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杜興聽完身子就一頓,又氣的哼了一聲扭頭望著劉千手,別看沒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了,無聲的責問劉千手,有這事為啥不早說。 劉千手又把鑰匙插進去,可還沒等他擰呢,出現岔子了。 他和杜興全都顯得一臉警惕,默契的扭頭向走廊看去。我本來沒留意到有啥異常,被他倆這么一弄,也敏感了。 我也扭頭看了一眼,這時候劉千手還把手電照過去。 我發現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站著那個小怪人。他好厲害,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而且他還挺古怪,正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第十二章 魔方現 冷不丁被他瞧著,我心里很不自在,有種心虛的感覺。這也怪我還沒把自己說開,總覺得我們鬼鬼祟祟是賊。 劉千手看著那小怪人,卻沒我這么靦腆,還哼了一聲說,“咱們還想找他呢,他倒自投羅網了,上電棍,把他電暈綁走再說?!?/br> 我被他一說,也反過勁來,心說對啊,這小怪人也不是啥好東西啊,我們怕個球???而且我離小怪人最近,這次擒人,首當其沖是我上。 我一摸腰間把電棍拿出來,就勢往小怪人身邊靠去。 我對他有這么一種感覺,這小怪人不一定廢物,弄不好會點啥手段,我對陣他,務必要小心。 為了造勢,我還提前把電棍開關摁開了,突突放了幾下電。 小怪人算是一敵三。也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突然把腦袋正了過來,猛然咳嗽一聲。 他這咳嗽很悶,畢竟帶著面具呢,但古怪來了,那面具發出呼的一聲響,隨后我大腿上有了一陣輕微的疼痛。 我心里連叫糟糕,明白那面具里一定有啥貓膩,弄不好是裝了吹筒這類的東西。我一時大意,中招挨鏢了。 小怪人不理我,又對劉千手和杜興呼呼兩下。他這暗器挺厲害,尤其這里還黑,根本看不清飛鏢的走勢。 劉千手沒躲避開,哼了一聲摸了下胳膊,杜興靠里,匆忙一扭身子,算是險之又險的逃過這一劫。 我擔心這飛鏢有毒,我們哥仨就是過來挖線索的,可別小陰溝里翻船,在這兒被小怪人弄死倆人。 我怕他還接著吹鏢,也不管自己中沒中毒,趁著現在沒啥大礙,幾步竄了過去,拿著電棍對他胸口突突上了。 小怪人被電的渾身哆嗦,嘴里哼哼呀呀的。但我沒心軟,拿捏著火候,既沒把他電死,也把他電爽了。 最后他一灘rou泥似的癱到地上。 劉千手招呼我回來,我把褲子脫了,他把上衣脫了,就用電筒照著傷口。這傷口沒紅腫發黑的趨勢,而那暗器真就是小型的飛鏢,或者叫飛針也行。劉千手特意拿著這倆飛針瞧了瞧,跟我說,“沒事?!?/br> 我一顆心總算落底了,也暗叫僥幸。 我們又把衣服穿上,這么一來,耽誤一些時間,離攝像頭恢復的期限可不遠了。 劉千手急忙把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讓我倆先進去,也把那昏迷的小怪人拽進來。 這辦公室真不小,而且書柜、沙發家具啥的一應俱全,那老板臺更是帶派。倒不是我虛榮,我心里挺好奇,真想知道坐在這里老板椅上會是啥感覺,咱這一輩子也沒坐過啊。 不過好奇歸好奇,我們可沒時間搞這個,劉千手給我們分工,一人負責一個區域,抓緊時間找線索。 我負責的是沙發這一塊,這一排沙發面上看真沒啥東西,但誰知道底下有沒有暗格呢? 我鑰匙鏈上帶著小電筒,我也把小電筒擰開,小心的檢查起來。需要挪動沙發時,我都找個對比物做標記,讓沙發挪回來后跟之前一模一樣。 我正找的起勁呢,但就覺得自己心跳不對勁,有種越跳越快的感覺,嘴也有點干。還有就是下體,有種熱熱的膨脹感。 我心說這咋了?這幾天我也沒吃啥補品啊,咋突然在這種地方變得這么純爺們了呢? 這種現象我不好意思講出來,也沒尋思有啥大礙,想硬抗呢,繼續忙正事。但劉千手突然咦了一聲,他倒不客氣,大大方方的摸著褲襠。 杜興在他旁邊,見狀問了一句,“劉千手,你干嘛?” 劉千手臉色有點難看,又特意問我,“李峰,你是不是也有點不對勁?” 他都這么問了,尤其他也有反應了,我一下意識到這絕不是巧合。我一琢磨猜出來了,看著那昏迷的小怪人說,“頭兒啊,那飛針是不是帶著啥男性興奮劑吧?” 其實我問是這么問,但不用劉頭兒回答,我都相信我沒猜錯。我心說這可倒霉了,那男性興奮劑真要發揮作用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得當場失態??? 我們現在都進到陳奎竹的辦公室了,這機會難得,要是不找些線索回去,真不夠本,不過我怕我和劉千手走晚了會耽誤事。 我不知道咋辦了,猶豫上了。劉千手倒是有招,他湊到小怪人身邊摸了起來,還從小怪人兜里翻出一個小玻璃瓶子。 他把瓶子擰開,聞了聞。這期間我也湊過去瞧了瞧,既然這小怪人會發抹藥的飛針,那這玻璃瓶子里的東西,弄不好就是解藥。 我不懂醫,就眼巴巴看著劉千手,聽他的看法。 劉千手的表情告訴我,他也不大肯定,他還從里面摳出一粒藥,小心的放在嘴里品了品。 這藥一看就難吃,他品的直鄒眉頭,還跟我說,“這玩意兒應該是一種怪草藥,能壓抑‘興奮’的。李峰,你也含一粒,咱們再忍忍,快點找線索,然后走人?!?/br> 我想不出其他法子了,只好隨了劉千手的意思。我知道這藥難吃,但沒想到能這么腥苦,藥剛放嘴里,我就被苦的直翻眼珠子。 不過真挺邪門,被這難受勁兒一刺激,我這興奮的癥狀真減輕不少。 我們都知道時間寶貴,趕緊又行動起來。 這樣過了一刻鐘,杜興那邊有了發現,他招呼我倆過去看看。他負責書柜這一塊,他指著一摞子書,跟我們說,“你們順著縫兒看看,這后面是不是有個暗格?” 我先看了眼,肯定的點點頭。劉千手又直接上手了,他先把這摞子書現在的位置算準了,又小心的把它們搬開。 少了書的遮擋,露出后面的一個小拉門來。 我和杜興都沒給他打下手,我倆性子粗,我怕冒然打下手,別弄出啥破綻。 劉千手很警惕,尤其這小拉門還是亮面的,他怕留下指紋,還特意把手縮到衣服袖子里,隔著袖子把門拽開了。 當我們看清這里面藏得東西時,全驚嘆了。 這里放著一個魔方,還有一個鑲在框子里的照片。 劉千手先把魔方拿出來,捧在我們仨面前細看。這魔方現在被掰亂了,沒有一個面是全圖的,但這不耽誤我們辨認。 我們依次看了幾個面,我猜到規律了。這魔方上的圖案都是女人的,但側重點不一樣,那晚在胡同里,假第四人掰出兩個面來,依次突顯出女人的濃妝還有紅發來。 也就是說,另外那四個面,也都凸顯不同的地方。 劉千手又把注意力放在那照片上,還把照片拿了出來。 這照片拍的是個女人,她抹著濃妝,染了一頭紅發,涂著指甲還帶著一條金鏈子,相貌也美。 也不用劉千手細說啥,我覺得這魔方突顯的特征,都在這一個女子身上得到體現了。 但看著她衣著、頭型與照片背景,我覺得這照片該是九十年代的,說明這女子現在歲數該不小了才對。 我們這一晚絕對沒白來,這魔方和照片絕對是重要線索,那陳奎竹十有八九是個yin樂殺人狂。 我建議既然有發現了,那趕緊把這發現帶走吧,再跟上頭請示,準備抓住陳奎竹。 不過劉千手想的比較全面,他又把魔方、相片全放回去了,把書重新物歸原位。他跟我和杜興說,“今晚咱們啥也不拿,不然容易落下把柄。等明天的,我安排這倆保安演場戲,因為工作的事來到這辦公室跟陳奎竹打起來,到時驚動警方,咱們過來調解的時候再意外發現這個,這樣就沒麻煩了?!?/br> 我心里這個佩服啊,心說劉頭兒啊劉頭兒,你是真他娘的jian猾啊,我算開了眼了。 不過我們并非空手回去的,劉千手指著小怪人,說他已經發現咱們了,得帶走,回去后找線人把他臨時關押起來。 這小罪犯還在昏迷中,而且他也不沉,我一拎就把他拎起來了。我打算把他扛著,就跟扛大米似的弄下樓。 這一切看著都很順當,可就當我們要出屋時,意外來了。 劉千手想給保安打電話,讓他把攝像頭停五分鐘,但他電話沒播呢,保安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這不是啥好事,我們都警惕著,還把腦袋都湊在手機前面,劉千手摁下接聽鍵。 那保安只說了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了,他讓我們小心,秘書朱梓涵回來了,正在上樓。 我心說不對啊,按線報她不是去外地了么?咋這么晚還趕回來了呢? 她正在上樓,那我們就不能出去了,不然撞到一起咋辦?不過事也沒那么絕望。她肯定回自己的屋子,不會來陳奎竹辦公室搗亂的。 劉千手讓我倆別慌,說咱們先在這里窩一會,等朱梓涵進屋后,咱們再伺機溜出去。 我們仨都湊到門口去,隔著門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多久,走廊里傳來高跟鞋吧嗒吧嗒的聲音,她回來了。我們仨很默契的一同捂住嘴巴,怕突然打噴嚏啥的。 這段時間很熬人,朱梓涵走的也很慢,但這走廊也就一百多米,沒多久她就走到盡頭了。 我心里不住念叨,讓她快點開門進去吧。不過她是要開門,卻是奔著陳奎竹的辦公室來的,還把鑰匙咔的一下插在門鎖上了。 第十三章 逃離 被這咔嚓聲一弄,我心都跟著突突一下。這可是七樓,爬窗戶逃肯定不行,那些書柜也都塞滿書了,我們想躲進去藏身也不可能。 朱梓涵只要一開門進來,保準能把我們仨逮個現行。 我們是找到證據了,但問題是現在我們也見不得光,要是在這情況下跟她尷尬見面,我們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我有種被憋得團團轉的感覺,不過劉千手和杜興都很冷靜。杜興還對我倆打手勢,讓我倆躲門后面去,他自己則在門前蹲下身子,把口罩帽子戴好,將食指伸直候著。 他這舉動的意思很明顯了,朱梓涵要真進來,他保準立刻發起攻擊,用食指戳對方脖子將其弄暈。 我覺得我們是被逼的真沒路了,杜興這么做也算不得已而為之。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了,雖然這屋里沒鐘,但我彷佛能聽到秒表咔咔走的聲響,我眼睛死死頂在門把手上,等待著朱梓涵進來的那一刻。 不過鑰匙在門鎖里擰了幾下后,突然停了,門外還傳來朱梓涵的一聲抱怨,“這一天天的,看錯屋了?!?/br> 隨后她又拔出鑰匙,那高跟鞋聲又吧嗒吧嗒響起來,往對面屋奔去。 我有種想大口喘氣的沖動,心說這妞一定是沒少喝,人都糊涂了,不然咋能辦這馬虎事呢?不過不管咋說,她沒進來就好,剛才就當是一段小插曲吧。 我們也聽得清清楚楚,朱梓涵又拿鑰匙開對面門,走進去后關門聲還特明顯,砰的一下。 杜興站直了身子,又把我倆叫回去。劉千手讓我倆準備好,他先把門打開個縫,往對面看了幾眼,接著又悄悄打起手機來。 他讓保安現在就把攝像頭弄卡屏了,我們即刻往下走。他還在手機上弄個秒表,算是對這五分鐘把握一下。當然了,扛小怪人的活兒還是我的。 在我們魚貫出去后,杜興并沒急著離開,反倒湊到對面屋門前,又用起剛才的姿勢,埋伏在門旁。 他還給我倆打手勢,讓我倆先行離開。 杜興身手好,他后走一會,我倒真不咋擔心,而且他這么做也讓我們逃得保險一些。劉千手輕輕把陳奎竹辦公室的門帶上,招呼我先行離開。 這次我倆不敢大意,走的特別小心,都拿腳尖點地,試圖不發出任何聲響。我發現劉頭兒走的挺自然,大有一副老手的樣子。 可我就不行了,我頭一次這么走,以前在警校也沒受過這方面的培訓,我記得動畫片里倒經常有這種走法,索性就模仿起來。 一定是我模仿的動作很搞笑,劉千手不經意的一瞥眼睛,差點被氣笑了,還對我打手勢,讓我正常點行不行? 我也想正常點,但一時間板不住這勁來。我倆這么走了有一分多鐘,才走完一半。 我一算也沒剩多少時間了,大油要是再不走,可就有些吃緊了。我扭頭趕緊對杜興擺手,那意思別埋伏了,快點趕過來吧。 可在我擺手期間,出岔子了。那小怪人竟然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