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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就是這么一個從一而終的人。 對了,你千萬別讓她進廚房,她怕火!在她小的時候,這里被火燒過,我是從火堆里把她撿出來的,她后來就一直怕火......白父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又喝醉了。 白安搖搖頭,她這個父親,每次喝醉就多話,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 路云伸手摸摸她的頭說:我先扶你爸上去。 嗯。白安點點頭。 路云下來的時候,大家正在收拾桌子。 路云走過去接過白安手里的碗筷,我來吧。 白安看看他,此時她眼前收拾著桌子的他,哪里還是那個熒幕里的大明星,他不過是她的路云而已。白安收起桌上的碟子,一起吧。 兩人在廚房里洗著碗,路云負責洗,白安負責擦。 路云問:你怕火? 白安笑了笑,呵,沒有啦,也不至于到怕的程度。小時候這里起過一次火,你知道我們這里放的都是竹子啊紙啊,特別容易燒?;鹨黄饋?,就燒了整個一樓。我從二樓下來,站在樓梯口,不知道怎么跑不出去。然后就看到我爸沖進來,拎起我就往外跑。后來看到火就會后退兩步,也,不算怕...吧。 路云看著她嘴硬,嗯,不算。 你笑什么?白安拿手肘懟了懟他。 呵呵,我發現你這小姑娘挺愛逞強的。 嗯?你是說我嘴硬?白安皺眉怒視著他。 沒有!絕對沒有!路云高舉雙手以示清白。 哎呀,你手上的水都滴出來。趕緊洗吧!白安趕忙拿抹布去擦他甩出來的水。 路云繼續低頭洗碗。 把碗碟放好,白安幫路云擦干手,兩人走出廚房。院子里已經恢復成了工作時的模樣,大伙各忙著各的。 顧以茜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回蘇杭古城看店。她跑到白安面前,說:小白,我回去看店啦。 嗯。白安點了點頭,店面那邊還是得有人看的,顧以茜不能總跟著白安跑。 顧以茜臨走對路云說了聲:好好照顧小白哦! 路云挑眉點頭。 嘶,小白,你男人是真的好看,你要好好珍惜??! 快去把你。白安把顧以茜推出了門。 白安的工作室里添置了一張擺滿音樂設備的桌子,那是路云的工作桌。 尋常時候,白安坐在玻璃窗前安靜地畫著傘,偶爾也會架起畫板,畫一畫在桌前戴著耳機努力做著音樂的他。 路云回頭的時候,就看到她正舉著筆,閉了一只眼,描著他的比例。路云摘下耳機,走到她身邊,看到畫板上她那副未完的畫。 又在畫我?路云拿起她手里的筆。 嗯。 路云把她抱起來,他坐到她的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筆開始畫畫。還缺樣東西。路云說。 什么? 路云拿著筆在畫里的路云身上畫了個心,從心里引出一個更大的愛心,愛心里畫著笑著的白安。笑著的她,眉眼彎彎,右臉上的淚窩微陷,最是天真浪漫,路云覺得,白安的笑就是這世上最甜的東西。 畫完轉頭對她說,這才是完整的我。 白安看著他的眼睛,屋里很安靜,風吹進來帶著竹子的清香,吹起了他桌上的紙張,紙片落到地上,悄無聲息。 她輕輕靠近他,落到他的唇上,響遏行云。 他手里的畫筆落到了地上,他摟住她讓她更靠近自己,讓她無法逃離。 路云要回城里開始演唱會的排練,明早就走。白安坐在路云房間,給他收拾著行李。 這個護膝你一定要戴,我看你以前的照片膝蓋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樣對膝蓋不好。 好。 白安抱著一個玻璃罐子說:這是我做的蜜餞,不胖人的,你練習空隙可以吃一點。說完就把罐子往箱子里塞。 好。 對了,我前兩天做了些丁香香丸。白安噌的站起來,跑回自己房間。 回來的時候,她手里多了一個小瓷瓶和一條鏈子。鏈子的吊墜是一個可打開的小球,她說:這是銀香囊,你把香丸放進去,像這樣,她從小瓶子里取出兩粒香丸放進去,就可以了。 路云低下頭,讓她把鏈子戴到他脖子上。 白安看到他戴上鏈子,甚是滿意。 路云拉著她的手說:你記得來看演唱會。 嗯! 我在臺上等你。 白安點頭道:好! 路云把白安送回她房間門口:晚安。 嗯,晚安。你先上去吧。 你先進去吧。 你先上去吧。 路云眼神一變,邁開腿欲走進她房里。 白安將他推出去,掩上門,自己躲到門后,晚安。說完就關上了門。 路云看著緊閉的房門,笑了笑,轉身上樓。 白安站在車門,拉著路云的手。明知只是暫別,可心里還是有萬分的不舍。白安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她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