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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霄點點頭,心想天下之大,黯斜陽,竟無處覓荒丘,英雄冢。整個氣氛終究如這天氣一樣低沉。 他們抱著渺茫的希望,又在這個郡各個墓園找了一圈,看有沒有落網之魚,確認查無此墓后,才和節目組一起奔波回去,因為同一班飛機,一回去就要被隔離在同個酒店。 顧云霄和沈山初倒是挺樂得如此,畢竟難得能冠冕堂皇住在一起,還有沒人來打擾,也不用請假,張君君要主動幫自己重新安排行程表。 沈山初一想,這簡直是天賜良機,簡直是人間的臨時天堂。 顧云霄很會做飯。為了防止有人偷拍,他們的套房是長日窗簾緊閉,暗無天日的。 也是除了睡覺之外,24小時亮著燈。又剛從外國回來,生物鐘紊亂,沈山初完全靠著顧云霄做飯來判定時辰。 他就聞到香味醒來,料定現在是早晨六七點,一走過去就看到酒店的簡單非分離廚房里顧云霄修長的身影。 沈山初要走過去,顧云霄說:別過來了,味大。 沈山初才不理會他的警告,說:多香,哪里來的味?他過去抱著顧云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隨著他移動,仿佛一只笨拙的大熊。 顧云霄難得笑了,說:你這樣,我要把飯煮廢了。 沈山初道:廢了就廢了,有一大把時間呢??梢灾匦伦?。顧云霄懶得理他,拿著湯匙舀了一口伸到沈山初喝。 沈山初一喝臉紅耳赤,又只能強行喝下去,才叫:好燙,燙死我了。 又說:什么湯,清淡怡人,這么好喝。 顧云霄道:豬血rou片湯。 沈山初道:你可以啊,怎么在節目不露一手? 顧云霄回頭捏了一下他的臉:當然不行,做了一個早餐,就得天天早上要我做。我是劇組幫傭? 沈山初想了下,倒也是,便說:那你天天做給我吃吧,我饞,你給我做幫傭。 顧云霄說:憑什么? 沈山初大大咧咧,充滿自信地道:就憑我送你一個幫傭。 顧云霄哈哈笑:原來你在這里等著呢,就不能吃虧。 沈山初道:吃你的虧能算虧?那叫福氣,是我的福氣。 得了,我信你個鬼。顧云霄瞅了他的得意樣,罵道。把做好的腸粉和豬血rou片湯端上了桌。 沈山初心想竟然有人能親手做腸粉,心中對于顧云霄有些奇異的想法和預感。 可是在這濃情蜜意的時刻,他不愿意往下想,只是用力擺脫那些模糊的思緒。贊嘆道:真的太棒了,我老婆真是天下第一能人。 顧云霄看了他一眼,道:呵呵 沈山初不以為意,給兩個人都舀了湯,道:朕要給這湯賜名天下第一湯。 顧云霄說:你這嘴涂了蜂蜜?這么會甜言蜜語怎么以前就沒談戀愛? 沈山初道:我不止說好聽的話,更擅長說難聽的話啊,你忘記你以前的待遇了? 顧云霄想了想:原來那些是難聽的話,我倒不覺得。 沈山初又道:而且我不能撒謊啊,我說的好話都是真話。 顧云霄說不過他,讓他閉嘴好好吃飯,兩個人就在餐桌上吃著飯,偶爾抬頭看對方一眼,嘴笑得要咧開似的,天知道為什么看了一個人,心里就有這么多無來由的高興。 沈山初贊嘆道:好喜歡這樣的日子,以前累得跟狗一樣,也不知道人生有什么意義。 顧云霄心有戚戚焉,他心中充滿了民族大義,偶爾這私情照進來的時候,竟然如此動人。他說:不過是無所事事的日子。 可是無所事事的日子真是好,像是溫暖的天氣里,坐在海邊的沙灘椅上看書,看著看著就想打盹,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做,要睡就睡了。 太陽曬著,自己也成了一片金色的葉子,成了這大海龐大夢里細微末節的一部分。 兩個人吃完了,顧云霄抬眼又撞見沈山初,沈山初又笑了。顧云霄問: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想笑沈山初說,語氣里漸漸流出纏綿的味道。 顧云霄喉嚨發癢,轉身吻著他,兩個人又激烈起來,全身血液翻涌起來,仿佛身邊這個人是身上血液的引力,一靠近,全身血液就澎湃,眼睛嘴唇紅潤,手腳發燙。在沙發上做盡了可說不可說之事。 其實在酒店隔離,不能出自己的房間,能做的就是吃飯,睡覺,很是單調。還好還能健身。因為豪華套房有配備簡單的健身器材。 他們知道只是吃吃喝喝癱在沙發上看電視很容易出問題,兩個人要保持身材,更加互相監督,跑步機上每天要跑足三十分鐘,練胸和練腿練手臂,練深蹲,不一而足,要練上一個小時。 必須保持身體良好的機能,除了這種運動以外,又還有其他運動,每天的運動量倒是比在外面跑行程時候還要足。 我的一生可以靠這幾天活著。沈山初在跑步機上氣喘吁吁對同樣在跑的顧云霄說。 jj只能寫到這程度,有空等完結了再在其他地方補充這部分,懂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