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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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赫回過頭。 “過來!”那辰皺皺眉沖他招了招手。 安赫只得又走回了那辰面前:“還有什么指示?” 那辰從車上跳下來,胳膊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暖暖的氣息撲在安赫臉上,他下意識地往那唇嘴唇上輕輕湊了湊。 那辰的手摸到了他腰上,胳膊收緊了,勁兒挺大地摟著他,舌尖從他齒間頂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也許是因為那首歌,還有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他倆的關系莫名其妙地就換了一種關系,安赫很快地迎了上去,跟那辰糾纏在了一起。 不過沒纏幾下,安赫就回過神來了,這是在自己房子樓下,保安半小時圍著小區轉一圈,樓門前就有攝像頭,他在那辰舌尖上輕輕咬了一下,推開了他:“注意素質?!?/br> 那辰笑了:“我就是個特沒素質的人?!?/br> “那不行,你得跟我學,”安赫拉拉衣領,“我從小到大都特別有素質,素質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br> “你還是喝點兒酒比較可愛,”那辰轉身坐回了車上,“上去吧,我走了?!?/br> “晚安?!卑埠章酥鶚抢镒?。 “晚安?!蹦浅桨l動了車子,但是沒往前開,只是坐在車上看著他。 “晚安?!卑埠胀诉M了樓里。 “晚安?!蹦浅綌Q了擰油門,還是停在原地。 “你走不走???你要不想走就上樓,你車太吵了一會兒樓上要往下倒痰盂了?!?/br> “你真惡心,”那辰笑著把車掉了頭,喊了一聲,“走了!” 聽著摩托車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安赫才轉身走到電梯前按了按鈕。 電梯轎廂往上走的時候,他感覺有點兒暈,向后靠在了轎廂墻上,其實今天他喝的酒不多,這么暈大概是因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始終有些發蒙。 回到屋里,安赫放了一缸熱水,緩緩滑進水里時,被溫熱包裹著,全身放松之后,他才開始有時間慢慢思考這幾個小時里發生的事。 那辰的車開得很快,風吹透了他的外套,他把假發扯下來塞到外套里,頭發沒有束縛地在寒風里揚著,就像他的心情。 雖然他沒辦法準確地形容自己現在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情。 車在風里飚了一會兒之后,他放慢了車速,順著路慢慢往前開著,前面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舊車場,他并不在意方向,只想開著車跑跑。 半小時之后,他把車停在了一座橋上。 這座橋是去年新修好的,市里挺引以為豪的一座斜拉索大橋,雖說橋下的河一年有大半年都處于枯水期狀態,不過這會兒還結著冰的水面在月光下反射著銀色的光芒,看起來很有感覺。 橋上沒有車,也沒有行人,那辰在橋中間下了車,走到了橋欄桿邊往下看了看,慢慢爬了上去。 風吹得很急,氣溫也很低,他身上已經被吹透,不過這種又冷又刺激的感覺他一直很喜歡。他順著橋欄桿旁的粗粗的鋼索慢慢向上爬著,越往上,風越大,吹他得幾乎有些站不住。 小時候他喜歡爬樹,但能爬的機會很少,mama不讓,甚至在發現他爬樹之后,不允許他再靠近任何樹。 幾分鐘之后,他爬到了橋頂,在最高處的鋼纜上站直了身體,張開雙臂,迎著風狠狠地吹了聲口哨,在風里大吼了一聲:“啊——” 迎著風喊出的聲音很快被風吹散了,那辰覺得不過癮,轉過身背對著風,又吼了一聲,這一次聲音順著風飄出去挺遠,他滿意地打了個響指。 橋頭的方向突然有手電光亮起,往這邊晃了過來,那辰趕緊彎腰順著鋼架和鋼纜半爬半跳地往下竄,巡橋的人跑了過來,還喊了一聲:“什么人?” 那辰離橋面還有兩三米就直接跳了下去,也喊了一聲:“心情很好的人!肯定不會自殺的人!” 沒等那人再喊話,他跳上了車,飛快地往橋那邊飚了過去。 回到舊車場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陸大爺的狗又是一陣狂叫,那辰拿出路過燒烤攤的時候買的兩串牛rou放到了它的碗里:“大腦袋快吃?!?/br> 狗很謹慎地聞了聞碗里的rou,沖他搖了搖尾巴,低頭開始吃。 “下次我回來你別再叫了成么?”那辰小聲說,“你怎么天天見著我還跟見著賊一樣呢?” 大腦袋是那辰給狗起的名字,這狗雖然是條土狼狗,不過頭大嘴寬,長得挺有氣勢,那辰堅持叫它大腦袋已經有一陣子了,不過大概是因為陸大爺管它叫灰灰,所以它對那辰給它起的名字一直沒什么回應。 “大腦袋我跟你說,”那辰蹲在狗身邊,“今兒你大七哥哥心情特別好,你猜猜是為什么?” 狗低頭吃著rou,有些敷衍地胡亂搖了搖尾巴算是表示聽到他說話了。 “就上回我給你說過的那個人,今天他答應跟我一塊兒了,”那辰從兜里掏出幾個鋼蹦在手里拋了拋,笑著說,“今兒零錢都不夠存的了?!?/br> 狗把rou吃光了,抬起頭看著他。 “他只答應試試,不過也挺好的,我都沒想到他能答應,我以為他會潑我一臉酒,”那辰摸了摸狗腦袋,“我連擦臉的紙都準備好了……” 狗聞了聞他的手,確定他手上沒有吃的之后,轉身抖了抖毛,進了用木板和舊棉衣搭起來的狗窩里趴下,閉上了眼睛。 “算了不跟你說,你太小了不明白?!蹦浅絿K了一聲,開著車進了大門。 安赫從浴室里出來,也沒穿衣服,就那么光著進了臥室,躺到床上很舒服地擺了個大字愣著。 今天估計會失眠,安定就放在床頭,但他沒吃,這東西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吃,明天不上班,今晚上就算一宿睡不著也沒關系,最多是明天那辰過來了,讓那辰從看他工作改成看他睡覺而已。 想到那辰,他翻了個身,用被子裹住自己,把扔在枕頭邊的手機拿了過來。 這個時間那辰應該已經到家,他不知道需不需要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問一聲。 就像那辰說的,他談過戀愛,而且次數不算少,但這樣“談戀愛”還是頭一回。 他承認從第一眼見到那辰,就有不一樣的感覺,被吸引著的感覺,之后也有過親密接觸,無論原因是什么,他對那辰也有過類似情侶的“錯覺”,但直到昨天,他在那辰的目光里說出那個“行”字之前,他都沒有過要跟那辰在一起的想法。 吸引,接近,誘惑……所有這一切都像是一場不合實際的艷遇。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了一根煙,他居然會允許自己開始一段有著這么混亂起點的感情? 這不符合他的原則,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但就這么莫名其妙地開始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戀愛該怎么談。 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對那辰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好奇?同情? 還是……喜歡? 他有些煩躁地把煙頭掐了,拿過手機,給那辰發了條短信。 夜里風小了不少,那辰坐在車頂上,四周灑著安靜的月光。 他喜歡在這樣的夜里坐在車場最高的地方,這一堆破碎的殘骸,用一種奇怪的姿勢組合成了很有氣勢的小小山峰,他坐在山峰頂上,吹著口琴。 相比架子鼓和吉他,他最喜歡的是口琴,但他幾乎沒在有人在場的情況下吹過口琴,他覺得這是自己獨處時的小秘密。 口琴聲中,他聽到了一段細小的鈴聲。 他停下,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安赫給他的那個手機的短信鈴聲,就像安赫手機桌面一樣,鈴聲用的是手機自帶的。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安赫發過來的短信。 到家了沒。 他嘴角輕輕勾了一下,飛快地回過去一條。 沒到呢。 安赫的回復也很快,還沒到?你在干嘛呢? 在整理我的翅膀,向著有你的地方飛翔。 那辰笑著回復,他幾乎能想到安赫收到短信時的反應。 過了一會安赫的短信過來了,他打看開了一眼,笑了半天。 靠,晚安。 “晚安,”那辰拿著手機拋了拋,在手里一圈圈轉著,“晚安?!?/br> 第三十二章 為人民服務 安赫工作日和周末的生物鐘是獨立系統,工作日他準時六點醒,周末如果沒有特殊的安排,生物鐘就會隨機,有時候醒個大早,有時候能睡到下午,剛工作的那一年,接手了一個誰也不要的爛班,每天都忙得半死,生物鐘在周末就會罷工,他有時候覺得自己能一覺直接把周末兩天都睡過去。 今天生物鐘大概調在了中午時段,所以早上十點門鈴開始唱歌的時候,安赫愣是在夢里把跟門鈴響得一個節奏的手機給扔到了浴缸里。 不過手機很堅韌,泡浴缸里還是堅持不懈地響著,直到他被生生地吵醒。 打開門的時候,那辰穿著套運動服,手里拎著保溫飯盒站在門外,左臉上有一道傷,不過笑得很漂亮。 “你臉怎么了?”安赫迷迷瞪瞪地扶著門框,有些吃驚地盯著他的臉。 “早鍛煉鍛猛了摔了個跟斗,沒事兒?!蹦浅竭^來摟住他往門里推,抬腿把門給踢上了。 “你早鍛煉鍛得挺高難度啊……”安赫笑了笑,“我穿衣服去?!?/br>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那辰一連串地說,摟著他不撒手,在他身上來回摸著,“就這樣挺好,我喜歡,我先摸會兒?!?/br> “撒爪,”安赫被他摸得有點兒癢癢,“大清早的抽什么瘋?!?/br> “十點了大爺!早餐都變成午餐了還大清早呢,”那辰把保溫飯盒放到桌上,回頭盯著安赫上上下下地看著,“我之前怎么沒覺得你身材這么好呢?” “你安大爺一直勤于鍛煉,”安赫轉身往臥室走,“你帶早點來了?” 那辰沒說話,站在桌子旁邊看著安赫。 安赫剛起床,身上只有一條內褲,勻稱的身體沒有什么遮攔地在他眼前晃著,看得他身上有些燥熱,把外套脫了之后也沒什么改善。 “讓我舔一下?!蹦浅礁埠者M了臥室。 “什么?”安赫正站在衣柜前找衣服,聽了這話愣住了。 “讓我舔一下,”那辰湊過去,“舔舔?!?/br> “你丫早鍛煉是拿大頂吧,”安赫伸手往他腦門兒上摸了摸,“充血把腦子充出洞來了?” “別廢話,”那辰摟著他的腰往床邊一拽,把他摔到了床上,“老實讓我舔一口就算清帳了?!?/br> “我跟你有個屁帳要清……”安赫有點兒無奈,想要站起來。 “下回給我開門的時候先穿衣服,”那辰撲到了他身上,在他脖子上胸口上狠狠地連親帶舔了好幾下,“要不直接在走廊就干了你?!?/br> “起來,”安赫讓他舔得有點兒想笑,“我今兒一堆正事要做呢?!?/br> “你做你的,”那辰用舌尖點在胸口上點了一下,順著往下一路舔了下去,一把扯下了他的內褲,“我干我的?!?/br> “你大爺!”安赫嚇了一跳,趕緊按著他的肩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