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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撥開迷霧的光。 這種好聽的要當面說,知道嗎,梁老師會開心。 好的。姐你不用陪我,陪姐夫啊,我一個人睡覺不怕的。 呃 你是不是以為我傻?該懂的我都懂啊。姐夫催婚催得那么直白,就江巖哥那傻子聽不出來。 云旗終于有些累了,在打哈欠。 孟冬要知道笑笑什么都懂,必定更擔心了。 十音趁機說:你那么喜歡梁老師,以后別見外,你可以叫他哥。 好 云旗依偎著十音,呼吸漸沉。 十音聽見弦音,看來孟冬就沒打算正經練琴,音量微弱,是安了弱音器的搖籃曲。 一曲終,那頭輕篤了篤共鳴箱。 十音笑起來。 微燙嗓音如糾纏的線,一寸、一寸鉆入她的鼓膜:真打算異地戀? 過會兒又聽見抱怨:吹噓什么一秒放倒?小騙子。 凌晨四點左右,電話鈴聲大作。 十音其實剛剛睡下不久。勉力睜眼查看來電顯示,她醒了神,按下接聽:厲隊,有事? 黑暗中,那個懷抱也被吵了個半醒,孟冬從背后摟住十音,他在輕啄她的頸項。 她后背被灼到,是那種磨人的燙意。 方便帶你的人出一下現場么?厲鋒問,昨天半夜,接警中心接到報案,在靶場后山發現一具被掩埋的男尸。我和法醫現就在現場,初步判斷,該名男子死于六天前,為頭部遭槍擊致命,另外,他還身中三槍,。 跨年夜,共四槍? 作者有話要說: 冬哥:放倒后能不能完整地擁有一夜?全是破碎的 大綱菌:零存整取哦,你說的哦 最近真忙啊,更晚啦 第50章 悲喜同源 十八 尸體發現者是靶場后山的山民,一月山里產松露、姬松茸,他們一周前往一次,通常都是趁夜,好趕在天亮前送抵市場。 昨夜他們路過那片,電筒掃了一圈。那塊他們熟悉,驚覺上周尚且繁茂的地表光禿禿的,野草不生,猜測是不是近了年關風聲緊,有毒販臨時跑來山里藏了貨。 南照地處西南,即便金三角地區近年大面積改良,改為耕種罌粟意外的其他經濟作物,邊境違禁品貿易依舊屢禁不絕,連帶著南照市也熱鬧依舊。 毒販也要和山民斗志斗勇,在民風彪悍的地區,落單的毒販遭打劫,甚至也時有發生。遇到藏貨于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那兩人曾經有所耳聞,以為今天讓自己遇上了,還是這么大一票,數量必定可觀。 兩人興奮不已,不管不顧下山取了工具,回來就刨,刨得滿頭是汗。先刨出來的,是森森然一只人手。 慘白月光映著,本來奮力揮鋤那人,腿軟癱坐在了地上。 報案人就是這二位山民,他倆自然不肯承認刨坑動機是私吞違禁品,厲鋒根據經驗略唬一唬,二人才認了。 厲鋒知道十音與靶場老板相熟,想讓秦淮幫助辨認一下,這尸體是否靶場會員、或者當天來客。 秦淮四十出頭的年紀,二十歲不到就出去打天下,早年一直在金三角那帶經營邊水生意,來往過的都不是善類。他發跡后,開始涉足邊防供給,過程中認識了云海。 秦淮與云海私交很鐵,也清楚厲鋒去年打傷云海的事。靶場近日又在厲鋒手里封了,秦淮心頭對厲隊長芥蒂極深,他也是有些能量的人物,并不怎么鳥厲鋒,調查上配合度不高。 厲鋒一副相求的口氣,就是讓十音來幫忙的。 十音倒是松了口氣,幫了他這個忙,總算有來有往,不至于單方面一味欠著他的人情。 更難得的,是這個案子與任務本身休戚相關,可謂一舉兩得。 秦淮叫來幾名靶場員工吩咐辨認,看得幾人均是一陣不適,別過頭去捂了嘴,就差沒吐出來。 十音在旁早看愣了,秦淮愛莫能助也很正常,這誰有本事辨認? 死者面部血rou模糊,幾乎全部損毀。經現場法醫認定,這并非山民開鑿時所造成,是有人在埋葬前蓄意損毀了死者的面部。 死者血樣已加急送去省廳DNA庫比對搜索,即便能有結果,報告最早也得明天下午出。 那男性死者材矮小,法醫初判年齡在五十歲上下,軀干似乎做過大面積植皮術,疑似早年曾經歷過大面積燒傷,看得出后來的修復做得還不錯。 十音沒有和厲鋒討論,只是在想,兇手為什么要刻意隱瞞死者身份?死者難道是 厲鋒當然并不知道云海跟蹤過什么目標,但他見過柏萬金老師,看到這個體貌特征還有燒傷歷史。他已經猜測上了:和羅鍋一起被槍殺在后山,難道這人是柏萬金那位假死的哥哥柏萬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被他后來的人干掉了。 十音與厲鋒,猜測到的雖是同一個人,但猜測的方向大相徑庭。 厲鋒認為死者身份確認固然重要,但最急迫的,還是應該通知禁毒總隊以及禁毒局,近期務必加強相關場所的違禁品打擊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