的好處,就是別人要是上來找罵,他能給對方罵到位了,罵舒服了。 “我忍著沒說你呢,你就上趕著來找我的不痛快,你一直覺得我特可憐是吧?需要你拯救怎么的?你瞧不上我,還看我發饞,還非當好人,是你可憐還是我可憐?年輕人,晃晃你腦子里的水吧!”周藍正說著,肩膀被趙奕一把緊緊的抓住。 他那雙手,典型的rou食男人的手,寬,大,有力,抓著他單薄的肩膀有著抓小雞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