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以前進衙門的時候,倒不覺得有些什么感覺,但是今日進來,蘇錦卻總覺得有些不舒服,而且還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她總感覺,自己的背后像是有一雙貪婪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而且那目光還帶著惡意,這些都讓她很是不舒服。 趁著小捕快去稟報的時候,蘇錦猛地轉過頭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雙目光的來源處,竟是一個肥得像豬一樣的男子,那男子衣著華貴,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而且他那目光根本就毫不遮掩,直直地盯著蘇錦看,不時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還流著口水,一臉花癡,不時的伸手抹一下嘴邊的口水。 那樣子讓蘇錦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這樣看自己? 小捕快出來迎蘇錦進去的時候,蘇錦壓低聲音裝作不在意的問了句,“這位小兄弟,你看看那個人是誰?” “哦,他啊,”小捕快轉頭看去,正巧與那肥豬般的男人目光相撞,“他便是縣令大人的兒子,聽說,是個色鬼,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蘇小姐趕緊進去吧,別讓他再看了,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br> 蘇錦一聽這話,心里好受些了,這個小捕快最起碼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提醒自己。 但是一想到小捕快的話,頓時對那個縣令也是有些擔心了,人家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現如今這縣令公子如此色鬼,那縣令大人也不可能有多正直。 就像趙員外一樣,愛財如命的趙員外,也是個色鬼,而那個趙曉仁雖然對自己沒色心,卻與葉家的那位小妾有著關系,也不是個什么好人。 哎,這些人,為什么都是這個樣子,現如今看來,梁捕頭還算是男人中的好人,因為他雖然也算是有權有勢,而且只要他愿意,所收的銀子也不會少,這樣的男人竟然聽說一直與他那結發之妻在一起,從未動過納小妾的念頭,而且若有媒人提起此事,還會被他打出家門去。 就是不知道,這些事是真的還是假的了,而且現如今又出了這樣一件事,她還真是擔心吶! 隨著小捕快走進大堂,蘇錦微微抬頭看了眼高坐在上的縣令大人,還好,并不像外面那位縣令公子一樣色瞇瞇的,還算是面相端正,而站在一旁的梁捕頭此時正好看過來,正若有所指的向她點點頭,似是在向她說不必擔心一樣。 蘇錦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正要下跪,卻聽到堂上縣令大人開了口,“今日,原本不該勞煩蘇小姐前來的,而且今日之事,蘇小姐只需作證便可,不必行禮了,來人吶,賜座?!?/br> 聞言,蘇錦立時向縣令大人微微福身,謝恩道,“多謝大人?!?/br> 隨后便有衙役們搬了座椅上前來,蘇錦便也表了謝意,坐了下來,這縣令大人倒不像是個jian詐之人,難道是她想歪了? 就在這時,縣令大人便一拍驚堂木,朗聲道,“將嫌犯押上來!” 于是趙曉仁便被帶了上來,此時的趙曉仁已經是氣息奄奄,進氣少,出氣多了,因為他吃不慣牢里的飯菜,幾日來都是吃了吐,吐得他苦膽汁都吐出來了,現如今自然是無力至極。 而后趙員外便也被帶到堂上來,還有一些鎮上的鄉紳富賈,這些人一上來,便又是心疼趙曉仁,又是痛罵蘇錦,情況一時混亂極了。 直到縣令大人再度拍響驚堂木,眾人這才噤聲,站在堂上,等待縣令大人開口。 “你等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大聲喧嘩,如此無禮,來人吶,每人杖責二十?!笨h令大人一聲令下,眾人便立時哀叫連連,求饒的求饒,裝暈的裝暈,這衙門的公堂倒變成了戲臺子。 驚堂木再響之時,縣令大人也不說話了,直接丟下一支令簽來,衙役們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去,便將眾人壓倒在地,上去便是噼里啪啦的打起板子來,那一聲聲板子打在rou上的慘呼,一聲聲哭爹喊娘的求饒聲,都讓蘇錦有些驚悚,畢竟這樣的情景,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只是在電視機里看到過,現如今真的身臨其境,才明白,這些被打板子的人有多痛。 待到板子打完,堂上的人也已經有多半都昏迷不醒了,縣令大人也不急著將他們叫醒,而是看著跪在下面的趙員外問道,“趙員外,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不知犯了何罪,分明是這妖女害了我的兒子,如今還要害小人啊,大人請明察??!”趙員外如今平白無故被打了二十大板,但是又不能將這仇記在縣令身上,只能將所有仇恨都轉到蘇錦的身上了。 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和兒子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其實,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因為他為富不仁,在鎮上欺男霸女,做出了多少惡行,這才落得怨聲載道,縣令才不得不處理他,但是他卻并不認為自己有哪里做錯了。 “本官這里的證據卻是,趙曉仁半夜帶人向蘇錦的酒樓縱火不成,而且還是兩次,本官倒要問問,趙員外,這事又如何說?”縣令大人一派四平八穩的坐在公堂之上,一派威嚴的問道。 聽到這話,趙員外身子一抖,狡辯道,“那全是因為這妖女給小人的兒子使了妖法,曉仁才會一時糊涂,做了這樣的糊涂事??!” “哦?”縣令大人聞言,唇角微勾,倒像是在笑,但那神情卻又似笑非笑,他冷冷地看著趙員外道,“那你就向本官證明一下,蘇錦的妖法從何而來吧!” 聽到這話,蘇錦便更加放心了,這位縣令大人看來是真的想將趙員外給處理了,所以都會地處處都針對他,根本就不像是要審案子,而是在逗弄著趙員外發飚。 “這妖女,這妖女她……”趙員外一聽這話,也有些急了,他只是胡亂找了個借口,但沒想到縣令竟然還真的讓他證明,可是他這胡縐的話怎么證明才好,轉頭四顧,看到自家兒子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立時悲憤的指著兒子道,“小人的兒子便是證據,曉仁他原本是個多好的孩子,現如今卻像是要死了一樣,這都是讓那妖女給害的?!?/br> “你兒子明明是吃不慣牢里的飯菜,而且派人向你這位父親求救,你卻連一錢銀子都不舍得送進來,所以才會餓成這樣的,難不成這也是蘇姑娘的妖法么!”梁捕頭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趙員外,當真是老頑固,竟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蘇錦。 “梁梁捕頭也是受這妖女迷惑,幾次三番的維護于她,大人,請明鑒吶!”趙員外狗急亂咬人,竟然連梁捕頭也牽扯進來了。 縣令大人與梁捕頭聞言,相視一笑,這個趙員外,當真是頑固至極,看來今日有得耗了。 “那你倒是把本捕頭也受人迷惑的證據拿出來,口說無憑!”梁捕頭聽到這話,反而不氣了,因為他氣樂了,這個蠢貨,竟然還想著到處咬人一口,卻不知,今日便是他趙家的死期。 “小人,小人有證據,還請大人可以請證據上公堂?!壁w員外聽到這話,卻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的清明起來,恭敬地向縣令大人行了禮道。 聽到這話,縣令與梁捕頭皆是一驚,倒是不知道這趙員外竟然也會有證據,不過,卻是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看看,趙員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兒來。 “準?!笨h令大人點頭應下,而后便見幾個家丁抬著一個大箱子走進來,放在堂中之后,家丁們便退到一邊候著,并不離去。 趙員外走上前去,猛地將大箱子的蓋子打開,伸手一指道,“大人,這一箱的白銀便是那妖女送給梁捕頭的賄賂,這是小人自梁捕頭家中搜出來的!” “哦,敢問趙員外,這一箱白銀有多少呢?”梁捕頭淡淡開口問道。 “自然是九百三十兩白銀……”趙員外很是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道。 “這是蘇姑娘送給本捕頭的銀子,本捕頭都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梁捕頭說著,又轉頭看向蘇錦問道,“蘇姑娘恐怕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銀子吧?!?/br> “是的,蘇錦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銀子?!碧K錦聞言,趕忙配合著道,心里卻暗驚,這個趙員外,還會來這么一手,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我們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銀子,趙員外怎么會知道,而且在本捕頭家中的銀子你又是怎么搜到的?身為一介平民,誰又給了你權力去搜一個官員的家,還有,這銀子恐怕不是蘇姑娘送給本捕頭的,而是趙員外你從自家的銀號里提出來的吧!”梁捕頭冷冷地盯著趙員外道。 不待趙員外開口,便見一人慌慌張張的被衙役押進來跪在地上,不等有人問話,便開口道,“大人,大人,草民求大人恕罪啊,這箱銀子是趙員外從銀號中剛剛提出去的,這里有帳本記錄,以及趙員外的簽字與印鑒,草民沒有說謊啊,還請大人放了草民??!” “如此膽小,我怎么就把銀號交給你來管了,滾!”趙員外聞言,立時大怒,沖著那人便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那人踹倒在地。 “趙員外好生威風!”梁捕頭冷冷地道,“縣令大人都還沒開口,你便已經處置了這人,試問你是不是比縣令大人還要厲害?” “小人不管,小人不管!”趙員外聽到這話,便再度跪下,他方才確實被打了二十大板,但是他皮厚rou多,現如今倒也并不太疼,不然也不會有力氣踹人了。 “不管,本官倒是覺得,你膽子大得很吶!”縣令大人冷哼一聲,再度拋下一枚令簽來,“來人吶,將趙員外再打二十大板,膽敢藐視公堂,目無王法,當真是反了天了!” 衙役們聞言,方才就已經手癢了的他們,便立時沖上前來,按住趙員外,便是一頓打,這頓板子比方才那頓打得更加大力,趙員外這下子直接暈了過去。 縣令大人直接命衙役們用冷水將趙員外澆醒,待趙員外清醒后,縣令大人便將梁捕頭遞上來的罪狀一一念出。 而此時的大堂之上,趙員外帶來的那些鄉紳富賈們也已經醒來,只是仍舊裝暈,他們聽著這條條罪狀,各個心中都害怕極了,他們若不是被縣令大人打暈了過去,恐怕還會堅持要幫趙員外,畢竟收了他的銀子,但是現如今,打死他們也不會再幫趙員外了,因為縣令大人這樣做,其實就是在告訴他們,趙員外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的,聽著那一條條罪狀,連蘇錦都有些嘆息了,欺男霸女,強占良田,強搶民居,試圖賄賂縣令……等等,這數也數不清的罪狀,趙員外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的扭曲事實,當真是為富不仁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 待到縣令大人將罪狀念完,趙員外已經無力的坐倒在地,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做了這么多的惡事,可是,那些不是他買來的么,只要花點錢,什么都是他的,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啊,為什么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趙員外,現下可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縣令大人將罪狀一一念完,抬起頭來看向趙員外,冷聲問道。 趙員外現在身心俱震,哪里有功夫回話,只知道自己將要大禍臨頭,病不久矣。 而趙曉仁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看到趙員外就想往上撲,但是因為他餓了太久,所以根本就沒力氣撲,只能在地上掙扎。 “真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的父親,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受苦,也不愿意拿出銀子來救,這就是父子親情么????!”他憤怒的沖著趙員外大吼道,臉上滿是凄涼之色。 趙員外呆呆地轉過頭來,看向兒子,嘴角蠕動,卻并沒有說半個字。 趙曉仁見狀,更是憤怒,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更沒有因為這種事而被關在大牢中,如今看到父親的真面目,不禁悲從中來。 “我趙曉仁一生也算是光明磊落,真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爹,既然你這么喜歡這些銀子,就抱著你的銀子去死吧,我趙曉仁就算是死在這大牢里,也不需要你救了!”他說完,便劇烈的喘息起來,在大牢里待久了,又這么久沒吃東西,現如今當真是有些脫力了。 趙員外這時才反應過來,方才兒子的那一番話是什么意思,他張了張嘴,小聲問道,“曉仁啊,若是爹死了,你會不會給爹燒紙錢?” ------題外話------ 求收藏,喜歡本文的親們請加入書架,愛你們! 076 寶寶傲嬌了 “你早已不是我的爹,誰管你死不死,還想讓我燒紙錢,想得美,抱著你的銀子去死吧,還需要什么紙錢!”趙曉仁現下也是氣壞了,已經徹底對這個父親失望了,便不再抱任何希望的破罐子破摔了。 聽到這話,趙員外立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現如今當真是心神俱碎,真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刻,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確實心疼銀子,是因為他確信自己有能力將兒子救出來,但是,顯然是他錯了,兒子在牢里受了這么多苦,當真不是銀子能買回來的。 現在兒子都不認自己這個爹了,而且還說連自己死后都不會給自己燒紙錢,這樣的凄涼又怎么能不讓人傷心難過。 “……”趙曉仁見狀,心中也是一痛,但是礙于他剛剛說出那樣的話,也不愿意去向趙員外示弱,便倔強的扭過頭去,不看他。 趙員外身子顫抖得厲害,期待的看了看兒子,卻發現他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了,更是傷心。 “趙員外,現在可還有何話說?”縣令大人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今日這事若是不解決完,日后定會留下禍患,就算為了百姓,他也不能留趙員外活路。 “沒,沒話可說?!壁w員外痛苦的搖搖頭,他還能說什么,這些罪狀都列出來了,證人證物也擺出來了,更何況,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自己了,他還有什么可留戀的。 銀子,是了,他今生最愛的就是銀子了,只是銀子是那樣冰冷的物件,現如今就算再愛,又能怎么樣? 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他當初,就是因為看到用銀子可以買通人心,買通各種關系,才會越陷越深,只可惜,沒有人幫助他走出泥潭,更沒有人告訴他,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不,也許有過人,但是他卻沒有聽過,因為他所聽到的話,大部分都是阿諛奉承,人們在他面前都戴著一張面具,誰又會真正的關心他。 而他的兒子,他唯一的親生骨rou,現如今會這樣對他,也因為他不愿意花銀子救他,是了,自作孽不可活??! 見趙員外不開口,縣令大人便向梁捕頭使了個眼色,今日既然要處理這事,那便必須解決得干脆利索,不然的話,后患無窮。 “這些都是你的罪證,你可還有何話可說?若無話可說,便是認罪了,就在這上面簽字畫押吧!”梁捕頭說著,便將罪狀遞到他面前。 趙員外僅僅抬頭看了一眼,便點點頭,此時的他,已經有心無力,就算再怎么抗拒,也是無用,連兒子都拋棄自己,又何必再去掙扎。 梁捕頭見狀,便命衙役上前來,幫著趙員外簽字畫押,于是趙員外的罪名成立,縣令當場判了他斬首示眾,家產充公,三日后菜市口行刑。 而趙曉仁平日里為富不仁,經常欺壓良民,強搶民女,還縱火燒屋,罪行不輕,但是罪不至死,便就此終生關押在大牢之中,永不得踏出大牢一步。 聽完這些宣判,躺在地上裝死的鄉紳富賈們便立刻明白了,縣令大人今兒個其實就是想辦了趙家,與這位蘇姑娘并無半點關系,只是因為趙員外口口聲聲要辦蘇姑娘,所以這位蘇姑娘才會出現在這里,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待到趙員外與趙曉仁都被帶下去,關進大牢之后,縣令大人看著那些仍舊裝死的人也有些煩了,冷聲道,“再躺著裝死,莫怪本官手下無情?!?/br> 于是眾人便立時直挺挺的爬起來,向著縣令大人叩頭求饒。 “今日原本與你們無關,卻因為你們利欲薰心,竟然因為一些小恩小惠便如此維護一個罪人,本官心寒至極,但念在你們并未鑄成大錯,暫饒你們一次,今日之事也算是小懲大誡,它日再犯,莫怪本官法不容情!”縣令大人說完,便命眾人散去,公堂之上頓時一空。 “蘇姑娘,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可有受驚?”待眾人離開后,縣令大人這才起身來到蘇錦面前,輕聲問道。 蘇錦頓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忙站起身來,向著大人福了福身道,“小女子還要多謝大人,為小女子主持公道?!?/br> “原本就是趙氏父子為富不仁,自作孽不可活,與蘇姑娘無關,聽聞蘇姑娘在官道旁開了間酒樓,生意可還好?”縣令大人一改方才的威嚴冷酷,溫和的看著她道。 “小小生意,不足掛齒?!碧K錦聞言,心中一驚,這個縣令,果然深藏不露,一人千面,而且面面俱到,當真是不容小視啊。 “其實蘇姑娘不必如此害怕,本官受人之托,只要蘇姑娘不做違法亂紀之事,本官絕不會為難姑娘,而且還會為姑娘大開方便之門,若有難事,便讓梁捕頭來尋本官即可,本官還有事,先行告辭?!币娝桓本o張模樣,縣令大人搖搖頭,便轉身離開。 梁捕頭走到近前來,疑惑的問道,“妹子,你與大人還有交情?我怎么不知?” “大哥,我若與大人有交情,還需害怕成這個樣子么?我還想問問大哥呢,大人說受人之托,難不成那人不是大哥?”蘇錦也有些疑惑。 “若是那人是我,自然不必再問了,當真是奇怪了,那個人到底是誰呢?”梁捕頭也有些奇怪,能夠讓縣令大人如此照顧,看來不會是什么小人物。 二人正準備離開,卻見小捕快急急地跑進來,伸手指著外面,還沒開口,眼前一花,便有一道身影快于他出現在蘇錦面前。 “怎么樣?沒事吧?我是不是來晚了?都審完了么?”葉無心焦急的看著蘇錦,一聽到劉大哥來報,說是蘇錦出事了,他便急急趕來,怎奈還是來晚了一步。 “我沒事,就是你來得也太晚了吧,都結束了?!碧K錦看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甜蜜,這個人,還是在意自己的。 聽到她說沒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真的沒什么事的時候,葉無心這才松了口氣。 “臭小子,就只顧著看妹子了,你大哥的死活你就不管了么?”梁捕頭與葉無心平日里交好,也大哥兄弟的稱呼著,現如今看到葉無心眼里只有蘇錦,梁捕頭不由得有些吃味了。 “梁大哥英武不凡,哪里需要人擔心,倒是蘇錦,她一介柔弱女流,萬一出了什么事,大哥你不得心疼死!”葉無心聞言,便也順著他的話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