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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彤被他的一雙漂亮的眼睛燙到了,將三本書收好后順手打開了電臺,平復自己躁動的心跳。紅燈的時間已經過去,她踩了油門便再次涌入了一眾車流。 電臺里溫柔的女聲在講話,每次開車的時候穆彤都喜歡聽點什么,經過第一次江安青同意過后她也會給對方推薦一些歌曲。 “讓我們一起來聽一聽這周的推薦歌曲是什么吧?”電臺的女主持人將話語遞給了搭檔,沉穩的男聲接過,“說起這個樂隊啊,最近可謂是十分火爆,他們在八年前組建,說一句十年磨一劍不為過,這次三青帶給我們的專輯成績也是十分的亮眼……” 江安青淡淡的看著窗外,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滑動打開的一瞬間聽見穆彤激動道:“安老師,您知道三青樂隊嗎?最近真是去哪兒都能聽見他們的歌哦?!?/br> 三青…… 江安青點開微信,是黎笑山發過來的一會兒一起吃晚飯的地點,發了個ok的表情過去后江安青才回答了穆彤的問題:“不知道?!?/br> 穆彤開心的眉飛色舞,沒注意到江安青表情上微小的不對勁,開口安利道:“他們是四個人組建的樂隊,今年剛發行的《語啞》專輯火的不得了哦!他們的歌實在是太好聽了……” “推薦給你聽哦……” 話語間電臺里的主持人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一陣音樂的前奏響了起來,鼓點宛若雨聲,砸在了心頭,平白無故的擾亂心扉。 江安青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緊,主唱的聲音在鼓點后隨著節奏亮了起來,“如影隨形,蒼白的話語…… 平靜如水,沉默的告白……” 穆彤隨著節奏在方向盤上用手指敲著鼓點,江安青一直很沉默,不過鑒于對方向來如此,穆彤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少言。 像往常許多次那樣,穆彤以為剩下的路程都要在沉默的氛圍里結束。 沒想到只剩下音樂的車里突然再次響起江安青有些沙啞的嗓音,“你說,這個樂隊叫三青……” 穆彤為他的搭話一愣,緊接著用力點了點頭,“是呀是呀,安老師,你是不是也挺喜歡這首歌?” 主唱低沉沙啞的聲音盤旋在江安青的耳邊,“嗯?!?/br> “你知道主唱叫什么名字嗎?”江安青說完靜靜地滑動了一下喉結,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出現了一絲焦急。 穆彤也是最近才喜歡上的這支樂隊,所有的資訊都了如指掌,面對江安青的詢問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她亮起了眼睛,“沈舒城?!?/br> “主唱的名字叫沈舒城?!?/br> 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他的耳邊不知用了多久。 用了多久? 江安青在心里默默地數了數。 跋山涉水,幾乎是歷經了世間能想到的所有波折,這個名字居然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耳邊,隨著今年的雨季,淌了江安青一心頭的池水。 記憶中,男孩頂著一頭桀驁不馴的黃發在自己身旁蹭來蹭去,“你說我要叫什么名字才好?嗯?” 面對沉默的江安青男孩不甘心被冷落,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哎呀,說一說嗎?” 年少時的江安青不似現在這般沉默,他輕柔的笑了笑,“你現在的名字就挺好的為什么非要改?” 男孩嘖了幾聲,咧開嘴笑的陽光,“我也要跟你一樣取個三個字的名字,這樣就是情侶名了……” 江安青面對他的赤忱話語默默地紅了耳朵,“沈州,別鬧?!?/br> 男孩說要改名字的想法一直沒有打消,直到一日捏著寫了一手好看的字的紙條放在了江安青面前的桌子上,擋住他正在看的數學題。 言簡意賅:“看?!?/br> 江安青無奈又縱容的低下頭,在看清楚那三個字之后愣了。 蜿蜒盤旋的數學曲線圖下方,是勾勒細致的他的名字。 男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欠揍,唯獨對著江安青收起身上所有的刺,他笑道:“江安青,沈舒城?!?/br> “押韻哎?!?/br> “般不般配????”沈州笑著攬住江安青的肩膀,對著身后的一群同學笑道:“以后我就叫沈舒城了啊,都記著點?!?/br> 江安青捏著紙條無聲的彎起眼睛。 “安老師,安老師?”穆彤將車停在了江安青公寓下的車庫。 剎車的動作不大,江安青在車停下后的幾分鐘內才在穆彤的提醒下回過神,“抱歉,剛才想了點事情?!?/br> 穆彤擺擺手,“沒事沒事,安老師下車小心一點啊,外面還在下雨?!?/br> 江安青說了聲謝謝便拿起傘踏入了雨幕。 涼爽的夜風撲面而來,雨傘唰的一聲被撐在頭頂,隔開了風雨,也隔開了虛妄糾纏的回憶。 現實的骨感刺骨的提醒著江安青。 沒有沈州,也沒有沈舒城。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粘人精男友太勇了》喜歡的寶貝們收藏一下吧QAQ。 文案:許沛今年二十七,在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里過得是風聲鶴唳,人人都說他大概要玩上一輩子。 許沛也自認早已過了為愛情要死要活的年紀,也向來看不起那些在愛情中毫無底線的舔狗,但遇見宋祁風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狗皮膏藥,甩都甩不走。 宋祁風在圣誕節那天遇見許沛,一見鐘情,此后窮追不舍地追著人跑,被罵了小半年的狗皮膏藥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