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雷天嬌轉過身去,看著屏幕上定格的那一幕,當即就驚呆了,而天驕小隊的成員們也驚呆了! 竟然,竟然是這樣的,為什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陳東沖上去的時候,沒有先動手,而是柳冠斗先動的手! 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就連柳冠斗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他是看到陳東先招呼過來的手,才開始反擊的,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 “不,這是作假!這個視頻肯定是被人作假了?!绷诙泛艉暗?。 陳東冷笑道:“作假?誰敢呢!你也不看看清楚,我當時可是只沖到你面前,并沒有對你動手,是你先對我動的手,怎么說,后來我也是屬于正當防衛,再加上你們后來四人都朝著我圍攻上來,我們麻辣小隊的蘇曼和皇甫爵看不過去,見我的身體受到你們大大的侵犯了,這才沖了上來保護我,這也是屬于正當防衛,如果你們忘記了正當防衛的定義,我現在就給你們說說: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侵害者進行反擊,保護合法權益免受侵害的行為都屬于被國家保護的正當防衛?!?/br> “不!不會是真的,我怎么會先動手了呢?”柳冠斗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但是,說話的語氣已經明顯弱了不少,整個人也衰弱了不少。 而雷天嬌見狀,當即明白這事兒是真的,被氣得半死,自己小隊竟然又一次被傅雅他們的麻辣小隊下了陰手,竟然這般地來陷害他們的天驕小隊,真是快要氣死她了,“大哥,他們太可惡了,他們這明明就是故意讓我們的人先動手的,如果不是故意的,陳東為什么要一副打人的樣子氣勢沖沖地朝著柳冠斗沖過去!我們也是被迫的,雖然他沒有先動手打人,可是,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柳冠斗也是屬于正當防衛!” “呸,柳冠斗也屬于正當防衛,沒聽到剛才陳東說了正當防衛定義嗎?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我們陳東只是怒氣沖沖地沖過來,你們就說這是他對柳冠斗進行的不法侵害,你們可真是笑逗了,而且,你們也不看看,當時柳冠斗是怎么用言語來刺激陳東的!”蘇曼嗤笑道。 她還真的想要將陳東拉過來好好地問問他是怎么想到這好幾出戲的,先是讓人動手在先自己再正當防衛,而后就連打人的時候也是專門撩陰腿讓對方受了傷也有苦難言,這等方法以后拿出來整人可不是一般兒的棒,忍不住拉了拉陳東,給他遞了個眼色,陳東當即明白蘇曼想問什么,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朝傅雅的方向瞥了瞥,意思明了。 蘇曼大為震驚,靠,原來最腹黑的還是他們的隊長呢!只是不知道隊長是什么時候跟陳東說的這方法! ☆、076 抵死纏綿(兩萬更) 斗毆這件事情,到最后,麻辣小隊完勝,天驕小隊完敗,全部被調停軍官們帶了下去,因為最后面就連調停軍官們也站出來為麻辣小隊說話,說他們剛到斗毆現場想制止他們繼續打下去的時候,麻辣小隊的人一聽到他們的呵斥聲,立馬就后退,而天驕小隊的人聽到他們的呵斥聲竟然還要沖過去毆打麻辣小隊的成員,無論怎么看,也都是天驕小隊的人違法在先。 雷天嬌恨得直咬牙,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讓他們十分憋屈的結果,要怪只能怪自己這邊的人太傻,而麻辣小隊的那邊的人太精明,竟然對他們使用這樣的招數,看來他們也得好好研習下,以防止下次再被他們黑。 出了審問室,蘇曼就忍不住跑到傅雅的身邊,雙目呈仰慕狀,臉上的笑那叫一個諂媚,“隊長,你什么時候教的陳東?我怎么不知道,還有,你太不厚道了,為什么只教陳東,不教我,讓陳東在這次的斗毆中牛逼閃閃了一回,天驕小隊的人這個時候肯定恨死陳東了,我也想讓他們恨我呢?!?/br> 傅雅但笑不語,記得這事兒也是上次在宿舍門口陳東跟天驕小隊的人正面杠上,天驕小隊的人當時就讓陳東揪著他們的衣領,不還手,而且還說陳東要是敢動手,他們就拍攝下來給長官看,這不,她當時便想了這一招,將陳東拉回來之后,便跟他說下次不能再這么沖動,即使沖動也得在沖動之前有點理智,這樣才能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將整個局面翻轉過來,而陳東暴怒的時候喜歡揪著對方的衣領,抬手就揍臉,那樣太明顯了,她便也將撩陰腿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通。 蘇曼見傅雅只笑不語,只能最后跑去賄賂陳東,陳東在得到蘇曼許下的一頓飯之后才將事情說了出來,蘇曼聽后,覺得驚奇不已,不過仔細想想也合情合理,這一套確實對陳東很管用,陳東脾氣其實比她還要火爆和耿直,以后要是真的動怒了,這兩招用起來可真是所謂的得心應手。 蘇曼佩服得不行,不過,今天她見陳東的這兩招,她也學到了不少,至少,她下次動怒的時候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的沖動,上次她是直接將雷天嬌的娃娃臉揍成了包子臉,如今回想起來,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傅雅被雷天嬌他們使了手段惹得花粉過敏嚴重,或許雷天嬌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自己呢。 最后蘇曼和皇甫爵還有陳東三人一起離開,傅雅和雷子楓一起離開,兩人一路上倒是沒有討論這場斗毆事件,而是討論了陶鵬軍的情況。 回到雷子楓的單人宿舍時,已經接近中午。 剛進房門,雷子楓便將傅雅打橫抱起來,朝著浴室走去,傅雅當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拉了拉他的手,低垂著眉眼道:“楓哥,我的腿差不多好了,自個兒洗澡完全沒問題?!?/br> 左腿受傷的這些日子來,雖說她已經習慣于雷子楓給她洗澡,但是,如今左腿好得差不多,她卻是不想再讓他給她洗澡了,雖說兩人的身體都互相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傅雅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羞澀的,不想總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 “沒差?!崩鬃訔鳑]有停下步子,而是跨步直接進了浴室。 傅雅羞得沒形,他竟然說沒差,怎么會沒差呢,扭動著身子想從雷子楓的懷里掙脫出來,可是,雷子楓雙臂的力氣大得驚人,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而且見她動得厲害,還好心提醒道:“再惹火,待會兒自己給滅掉?!?/br> 這一句就讓傅雅停止了動作,只能任由他繼續給她洗澡,他的動作嫻熟得很,只是,每每在她身上輕撫的時候,傅雅都被他弄得嬌喘連連,忍不住想要更多。 浴室戰火也在頃刻間點燃。 洗完澡上了床之后,傅雅依偎在雷子楓的懷里,享受著安靜的午后時光,慢悠悠地道:“楓哥,你說陶鵬軍真的是為了陶蘭蓉的事情來暗殺我的嗎?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br> “確實不是完全因為陶蘭蓉的事情,原本在他暈倒前,他已經要說出來那個名字的,只是,后來醒來后卻是不再開口,無論用什么手段都無法讓他開口說出真相,看來,那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崩鬃訔鲹碇笛?,心里也是極為不爽的,暗中有人想要對傅雅下黑手,而他卻沒有將那人給揪出來,更甚的是,那人還是在他們特種部隊里,這對于傅雅來說是一顆危險無比的炸彈。 看來如今只能按兵不動。 “嗯,這事兒先等著,將他關入監獄再說?!备笛烹m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找不出哪里不對勁。 ★◇ 而此時在姜蓮的房子中,她氣得直接將房間里的東西摔在地上,面色猙獰可怕。 在那個u盤送進去之后,她就一直在審訊室的附近等著,先前看到雷天嬌和陸可馨他們被調停軍官們帶出來,她心里可高興了,那個視頻她是認真的看了的,自然看出了里面的不對勁,她提供那個視頻就是為了扳倒雷天嬌,上次在雷宅雷天嬌處處跟她作對,而且,以前雷天嬌也是多處跟她和她jiejie作對,如果不是有著雷天嬌在,兩年前在雷子楓處于真空期的那個時間點上她就見縫插針進去了,要不然她哪里會落得現在要跟傅雅爭搶的地步,她對雷天嬌的怨恨一點兒都不比對傅雅的少。 只是,在沒過多久見到傅雅和雷子楓出來之后,雷子楓對傅雅的關心依然還在,對傅雅的寵溺依然還在,而傅雅也依舊坐在輪椅上,這讓她剛才還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底,她沒有想到在那段視頻發過去之后,雷子楓竟然還不對傅雅欺騙他而動怒,反而對傅雅更是關心,這些看得她的眼睛仿佛被灼燒了一般的生疼,心里更是有如被鈍刀子一刀刀地割裂開來。 回到房間后,她就再也裝不下林黛玉似的垂淚,也裝不下病弱西施那般的嬌弱,她只想發泄心中的不滿,不滿于雷子楓對傅雅的太過信任,太過寬容。 而在她發怒火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抓過手機,本想直接對吼過去的,但是,當看到手機上面顯示的號碼時,她渾身一冷,眸光中有過一絲絕望,她那晚太傻,真的是太傻,竟然就那般的信了那人,害得如今她處處都要受制于那人,不過,回過頭來一想,如若當真以后能夠得到雷子楓,這些也并不是算什么。 接過電話,電話那段傳來低沉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三分警告,七分怒氣,“姜蓮!這次你做的事情我很憤怒,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知道該怎么辦!” 姜蓮的心在滴血,是呢,傅雅那個女人什么都不是卻得到這么多男人的關注和疼愛,她還僅僅只是暗中讓人對傅雅下了手,這個男人就打電話過來警告她,她當即腦子一短路就罵了過去,“你很憤怒是不是?人家傅雅有著正牌的男友為她擔心,你擔心個屁,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傅雅跟雷子楓可是已經上過床了,你心目中的女神已經被人上了,你還這么地在乎她,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要喜歡也應該是喜歡我這類的女人,傅雅她算個什么,md,她壓根就是個不懂情調的女人,恐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瞬間就掛了電話。 而當姜蓮的意識重新回籠之后,她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她,剛才,竟然發瘋似地在那個人面前這般的說傅雅……而今天又恰好是…… 等她意識到自己剛才因為瘋狂的沖動而犯了那人的大忌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體內一股股的火在燃燒著,仿佛要將她的整個胃都灼燒出一個洞出來,讓她神情痛苦萬分,只能抱著自己在地上打滾來緩解身體上的那股灼傷感,可是,打滾根本不能解決她的問題,每次發作的時候,她都會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她真的好后悔,后悔當初跟一個魔鬼做了交易。 而這病她自己也去偷偷地查過,根本就檢查不出來,只表示服用了某種藥物,需要長期得到那種藥物,才能夠緩解身體的灼熱感。 她艱難地抓過電話,此時她的臉上表情是痛苦的猙獰著,極為恐怖,撥了那人的電話,想求他給她送解藥來,這簡直是太難熬了,只是,電話撥了過去,那人卻不接,無論她怎么撥打,那邊都不接。 他要懲罰她!他僅僅因為她說了那么一句話就要這樣的來懲罰她!太可惡了! 可是,即使她心里對此有再大的怨恨,但是,她卻還是不得不繼續撥打著那人的電話,她此時只想求他,求他將藥送過來,要不然她剛剛修復好的雪白身體上又要多處很多猙獰的傷痕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她感覺自己在煉獄中被大火燃燒了半個小時,身體上的抓痕已經快要覆蓋她的全身,那邊才接了電話。 而接了電話之后,姜蓮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得不是人了,“求求你,給我解藥,我以后再也不敢對她做這事了?!?/br> 原本她以為他是不會知道的,畢竟傅雅和雷子楓也沒有發現她,可是,他竟然還是得知了這件事情,讓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房間,他怕是在她的房間瑞安裝了攝像頭了吧,想想,她都覺得那人實在是太陰狠可怕了,竟然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她在他面前幾乎連人的自由權利都享受不到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當時被占有欲蒙蔽了心,才會跟他這樣一個陰狠的惡魔做了交易。 等她得到雷子楓之后,她要詛咒他永遠也得不到傅雅的愛。 冷哼聲從電話那端傳來。 姜蓮見他還不發話,又繼續求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主人別再這么折磨我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我一定會讓傅雅愛上主人的,但是,前提條件也是要讓傅雅跟雷子楓分開,我今天做的那事其實也只是想讓雷子楓看到傅雅的欺騙,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破裂些,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求主人饒恕?!?/br> 她心里恨啊,他對她使用這樣的手段,怎么就不見他將這樣的手段用到傅雅身上,如果一用,傅雅想不聽話都不行,如今他不用,怕是他不想在傅雅心中破壞他那良好的形象吧。 ★◇ 傅雅的腿傷過了幾天就好了,而她的腿傷好了之后,距離鄭沙單痊愈還有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她正好回一趟傅宅,她從傅宅搬出來住已經有一個星期了,而正巧她的腿好的這一天,傅昊天打電話過來,讓她回家一趟,說是有事要跟她談談。 她跟雷子楓說了今天要回傅宅不能跟他去部隊的事情,雷子楓也表示理解,讓她好好在家休息幾天,部隊那邊的事情最好是等他處理完那起襲擊傅雅的事情后再讓傅雅回去才是安全的。 傅雅回到傅宅,她沒有回自家的院落,而是直接去找傅昊天,在路上恰好碰到在花園里散步的段月容,她走了過去。 這些天,段月容沒少給她捎來消息,主要是傅瞳的消息,傅瞳雖然答應跟左向陽結婚,但是,卻一直不肯離開傅家,段月容也是怕傅瞳結婚后會留在傅家,而她想著左向陽怕也是會同意傅瞳的建議的,畢竟左向陽那個人愛錢,而他自己又沒有多少錢,自然是貪圖著傅家的各種,她將這些擔心告訴傅雅。 傅雅將這些消息聽進了耳里,卻沒有放在心上,傅家對她來說是個家,但是,那種歸屬感卻是極少的,而在她頭上的傅家人那么多,怎么看,也輪不到她來擔心左向陽對傅家的狼子野心。 段月容見傅雅是走路過來的,當即高興了,遠遠地就朝傅雅招呼著手,待傅雅走進后,她才說道:“小雅,你的腿終于好了,這可是好事?!?/br> “多虧三娘這些天讓人送來的燉豬蹄,要不然也不會好得這么快?!备笛判σ庥?,在她在外住的這些日子里,段月容也知道她不在部隊里住,而是在外面的一間房子住,又知道她是在鍛煉著腿力,便每天都會親自燉好豬蹄,讓傭人給送過去,傅雅對此是十分感激的。 “好了就好了,好了就好?!倍卧氯蓦p眼笑都瞇成了一個月牙彎,拉著傅雅進了附近的一個涼亭坐下。 “三娘,這些天你在家里有沒有發覺二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自從上次在四角涼亭巧聽到皇甫夢跟那個面具男的對話之后,傅雅對皇甫夢是那個恨,但是,如今沒有證據在手,她自然也不會當即就對皇甫夢動手,最為主要的是,她要通過皇甫夢將那個面具男挖出來,而后挖出面具男背后的那個主謀,那個主謀才是殺害她母親的真正兇手。 傅鑫阻止她探查母親死的真實原因,但是,她卻是不會放棄的。 段月容微微一怔,雖然不知道為何小雅開始關注皇甫夢了,不過,她還是沒有問出來,只是想了想,而后說道:“沒發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每天正常地約一些貴婦人來傅宅打牌,日子過得愜意得很?!?/br> 傅雅眉梢微微收斂,想了想,從那天皇甫夢對面具男的抱怨中可以知道,面具男也不是每天都來找皇甫夢的,她只是有些好奇,皇甫夢怎么會對那個面具男產生興趣的,難不成二叔在那方面不能夠滿足皇甫夢的要求?這才讓皇甫夢在外面偷食? 只是,如果真的是因為皇甫夢不能夠被傅颯滿足的話,那皇甫夢應該會露出馬腳,畢竟面具男也不能天天來跟她偷情,而從三娘的話里卻發現不是這個原因,皇甫夢天天跟一群貴婦人們打牌,哪里有時間去見別的男人。 想了想,她覺得她得回家住上一段時間,好好地關注一下皇甫夢,畢竟這事兒她也不能跟段月容說,還是得她親自去探查的。 她跟段月容再聊了半個小時候,才說道:“三娘,爺爺今早打電話過來催我回來,想來是有急事,我這就過去了?!?/br> “嗯,去吧?!倍卧氯葺p輕地拍了拍傅雅的手。 傅雅離開花園后,便繼續往傅昊天的院落走去,而在她走到一半路途的時候,一個人影因為跑得太急的緣故從拐角處朝著她撞了過來,那人見到她,趕緊想要收住步子,而她身子往后一側,便躲了開來,長臂一伸,將來人拉住防止他因為沖勁太大倒在地上。 “謝謝,不好意思,我趕時間?!蹦腥瞬煌5毓狼傅?。 傅雅松開手,微微地掃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男人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面色白皙,長得極為俊秀,此時他的手里正抱著一卷布料,看樣子是要去給人送布料的。 她也不認識他,便揮了揮手道:“以后走路小心點?!闭Z畢,便去見了傅昊天。 在傅昊天的院落里,種有一棵起碼上了百年的參天大樹,此時,傅昊天便是坐在這顆大樹下面,而他面前放有一盤圍棋,見傅雅過來了,他慈善地朝傅雅招了招手,“小雅,過來,陪爺爺下一盤棋?!?/br> 傅雅知道傅昊天是有下圍棋的愛好,只是,在他們這個輩分的子孫中卻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得有榮幸可以跟傅昊天對下一盤的。 不過自從她跟雷子楓有了婚約之后,傅昊天對她的態度是大為的好轉,如今喊她去對下一盤棋倒是也沒有覺得什么稀奇的。 她走了過去,坐在傅昊天的對面,扮演著乖孫女,和傅昊天下著棋。 她不知道今天傅昊天喊她過來做什么,婚事已經商討得差不多了,而傅瞳的事情如今跟她也沒有干系,不過,既然傅昊天不說,她也不問,一步一步地下著棋。 日過半響,傅昊天才捋著胡須道:“不錯,沒想到小雅的棋技也下得這般的豪爽,完全不像是出自一個女孩的手,當初爺爺是真的忽略你了?!?/br> 棋觀心像,這不假。 “謝謝爺爺的夸獎?!备笛盘撔牡亟邮苤店惶斓馁澷p,心里卻也是微微一怔,傅昊天幾乎從未對他們這一輩分的人贊賞過,雖說那天傅昊天得知她跟雷子楓的婚事也贊賞過她,但是,那是因為傅昊天自己原本就極力地想讓她能夠跟雷子楓牽手成功,而這一次,不一樣,他是贊賞她的棋技,不過,他也不知道傅昊天是真的贊賞她,還是只是說的官面話,遂臉上的表情也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驕不躁,好,好?!备店惶煲姼笛诺牡ㄈ缢沟谋砬橛仲澚怂环?。 而得到贊賞的傅雅面上的笑容是增多了,但是,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起來,傅昊天今天的表現有些異常了。 傅昊天起身,雙手背負在后,站在大樹下,剛才贊賞傅雅的那股喜悅之情已經收斂,換上了一股沉重之情。 傅雅見狀,也將手中的棋子放下,望向傅昊天,看來,他是要跟她說談正事兒了。 “小雅,你知道左茂勛最近發生的事情嗎?”傅昊天轉過身來,精煉的眸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傅雅,沒有任何的審視之色,只是多了幾分猶豫、糾結。 傅雅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左茂勛的事情自從那天她出了傅宅后就不關注了,畢竟左茂勛只是在她人生中偶然跳出來的一個人,而她對他也沒有什么好感,自然更是談不上去關注他最近發生的事,“沒有,他怎么了?”后面這句話完全是為了讓傅昊天說下去,她知道傅昊天既然提出了左茂勛,自然是要跟她好好地談一番左茂勛的事情的,否則,他也不會大清早的就給她來電,讓她趕回傅宅。 傅昊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地踱著步子,從左邊走到右邊,背負在身后的雙手時不時地打著結,看樣子是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而傅雅也沒有心思去過多地猜測傅昊天心里的所想,反正他待會兒也會跟她說,她便休閑地將楠木桌上的茶壺端過來,靜心地泡了兩杯茶,一盞茶的功夫,傅昊天才停下踱步,重新落在傅雅的對面。 此時,他看向傅雅的神情已經有了幾份深沉。 傅雅將泡好的兩杯茶中的一杯恭敬地遞到傅昊天的面前,見他端起來喝了一口之后,她才端起自己的這杯茶,慢慢地品著,眉目低垂,沒有去看傅昊天的神情。 傅昊天像是醞釀已久,才緩緩說道:“小雅,左茂勛幾天前被人接走了?!?/br> 傅雅這才抬起眉目,看向對面的傅昊天,看來,今天的事情還真的跟左茂勛有關了,她也放下茶杯,安安靜靜地聽著。 “你跟左茂勛之間的娃娃親,爺爺這些天左思右想,覺得左向陽說得頗為有理,當年確實是鑫兒跟左向陽為你和左茂勛定下婚約的,而且,還給了對方信物,如今他們找上門來,確實沒有拒絕的道理?!备店惶煺f這話的時候是一直看著傅雅的表情的。 而傅雅從頭聽到尾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被傅昊天這番話給震住了,什么叫做不能拒絕她和左茂勛之間的娃娃親? 傅昊天都已經在家族大會上宣布她和雷子楓的訂婚日子了,如今,他倒是好,又臨時想變卦。 以傅昊天的性子,怕是左茂勛能夠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