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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宋朝之寡婦好嫁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淡梅大駭,見此人出手如此歹毒,連個下人也不放過,電光火石間,心頭已是轉了數個念頭。

    外面那場大火起得突然,十之**是此黑衣人的同伙所為,想來為的便是吸引旁人注意力好趁亂渾水摸魚,顯見是把矛頭指向自己,或者說,是針對徐進嶸的。那徐進嶸出去之時,雖留了護衛在驛館,只都在外堂,此時想必在隨驛官救火,即便趕過來也沒那么快。喜慶妙夏隔了個院,又都是女流,來了只怕也是送死,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盡量拖住時間,等著外面那些護衛趕過來了。想畢,便后退了幾步,看著黑衣人道:“你趁亂闖來,想必是有所圖。若是錢財,只管道來,我盡數拿了出來送你便是,何苦要傷人命?”

    黑衣人提起還沾了奶娘鮮血的刀,哼了聲道:“那姓徐的傷我兄弟無數,阻了道上人的發財路,盯著他的眼睛多了去了,殺個他家的人算什么?沾邊的全都該死。你若不識相,休怪我也一刀下去不憐香惜玉!”說著便已是疾步到了箱柜邊飛快地翻找,看著似乎在尋什么。

    那黑衣人說話口音與京畿一帶的迥異,似是外地之人。門窗就在幾步之外,只淡梅卻是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喊叫。便是她真喊了,外面樓下這般亂哄哄的,聲音也會被淹沒,那時惹惱了那黑衣人,只怕自己和慧姐都要倒在血泊中了。

    “徐進嶸的官印放哪里了?識相的快說!不說就一刀砍死你!”

    黑衣人翻找了片刻,尋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大約也是怕有人趕過來,顯得有些焦躁起來,轉頭看著淡梅逼問道。

    對方弄出了這般的動靜,打的居然是徐進嶸官印的主意!當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官印極其重要,若是弄丟,輕則杖責丟官,萬一惹出了什么事端,追究起來掉頭也是有可能的,故而一路過來,徐進嶸都是隨身攜帶,就用帕子包了,放在淡梅梳妝匣的下層夾格里。那黑衣人有些忙亂,只顧在箱籠里翻找,東西被抖得滿地都是,那梳妝匣子雖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哪里想得到這一層?

    給,還是不給?

    淡梅不過猶豫了片刻,便見那黑衣人已是把慧姐一手扯了過去,獰笑道:“這般打扮的,想來便是徐進嶸的女兒了。再不說,我先一刀砍了她……”

    “梳妝臺前那匣子里,你自己取了便是?!?/br>
    慧姐已是嗚嗚咽咽哭了起來。淡梅恨那人無恥,卻也是無可奈何,立刻道。

    黑衣人聞言,把慧姐摜在了自己腳邊的樓板上,只聽嘩啦一聲,轉身已是把整個匣子里的東西都傾倒了出來,找到了那兩枚用官綢包起來的印,解開一看,面露狂喜之色,迅速解下自己身上背的行囊,連綢布包和首飾都一股腦兒地裝了進去打結,重新背了回去,這才提了鋼刀,獰笑了起來。

    “瞧你這年紀,莫非是他小妾?他姓徐的倒是艷福不淺,出門還不忘帶這般水嫩的貨色在身邊。一時動不了那姓徐的,大爺就先殺他家女兒小妾??上Ы袢站o趕著,否則就要叫他嘗嘗自家女人被先jian后殺的好滋味!”說著便面露兇光,舉刀仍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住流淚的慧姐走去。

    淡梅大駭,此時也已是無路可退了,抄起手邊一個青花美人瓶,用力朝半開的窗子砸了下去,扯了嗓子大叫了聲“救命”,自己便已是朝慧姐撲了過去把她按在了身下。

    兩人堪堪撲倒在地,突聽身后起了陣如牛嗥般的怪叫,又噗一聲悶響,淡梅還沒來得及扭頭看是什么,耳邊只覺一陣刀風,連閃撲到一邊都來不及,右肩便火辣辣地劇痛了起來,幾欲暈厥。掙扎間似乎聽見樓梯上起了急促的噔噔腳步聲,幾乎同一時刻,身后方才那被那黑衣人閂了起來的門便給人用力踹開了,勉強回頭,隱約見涌進來了一堆的人,前面那個瞧著便是徐進嶸,心里那口氣一松,再也撐不下去,脖子便軟了下去。

    卻說那黑衣人方才正要一刀砍下,冷不丁腦后被人重重一砸頭破血流,腦殼幾乎欲裂開來,痛徹心扉,手勢一歪,力道便減了些,刀鋒落到了身下那女人的肩上,猛回頭看去,才見方才那個被自己砍倒在地的壯實婦人不知何時竟是站了起來,滿面鮮血,狀如厲鬼,手上舉了條紅木圓凳,想來砸自己的便是這家伙了。盛怒之下,也顧不得地上那徐進嶸的小妾和女兒了,惡狠狠地轉身舉刀就要斬過去。

    那奶娘起先額頭被削去了片皮rou,只覺面上一熱,眼前便紅云一片,還道自己要死了,軟在地上便動彈不得了。待慢慢回過了魂,見自家夫人護著慧姐與那歹人周旋,有心想起來幫忙,卻又怕那刀鋒不認人,干脆便倒那里裝死,盼著那黑衣人拿了東西快走。不料到了最后,見他竟是心生惡念,還要斬殺了自家夫人和小娘子,一時心肝俱裂,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地跳了起來搬過腳邊那張紅木凳子,大叫一聲,惡狠狠便朝黑衣人后腦砸去。

    奶娘平日體壯,此時又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下手自然不輕,本以為是要掄倒他了。不料那黑衣人卻甚是狠,不過搖晃了幾下,雖后腦已是血流一片,竟還能提刀朝自己砍來,嚇得魂飛魄散,方才的膽氣一下都沒了,噗一下丟了凳子砸到了自己腳面,也顧不得疼,拼命俯身到了窗子外,嘴里大嚷著“打殺人了!”。沒喊兩聲,卻見門已是被人踹開,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家大人帶了人過來了,這才雙腿一軟,咕咚一下又癱坐到了地上喘氣不停。

    那黑衣人見勢不妙,也顧不得門口的同伙如何了,立刻就朝方才進來的后窗里竄去,身輕如燕,一下已是鉆了出去,地上留了一道長長的血點。徐進嶸身后的隨從不待他吩咐,立刻便追著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因為某種杯具的原因不得不改名了。向來取名無能的我還在抓耳撓腮無限痛苦中……先給大家報備下,免得過幾天突然發現老母雞一下變成大公鴨……

    o(╯□╰)o

    四十六章

    方才那一幕,屋子里的淡梅三個人覺著熬得漫長,只其實也不過片刻的功夫而已。喜慶妙夏幾個在后廊的廂房,發覺前面起了火光趕了過來時,恰瞧見一只青花瓶子從樓上窗子里被摔了出來,掉在地上砸得粉碎,隨即聽見自家夫人叫的“救命”之聲,慌里慌張上了樓梯,剛到一半,借了火光隱約瞧見上面黑漆漆地似有個人,一下毛骨悚然,回頭大聲呼救之時,恰巧趕回了徐進嶸,帶了人幾步便涌了上去。

    門口守著的黑衣人未料對方來得這么快,也顧不得往里面報訊了,轉身便跳下后廊地面要逃跑,早有人追了上去。

    慧姐被嚇狠了,只顧流淚,卻哭不出聲,見熟悉的人破門而入,才反應了過來,扭頭見淡梅仍軟軟壓在自己身上上面,嘴唇煞白,流了自己半胳膊的血,哇一聲便哭了出來。

    淡梅肩背處雖痛得半個身子都似要抽搐了,神智卻還清楚,聽身后驚叫聲響成一片,似是喜慶妙夏所發。略微掙扎了下,想從慧姐身上起來,那疼卻更是痛徹入骨,剛呻吟了一聲,覺著自己已是被個人抱了起來,耳邊隱隱約約只聽他似是在厲聲大叫起來道:“快去叫郎中!”

    回過了神的喜慶妙夏七手八腳抱起了慧姐,見她身上雖也有血,摸了下卻是無礙,想是在夫人那里沾染上的,急忙又扶起了仍癱坐著的奶娘,面上雖血跡斑斑,只額頭那傷處的血口子已是凝固住了,急忙拿帕子先按壓住了,把她架著與慧姐一道送回了邊上屋子里等著郎中過來救治,妙夏留著相陪,喜慶又慌忙與長兒一道把熱水送進了淡梅屋子里。

    那驛官見控制住了火勢,剛松了口氣,轉耳卻聽有歹人趁亂闖入徐進嶸家眷所居的屋子行兇,還傷了夫人和奶娘,一下如遭晴天霹靂,慌忙派人去叫郎中,自己哪里還敢留下,深一腳淺一腳地趕去縣衙報告,急著把章知縣弄過來好去面對那徐大人。

    徐進嶸抱起了淡梅,見她面容蒼白,額頭密密沁滿了冷汗,眼睛半睜半閉,映得雙眉和不斷顫動的眼睫便似兩道黑線,觸目驚心。肩背之處涌出的血跡染透了半件衣衫。一時又驚又悔,飛快將她抱向了床榻放著俯趴臥了下去。小心褪下她衣裳,見昨夜還被自己恣意愛憐過的光潔后背肩膀處,此時赫然一道手掌長的刀傷,皮rou已是微微外翻,血仍在不停滲出,唯一所幸便是尚未傷及骨頭。

    他早年刀頭行走,似這般的傷口本也不算什么,早見慣了。只此時心中卻一下便如被鈍刀割過,竟隱隱生出了痛楚。強忍著心中驚怒,往她嘴里塞了塊帕子讓咬住,一邊低聲撫慰著,一邊取了方才一個隨從送上的金創藥,仔細敷了上去。

    淡梅驟覺后肩又一陣刺痛,曉得是他在幫自己止血,死命咬住了口中帕子。

    那金創藥止血愈合效果奇佳,只是剛沾破損肌膚之時,疼痛非常,徐進嶸自然知道。見她痛得連身子微微打顫了,卻是強忍著未吭一聲,心中極是憐惜,又起了絲敬佩,低聲道:“我曉得你痛。痛便哭出來,莫強忍著再傷了肝肺?!?/br>
    他手法極是熟練,說話間已把傷口上好了藥,仔細扎了繃帶。也不用喜慶,自己接了她擰過的布巾,小心擦去身上的血漬。半扶半抱地換了干凈衣裳,便聽門外有人來報,說郎中已是到了,正候在外面。

    奶媽額頭抹了金創藥,郎中給她包扎,只聽那屋里哀嚎聲不斷,都是她在嚷痛。徐進嶸看著郎中給開了副安神止痛的藥,命人抓藥去煎了,叫喜慶好生看護著,回到了淡梅榻前又安撫了她幾句,這才匆匆出去了。

    ***

    驛館前堂驛樓內。

    “大人,只怪小人一時疏忽,竟未想到賊人借了縱火之機傷了夫人。小人失職,罪該萬死?!?/br>
    姜瑞是徐管家的外甥,雖年紀不過二十五六,但武藝超群,為人素來沉穩機敏,一直甚得徐進嶸重看,此番隨同出行的護衛以他為首,前半夜被留下在驛館守護自家夫人一行,未料一時大意竟出了這般的紕漏,自是自責不已,跪了下來伏地不起。

    徐進嶸眉頭皺了下道:“你護衛失職,本是要重罰的。念在你素日還算忠勇,夫人幸而無性命大礙,這回便揭過去了,往后若再疏忽,重責不饒!”

    姜瑞見徐進嶸面色冷肅,暗自心驚,急忙磕頭認了下來。

    徐進嶸沉吟片刻,似是在想什么,終于開口道:“這回我自也是疏忽了。未想賊人竟會趁我出行不過數日,尚在京畿之地便突然動手了,倒確實有些未曾預料到。對方既對我行蹤如此了然,又打了官印的主意,背后之人想必也非泛泛。把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br>
    姜瑞急忙起身,與另幾個護衛一道把方才捉到的兩個黑衣人推了進去。

    那兩個黑衣人蒙面之布俱已被揭去,三四十的年紀,面皮黧黑,一個并無什么傷,另個后腦破了,血塊凝了起來,瞧著有些猙獰。兩人都甚是硬,此時仍昂然而立,一副我不開口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姜瑞上去狠狠踢了下膝蓋窩,那兩人便都跪了下去。

    “你們是何人所派,竟敢奪我印鑒,傷我家人?”

    徐進嶸解開了姜瑞遞過的黑衣人身上的行囊,看了眼里面的官印和淡梅的首飾,慢慢問道。

    “大爺我路過,劫富濟貧罷了。似你這般狗官的家人,本就該殺!”

    徐進嶸不語,只叫姜瑞上前把他兩個腳上的鞋除了,看了一眼,便哼了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水賊柴正一伙的余孽。只莫說是你兩個無名小卒,便是柴正未死,只怕也沒這般的膽色,敢潛到京畿打我的主意。到底是何人指使,早些說了,我還給你們個痛快的死法?!?/br>
    那兩個黑衣人未料自己的來歷竟是被一語道破,臉色變了下,破了頭的那個昂首道:“大爺落你手上,要殺便殺,多說什么!”

    徐進嶸哼了聲,隨手拈了只淡梅的簪子把玩,淡淡道:“我聽聞你們水賊窩中,對付人的法子甚是有趣。用開水澆人rou身,再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rou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rou盡骨露人還未咽氣。又有拿根人手長的棍棒從人嘴或下口插進去,直到整根沒入的。我慕名已久,只未試過,今日不如就用在你兩個的身上?”

    他說話口氣雖淡,只聲音卻似被寒冰浸過一般,透出了絲狠厲。兩個黑衣人從前見識過這般叫人生不如死的酷刑,雖都是亡命之徒,只也臉色大變。破頭的那個還在撐著,另個已是忍不住微微抖了起來,伏地便磕頭求饒不已,三兩下便道出了原委。

    徐進嶸命人帶下了兩個黑衣人,自己仍是坐著沉吟不語。邊上姜瑞等了片刻,見他神情凝重,便小心問道:“大人方才如何曉得那兩賊子的來歷?日后又作何打算?”

    徐進嶸出神片刻,方唔了聲道:“水賊常年行于江河之上,便與漁夫一般,腳背黧黑,十趾擴張。我前些時日便聽聞柴大沒了后,他手下逃散的匪徒投奔到了從前與他一伙爭飯吃的烏瑯水寨那里,如今那烏瑯聲勢日壯,隱隱已成淮南路的水上新頭目了。那二人不過小嘍啰,奉了烏瑯之命行事。至于烏瑯背后之人,說不曉得,想來也非誆語?!?/br>
    “那他二人……,該當如何處置?”

    姜瑞看了眼徐進嶸,小心問道。

    “狗膽包天地竟敢傷了我夫人,還留下來做什么。給個痛快的便是?!?/br>
    徐進嶸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推門而出,迎面卻見章知縣和驛官一行人正守在廳里,見他出來了,急忙點頭哈腰上來。

    徐進嶸心中有些掛念淡梅,聽他誠惶誠恐請罪了幾句,十分不耐,丟下句“趁早追拿縱火兇徒”便背手而去了,只留下章知縣在那里沮喪不已。原本是想好生巴結下的,沒想到此行人住進驛館的當夜,在自己轄地之上卻是出了這般的事體。想起宴飲之時那徐大人數度欲離席告辭,自己卻是百般挽留,好在最后也不敢太過勉強,散得早,若再晚些的話,不知道還會捅出什么大簍子。又聽聞住那西北角廊屋的是個任滿進京述職的六品都監家眷,雖逃出來的早,并無人命,只里面家當卻都被燒光了,婦人正哭鬧著要自己賠,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心中大嘆倒霉。

    徐進嶸回了后堂,已是下半夜了,剛想去淡梅那,見邊上慧姐屋子的燈也還亮著,想起她起先也似是被驚嚇得狠了,便欲去看下。到了門口,卻聽見奶娘的聲音,原來正對里頭的人在講述前頭的驚魂一幕:

    “……我那個血流得嘩嘩了足有一海碗,倒地上心里直念彌陀佛,半分力氣也無,還道這回真要丟命了。原本以為歹人拿了東西便走,不想竟還想對小娘子和夫人開刀,我瞧見夫人撲了過去把小娘子護住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便跳了起來cao了條圓凳便朝那歹人后腦砸去。那個驚險啊,你們不曉得,若非我這及時一砸,那歹人重重一刀下去,夫人她嬌滴滴的……”

    徐進嶸咳嗽了一聲,門里一下便鴉雀無聲了,推門進去,見除了守著淡梅的喜慶,妙夏長兒短兒連兩個粗使的丫頭都在,奶娘正歪在榻上,半個頭纏滿了白布,哪里還有之前嚷得殺豬般疼痛的模樣,正眉飛色舞地對著眾人吹噓不停。見徐進嶸進來了,慌忙要下榻,被他用手勢攔住了,點頭道:“你今日做得很好,忠心護主,我重重有賞。你那兒子也不錯,我會寫信叫徐管家提拔他栽培成掌柜?!?/br>
    奶娘心中雖大喜過望,卻曉得此時不好外露。只哪里還躺得住,骨碌一下便滾下了榻要磕頭,頭都快碰到地了,大約突然想起自己頭上還包了布,便強忍著歡喜,虛磕了幾下。

    四十七章

    慧姐仍似未從驚嚇中緩過神,坐著仍是呆呆的。徐進嶸見了有些不忍,上前摸了下她頭,叫早些歇了去。邊上妙夏便急忙朝長兒和兩個粗使丫頭打眼色悄悄退出去了。待屋里只剩奶娘在側了,慧姐突地一把抓住徐進嶸的手,抬頭遲疑著道:“爹,她流了好多血,會不會死?方才我想去看她,喜慶不叫進,說她吃了藥剛睡去,怕吵到了她?!?/br>
    徐進嶸見自己女兒一雙大眼里還似有淚光閃動,一下便想起邊上屋子里臥著的那女子,自己的妻子,昨夜還好端端錦帳兩相歡的,今日卻因了自己的緣故遭此飛來橫禍,若非自己趕巧回得早了些,還不知道會怎樣,心頭一下被口不知名的氣給堵得嚴嚴實實,悶聲道了句“她會好的。莫胡思亂想了,早些睡吧?!北戕D身出去,大步朝邊上屋子里去。

    喜慶還正守在榻前。見徐進嶸進來,急忙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道:“夫人喝了藥,方睡過去沒片刻功夫?!?/br>
    徐進嶸嗯了聲:“你下去吧。我會看著?!?/br>
    喜慶恭敬應了便出去了。也不回原先住的隔院的那屋子,只是到了邊上慧姐屋里搭了個臨時的鋪歇下了,以備兩邊使喚。

    徐進嶸和衣輕手輕腳上了榻躺她外側。見她仍是趴著,半張臉壓在枕上,眉心微蹙,面龐上散落了幾縷發絲,便是睡著瞧著也是不大安穩的樣子,便伸手輕輕拂開了她面上發絲,不料她睫毛略微顫動了下,已是睜開了眼。

    那藥膏起頭猛辣,過后傷口處便感覺涼涼麻麻的只剩些酸脹了。只若稍微動□子牽動了傷口,仍是極不舒服,故而淡梅入睡極淺,被他稍微碰觸下面龐便驚醒了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徐進嶸繼續將她發絲攏到了耳后,低聲問道:“還痛嗎?”問完了,自己便又立刻接口自嘲了下:“瞧我問的,自然是痛的了?!?/br>
    淡梅略微笑了下道:“起先上藥時是有些痛,現下好多了,只有些酸脹?!?/br>
    徐進嶸望著她片刻,終是道:“怪我疏忽了,這才帶累了你,教你跟著我出去沒幾日便傷成這樣,差點連……你放心,往后定不會再有這般的事體發生?!?/br>
    淡梅見他眼里盡是歉疚之意,想說點什么緩下氣氛,一時又不曉得該說什么,突然想起那官印,一下有些急了,撐起了只胳膊道:“你的官印……”話未說完,便又趴了回去,面上現出痛苦之色。

    徐進嶸急忙扶住了她肩,低聲責備道:“好好的你亂動什么?那官印并未丟。即便當真是被拿了,背后之人也必定是要借此來要挾我,另有圖謀而已,遲早會找過來的,我又豈是個怕事之人?”

    淡梅聽說官印并未丟,這才微微吁了口氣,頭歪在枕上看他片刻,遲疑問道:“你……有很多仇家?”

    徐進嶸一怔,隨即呵呵笑道:“莫說江湖,便是官場之上,今日友明日敵,又或今日敵明日友的也比比皆是。娘子你這般問,實在叫我不好說?!?/br>
    淡梅見他玩笑似地避重就輕,顯見是怕自己擔心,便也不再問了。因趴了許久,脖子都有些酸痛,想側身過來睡。徐進嶸便伸手將她輕輕翻轉著朝里側身而臥,這才在她背后嘆了口氣道:“我瞧你平日里悶聲不響的,未想遇事竟也有如此膽色。刀頭之下,便是有些男人家的也未必站得穩腳,更何況是用自己身子去護住慧姐?”

    淡梅見他夸贊自己,有些尷尬道:“我其實也是怕的。只屋里就我和慧姐奶娘三個,奶娘已經倒地了,慧姐又比我小,我不護著她些,難道還叫她來護我?你又不在,你若在的話,我必定是會躲在你身后不出來的?!?/br>
    淡梅話說完,便聽身后徐進嶸似是笑了出來,一陣熱氣撲到了自己后頸之上,吹動了細發,有些瘙癢。

    “唔唔,說來說去,都是我的不是。我只要娘子你早日好起來,那時想怎么罰我都成?!?/br>
    淡梅聽他有些低三下四地似在逗弄自己,便也不理會了,只是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片刻后覺著他下去熄了燈,輕手輕腳躺了回去。大約是怕碰到她傷處,并未像往日那般摟了她入懷,兩人中間隔了半肘的空隙。

    淡梅心中安寧了下來,松松地正有些朦朧睡意,突覺自己后頸處一熱,竟是他把唇貼了過來親了下她那里,極是溫柔小心。

    淡梅一怔,一動不動只作睡過去了,還道他會有什么后續,不想他一親過后,只是輕輕給她攏了下被衾,這夜便再無什么動作了。

    ***

    奶娘除了頭上包得似個粽子,換藥之時直起嗓子叫喚幾聲,隔夜了便活蹦亂跳的,精神頭瞧著比從前還要好些。淡梅卻是在榻上被徐進嶸強迫著連趴了兩日,手腳酸脹不說,自己也都有些不耐煩了,想到離年底一個月都不到了,再在這里拖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淮楚府。這晚便趁他給自己換藥的當,提了出來說明日上船繼續東進。徐進嶸起先瞧著不大樂意,說再過個三五天的,等傷處愈合得好些再走。只見她皺眉不已抱怨連連,說悶在此處還不如悶在船上,起碼船上還有兩岸風物可瞧,拗不過這才應了下來。

    驛館到埠頭有些路。來時是坐馬車的,此番離去,徐進嶸怕淡梅坐馬車顛簸到了肩膀傷口,特意叫了頂軟轎,讓轎夫小心抬著送到了埠頭。

    章知縣忙亂了兩日,那晚的縱火兇徒卻是連個毛影子也不見,更別提抓到了,怕徐進嶸記恨把事情捅到自己上峰處,前日一早先便讓自家夫人親自到驛館尋淡梅陪情,送了重重厚禮,卻被喜慶給攔住了,只傳了淡梅的話出來,叫她放心回去,事出突然,并無責怪之意。章夫人哪里肯信,憂心忡忡回去了跟丈夫一講,急得他一夜之間嘴角都起了火泡,那師爺便給出了個主意,叫胡亂從牢里弄個人出來屈打成招了送到徐進嶸面前便是。章知縣還在猶豫,今日一早便聽得驛官來報,說徐大人一行要走了,哪里敢怠慢,急急忙忙帶了人到了埠頭,清道等著相送。

    徐進嶸曉得此番事出有因,倒也不能全怪到這章知縣身上,又想起淡梅在他面前提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淡淡應了幾句,便上船離去了。那章知縣回去,提心吊膽等了十來日,并未收到上官責備的邸報,這才曉得是逃過此劫了,松了口氣,只盼往后再也莫要見到這位門神臉般的徐大人了。

    ***

    船又行了兩三日,便出了京畿府,取道京東西路的江寧府,駁上了長江,視野一下更為開闊,水天之中,真當是百舸爭流,蔚為壯觀,與在汴河之上的景貌大不相同。帆扯滿了風,行程極是順利,不過幾日便入了淮南路的境地。

    淮南路轄了十七州,地域極廣,淮楚府位于西側內里的長江之北,比起那些靠東海的通州青州等地要近些。淡梅本以為年底前是趕不上到達了,未想這夜停泊在凌津城外之時,卻聽徐進嶸說再三四日便可到淮楚府了。

    自離了大具縣,徐進嶸顯得極是小心謹慎,非但沒有像他之前說的那樣自己白日里走陸路,更是連隨行的護衛也一道上了船,夜間若是上岸住宿,也都是有人輪流值守的。

    淡梅坐了一連二十多日的船,自然有些膩了,連起頭興致頗高的慧姐看著也是有些委頓了下去,日日里問著何時到達。此時聽徐進嶸這般說,自然高興,面上便露了絲笑意。

    “給我瞧下你肩膀?!?/br>
    徐進嶸丟下手上的書,爬上了淡梅的床榻邊上,伸手到了她肩頭。

    養了這二十多日,如今繃帶早不用纏了,傷口也已是愈合,這幾日夜間睡著時常發癢,想是要結痂掉落了的緣故。淡梅昨日自己照了下鏡,見后肩處一道暗色疤痕,瞧著很是猙獰。此時聽他說要看,便有些猶豫起來,躲避了下,卻是被他一把捉住了,一邊熟練地褪下她肩頭的衣衫,一邊笑道:“你那藥都還是我給你上的,有什么好不讓看的?!?/br>
    淡梅無奈,只得不動讓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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