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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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櫻做的很簡便,也是大眾口味,尋常的炸糖餅。 另外配上新熬的小米粥與南瓜粥也是極好的。 早上店里照常營業,楊田進來的時候還問了一嘴:“老板娘,門口的燈籠什么時候摘?” 有的家過完年就摘了,洛櫻想了想,整個正月都是鬼神月,起碼得二月再說,不著急,再說小店外邊都是仿佛的裝修,掛著兩個紅燈籠其實也挺好看的。 不的劇組趕著今天開工,金嘉背對著大門,坐在緊挨著灶間的桌子上。 她帶著口罩過來的,昨天聽說這店早上也開,金嘉就已經抑制不住蠢蠢欲動的內心了。 好在她來得早,現在人也不多,熟客們之間插科打諢,倒是沒有幾個人看著她,讓她稍微安了點心。 按理說她不該來,而且是一個人出來,金嘉稍微有點心虛,大早上自己跑出來吃早餐,還是在居民區,要是讓經紀人知道,頂多苦口婆心說她兩局,只是免不了牽連到自己的小助理了。 聽著店里越來越熱鬧,金嘉準備加快進食速度,吃完就走。 她專心埋頭稀溜溜地喝著小米粥。 小米粥很黏糊,只有通體亮黃的小米,盛在碗里踏踏實實的。 金嘉原本不是很愛喝小米粥,她媽老說小米粥養胃養人的,以前老是熬小米粥,還加上紅棗捐坭健 這組合讓金嘉忍不住皺眉頭,實在是因為她一聞到大棗的味道就犯惡心。她媽還喜歡往小米粥里加紅糖攪合著喝,直到現在金嘉都無法理解,這么齁甜的東西怎么能喝的下去。 不過眼前的小米粥她倒是很喜歡,沒有添加其他的配料,只有單純的小米文火慢熬,小米都熬出了開花來,喝在嘴里清清淡淡,帶著溫厚的米油,綿香適口。 洛櫻店里早餐的小菜向來是沒有自選的拼盤,不似其他早餐店那般種類繁多,因為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每天提供的只有固定的兩三四種,單獨一盤子盛上來。 金嘉眼前的小菜是皮蛋豆腐,嫩白的豆腐與黝黑的皮蛋緊挨著,棕紅色的調料汁浸潤其間,小米辣碎與蔥花香菜點綴之上,光是看著這鮮亮對比的色調便令人開胃。 豆腐易碎,考慮了一下,金嘉舔了舔勺子,一只手拿勺子舀,一只手拿筷子夾,一小塊染著醬汁的豆腐就這么送入口中。 這豆腐嫩極了,勺子里還有一點點的料汁,酸甜帶著微辣,吃在嘴里幾乎無需咀嚼,便是吞咽下也沒有關系,只覺得無比爽口。 吃了一口豆腐,金嘉把目光看向了山藥餅。 這山藥餅不大,比昨晚吃的山藥玫瑰餅更小一些,老板娘免費送的,兩個! 金嘉心里美滋滋,夾了一個山藥餅,通體奶白的的小餅只有最中心的位置帶著一層焦黃,這是煎出來的印記。 金嘉聞了聞,也不知道是什么餡料的,是甜口?還是咸口? 昨晚那甜口的山藥玫瑰餅還是她第一次吃的,沒想到山藥也能夠做成餅。 一口咬下去,山藥餅沒有想象中的硬,甚至直接吃到了餡料,唇齒咀嚼之間,是咸味兒的,有rou香! 唔,扎實的豬rou糜與蘿卜絲混在一起,吃在嘴里搭配上山藥的餅皮,這是怎樣神奇又美妙的搭配呀~豬rou韭懿匪懇幌蚴嗆么畹擔只不過這個搭配多見于包子,金嘉是萬萬沒有想到山藥餅居然也是這個餡的,但真的很好吃呀! 豬rou蘿卜絲餡搭配著山藥,一點都不顯得油膩,吃起來反而格外的清香爽口,再來上一口皮蛋豆腐,配上一口小米粥,簡直是美得不得了。 即便是金嘉小口小口的吃,一個山藥餅不大,幾口也就吃完了。 她又抿了一口小米粥,目光挪到了糖餅身上。 這糖餅的顏色不是偏白的,也不是偏黃的,而是——金燦燦的。 炸糖餅嘛!炸出來自然是金金黃黃的。 油炸糖餅是有些蓬松膨脹的,但又不是整個都蓬松起來,有點空心的,但又不是特別空。 剛出鍋的油炸糖餅是最好吃的,只是要小心燙,那一口咬下去,嚯,燙嘴! 炸糖餅的邊緣微燙,吹兩下一口咬下去,糖餅不是脆,而是酥軟的,但一點也不會掉渣! 這一口咬下去,炸糖餅的內里已經朝著金嘉展開了真面目。內里糖餅的邊緣已經掛滿了糖汁,稍微有些空心的,一口接一口地咬下去,每一口都是無盡的甜香。 有時候那糖餅里的白糖凝在了一起,吃起來就有些甜的齁人了,但眼前的炸糖餅,糖汁不稀不淡,恰到好處地站在糖餅的面餅上,吃起來好極了。 清甜的炸糖餅,配上淡淡的小米粥,再來一口酸甜帶辣格外入味的皮蛋豆腐,金嘉忍不住瞇了瞇眼。 這樣的一頓早餐,真是讓人開啟美好一天。 金嘉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繼續享受自己的早餐。 只聽得“哐當”一聲劇烈的門響,大門仿佛是被人故怯矚哂腫慘話恪 “喲,客人不的啊,都吃著呢?” “我說洛櫻,你爸媽欠的那三百萬準備什么時候還???” 來人看著店里的客人,左搖右晃著,嘖嘖不停,身后還跟了幾個看似小弟的人。 洛櫻眉頭微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把原身父親拉進黑賭場的一位狐朋狗友,疊碼仔孫智! 大年初八開市上門找茬,他這是要讓她一年都過不安寧! 第39章 對峙 所謂的“疊碼仔”,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賭場的工作人員。如果是正經賭場的疊碼仔,就可以看做中介,負責拉攏客戶來到賭場來賭錢從中獲得提成的人。 在賭城,這算是一個正經的職業。這種拉人下水抽成的人古已有之,而原身父親碰上的,恰恰是個狐朋狗友,而且效力的賭場還不是正經的,屬于地下產業。 這幫子黑賭場里疊碼仔,那說是無惡不作,根本就沒有良心。拉熟人下水隨后挖坑往里跳,一手包辦各種高利貸,把你身家掃蕩的干干凈凈,全部揣進了自己的腰包。這幫人可是得意洋洋,在他們看來這叫本事! 欠給地下賭場的債,那追債人上門可以說是任何手段都用上。 而有些欠下賭債,但已經完全“家破人亡,無比潦倒”這樣的賭客,賬收不上來,有些會采取強制手段,有些則是在評估之后,這些賭債可以轉賣給他人第三方。 這些賭債信息轉賣的價格并不貴,而一旦轉手出去,要到多少就是這個第三方自己的事情了。這種手段多見于國外的“信用卡收債人”,他們買下信用卡欠債信息,非不得已不使用暴力手段,甚至為了要錢能夠每天每戶始終跟著你,下跪,哭泣,祈求無所不用其極來達成收債的目的。 孫智就是私自買下了原身父親賭債的“收債人”,但是他買下這賭債的欠條,可以說是十分的低廉,一般在百分之一左右?,F在這賭債是轉到他身上了,要的來孫智就賺了,要不來就是他自己的虧損。 他受著黑賭場的耳濡目染,自然也是看見共別人如何上門要債的,他顯然并不是那些聰明人。 他前來收債,仍然大手大腳,以為有著賭場作為自己的后臺。 上一次來找茬的時候便是大張旗鼓,這一次更是身后跟了幾個人,看起來身高體壯光頭不好惹的樣子,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今天是大年初八,洛櫻確信他就是挑著這個日子過來的。 一年開市吉利的日子,基本上店鋪都開門,這么多客人在這看著,孫智這一遭活生生是要毀了洛櫻的名聲。 不論什么前因后果,或者這錢合不合法,在大多數世人的眼中,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誰家沒有借出過去錢?討債不易,非常容易令人共情。 疊碼仔孫智帶著身后的一幫人一進門,店里吃早飯的客人們都下意識地把凳子往里邊挪一挪。 甚至這話一出口,有人見勢不妙,趕緊往嘴里塞著飯準備遁走。 當然,這都是人之常情。 金嘉又低下了頭,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出來吃個早飯還能碰上這。 她的余光已經看到有人拿出來手機,不知道是要拍攝視頻直播還是報警,無論如何,金嘉都不想自己吃個飯還上熱搜,成了圍觀群眾的一員。 只是如今金嘉她坐的位置是靠著最里邊灶間的桌子,那些人堵在了門口,她現在是想走也走不成。 只是金嘉在心底暗自念叨著,她昨晚就想著,這一個店面,小老板娘看著實在是年輕,里里外外只有一個人忙活,還以為是自己創業,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遭。 爹媽欠債三百萬,如今債主上門,看起來實在不是善茬,對方這明擺著不懷好意,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 霍元白四人原本正低頭喝著粥,那山藥餅來的晚了,就剩下兩個,他們四個人每人才分了半個。山藥餅本來就小,半個就跟一口吃下去了沒什么區別。 他們才開始吃飯,就被打了岔。 “喲,我說小洛櫻,你這生意是真不錯,這大年初八的一個個都跑外邊來吃飯啊?!?/br> “我也算是你叔叔,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叔叔我啊也是實在沒辦法,我們家還有那一家老小得吃飯呢。我也不想逼著你,我給你兩個法子,第一,你把這門面給我,這小門面也就一百多平,在居民區里不值錢,市價兩百萬?!?/br> “你把這門面給我,你爸媽欠著那三百萬就算頂上了,這就算頂賬房,啊,都是自家的侄女,叔叔寧可自己吃點虧不是?” 孫智手里還拿了一把扇子,在屋子里左看右看,發出嘖嘖的聲音。 他身后的人還跟著挑刺附和起來。 “孫先生,您看這墻都掉皮了,這老房子多少年了,哪兒值這么多錢呀?她這不開著店,看看現在這人,肯定不少掙錢,要我說啊,這一套門面哪夠啊,起碼再添上幾十萬塊錢?!?/br> “有理有理?!?/br> “是啊老孫,你說這三百萬的欠條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咱們說欠債還錢,那古往今來都是應該的。三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你給她免個十萬就夠意思了?!?/br> 孫智帶來的人和他一唱一和,這言語之間的意思……只要你一棟門面都是好大的面子了,還是叔叔我照顧你,還不跪下來謝恩? 馮瑩瑩縮在一張桌子上,手機里的妖妖靈馬上就要撥通,但張叔卻按黑了屏幕。 這件事如何處理,具體還要看洛櫻怎么辦。 張叔在影視城中混跡多年,一眼就看出這來人不是正道。 上次來的時候,老張叔不在場,還是聽其他食客后來說的?,F在看了這人,老張叔的心里擔憂著,報警很簡單,一個電話就撥出去了,甚至他手機里可以直接聯系到影視城的熟人。 只是這件事具體的處理不好辦。 父債子還這規定在法律上并不存在,但在不少人的心里還是這么認定的。 報警固然能解決現在的問題,但對方沒有實際行動,只是三言兩語說話挑釁,頂多是調解口頭教育一下就放出來了。 一次解決不了,就像是那牛皮癬一樣一直黏在身上,惡心人。如果對方做出來點過激的舉動也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當然了,小洛櫻,叔叔我也知道這門面是你爸媽唯一給你留的東西了,叔叔善解人意,也不忍心讓你留宿街頭?!?/br> “這樣吧,我看你這生意還不錯,我再給你第二種選擇,這門面你也不用給我,每個月你的流水拋去成本,剩下的利潤都給我,我看你這小早餐店這生意怎么地也比那早餐攤強吧?早餐攤一個月還能掙一兩萬呢,你一個月給我兩萬塊錢,不過分吧?” “我算算啊,一個月兩萬,一年就是二十四萬,你爸媽欠我三百萬,我要求不高,再給你點優惠,你給我十年就行,二百四十萬。這通貨膨脹物價上漲我也不算了,你就當給我打工十年,咱來簽個協議,這門面轉到我手里十年,等十年之后這門面還是你的,你現在年輕,過了十年三十出頭,這大好年紀,還有個門面,到時候找個人嫁了不是挺好的?” 孫智的算盤是打的啪啪響,一口一個為了洛櫻著想,句句都離不開錢。 眼下店里面已經是一片的靜默,只能聽到孫智的說話聲,和他身后人的符合聲。 孫智身后的幾個高個光頭壯漢,這個敲敲桌子,那個甩一甩手里的刀。 店內的食客們連吃飯也顧不上,紛紛到邊角避開來。 如今巴掌小方桌,只有金嘉繼續低頭喝粥,張叔馮瑩瑩那一桌開著手機,還有霍元白一行人,仿佛是沒有看見這一場鬧劇一般,繼續吃。 不過霍元白他們四人組雖然在吃,但進食的速度倒是比以往慢了許多。 娃娃臉在這一口糖餅一口綠豆粥,長頭發吃口豆腐,再吃口皮蛋,霍元白更是老干部似的慢悠悠端碗喝粥,甚至還看向孫智這群人。 一邊聽著他們講話,一邊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