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莊煜沉聲道:“沒事?!?/br> 無忌皺眉道:“那些乞丐呢,他們絕對不會平白無顧的在這里出現。這里平日沒有那么多乞丐,今天是大年初一,這里更不應該有這么多的乞丐?!?/br> 莊煜笑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已經命貴喜去查了。無忌,你jiejie可曾受驚?” 無忌搖頭道:“jiejie沒事,只是不放心這里?!?/br> 莊煜說道:“我們快回去吧,免得讓你jiejie擔心?!?/br> 無忌嗯了一聲,與莊煜一起回了忠勇郡王府,那些御林軍將莊煜一行護送到忠勇郡王府門口便算完成了任務。莊煜命貴福給為首的御林軍小頭領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朗聲笑道:“眾位將士辛苦了,今兒天氣冷,等諸位不當班的時候,便去喝杯燒酒驅驅寒氣吧?!?/br> 前來護送莊煜一行的莫約有二十個人,就算是小頭領拿了大頭獨得五十兩,眾人也能在吃上一頓豐盛的酒菜之后還能每人分到二兩銀子,是以眾御林軍對莊煜心中很是感激。能在年三十被排班當值的,都是家境相對貧苦的將士,要不然誰大年初一不想在家里與家人團圓呢。 眾御林軍在小頭領的帶領下向莊煜道謝,莊煜揮揮手道:“快回宮復旨吧,你們也好早些交班?!鼻f煜的體貼讓眾御林軍心中很是熨貼,得賞銀固然高興,可來自上位的真誠關心卻能這些御林軍得到更大的滿足。 眾御林軍走后,莊煜與無忌匆匆走進忠勇郡王府,無憂等的心中著急,得報之后已經迎了出來。 莊煜一看到無憂便立刻輕松的笑道:“無憂,沒事兒,只不過是虛驚一場,你快不要擔心?!睙o忌也連連點頭道:“對對,jiejie別擔心,已經沒事了?!?/br> 無憂知道莊煜和無忌都不想讓自己擔心,她便配合的笑道:“沒事就好,五哥,時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兒還要進宮呢?!贝竽瓿醵浅黾薜墓媚棠袒亻T的日子,做為還沒有成親的舅爺,莊煜自然要回宮幫著招呼姑爺,所以無憂才會這么說。 莊煜點點頭道:“我記著著,無憂,你和無忌明兒別出門,在家里好好歇著,養足了精神好去莊子上?!?/br> ------題外話------ 明早補足一萬。諸位親親,誰有治牙疼的好辦法?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是要人命??!一顆牙齒就能讓人一整天坐立不寧什么事都做不了,苦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爺……”從無忌房中端銅盆走出來的大丫鬟赤焰一抬頭便看見??ね蹩觳綇脑洪T那邊走過來,不由低低驚呼一聲。這會都二更天了,怎么??ね醪辉谕醺仓?,卻跑到這里來了。 莊煜沉聲道:“你們小王爺可歇下了?” “五哥,我還沒睡,快進來說話?!倍O好的無忌立刻從房中探出頭來,向莊煜叫道。 莊煜見無忌探出的半個身子只著了品藍素絹中衣,忙快步上前將他的頭推回房中,飛快說道:“仔細凍著?!?/br> 無忌嘿嘿一笑,伸手拉著莊煜進了房中。 “五哥,可是貴喜查到了什么?”進房之中,無忌便斂了笑容急切的問了起來。 莊煜點點頭,扯開身上的玄狐皮大氅,無忌房中很是暖和,他剛一進來便覺得身上冒汗了。 無忌接過莊煜的大氅甩到衣帽架上,急切說道:“五哥,貴喜到底查出了什么,你快說啊?!?/br> “無忌,剛才有人想綁架你jiejie。貴喜查到有人給了那些乞丐銅錢,讓他們將我和你包圍起來,與你jiejie的車子隔離開??上钦屑蜇さ娜艘呀洷粶缌丝?,要不然順藤摸瓜,便能將幕后真兇挖出來?!鼻f煜簡明扼要的說道。 無忌憤憤怒道:“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狗膽,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碎尸萬段?!?/br> 莊煜點點頭,無忌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只是那幕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誰,莊煜卻想不出來。無憂平日深居簡出,除了進宮陪皇后娘娘之外,走動多的便是季府,陳國公主府,衛國公府和穆國公府,除此之外,隔上一段日子,無憂也會去看看淳親王夫妻,不過多數是淳親王和王妃到忠勇郡王府來,無憂去淳親王府的次數并不多。 再就是各府邀約宴請了,還沒正式賜婚之前,無憂常應約出席京城貴婦千金們辦的各種賞花會,可自從隆興帝賜婚之后,無憂便以備嫁為名推了絕大多數賞花會的邀約,備嫁女兒絕少出門應酬是高門貴女必須遵守的規矩,所以也不會因此得罪了什么人。事實上以無憂的身份,只有別人得罪她的,再沒有她得罪別人的道理。 莊煜和無忌兩人想了大半天,都沒想出什么人有綁架無憂的動機。既然從無憂那邊去想想不出來,莊煜便開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了。畢竟他對無憂的重視是京城親貴們都知道的事情,會不會是有人為了對付自己而綁架無憂呢。 莊煜仔細想了一遍。他從出宮到刑部歷練開始想起,一直想到去兵部武選司,再到現在被封為??ね?,加遠威將軍之職,既將前去鎮守鬼方。莊煜怎么想也想不出頭緒,莊煜是心胸坦蕩之人,自然不會去懷疑現在挺安分的六皇子莊烴。 如今被封為敬肅郡公的莊烴的確相當老實安靜,而且他還有一個月就要大婚了,莊煜不認為莊烴還能做些什么。畢竟他和無憂的婚約都已經昭告天下了,莊烴若敢做些什么陰毒之事便是自尋死路。他已經屢次犯錯,若再敢生什么歪心思,都不必別人動手,他們的父皇便會直接滅了莊烴。莊烴又不傻,他怎么敢去綁架無憂呢。 “五哥,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人,才會連累我jiejie?”莊煜正苦思瞑想著,無忌突然飛來一句,冷冷的問道。 莊煜一怔,他想了一下才明白無忌的意思,不由苦笑道:“無忌,你別鬧了,除了你jiejie,我就再沒見過其他的閨閣小姐,又怎么會招惹呢,趕緊想正事吧?!?/br> 無忌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不好說,那個什么安國公府的大小姐就欺負過我jiejie,還不都是因為你?” 莊煜眼神一冷,一把抓住無忌的肩膀說道:“竟有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細細告訴我?!?/br> 無忌哼了一聲,氣鼓鼓的說道:“jiejie本來不許我說的,可是說不準今天這事與那安國公府的大小姐有關系,我只能不聽jiejie的話了?!?/br> 莊煜急道:“對對,為了無憂的安全,象這種事情是一定要告訴五哥的?!?/br> 無忌便說了起來。這事說起來還是發生的選秀之前。二月月之時威國公府舉行賞梅宴,邀請了京城里所有的名門貴婦和千金小姐。自然無憂是一定會在被邀請名單上的。前往忠勇郡王府送貼子的是威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江氏,江氏是衛國公府老夫人的親侄女兒,所以無憂因為給衛國公老夫人面子,這才應下了賞梅宴。 二月十八這日,無憂前往威國公府賞梅,威國公老夫人和和世子夫人親自迎了出來,兩人對無憂極為熱情,讓無憂心中有些納悶,她素日里與威國公府并沒有什么往來,怎么威國公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卻表現的那樣親熱。 直到威國公老夫人命孫女兒霍紫妍上前給無憂見禮,并且命霍紫妍陪著無憂,無憂這才略略有些明白了?;糇襄c無忌同歲,生的很是嬌憨可愛,模樣兒也是一等一的好,看來這威國公府已經打上了無忌的主意,想把霍紫妍嫁給無忌,只是這話并不好直接說出口,威國公府這才轉著圈子讓霍紫妍先在無憂面前露個臉兒,混個臉熟之后,等無忌要議親之時,無憂便能想到威國公府還有個嫡孫女兒霍紫妍。 無憂倒沒有很在意,反正霍紫妍和無忌都小,也不至于現在就要提親事,只當普通千金小姐看待也就是了。所以無憂對霍紫妍并沒有很熱情,也沒有很冷淡,只是保持著一個普通客人應該有的態度。 倒是霍紫妍因為得了家里大人的吩咐,便一口一個郡主jiejie叫的極為親熱?;糇襄麑嫒A郡主的親熱惹怒了一個人。此人便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岳珊。岳珊早就聽她的娘親說過,將來要為她的幼弟岳翔宇求娶威國公府的霍紫妍為妻。是以在岳珊看來,這霍紫妍就已經是自己的內定弟妹了。 如今霍紫妍百般討好萱華郡主,那個奪走??ね跽坏呐?,岳珊自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便冷冷的說道:“紫妍,見了郡主便不理jiejie了么?” 威國公府和安國公府都是開國十二國公府,有世家通好之誼,霍紫妍平日里都是以jiejie稱呼岳珊的。所以岳珊才會有此一說。 霍紫妍為難的看看長嫂威國公世子夫人,威國公世子夫人心中暗道不好,安國公府想把岳珊嫁給??ね踉谂c安國公府交好的幾家國公府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威國公世子夫人自然知道這事。事實上她為了不讓岳珊橫生枝節,已經命人將岳珊引到桂苑去了,桂苑是霍紫妍的jiejie霍紫玫的住處?;糇厦狄呀浂擞H事,八月里便要出閣的。所以威國公府的賞梅宴她并沒有出席。 威國公世子夫人都不知道岳珊怎么沒去桂苑反而來了這里,一時倒有不太好辦。岳珊的脾氣稟性威國公世子夫人很清楚。這萬一要是鬧起來,破壞了賞梅宴倒不很要緊,關鍵是會破壞了讓萱華郡主喜歡霍紫妍的計劃,這可是此次賞梅宴的真正用意所在。 霍紫妍沒有從長嫂處到了暗示,只能絞著帕子干笑道:“岳jiejie是這打哪兒過來的,剛才都沒有看到你?!?/br> 無憂并不想與岳珊有什么沖突,她不愿意將自己降到與岳珊平齊的格調。驕橫自傲可不是無憂的風格,雖然無憂比誰都有資格驕傲。 “霍小姐不必陪著本宮了,去招呼客人吧?!睙o憂淡淡說了一句,便笑著走開了。 岳珊還以為無憂怕了自己,便冷笑尖聲道:“萱華郡主好大的架子呀,既然不屑與我們這些人為伍,又何必出來赴什么宴呢?” 無憂微微皺眉,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岳珊淡淡說道:“聽說岳小姐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 岳珊傲氣十足的哼了一聲,驕傲的說道:“這是自然,萱華郡主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無憂淡淡一笑,眼風從漸漸圍過來的夫人小姐身上掃了一圈兒,平靜的說道:“本宮倒真有個疑問想向岳大小姐請教,不知道岳大小姐何時做了威國公府宴會的主人?還望岳大小姐不計較本宮孤陋寡聞指教一二?!?/br> 岳珊白凈的臉上立時漲的通紅一片,她怨毒的盯著無憂,卻想不出任何反擊之言。 無憂雖然不喜歡主動攻擊別人,卻也不是被人下了面子還在隱忍的性子,她又轉向威國公世子夫人,蹙眉問道:“難道是威國公府與安國公府已經結兩姓之好了,夫人怎么也不早些告訴本宮,本宮也好準備賀禮?!?/br> 威國公世子夫人急了,她忙說道:“郡主千萬別誤會,斷斷沒有此事,只是我們兩家國公府平日里一向交好,岳大小姐也常來我們府中做客,故而也不外道?!?/br> 無憂淡淡點了點頭,眼波在岳珊臉上停了片刻,便轉回到威國公世子夫人的身上,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眲e的,她一句都沒有多說,便足以讓威國公世子夫人臉上發燒了。 岳珊氣的七竅生煙,憤怒大叫道:“萱華郡主,你太過份了,竟然辱我清名,我必不與你干休!” 威國公世子夫人眉頭緊皺,立刻沉聲喝道:“是誰負責招呼岳大小姐的,你們是怎么服侍的,岳大小姐頭暈,還不快扶她下去休息?!?/br> 跟著岳珊的兩個丫鬟忙上前扶住岳珊,一個嬤嬤上前替岳珊告罪,幾人合力將岳珊飛快的扶走了。 無憂心中暗暗苦笑,岳珊為什么處處針對她,她心知肚明,還不是莊煜惹下的爛桃花,或者應該更準確的說是??ね踹@個封號惹來的爛桃花。莊煜沒被封為郡王之前,可沒有太多人對他有如此濃厚的興趣。 原本無憂以為莊珊被帶下去便也就算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岳珊心思那般陰毒,竟然買通了侍宴的丫鬟,讓她們在萱華郡主這一席上的酒水里下毒。若非無憂機警,見斟酒丫鬟手抖的厲害,便沒有喝那加了料的酒,只以茶代酒與眾家夫人小姐寒暄。無憂是郡主,她不想喝酒也沒有人能勉強于她,這才沒有中了岳珊的算計。 不過無憂也不是肯白白被算計的性子,宴罷,她命春草將那加了料的酒交給威國公世子夫人。威國公世子夫人一查便查出了實情。那壺酒里被下了迷藥。若然萱華郡主真的喝下必會被迷暈,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她必會把萱華郡主送去休息,若然有人在此時對萱華郡主行無禮之舉,那整個威國公府便徹底完了。以帝后對萱華郡主的寵愛,滅了威國公府滿門都有可能。 后來無憂聽說威國公府和安國公府斷了來往,安國公夫妻去了威國公府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她知道必是那壺酒的事發了,便也沒有再過問什么。 此事無忌原本并不知道,可是春草氣不過岳珊的算計,便偷偷將此事告訴了無忌,無忌大怒,當時就要去安國公府算帳。服侍無忌的赤宵青虹嚇壞了,忙去向無憂稟報,無憂趕過來好說歹說才算安撫住無忌,讓他答應不去安國公府鬧事,只當此事并沒有發生過。 無忌是個言而有信的孩子,既然答應jiejie不去安國公府鬧事,他便真的沒有再做什么。只是今日在盤查到底是什么人算計之時,無忌便想起此事,并且氣鼓鼓的說了起來。 莊煜勃然大怒,無憂和無忌就是莊煜頸下的逆鱗,無憂更是逆鱗中的逆鱗,憑是誰但凡對無憂有一絲一毫的算計,莊煜都恨不得將那人扒皮拆骨大卸八塊才能泄心頭之恨。 “無忌,你怎么早不告訴我,竟讓你jiejie受了這么些日子的委屈,既然那岳珊從前就敢如此算計你jiejie,那今晚之事她必也能做的出來。似這般惡毒的女人,我豈能容她!” 無忌雙眼極為閃亮,興奮的問道:“五哥你要做什么?” 莊煜拍拍無忌的肩膀說道:“無忌,師傅前些日子才教我們借勢之道,五哥我想試上一試?!?/br> 無忌想了片刻,便睜大眼睛說道:“五哥,你要用錦鄉侯府的那位小姐對付岳珊?!?/br> 莊煜點點頭,冷笑道:“沒錯,那岳珊既然有膽子算計你jiejie,那本王就讓她一輩子都生活在被算計之中?!?/br> 無忌重重點頭道:“五哥說的對,我早就想教訓那個岳珊,可是jiejie什么都不許我做,五哥,你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那個岳珊?!?/br> 莊煜冷笑道:“這是自然?!?/br> 兩人正說著,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春草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睿王爺,小王爺,郡主請您們到蒔花廳說話?!?/br> 莊煜立刻去將門打開,皺眉問道:“是誰驚動了郡主?” 春草忙屈膝行禮道:“睿王爺息怒,并沒有人驚動郡主,是郡主料到您今天晚上會過來,命奴婢們多多留意,若是您來找小王爺,便請您和小王爺一起去蒔花廳說話?!?/br> 蒔花廳是無憂平日理事的居所,若只是隨意說話,無憂并不會將莊煜和無忌請到蒔花廳的。進了蒔花廳,便意味著要討論的事情很有些份量。 無忌趕緊穿好衣裳,與莊煜一起去了蒔花廳。 此時蒔花廳上已經飄蕩著裊裊茶香,還混和著剛剛出爐的點心的香氣,無憂身著杏色撒銀緞面紫貂皮里圓領出風毛窄裉及膝褙子,配了青蓮五彩緞面灰鼠襕裙,一頭青絲挽成拋家髻,并沒有用簪環等物,只以寥寥幾枚火采閃鉆花鈿點綴于發間??粗鵁o憂如此家常的裝扮,莊煜和無憂原本煩躁的心不知不覺安寧了許多。 “無憂(jiejie)”……莊煜和無忌輕聲叫了起來。 無憂嫣然一笑,溫柔的說道:“外頭冷的很,快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br> 莊煜和無忌走到無憂面前,無憂什么都不問,只將兩盞茶送到了他們的手中。莊煜輕輕小酌一口,不由閉上眼睛愜意的說道:“無憂,還是你沏的茶最合我的心意?!?/br> 無忌并不怎么喜歡喝茶,無憂給他準備的自然與莊煜的不同,是一盞熱乎乎的**紅茶,近日無忌的飲食油膩了些,正該用**紅茶清清腸胃。 莊煜和無忌坐了下來,莊煜放下茶盞主動說道:“無憂,今日之事,是有人想綁架于你?!?/br> 無憂并沒有顯得很驚訝,只輕輕點頭道:“我猜到了,只是不知道五哥可否查出是何人指使的?” 無忌立刻搶著說道:“我們推測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br> “岳大小姐?會是她么?她雖然對我素來不滿,可也不至于有膽子企圖當街擄人吧?”無憂疑惑的問了起來。 自從京華樓之事發生以后,安國公府的行事便無比的低調,就連今日進宮朝賀,安國公夫人對無憂都恭敬的幾近討好了。無憂想不明白岳珊怎么還會死咬著自己不放?;噬弦呀洶l了明旨,而且岳珊已經殘花敗柳之身,難道她算計了自己,就能當上??ね蹂?,這顯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可不好說,上次她都敢在jiejie的酒里下藥,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睙o忌氣鼓鼓的叫了起來。 無憂皺眉輕喚了一聲:“無忌!”聲音里明顯有警告之意,同時無憂還急急看向莊煜,卻見莊煜皺眉心疼的說道:“無憂,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呢,難道我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無憂忙道:“五哥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當時我已經自己報過仇了。威國公府與安國公府翻臉,從此不相往來,這不比什么報復都強么?!?/br> 莊煜雙眉皺的更緊,他知道從皇家利益的角度來說,無憂的話完全沒有錯,只是這些還遠遠不夠,莊煜深知若要讓一個人永遠不敢升起害人之心,便一定要將之徹底的踩在腳底下。 無憂豈能不了解莊煜的心思,只笑笑說道:“五哥,岳珊已經得到教訓了。她已經不再是安國公府最得寵的大小姐,便是庶出的meimei都敢公然欺負于她,安國公也將原本為她準備的嫁妝分出一多半給了其他的女兒,平日在府中過的日子連個有頭臉的大丫鬟都不如?!?/br> 莊煜皺眉點了點頭。無憂又說道:“所以以岳珊現在的能力,她如何還能算計人,只是自保便已經足夠讓她心力憔悴的了。我想,會不是會其他人暗算我么?” 莊煜和無忌齊聲追問道:“會是什么人?” 無憂搖搖頭道:“我一時也沒想出來,可我有種直覺,今天晚上我遇到的算計,與白日里參加宮宴之時總被一個奇怪的眼神盯著看有關系?!?/br> “什么人在宮宴上盯著你看?”莊煜和無忌異口同聲的搶著問了起來。 無憂苦惱的說道:“怪便怪在這里,每當我察覺有人在偷窺之時,我立刻四年搜尋是何人偷窺,可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不過就從方位來看,能偷窺與我的便是內命婦那幾個席位,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誰?!?/br> 莊煜立刻起身去窗下的桌前取來紙筆,對無憂說道:“無憂,你把今日坐在你對面的人都說出來,我按她們各自的方位畫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