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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合上包,說:走。白安想著,打車還得要錢,出租車進電視臺也麻煩,倒不如蹭一蹭他的車,反正同路。 白安才往前走了兩步,就被路云扯住了身上斜挎小包的帶子。路云把她扯回來說:這邊。 哦。白安退回來,乖乖跟著路云上了黑色保姆車,可以這么說:白安上了路云的黑車,此一去便是真的命運交織了。 白安和路云都坐在車子中間那排位置上,司機和小陳助理則坐在前邊。白安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城市高樓,路云則是明目張膽地看著她。 路云很小便進入演藝圈,一向以不近女色聞名,甚至一度傳出有關他性取向的傳聞,但其實路云只是還沒遇到那個他想一直藏在身邊的小女人。他身邊的女人,大都是因為工作而有所交集,要不就是迷戀偶像路云的眾多粉絲。像這樣萍水相逢,一見如故的,在他生命里白安是唯一一個。 車窗外出現了電視臺大樓,眼看著快到電視臺了,已經能望到電視臺底下烏泱泱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聚了多少人。 把這個帶上。路云把墨鏡遞給白安。 嗯?白安轉頭看著路云手上握著的那副墨鏡,她從不戴墨鏡的。 路云看她不為所動,只得親手打開墨鏡,幫她戴上。小白,待會下去了,乖乖地跟在我身后,知道嗎? 白安想起方才看到的那烏泱泱一片,這方面她確實沒什么經驗,跟著路云走是眼下唯一的良策,白安便點了點頭。 小陳回頭遞來一個袋子,似乎不怎么想把袋子交給路云的樣子。抓著袋子,一臉嚴肅的問了句:路哥,你可想清楚了? 嗯。路云應了聲,便搶過了小陳手里的袋子。 白安還在一頭霧水之中,手腕上就多了一個束縛。白安低頭一看,竟然是兒童防走失牽引繩。 你在干什么?白安問。 怕你這個路癡走丟。路云說著,把另一端的手環扣在了自己手上,轉身拉開了車門。 白安緊跟著他下了車,實在沒有辦法,她是被牽引繩扯下來的。 路云下車站定和粉絲們打了個招呼,白安被扯下來,正好轉到路云背上。 面對這個突然入框的女人,粉絲們立刻就看到了兩人手腕上的牽引繩,大喊哥哥,她是誰!哥哥不能談戀愛!哥哥! 四周炸起的呼喊聲,震得白安頭疼。白安有點慶幸方才戴上了墨鏡,不然不僅頭疼,還得眼睛疼。這周圍的閃光燈,晃得人眼花。 電視臺底下,人潮洶涌之中,路云帶著白安,一路向前。 白安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被路云一路拖著回了化妝間。 路云把她放到椅子里,解開手環,取下她臉上的墨鏡,你還好吧?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白安被他一點,倒在了化妝椅里。有氣無力地問:你每天都這樣嗎? 路云沒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也就這一年才開始。 你也挺辛苦的。白安坐起身,由衷地說。 路云不置可否。 這時化妝師們拿著東西走了進來,路云和白安就分開了,各自坐在椅子里化妝,準備錄制。 不得不說,路云真的是一位很專業的藝人。能歌善舞,臺風穩健,每一次舞臺結束時都會認真地向臺下的觀眾鞠躬,好一個悅懌若九春,磬折似秋霜的男子。 白安安靜地坐在舞臺的一角,看著他在臺上光芒萬丈。主持人偶爾會問到白安一些需要解釋的有關傘的問題,白安便規規矩矩地回答。路云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認真工作的她,看著她在鏡頭前一臉正經,雙手乖巧地交疊在腿上,規規矩矩地藏起小爪子的模樣。 鏡頭里的路云滿眼愛慕地看著白安,勾唇一笑。 錄制不太順利,原因是最后一個結尾舞臺的配樂老師沒到場。那位老師是要從另一個表演地趕過來,現在正堵在蘇杭的交通上。 白安走下臺,讓出舞臺給最后一個節目。白安剛一走下臺就被導演拉到了一邊,導演把一本琴譜塞到白安手里說:聽聞白小姐善彈古箏,琴技了得,麻煩白小姐救救急。我們的古箏老師來不了了。 白安看著導演焦頭爛額的模樣,又看了看手里的琴譜,想到千里迢迢來看節目現場的觀眾,點頭答應了。 白安身上本就穿著吊帶白裙,被造型師披上了一件白色大袖外搭,頭發也被綁上一條白飄帶,頓時她身上的仙氣便溢了出來。 趁著工作人員布置舞臺的當口,白安快速瀏覽了一遍琴譜。 路云也換好了衣服,亦是一身白衣,飄然絕塵。路云走過來,伸手抓起白安頭頂的飄帶,順著捋下來,他說,加油。 白安看著琴譜回了句,你好好唱就行。 粉絲們多數是來看他的,她表現如何,應該無人在意。 舞臺上升起白煙,一束光先落到了路云身側那放著的打開的油紙傘上,然后再落到琴前的白安身上,只見她抬手撫琴,琴音漸響,青煙翠霧罩輕盈。燈光由暗變明,路云的聲音融入琴聲。歌曲最后,他拾起紙傘,走到白安身邊,花瓣紛紛揚揚落下,返虛入渾形容的怕就是此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