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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音點著頭,她覺得小花這性子是有點可愛,你當面夸她,她受了鼓舞,就更厲害,搞不好拔個頭籌什么的。 彭朗照做,小花真的更英勇了,抱著圓木早就累哼哼的,竟是一路向上沖去,跟得攝像大哥都要哭了,隨組導演又累又開心:追!跟緊了追!好素材??! 彭朗說:你居然還挺懂她的呢,說起來,我覺得她有點像你。哦,我是聽過一些你的經歷比喻不恰當別生氣哈。你是傳奇人物嘛。 十音哼笑著:我知道你的意思,匹夫之勇!對不對?都這么說我。 誰說的?我可不會這么說,這是嚴重用詞不當啊,沒見過夸美女用匹夫的。 彭朗的笑聲漾得漫山都是,黑暗里只有頭燈的光亮,他隊友在不遠處也認出他的聲音:彭朗,你小子最近真是人如其名的浪??!是不是負重負得不夠? 去你的!彭朗回。 最終在六號高地首先放下圓木拔得頭籌的,是那位演過特種兵的實力派演員衛軍。衛軍是最拼盡全力的那個,因而也累垮了,面上有些痛苦,一看就是在忍什么痛。隨組導演問他還好么,他搖搖頭,說一點事都沒有,很硬氣。 小花以令人跌破眼鏡的成績位居第二,一插旗就摟著十音嗷嗷哭,覺得自己達成了了不起的成就,十音也覺得挺驕傲,率的隊居然得了個亞軍。 梁孟冬第三個到達,不過他看起來是最舉重若輕的,除了汗濕的面龐和頭發,沒什么狼狽相。他剛剛看了十音一眼,知道她也在看他,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很快瞥開了。 最后那組,堅持到底的居然是名女歌手,得了第四,她同組的那名男歌手,在通往第五高地的時候,說什么都不想走下去了,開始懷疑這一趟行走的意義,結論是毫無意義。 設計路線的武警,回程為眾人選擇了較易于行走的山道,不那么險峻陡峭,但山旁岔道更多,需要留神不讓自己掉隊。 十音本來走在隊中,小花是個自來熟,剛才聽警員取笑彭朗和余教官,就八卦兮兮跑來,找這二人打聽這姐弟戀是否屬實。十音大笑說這一聽就知道真假了啊,怎么可能,彭朗摸著鼻子讓小花別鬧啊,我們都是在工作呢。 小花很傲嬌地說她也是在工作。這便展開了新一輪的攀談,十音才知道這真人秀節目還有個文藝名,叫《無夜之夜》。 彭朗笑說怪不得導演組死活要在夜里錄制,為了自圓其說也真是挺拼的。小花說是啊你知道這次節目的攝制團隊背后的贊助人是誰嗎? 彭朗很配合地問是誰,小花答:就是柯小姐的mama,看不出來吧?她一點都不嬌氣。 彭朗的確也是個健談性子,和小花越聊越歡,也不知道是誰越走越快,總之二人一路笑語地聊到前頭去了。 十音還有心事,慢慢走在了后頭。 她剛剛沒有留意孟冬具體在哪兒,現在想要找人,又不大方便喚,只能仔細聽聲,企圖靠耳朵辨認出他在前頭哪個位置。 可惜孟冬根本不愛說話,那么多人,辨心跳是無稽之談了,孟冬好像就在咫尺?又好像遠得很。 她正有些煩惱,正好行到一個岔道,被什么人的手一拖 十音心一沉,隨即就感知那氣息,混雜青草味和汗味的氣息,這下她笑了。 那只手臂卷著她,噴在耳畔的氣聲是在問:生了我一夜的氣,能不能給個好臉色? 十音沒說話,兀自拉開她行軍背包底包的拉鏈,很快掏出一小只藥罐來。 氣性那么大?他在問,心頭是微動的,這人總算也知道吃醋了。 十音趁著隊伍行得有些距離了,一手將他推坐在某塊大石塊上,伸手去解他迷彩褲的前門拉鏈 梁孟冬大吃一驚,那么奔放的? 小東西 他心頭非常亂,剛才的芥蒂都沒解釋,他不希望她真的不開心。但此刻說不驚喜是騙人的。行吧這也算福利了。 這是什么藥?梁孟冬問得有些郁悶。 凡士林。剛才就一直在擔心,那么長的行軍路。后來看你神色,就知道肯定磨破了,心疼死了,還好我帶了它。十音收起藥膏,剛才她只做了一件事,幫孟冬把傷處全都抹了個遍。 抹完還悄悄說:那衛軍肯定也磨破了,但我怎么好意思說啊,回去他自己想辦法啦。 梁孟冬目光陰沉著:怎么看出來的? 看神情。 彭朗呢?孟冬問。 怎么問起彭朗?他不可能,他從前受過特訓,這種關早過了,也就是皮糙rou厚了。 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們每年都要過來帶人。男學員的內褲,開頭幾天就沒有不磨嗯那個的,我琢磨過,這和內褲品牌都沒關系,就是因為年輕,膚質柔嫩! 他咬著牙:你還研究這個? 也不算研究吧,他們會討論啊,我聽得見。凡士林是萬用膏,剛才看見你神色不好,憑常識就能知道了。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