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溫彥平也有些傷感,雖然在譚家的日子不多,但她是真心實意地將這小魔王當弟弟疼的,知道他體弱常被拘在屋子里寂寞,所以有空就陪他玩,方使得小朋友十分喜歡和她玩。這會兒要走了,發現自己也挺不舍這小朋友的。 “我會給你寫信的……”溫彥平只能如此安慰。 “我不我不!我不要彥平哥哥走!彥平哥哥不在了,就沒人陪我玩了??!”小朋友繼續干嚎,同時不忘落某人的面子?!澳悻F在認的字都沒我懂的多,你一定不會寫信!” “胡說,我會寫,而且我現在已經認了很多字了?!睖貜┢胶谥樂瘩g。 “寄溪,別鬧了……”三舅母既心疼兒子又十分不喜兒子如此親近溫彥平的行為。其實聽過這小姑娘的經歷,她也是心疼她的,只是在發現兒子太親近她,兼之妯娌的暗示,還真怕溫彥平以后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兒。倒不是說她有偏見,只是溫彥平長相平凡、又比兒子年紀大,根本不適合兒子。若溫彥平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兩人如此親近她倒是樂見其成的。不過,現下見兒子一心一意地認為溫彥平是個男孩子后,三舅母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地由著兒子誤會了,并且暗中讓丫環不許多嘴,最好騙到兒子將來娶妻生子后才穩妥。 譚府的女眷見小朋友如此哭鬧,紛紛過來勸說。不勸還好,這么一勸,還原只是干嚎的小朋友這會兒真的哭得滿臉的淚了,那張漂亮的臉蛋都哭花了,讓母愛泛濫的女人們心疼不已。 溫彥平覺得這小朋友真是愁人,最后只能努力地伸手將他抱住用力掂了掂,小朋友順勢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兩條小胖腿圈上她的腰,小臉擱在她勁窩間哭,使得原本就瘦不伶咚的小姑娘差點被他弄得差點閃了腰,還是畫箳眼疾手快地彎腰扶住她。 這一幕自然讓譚家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頓時哭笑不得,小矮子抱小矮子,這一幕咋這么搞笑呢? “寄溪,你是表叔,可是長輩,不能這么耍賴皮的。我是要和爹娘回京呢,以后還會回來看你的。不然你去看我也行,聽說京城可好玩了?!甭犚娦∨笥训目蘼暼趿?,溫彥平又道:“不過你得養好身體,身體健健康康的,以后想去哪里玩都沒問題了,到時你去京城,我帶你去玩遍京城,一處不落……” “真、真的么?”小朋友哽咽地問。 “真的?!睖貜┢嚼щy地用帕子給他擦臉,然后有些嫌惡地將手帕丟給畫箳,笑道:“還說自己不是哭鼻子,你可是表叔,是長輩,不能總這么哭,對身子不好?!?/br> 這句話果然讓小朋友不高興地收起眼淚。 那邊的大人們已經告別完,正等著兩個小家伙告別,見小朋友被女兒哄得差不多了,溫良也過來,摸摸小正太的腦袋,笑道:“寄溪,等你身體好了,讓你爹帶你去京城,表哥到時帶你去玩?!?/br> 溫良的信譽素來有保證,小朋友終于聽話了,含著兩泡淚點頭。溫良心中滿意,正想說什么,旁邊探來一顆腦袋,還有某人小聲的咕噥:“原來溫大人小時候哭起來是這模樣啊……”不禁滿臉黑線,將某人的爪子抓住,然后轉身面對譚府諸人。 “外祖母,幾位舅父舅母,還有表哥表妹們,子修走了,以后有時間會回來看你們?!睖刈有薏簧岬卣f道。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再不走就要錯過時間了,幾位舅父也不再啰嗦,朝他點頭,倒是老太太滿臉傷感,幾位舅母少不得去安慰老太太。 又回頭看了一眼,溫良攜著如翠和溫彥平上了馬車,然后撩開車窗簾,又朝譚府門前的人揮手。 馬車緩緩前行,很快便出了平津城。 溫良看小姑娘低落的模樣,拍拍她的腦袋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以后會見的?!?/br> 小姑娘失落地點點頭,然后看了眼正撩著車簾看外頭沿途景致的如翠姑娘,小聲地對溫良道:“爹,不如你和娘給我生個小弟弟吧?!眲傉f完,便發現溫良的表情有瞬間的凝滯,雖然細微,但她素來會看人臉色,不由得有些慌張。 半晌,溫良笑了笑,說道:“不用緊張,以后這事你也知道的?!?/br> 溫彥平有些不解,心里不明白這世上能有什么事能難得倒這個聰明過頭的男人,等她知道如翠曾經為救他傷了身子不能生養后,對自己現在的便宜娘親又親近了幾分,特別是聽青衣私底下告訴她,他們此次之所以到平津過年,就是因為京里如虎的流言太傷人,聽得小姑娘眉頭倒豎,當下決定以后誰敢拿這事來嘲笑她娘親,她揍死他丫的不可。 等溫良知道小姑娘的兇殘念頭后,頓時有些擔憂了,這般兇殘,以后真的能找得到婆家么?哪個男人敢娶她? 第一個收養的義女太兇殘,溫良不禁琢磨著,要不要再去收養幾個可愛的義子義女,教養得好了,以后也能護一護這個兇殘的丫頭。 兩天后,他們經過榮華寺時,溫良讓人停車,帶著小丫頭去寺里給她橫死的父母上炷香。當初她爹娘被殺時,尸體連自家的房子都一起被強盜一把火給燒了,連入土為安都沒有,自然也沒有墓地,榮華寺里的住持好心脹,在寺里為那些橫死的百姓作了幾場法事。 上完香后,他們繼續趕路,而小姑娘的情緒失落了好幾天,直到漸漸接近京城時,才開心起來。 離京的時候天寒地凍,回來時已是春暖花開了。 二月底,他們終于回到了京城。 ****** 回到京城時已是傍晚時分,半個月的路程眾人都覺得身心疲憊,有再多的事也等休息了再說。 翌日一早,溫良就上朝去了。昨天晚上他們前腳剛到府,后腳就有宮里的人來,帶了皇帝的旨意,明白告訴某人明日一定要去上朝工作,不準再找什么理由偷懶。來傳話的太監虎視眈眈,溫良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捏捏鼻子咽下了。 溫良不在,如翠便負責帶溫彥平熟悉太師府。雖然溫彥平穿起男童的衣物來就是個男孩兒,但實際上卻是女孩子,有些東西也是要教她的,讓如翠為難的是,小姑娘明顯覺得當男孩兒自我感覺良好,被人叫“少爺”叫多了,根本不將自己當女孩兒了,而且八歲的孩子早就曉事兒了,又有自己的主見,堅持自己就是個男孩子,加上溫良縱容,如翠想糾正也糾正不了。 用過早膳后,如翠將府里的管事及下人都叫過來,讓他們認認新主子。 “這是我和你們大人認的孩子,以后就是這府里的少爺了,你們好生伺候?!比绱淦降卣f。 府里的管事都是溫良提撥上來的人,對溫良的忠心自不必說,既然夫人開口了,便都叫少爺,只有玉笙玉容玉枝等原來鎮國公府的丫環心中焦急。 玉笙有些不敢置信,三少爺不過是去平津過了個年,竟然帶了個面黃肌瘦的孩子回來,還認作義子,宣布為府里的少爺,這代表什么?玉笙對溫良的忠心無庸質疑,但有時心思也重了一些,此時突然多了個小少爺,心里難免已經做了壞處想,難道三少爺真的不打算生孩子了,才去認個孩子回來將來繼承他的衣缽? 并不知道此“少爺”非彼“少爺”的玉笙真的焦急了,無可奈何下,咬了咬牙,決定讓人遞個訊兒回鎮國公府,讓老鎮國公勸勸,千萬不能讓三少爺被迷了心竅絕了嗣! 不提玉笙如何焦急,等管事嬤嬤和丫環都退下去后,如翠帶著小丫頭到她的書房去,察看她的臉色,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關心地問道:“有什么不舒服的?” 養了兩個月,小丫頭終于有點rou了,臉色也開始有些血色,不過距離那些富貴人家的女孩子來說,肌膚不夠白晰細膩,以后還得養養的。而奇特的是,小姑娘這種有些臘黃的模樣,竟然十分襯她的氣質,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很伶俐英氣的男孩兒,所以先前介紹是“少爺”時,竟然沒一個人認出門道來。 溫彥平搖頭,見如翠關心的模樣,將小身子伏到她懷里,感受著她輕柔的撫摸,小聲道:“我只是嚇了一跳,原來爹……這樣厲害?!敝钡竭@時候,她才深刻地明白溫良這位天子寵臣在大楚中有多尊榮,是她以前一輩子也見不到的人。 如翠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笑道:“溫大人確實很厲害,小瞧他的人可都沒好下場喲?!彼荒橋湴恋谋砬?。 溫彥平偷偷觀察她的表情,這些日子,她發現這個女子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到有時候讓人吐血,與她這種心眼多的完全相反,不過卻讓她很喜歡。想起昨晚睡覺時聽到府里頭的丫環們議論的事情,雖然她們說得小聲,但卻聽得一字不漏,心里不禁敬佩她的好心態,由一個丫環轉變成個官夫人,她其實也不容易的。不過,更多的是羨慕溫良對她的感情,很真摯,讓她覺得原來男人并沒有那般不堪。 如翠笑著抱了抱她,感覺有個女兒也不錯。 正當如翠帶著女兒開始處理府里積了幾個月的事務時,仆人過來稟報,宮里的公公過府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行文到這里,霧要向你們道歉。 由“觀世音葡萄”這位親提出來,霧才發現這文的時間線與《霉妻》那篇的搞混了,溫良娶如翠的第一年,他們是在京里過元宵,而這里卻在平津,完全圓不過來??赡苁?1月份那時要同時日更兩篇文,每天還有別的事情忙,神經崩得太緊,竟然出了這種錯誤,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昨晚想了一個晚上,原本是想將這文的時間線改了好對應《霉妻》,可是一看,發現若要修文重寫,起碼得從55章重寫,有十幾章呢,怎么辦? 糾結了一個晚上沒睡好,今天又想了很久,決定將這文剔除出這個系列,你們就當借助了那個背景來寫的一篇不相干的文好了。如果沒有看過《霉妻》的更好,就不用糾結這個了。所以這篇不算是系列文了,因為時間已經被弄亂了。當然,除了與《霉妻》時間線弄亂外,與另外的《賢妻》《妻力》倒沒有影響。 霧也覺得很苦逼,寫這種時間線離得太近的系列文容易出現這種錯誤,加上咱這兩個月忙得沒有重省以前的文,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錯誤,霧在這里向你們道歉,也會趕緊將這文寫完。這文大概三十多萬字吧,等寫完這文,以后就不寫這種系列文了,真的太容易出錯了。 真是太對不起了,請你們原諒! ☆、第70章 聽說宮里來人,如翠自然要親自出去接見的,等到了那里一瞧,喲,還是熟人呢。 “原來是王公公,好久不見了,公公身體可好?!比绱涔媚镄v如花,極為熱情地讓下人上茶點。 一聽到上茶點之類的,王公公腦袋就大,太監不能憋憋了會那啥的,可這溫夫人也不知道她真傻呢還是真傻呢,每回見面都要灌他幾壺的茶,太監真是憋不起啊。 “王公公,過了個年公公仿佛越發的年輕了,太后娘娘還好吧?來來來,先喝杯茶,咱們慢慢來說?!?/br> 見她一副就要灌他茶的架勢,王公公趕緊說道:“溫夫人,好久不見,咱家今天來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聽說溫大人回來了,太后娘娘對您也念得緊,便宣您入宮伴她老人家。哎,對了,太后娘娘也聽說溫大人認了個義子,太后娘娘素來疼愛溫大人,也想見見溫大人的義子,想必定然風彩俊秀,方得溫大人看重?!蓖豕ばou不笑地說,眼里有些許輕蔑,一個不能生的女人,就算現在能穩坐太師夫人這個位置,以后的境遇也說不定,畢竟這世間哪個男人不重自己的子嗣后代,可不是認個義子就能彌補那份缺憾的。 如翠也跟著笑得十分燦爛,說道:“瞧公公說的,我也很想念太后娘娘呢,聽說太后娘娘今年過年是在白馬寺里渡過的,太后娘娘真是辛苦了,為了天下蒼生到寺里祈福,連過年都不回宮。青衣,去將少爺帶過來給王公公瞧瞧,王公公可是太后太太身邊的大紅人呢?!?/br> 青衣領命而去,倒是王公公臉色有些不好,如何沒聽出她的諷刺,心里不知怎么地憋著股氣。雖然他沒有證據,但也聽人說,太后今年會在寺里過年,可能是被人嚇到那里的,也不知道是誰的好手段,做得人不知鬼不覺,他這些做奴才的,主子不說也不敢公然去問,免得觸了太后娘娘的霉頭。 很快地,青衣帶著溫彥平過來了。 溫彥平先是給如翠請了安,方笑嘻嘻地問道:“娘,您叫我么?” 如翠招她過來,先為她整了下頭上的汗巾,然后方說道:“彥平,這位是太后娘娘宮里的王公公。王公公,這位就是我家大人認的義子,名叫彥平?!?/br> “溫少爺有禮了?!蓖豕幌滩坏卣f。乍然看到這么個面黃肌瘦長相平凡的男孩兒,心里原本還不相信,直到男孩對著溫夫人叫“娘”方明白,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男孩竟然是溫良所認下的義子,這真是…… 此時王公公心里那種感覺十分微妙,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這不科學! 不過王公公也是個人精,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十分淡定,說道:“既然小少爺來了,還是趕緊準備準備,隨咱家一起進宮拜見太后娘娘吧?!?/br> “這是自然,請公公稍等,我們去換件衣服就來?!?/br> 如翠帶著溫彥平回去換了身正服,溫彥平拉著如翠的手,仰頭看她,問道:“娘,咱們真的要進宮里拜見太后娘娘么?” “嗯,怎么了?”如翠低眸看她。 小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太后娘娘是不是像說書人說的那般很嚴厲很威風隨便罰人跪的???” 如翠想起自從肅王成親以后,太后幾次被肅王妃氣得欲吐血的模樣,威風是威風,但也憋屈得緊,偏偏她自己又喜歡找事,將手伸向肅王的后宅,最后連皇帝有時候不耐煩了,竟然讓后宮的妃嬪一起將太后鬧得再無閑心再管兒子的后宅。 “沒事,太后娘娘最慈祥了,而且她老人家最喜歡誠實的孩子了?!比绱涔媚镄Σ[瞇地說。 青衣藍衣望天,溫彥平一臉懷疑,等對上某人笑瞇瞇的臉蛋,又低下頭。 準備妥當后,兩人便乘坐溫府的馬車隨同王公公一同進宮。如翠得了太后的恩典可隨時進宮伴駕,也不需要遞什么牌子,加上有王公公帶領,很快便從南宮門進去。 溫彥平緊緊地抓住如翠的手,小心地觀察周圍的環境,小小的心靈被這奢華肅穆的皇城震撼住,即便早熟了些,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一時間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重華宮里,雍容華貴的太后娘娘端坐在上首位置,旁邊坐著皇后和肅王妃,還有兩個小包子,一個是剛會走路的胖包子,像只小鴨子一般在殿內跑來跑去,活潑鬧騰,讓幾個宮女跟在后頭照顧得膽顫心驚。一個是四歲左右的女孩兒,端端正正地坐著,那張可愛的小臉上嚴肅的表情引人發嚎。 溫彥平一時間忍不住多瞧了兩眼,而這一舉動落在太后眼里,便又生了分不滿,他們皇家的郡主豈可是個臭小子隨便瞧的? “臣婦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比绱渖锨靶χ埌?,然后又向皇后、肅王妃等人請安。 太后臉色淡淡的,目光掃向跟著如翠一起跪在地上的小孩兒,“起來吧?!?/br> 如翠抬頭打量太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么覺得過了個年太后娘娘清瘦不少了呢,看來寺里的齋菜實在不是合老人家的胃口。 “這就是溫子修的義子?過來給哀家瞧瞧?!碧髴醒笱蟮卣f道。 溫彥平看向如翠,待她含笑點頭,方上前去,有些局促地站在老人家面前給她打量。而如翠則朝一旁的肅王妃笑了笑,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看著是個伶俐的,以后跟著你爹好好學習,長大了認真為皇上做事?!?/br> 隨著太后的話落,嬤嬤捧來太后賜給溫良義子的見面禮,小孩收下后,又規規矩矩地磕頭謝恩,因為是臨時教的禮儀,動作有些笨拙,不過太后忍下了。 賜了坐后,太后和如翠隨意聊了下平津城的風景,皇后和肅王妃在一旁搭話,氣氛還算容恰,只除了太后途中又慣常被憋了下,好不容易才忍下那口氣,暗暗地捂著胸坎,為了大公主的將來,將這口氣先忍下了,等溫良休了她后就不信還有人那般護著她。 “溫夫人,義子雖然也算是兒子,但卻比不得自己的血脈傳承,溫子修還應要個流著溫家血脈的孩子方行?!碧蟮卣f。 原本還算容恰的氣氛因為太后這句話而顯得有些僵硬,皇后和肅王妃互看了一眼,肅王妃張口欲說,如翠卻快一步道:“太后娘娘,溫大人說他心中有數,讓臣婦不必擔憂。而且我家大人說了,這是咱們家里的事情,外人哪能管這么寬,所以不必介意。太后娘娘,臣婦不是說您,您也是溫大人的長輩,溫大人是敬重您的?!?/br> 太后氣道:“恐怕這不是溫子修的意思,而是你自個胡說吧?”這丫頭想忽悠她?也不瞧瞧自己現在什么德行,還敢嫌她管得寬?沒馬上命令溫良休妻還算是給鎮國公府面子。 “哪能呢,我對太后娘娘的心天地可鑒!太后娘娘您真的是誤會我了……” 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表白,某人說得又快又急,太后被她嗆得腦仁有些疼,一旁的嬤嬤就要站出來喝止時,卻見到皇后和肅王妃同時看向她,一時間只能閉上嘴。 “行了行了,哀家不過是說了句話,你卻說了百句,哪來這么多話?!碧髶]揮手制止她,召她進宮本是想要折騰她的,可現在看來,也不知道是誰折騰誰了,特別是這里還有個十分愁人的兒媳婦肅王妃時,太后更是落于下風,想發火都發不出來,早知道今天就不召她們進宮了。 太后想著,斜眼看向那個矮不伶咚的男孩兒,卻對上一雙噴火的亮目,心頭有些不悅。 果然是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孩子,這種無禮沒規矩的小孩一定是這女人攛掇溫子修認下的,不然以溫子修的風姿儀度,何以會認個平凡無奇的男孩為義子,簡直是丟他的名聲。 今天一連被兩個二貨嗆著,太后很快表示累了,讓他們跪安離開。肅王府小郡主楚楚十分孝順地詢問了太后的身體,太后心情略好,與小包子說了會兒話后,方讓他們離開。 出了重華宮后,肅王妃與如翠又與皇后道別,方慢悠悠地走出宮。 “這是你們的義子?”肅王妃懷里抱著胖兒子,看了看拉著如翠的手的男孩兒,驚異道:“信上不是說是個女孩子么?” “是女孩!”如翠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