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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承認,不和你心有靈犀,你都不知道保護自己!我們說回你的手。為什么那么不小心?這么多碎玻璃你怎么就抓得下去,剛才我當眾培訓注意事項,有沒有強調過,尖銳物品檢查要戴防割手套!說你梁老師馬大哈,誰信? 十音怨歸怨,又不敢觸碰,只輕輕劃了下他手上裹的紗布。 彭朗的確一點事都沒有,到了孟冬這里,便是無數觸目驚心的小口子,一道一道,都像是劃在她心口上的。 不比較不知道,他掌心的肌膚也是夠嫩。怪不得十音有些臉紅,走神了。 心疼了? 這人現在越來越 我不是不小心,梁孟冬語氣很淡,直言不諱,就是苦rou計。 十音怒視著他。 你試試繼續不理我,看還會發生什么。 十音咬著牙,梁孟冬目光愈發的挑釁,明明就是死乞白賴的行為,眼里偏有冰刀子扎向她。 孟冬平??偢嬖V十音他想咬她,十音以為他是癖好有問題,牙癢癢?,F在她是有些理解了,此刻她的確就想撲了他、咬了他。 論無賴,這人真是比她厲害多了,任是云海他們都評價她是個不要命的,他好像比她更不要命,簡直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覺得我在威脅你?他問。 我不想回答。我只問你,手成了這樣,接下去幾天怎么練琴? 可以練,傷口又不深。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工作是在兒戲?十音逼視他。 他沒正面回答:云海說,你有一次被玻璃渣傷過手。很嚴重。 其實不能算是故意,剛才他的確有些走神,在想她的工作,不易且兇險。觸上去的那刻,他想起云海說的事。 之前體會她的工作,都相當間接。親歷現場,才更生出些人在江湖的恍惚感。 原來你知道!十音臉都紫了,我那是意外,你胡來什么? 這沒你那嚴重。 能比么?你的手能差一毫一厘?萬一剛才施力不當,或者傷口感染,手就此廢了怎么辦?想沒想過職業生涯? 想過。他冰錐似的目光釘著她,都是工作,也不用夸大我的工作意義。 你從來最看重的。 年輕時較真,現在想想,其實也可以吃軟飯。 十音別開眼:不要臉。她不能笑,要破功了。 這就是不要臉? 梁孟冬勾一勾他那只紗布手,十音會意湊去,他輕聲說,加加 耳語一通完畢,又正色道:你放心。 十音的面色驟紅到脖子根!她咬咬下唇:你可真敢說。 什么狀態他都有能耐調戲她,還一擊即中。 想我了?孟冬壓著嗓子說話的腔調,向來十分要命,此刻又來磨著耳朵。 嗤。 孟冬用目光囚住她:委屈你了。 十音不想理他,唇角卻勾起來,終究是忍無可忍地破了功。 不藏了,太壞了。 ** 檢查站一面,梁孟冬趁著療傷機會,還是匆匆匯報過幾句柯洛妮的情況。 柯小姐在德國長大,她母親一年有大半時間并不在德國,照柯小姐的說法,她的母親主要時間都待在國內。 但云海走前就查過柯語微的入境記錄,她十年間在國內逗留的總時長不超過一年。 你讓我別去查,原來已經讓云海查了?十音聽得很惱。 他渠道比較多。孟冬說。 十音心底全是疑問??滦〗惚旧淼降子袥]有害?她母親讓她參與這個真人秀節目的真實用意是什么? 梁老師的美男計光探聽到這些?這么表層?我怎么不大信? 總之她不大理解孟冬這種還嫌水不夠渾的做法。他明明有條件在最安全的地方等著,或者干脆讓他父親守著他,拒絕危險走近一步。 孟冬用兇光剜了她一眼:加加你是不是覺得,只要繞著麻煩走,就能舒舒坦坦一輩子掩耳盜鈴?就比如你逃開我,本來想逃一輩子。 這不是一回事。十音覺得結舌,他號稱不會說話,她此刻竟說不過他,總之你不能再添亂了。 梁孟冬本以為這人算是哄成了,望著她頰畔紅暈,這又不是親的地方,真真恨無窮。 可他實在不想再吵了,見一面多不容易?遂伸了臂,將那只傷手交給她:不說了,先護理一下。 怎么cao作? 怎么好得快怎么做。 嘖,休息室有攝像頭居然撒嬌,也不挑挑地方。 不是號稱訓練有素?找個死角親一下。 梁孟冬,我們還沒和好。十音算在提醒,但口氣為什么有些心虛。 他裝聽不見:痛得鉆心。 行行行,那你一會兒接著說說柯小姐。 快點,非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