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五章無明夜何事兩相難(下)
沉穆時見素娥xiaoxue兒緊絞著顯是動了情,卻仍側著頭不肯和自己對視,心底潛藏著那點凌虐欲倒被激得狂悖起來。 他稍稍后撤,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單手撐在她耳側,用全然占有的姿勢毫不留力地縱情馳騁。小姑娘雙眸被情欲炙烤得水霧迷離幾乎對不住焦,剛痙攣著哆哆嗦嗦呻吟了半聲,就因他一個深重的頂送全吞了回去。 “寶貝兒喜歡雙頭玉勢么?要不要找來給你試一試?” “不......不要......” “哪回你不是這么說——”沉穆時聲音晦啞,絞著素娥頭發迫她抬頭,猛獸掠食似的舔過她濡著汗水尤顯脆弱的脖頸,身下的動作不停:“非得狠狠干了才能老實!” “......” 素娥在他疾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已是快登頂了,神魂載沉載浮的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可是那帶著微喘的熟悉嗓音本身就能催她動情。她幾乎是飛蛾撲火似的仰身迎向他熾烈的占有,濕熱顫動的媚rou絞緊的一塌糊涂。 沉穆時偏在這時緩了下來,素娥難耐又不得其法地扭著腰,蜜液滿溢潤滑了性器,兩人交合處磨出的“噗呲”水響曖昧又yin靡。 “你這xiaoxue兒可比這小嘴甜多了?!背聊聲r滿足地長吟了一聲,托著素娥頸背將她攔腰抱起,性器緊密無比的擠壓和摩擦讓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歡愉的嘆息。 “大人......大人......”素娥玉腿盤纏在沉穆時腰間,小臉通紅的在他脖頸上不斷挨蹭。 沉穆時知素娥情動卻不肯滿足她,就這么深楔在她體內下榻,一步一顛地往窗邊走,大掌托著她玉臀還不斷摳玩擴張著后xue,口里浪話兒不斷:“叫我做什么,嗯?是saoxue兒癢得難受,還是后面這小洞眼兒里也要玩一玩?” 素娥張著嘴,羞辱和快感交織著令她無法回答。 沉穆時將素娥靠著窗放下來,輕輕揭開一角紗帷。 外面戲臺上早已開起了無遮大會,鮮紅一水鋪開的毛氈上仰躺的女體白得晃眼,那小姐早被剝了衣衫,纖細的足踝上扣著銀鏈,另一端收得緊緊的與乳夾相連,令她只能抬著臀兒任人玩弄,而那十幾名健壯的家丁早翹著jiba圍成了圈兒,隨著密集的鼓點輪流插xue兒。 其實臺上這些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不光是那小姐長得豐饒美艷,便是家丁也各個壯碩不凡。白與黑,力與柔,極度的惑人視線,硬生生將一出yin戲演得銷魂蝕骨蕩人心魄。 素娥此時哪受得了這個,在沉穆時重新捅進來的剎那就軟了腰肢,全靠他及時抱住才沒有撲到紗帷外頭去。 “寶貝兒,撐著點?!?/br> 他說話溫柔,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溫柔,一手撈著她腰肢,一手早順著股縫揉了進去。素娥的臀形特別漂亮,白里透粉,像熟得剛剛好的桃兒,誘得人恨不得,湊上去咬一口。他愛不釋手的描摹、擠壓、用力拍打,讓那鮮潤的肌膚染上情色的緋紅,享受細嫩宮腔顫搐緊咬的絕妙快感。 素娥抵受不住這么縱情恣肆的交媾,腰肢起伏著被他搗成了一灘春泥,熱釀的春水從結合的地方溢出,在激烈的抽送中順著瑩白的腿兒直往下淌,空氣里滿是yin靡的氣息。 沉穆時還想迫她說話,轉手到前面去揉她陰蒂,她的小花核原本藏得深,但是馬車上被他用懸玉環弄熟了,現在還鼓鼓的碰不得,他一摸她身子就一哆嗦,xiele他滿手的yin汁,終于開始胡言亂語地討饒。沉穆時哄她yin詞浪語說了個夠,這才掐著她腰窩狠狠射了出來。 歡情過后,沉穆時的那點無名火似是已經消了,素娥卻格外安靜。往日這時候,她多半要撒嬌索吻,賴在他懷里要揉要哄,喃喃絮絮地說一堆孩子話。 沉穆時有過的女人不少,后院來去的侍婢多在桃李花羨之年,床笫間婉媚妖嬈,便是弄得出格些也受的住。若有心大的,給些銀子放出去配人就是。哪似懷中這小丫頭,嬌氣黏人不說,如今竟還學會了耍小性子! 沉穆時知她心結,不過是怪他讓那胡姬碰了她,于是一面喊外頭送水,一面抱著她重新回到榻上,親了親她薄紅的眼皮道:“好了好了,不是打發那胡姬走了嗎?雙頭玉勢也沒用上,怎地還別扭成這樣!我且問你,要是方才我幸了她,你又當如何?” 素娥垂著眸甕聲甕氣道:“大人要幸誰,素娥如何管的了!” 沉穆時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卿卿既如此說,下次我便找個美人兒,玩一出一龍二鳳?!?/br> 雖知他未必當真,素娥心里卻一陣絞痛,抬眸愣愣看著他,孤光下男人的面容成熟俊美,神色間卻有些晦澀難懂。 素娥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恰此時承松在外頭咳了一聲,苦著聲兒道:“大人,鄆國公著人催了兩回了!” 沉穆時眸色微動,在素娥頭上撫了一把:“換身衣裳,你與我同去?!?/br> 鄆國公等得其實并不心焦。 他是宗室有名的閑散人,喝酒也是一天,聽戲也是一天。偏還興趣廣博,一陣兒沉迷金石玩器,一陣兒戀上打譜下棋,最荒唐的時候還做了一陣居士,取了個不倫不類的雅號叫“七出”,強令自己的小兒子去廟里為自己超經祈福。武帝剛登基,他就哭著喊著說藩地事雜,他管得嫌煩,要自請撤藩回京城養老。撤藩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武帝自然不允,他又撒潑打滾地求朝廷指個能干的代管,一番扯皮之后還真讓他回了京。 那之后頗有幾個藩王有樣學樣,武帝卻都駁了。 大齊之患從來不在藩鎮,除了邊關諸王其余皆沒有兵權,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他是見自己封地旁邊便是偏向迎炆帝歸國的寧王,生怕遭了池魚之殃,干脆脖子一縮做了個縮頭烏龜。次年北蠻和大齊談和,炆帝卻在歸國途中染病駕崩了,人人都知其中有貓膩,然而最有可能跳出來滋事的寧王被旁邊的黑甲軍彈壓地動彈不得。 這之后諸人看鄆國公的眼神都變得復雜起來,他卻依然故我,小曲照唱酒照喝,出入盡是些煙花之地,行的都是別人瞧不上的商賈之事,武帝見他志在斂財,斥了幾句也便罷了。 沉穆時與鄆國公也算舊交,當日北蠻派了使團送炆帝歸國,武帝派了使團相迎,他二人便在其中。當時帶頭的是禮部尚書王僑中,他負責去軍中和北蠻使團交接,沉穆時和鄆國公留在岐州城打點儀仗,不料炆帝還未至岐州便嗚呼病亡。消息傳回京城,武帝勃然大怒,當殿下令罷免了王僑中,命他二人扶靈回來。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場戲,只有鄆國公哭得幾欲暈厥,回來大病一場,還掉了一身膘,看著倒有了幾分真。 沉穆時倒是無所謂,他與武帝綁在一起,一個佞臣的名聲反正是跑不了了。 因為有了這點交情,沉穆時也算知道鄆國公稟性,和素娥姍姍來遲,他果然也未做怒。 鄆國公在的倒是間雅室,沉穆時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長案前和個面目寡淡的中年儒生飲酒。窗沿上還有個束發藍衫的人在擊羯,側著身子看不清臉,可是擊羯的姿勢十分漂亮,頭昂如松、手落如雨,那鼓點緩如輕騎遠逝、疾如驚雷驟發,真如金聲玉振一般。 一時眾人皆默,等他將羯曲擊完。 曲罷,那人從窗臺上跳下來,莞爾一笑,眉眼風流,多情又似無情,竟是個十分琳瑯俊美的青年。 沉穆時頷首:“好曲子!” 那青年也在看他,昂首贊道:“好人物!” 眾人一起哈哈大笑,此時鄆國公才道:“子辰卻是來晚了!” 沉穆時已梳洗過了,換了件牙白色的直裰,隨意輕便,潔凈明朗。他在鄆國公對面盤腿落座,大方道:“既來晚了,自罰叁杯?!?/br> “知你酒量好,罰酒豈非太便宜你?!编i國公搖頭,又看垂眉跪坐在沉穆時身后的素娥,白胖如彌勒的臉上浮起一縷心照不宣的笑:“原來有美在懷,怪道瞧不上我的胡妾?!?/br> 沉穆時不以為意:“家中小奴,姿色平庸,當不得國公爺一夸?!?/br> 眾人言笑晏晏,鄆國公介紹完沉穆時,指著那儒生道,“這位名叫陳循,字世用,靈華寺的了塵大師舉薦給我,暫時屈才在我府上做個幕友?!?/br> 靈華寺是皇家寺廟,頗有幾名得到高僧,住持了塵大師卻有點凡心未了,不像方外之人倒有點像保媒拉纖的,和宗室勛貴都走得近,靈華寺在他手里香火越發鼎盛。 那儒生一副清高樣,見了尚書大人并不上趕著巴結,只當平常文士相交,見禮后道:“久仰大人文名,可惜《五蘊集》后,不見大人文墨久矣?!?/br> 沉穆時知道鄆國公自己骨頭軟,就喜歡脊梁硬的,估計這幕僚也是投其所好。他也不點破,只淡淡道:“近年汲汲俗務,不敢再著言見謬?!?/br> 鄆國公又介紹那青年:“這是我一故友之子,名叫蒲川,如今在國子監?!?/br> 那男子露齒一笑,竟有一絲頑皮:“蒲川不學無術,不過是花錢捐來的監生?!?/br> 大齊國庫空虛,武帝便重開了捐監之門,讓那些富庶商戶求個出身,若要謀官,還得再考。 叫陳循的儒生眼里露了一點譏誚之意,沉穆時仍是一派雍容閑雅:“英雄不問出處,捐官亦是起步?!睖喫茮]聽到那“蒲”姓。 素娥沒有他的涵養工夫,屢屢抬頭看那蒲川,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關聯。然而很難。舅舅身形魁梧,又蓄須,看著更像關西大漢,然而這蒲川面如美玉,眸似飛星,談笑間神采飛揚猶似少年。 素娥多看了蒲川兩眼,對方向著她微微一笑,素娥從不知道男人也能笑得這般華美,真是粲若春花也不為過,偏還沒有半分女氣,說不出的坦蕩自然。 鄆國公好似真的是請沉穆時來隨意坐坐的,聊了點山水意趣,聊了點宗室舊聞。漸漸提到朝廷,最后問及重開海禁的事。 次輔左長青叁年前便提過此事,被首輔馮廷和斥為“通倭”,兩人相爭不下,此事就此擱置。 沉穆時悠悠倒了一杯酒:“圣上從未提及,國公爺從何處知曉此事?” “朝廷向來禁止海民私自出海通商,擅造雙桅以上大船都是死罪。近日有月港海商罔顧禁令,造違制大船下海被抓,市舶司竟以‘造船的和出海通番的不是同一人’而免其死罪,朝廷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么?” 沉穆時仍是不表態:“此事只怕還要從長計議,我竟不知國公爺還關心海禁的事?!?/br> “家大業大拖累重,誰活著也不能餐風飲露?!?/br> 這老家伙惺惺作態,他不關心朝堂上誰死誰活,擺明了只想撈自己那一杯羹,不要臉得理直氣壯。 沉穆時倒笑了:“若是有信,定然及早知會國公?!?/br> 鄆國公得了他的話,明顯松弛下來,連腆著的大肚都顯得活泛了。又得寸進尺道:“其實還有個事,我聽說張賀有個庶女如今在你那兒......” “國公爺和張賀也有交情?” 誰敢承認和逆黨有交情,鄆國公還在醞釀措辭,蒲川已然離席,對著沉穆時一揖到底,肅容道:“實不相瞞,張清光本是小人表妹,家父臨終前還一直惦記,要我設法相救,實在是小人有心無力。今日得遇大人,還請大人成全?!?/br> 沉穆時穩坐不動:“蒲萬里已經過世了?” 蒲川悚然一驚,今天約沉穆時前來也是鄆國公出面下的帖子,然而對方竟然已經將他打聽清楚了。 他心念電轉,面上不露:“小人是過繼給蒲家的?!?/br> 說起來也不復雜,不過是李家一對旁姓孤雛受本家欺壓,大哥行商歸來,發現家主已經將幼妹贈人為妾。他一氣之下離了本家,因緣際會受了蒲氏賞識,又幾次為對方搭救,索性將小兒子過繼給了對方。 蒲川口才甚好,將這過程說得一波叁折,看上去也是情真意切。 沉穆時仍是一派溫文:“人確實在我這兒,不過我已是收用過了,若是還你,又當如何?” 蒲川毫不猶豫:“接表妹歸家乃是家父遺愿,若大人肯成全,某自當竭盡所能照顧好她。倘若朝廷真要開海禁,蒲氏不才,也有二十八張海圖,愿意獻給大人?!?/br> 原來認親是假,投誠是真。 素娥跪在沉穆時身后,手心一片冰涼。就見他頭也不回,用那一慣溫醇好聽的聲音淡淡道:“一介婦人,如何與二十八張海圖相比,怎么聽,這買賣也是賺了?!?/br> 抱歉,更得有些晚,讓大家久等了。 最近在追美劇,開小差去了。上次哪位朋友提起《西部世界》?這個梗還真是那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