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男人的修羅場(男人的戰爭、補完)
“我……”越魚的手指順著他的直視自己的位置摸到自己鎖骨間,竟是空蕩蕩。 “琉璃球……不見了?!彼理_大,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然后轉身趕緊翻騰那榻上的被褥,只是被褥扔置在地上,床榻也被翻遍了,依舊沒有見到那玲瓏小球的身影。 “哪去了…誒該不會是昨晚掉外面了…”越魚一臉焦急,她又在屋內翻箱倒柜的,那盤蛇琉璃球不知道對她有多么珍貴,要是這寶貝丟了,她有何臉面向姥姥、列祖列宗交代。 “不可能,我昨晚沒看到地上有發亮的東西?!辫ぐ讖氖釆y臺前拿起一把梳子,緩緩向她走來。 “真的沒有嗎,”越魚疑惑地抬頭看向半掩的窗外,難道是掉在從楚宮回來的路上嗎。 “瑜先生,我去去就回?!彼蝗挥行┙辜钡卣酒鹕碜?,正準備往門外走,可是玉肩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給擒住,“你蓬頭垢面的,出去像什么?!?/br> 他好像一點也不慌張,走到她面前,將她身上這件淡黃色深衣袖子上的褶皺給撫平,“過來,我給你梳頭發?!?/br> 她也是從未有過這般待遇,被他觸摸而發熱的手臂抓住了袖子的一角,有些遲疑地盯著他。 瑜白這時恢復清冷的雙眸,也在看著她,修長的玉指撥弄著手中的烏木梳,面容謫仙的他眉毛微挑,美貌中又波動了一池春水,“怕我吃了你嗎?!?/br> 越魚面頰微顫,顯然很是生氣,不服氣地靠前一步。 “你是幾個意思——” 然而,沒想到她就被他立即拉著手坐到銅鏡前,男人撥弄著她耳后的青絲,那幾縷秀香都纏繞在他的玉指上,唯美如畫。 梳著她花香惹意的青絲,他甚至上癮一般地撫摸著,越魚被他摸的有些酥麻,卻不好言表,“你好了嗎?!?/br> 瑜白睨了她一眼,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他將她的墨發攏到身后,再用嫩黃色的絲帶纏繞。 隨后握著她發尾一想,又從格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這盒子外有一個小巧的鎖,瑜白只是輕輕地一摁,這鎖便開了。 越魚很是新奇,便往里一看,誰知道,里面竟赫然躺著一個白玉鐲子。 那白玉鐲子晶瑩剔透,內壁毫無混濁,從外望去,溫潤光澤,僅為上等玉器所制,天下難尋。 “把手伸過來?!辫ぐ浊謇涞?,他的左手已經伸了過去。 “你……”她有些詫異地縮了縮手,畢竟玉鐲為男女定情之物,她還根本沒有準備好平日隨他相處的日子呢。 男人似乎是有所預料,緊接道:“這玉很久沒人戴了,我只是想找個人試了試?!?/br> 只是想找個人試試?怪她多情了? 她本想拒絕,可是見這玉鐲委實好看,不似人間之物,恐怕她這一世僅見上一面。她也便伸手答應了他。 畢竟女人嘛,誰不喜歡玉鐲金釵步搖這些華麗的東西。 說來也巧,這玉鐲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僅僅只是手指關節處的細微摩擦,她就輕松容易地將這白玉鐲給套了進去。 “真好看?!彼氖直劾w細,晶瑩的玉鐲套在她的手腕處很是美妙靈動,而袖子的淡黃又烘托她的俏媚。 “這玉對你很重要吧?!?/br> 瑜白雙眼微瞇,“可有可無?!?/br> “那你鎖在盒子里做什么?!彼p嗤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白玉鐲投射的光澤,又側眼瞅著他,“這玉的材質頂好,你又在騙人?!?/br> “對了,我先拿下來了……”她話音剛落,手握著那白玉鐲正要套出來,可突然一擠,她這才發覺這玉鐲子根本無法從她手背順利拿出。 “拿不出來?!?/br> “那就把手剁了?!蹦腥舜浇且还?,愉悅得很。 她眉頭一顫,突然意識到,男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什么可有可無,什么把手剁了,根本就是不想讓她拿出來! “時候不早了,我現在就去楚宮一趟,”他理了理頭發,從桌前拿起那紗帽,這時他回眸竟幽幽地盯著她,“別私自進去,很危險的。 又隨后一言,“你的球,我知道在哪?!?/br> 這句話,本是讓越魚安心的,可是她突然一想昨晚就算在馬上,她那琉璃球也不該掉下去的,畢竟—— 難不成掉在楚宮里了?還是在馬車里丟的…… 她這才覺得這事很是蹊蹺,有必要親自跑去楚宮內一趟了。 可是要怎么進去呢,這是個大問題,不如到時候在楚宮門在看看,有什么戒備缺失的地方,鉆進去。 不過顯然她不需要思考任何這方面的問題,因為有人已經給她準備一切了。 越魚拿著一籃子,假裝自己是過路買菜的少婦。匆匆從大門外走過,她已確定瑜白在宮內。 然而一眼晃過去,她竟然發現一頂極為熟悉的車廂,露在她眼底。 “這不是那男寵的侍仆嗎?!?/br> 她的腳步離他近了幾分,可依舊是遠的,只是沒想到,這車夫竟是突然抬眸看著她,非尋常人。 “主子說,已經為姑娘備好酒rou,今日一續?!贝皆紧~走過來后,他就把公子御的那番話都給說出來。 “那,我要是不去呢,”這車夫也是有對策,沒想到主上猜的如此之準,“他說,有姑娘想要的東西?!?/br> 東西?她頓時臉色一沉,果然是后會有期。他是個小偷! 越魚雖是有些猶豫,但是仍上了馬車。只是她進了車廂后發覺又有絲不對勁,便見那坐榻上放了一套豆綠宮服。 “主子說,姑娘進宮還需換上這套宮服?!彼搽y以拒絕,畢竟大白天入了楚宮,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她是外人的存在。 更何況去尋那公子御的男寵,多少人的眼睛長在那,若是以私通女人的罪名定義他,那便是完了,她也不能害了人家吧。 她也便秉著去去就回的意思,穿上這豆綠色的宮服。 她將那腰帶系緊,飽滿的渾圓高高地聳立,一首難握的小巧腰肢,也風華無限地勾勒她的美好。 這車夫將她送入楚宮,不知道駛向何處,只知道在一個宮閣前停下。越魚從車上下來,抬眸往閣前一看,很是不同,這處宮殿四周環水,環境幽靜,又有長廊曲折,很像是游玩的地方。 “大兄莫不是給我帶錯了地方?!彼噯柕?, “主子說姑娘可以先在里面游玩,他還有些事,稍后就來?!?/br> 又說備好酒rou又說是稍等片刻,他怎么個回事。越魚因此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那我先進去了?!?/br> 于此同時的另外一處,鳳眼嫵媚的紅衣美男正坐在榻上小酌,他目光久久不離的看向門外,似乎在等候著什么人。 不久,那門外就傳來輕如鴻毛的腳步聲,他眼底閃過一絲的痛楚,又轉瞬即逝了,“許久不見,瑜白?!?/br> “公子?!边@一聲公子,又包含了別樣的情感,公子御還是聽的出的,他似乎是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雖說瑜白的性子就是這般淡,但是,這淡中的寒又太多了。 老友相見,情意寡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瑜先生,還請坐?!彼沂忠惶?,又叫身側魯高給瑜白卮酒,瑜白清冷的雙眼微斂,與他那慵懶浮沉的鳳眸相對。 “我聽說,瑜先生這些年在外游歷,博學多識,見識了許多奇聞異事,鬼才能人,不知道可否與我分享?!惫佑@番話,有些意思。 瑜白知道他借指什么,“臣也是才學疏淺,越國雖為新起之秀,可越王非比尋常,他治國有道,且其野心不小,楚國不可小覷?!?/br> 公子御知道他話中話,恐怕要到幕后說,也便換了一個話題,“我長兄施那要如何?!闭f著,自己卮了一杯酒,一杯下肚。 這時候瑜白看向他,淡淡言,“公子哪天高興哪天處決便是,何來問我?!?/br> 果然是懂他的人,他笑言,“也罷?!?/br> 就當他再次提壺倒酒的時候,瑜白眸色冷颼颼,“我聽說公子昨夜撿了個球,不知可否還給在下?!?/br> 公子御手指一顫,那精致的酒杯竟溢出液體,濺到下面的紅釉矮桌上。 “球?什么球?!?/br> 不認賬? 瑜白又言,“盤蛇琉璃球恐怕你不會不認識吧?!?/br> 臥在一旁的公子御反倒是嫵媚地一嗤,“哦,不管它主人是誰,不過被我撿到這便是我的,但凡是這掉在楚宮里的東西,便都是我的?!彼坪跏翘翎呉话愕靥ыc他對視,唇角微翹。 瑜白清冷的雙眼閃過一絲的厭惡,他既然都已經這么講了,公子御應該很明白??墒撬谷幌敫麪巶€高低,或者是所有權。 “你什么都不了解,為何這般無禮?!彼行╇[忍地開口。 畢竟從小到大,他這個脾氣就是如此。他想要什么,他自己會去拿,直來直去,毫不做作。 “誰說我什么都不知,只要我還沒死心,一切皆有可能?!惫佑Φ?。 畢竟他將為楚王,瑜白如何也不能怎么了他。 兩人說的也是有些隱晦,可是卻都聽的出來這話里的意思。 原本這兩人都在猜測著與越魚相談的人是誰??设ぐ捉釉捑弯h芒畢露,兩人也都不愿遮掩了什么。 公子御知道也不驚訝,雙眼半瞇,戲謔依舊地看著他。 畢竟最重要的是,誰能奪到手。 “所以,這琉璃球我便先不還了?!惫佑鶑拈缴掀鹕?,身段極為嫵媚。 “呵,你還真是幼稚可笑?!辫ぐ浊謇涞镍P眸強行壓制著自己的不舒服和心酸。畢竟眼前人的長相極好,阿魚會不會因此—— 男人心里的痛,從來都是跟另一個男人的對比開始的。 “她沒準就會喜歡我的幼稚可笑呢?!惫佑Φ妹佳廴绠?,可眼底那種戾氣卻陰惻惻地顯露出來,被他所見。 這才是公子御的真實一面,一個心腸狠辣的毒美人。 聰明男人之間的修羅場,從來都是言不于外,藏記于心的。 【嚶嚶嚶QWQ今天收藏過235加更喲 其實這章還欠大家500字 因為沒什么好寫了,打算綜合到下章去。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