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一股股“臟水”嘩嘩的往白人腦袋上淋,細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還沒上過廁所,這不都在肚子里存著呢么? 那白人愣了,或許他根本沒想到,我能有這個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時候,他鼻尖上還掛了一個塊菜葉。 其實我望著這白人也有些頭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來怎么辦?我吐得渾身酸軟,連剛才那身手都沒有了,怎么擒敵?難不成再想法子騎他頭頂上撒一泡去? 我倆這么相對的站著,突然間我身后傳來杜興的一句吼,“李峰,躲開!” 這吼聲很猛,也隱隱露出一絲著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興要干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開,很可能會被誤傷。 我也不含糊,捂個腦袋往旁邊退。 也說我和杜興的配合真好,在我剛退出的那一刻,杜興跟個火車一樣沖了過來,奔著白人去了,離到不遠時,他還整個人飛了起來,用右肩膀對著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這招太狠了,這得多大的沖擊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間,那小子就被這股力撞得往后彈射出去,還咚的一聲坐在地上。 看著他那耷拉的腦袋,我知道這小子指定暈了過去。 杜興從地上爬起來,他是一點事都沒有,還活動下身子給自己放松一番。 我急忙謝謝杜興的支援,但也挺納悶,心說剛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么?怎么有閑心管起我來了呢? 我回頭一看,發現那小白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里明白了,杜興打不過他,不得已下給他放了,而且杜興這一肚子的火氣正沒出撒呢,就全用在這個白人的身上。 杜興把褲帶抽了出來,還把我的也連帶要過去,就用這兩條皮帶,把白人牢牢的綁了起來。 接下來我倆沒干別的,就干站著等樓上那些警察下來,這期間我特意揉了幾下肚子,深吸幾口氣,我擔心自己別被那幾拳打壞了。 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子真有啥毛病了,絕對不讓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暈了,我也給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頓讓他再次暈倒。 不過這么一番試探,我發現自己身子沒大礙。我又望著白人問杜興,“這什么人?怎么把身子弄成這樣?” 杜興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這樣的,剛才那股白煙,一定是白粉,這是個毒品案?!?/br> 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圍剿,他們只好用電風扇或者吹風機這類的東西,把贓物全吹散,這兩個白人就該是專門負責銷贓的,而且等銷完贓還想著逃跑,不巧遇到了我們。 這樣又過了三五分鐘,兩個警察率先從樓道里出來。 這倆人我認識,只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竟會是余兆軒和冷青。 余探長臉上迸的全是血點子,估計是別人的血,他倆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跡,可想而知,剛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余兆軒看到我倆,又看了看地上那暈倒的白人,笑了走過來,客氣的說,“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倆在,這漏網之魚真就得逃掉了,回頭我跟上手說說,這次行動給你倆也記一功?!?/br> 我是沒好意思說啥,心說也別較真什么漏網之魚了,對付這種毒品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窩,你們就來這點人,連步槍都不帶,事先還張揚著鳴著警笛,不明顯給人準備的時間么? 杜興又接話問了一些案件的事,這次是冷青回答的,說這案子追了好幾個月了,也犧牲了一個線人,才換來這么重要的線索。 我對此話也有點懷疑,一探組能對一個案子追幾個月?這不扯呢么?根本不是余逗比的辦案風格,讓他連續打幾個月麻將那還行,追幾個月案子?不信! 可信與不信,事已經擺在眼前,后期的跟進更與我們二探組沒關。我和杜興也沒久留,客氣一會后,我倆轉身離開。 我倆先去飯館洗了把臉,尤其我還特意簌簌口,畢竟剛才吐得痛快,嘴里還有殘渣。 之后杜興帶著我,騎著摩托往回趕。 (多說一句,大家千萬不要酒后駕車,轎車、摩托車、自行車都不行,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br> 我發現杜興喝完酒了,開摩托還挺快,這讓我有些害怕,萬一他失誤摔了咋辦。我就趁空拍了拍他肩膀,建議他慢點。 但杜興跟我說放心,也沒見他減速。 我一尋思得了,自己說這話也不好使啊,也就懶著再提。 這樣又開了一會,突然間,杜興把摩托減速了。本來這是好事,但我納悶了,心說這爺們不是不聽我勸么? 杜興很怪,減速一會后又突然提速了,還提的比原來更快,呼呼的風刮的我睜不開眼睛。 等跑了一段后正巧前面有個岔路口,本來回杜興家是直行的,他卻意外的對著岔路拐了過去,還在拐角停了下來。 我意識到問題嚴重了,而且杜興就扭頭看著拐角,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倆這么待了半分鐘,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大油,你干嘛?” 杜興皺著眉,拿出一副懷疑樣跟我說,“直覺告訴我,剛才有人跟著咱們,就跟鬼似的,我甩了幾次也沒把他甩掉?!?/br> 第十一章 兇案再起 杜興雖然強調是直覺,但我認為他的直覺應該沒差,一定有人在尾隨我們。 我還特意下車,湊到拐角處探頭看了看,對面無異常。 我和大油一商量,也別在這干耗了,先回家再說。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別留了一份心,時不時回頭瞧瞧。 這樣等來到杜興家樓下,在他把車停好我們要上樓時,他突然拽了我一把。 我本來就很警惕,這么一弄我知道一定有情況了。 杜興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指了指樓梯,用口型跟我說話,你先上! 我不笨,很明顯還有人跟蹤我們,杜興是想讓我做幌子先上樓,他躲樓道里把那人逮住。 我很配合,不僅爬樓梯時故意弄點聲出來,還自言自語起來,“我說大油啊,咱倆忙和這一頓,要不回去再整點酒喝一頓?” 我故意沒走快,還稍微側個腦袋,留意樓門口。 杜興就在里面埋伏著,甚至都握著拳頭做好了攻擊準備,只要那跟蹤者一露面,我敢肯定他討不到好。 在我上完一排樓梯時,杜興那邊有了反應,他猛竄一步,向樓外跑去。 我心說不好,那跟蹤者好狡猾,知道我倆設的這個局,沒進來。 我也不往上走了,幾步跑下來,跟著出了樓門口。 杜興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瞪著一個方向看著,他有點小緊張,那拳頭依然緊握著。 我湊過去問他什么情況。 杜興長吐一口氣,說讓對方跑了,而且還說這個人我倆都打過照面,就是之前跑掉的那個小白人。 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說這可糟了,他能跟到這來,這可是記仇的節奏,弄不好晚上還會爬到杜興家伺機行兇。 可事還沒完,杜興指著自己左臉頰說,“那小白人左臉有三顆痣?!?/br> 別看他沒往下說,但我全明白了,臉上有痣,身手還這么橫,不是傳說中的錘王還能有誰? 我倆竟然被錘王盯上了,這事實都讓我有些絕望,本來還沒緩過勁的心臟砰砰跳的更厲害了。 我跟杜興提建議,我倆今晚別回他家睡了,這陣還是去警局混比較妥當些。 其實我這么想沒錯,但杜興卻冷笑起來,反倒拉著我的手,“怕什么?他要是逼人太甚晚上摸到咱家里來,我也不吃素的,保準讓他討不到好?!?/br> 我不知道杜興是純安慰我還是有什么法子,不過他這話真挺提氣,讓我最后打消了回警局的念頭。 我倆上樓后,杜興就拿了兩樣東西出來,一個是像鑰匙扣一樣的小玩意,另一個是啤酒瓶子。 杜興先擺弄下“鑰匙扣”,這玩意兒我雖然沒見過,但也知道它的名字,叫鋼絲鋸,要是用它勒人或者纏手什么的,很有威力。 杜興把鋼絲鋸收下,那意思這武器是他的,又把那啤酒瓶子遞給我。 我突然有種很不公平的感覺,心說憑啥他用的武器那么先進,到我這就只能用啤酒瓶子? 我沒急著問,因為這啤酒瓶子里轉滿了“水”,我先把瓶蓋打開聞了聞,發現是汽油。 杜興跟我解釋,晚上你把這瓶汽油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真要出事了,我會跟錘王搏斗,你趁機把瓶子砸他身上,甭管能不能弄死人,點一把火燒他個兔崽子的。 我一琢磨,這戰術還不錯。 杜興又檢查下門窗,我發現他家寶貝挺多,還有迷你小鈴鐺,他就拿黑線把小鈴鐺都綁在關鍵地方,這樣外面有人動門動窗戶,鈴鐺還能報警。 我看著他的防備工作做的蠻不錯,而且為了晚間能迅速作出反應,我倆誰也沒脫外衣,就這么擠在床上睡起來。 其實杜興沒怎么睡死,一直支個耳朵留意周圍環境,而我呢,本想學學他,問題是自己這么做有些多此一舉,他的感知能力那么多,處處都蓋過我,我想幫忙也沒什么幫忙的地方。 最后我壓著心事,真的睡起來。 我是被電話吵醒的,我發現自打加入重案組,午夜來電跟家常便飯一樣平常了,而且這次更特殊。 我和杜興的電話一齊想的。 我電話鈴聲是佛曲,這還沒什么,杜興那個變態,竟然把手機鈴聲弄成防空警報! 這什么感覺?我突然睡著,嗡嗡的聲就傳來了,這時候人都迷糊,咋一感覺就好像自己腦頂上有炸彈呢。 他鈴聲一響,我就嚇得坐了起來,整個人都懵了,驚恐的四下看著。 但我緩神也快,尤其杜興還特意對我舉了舉手機,算是給我提個醒。 我倆又各自拿起手機,杜興先說,“我這兒是劉千手的電話,你那是誰?” 我望著電話來顯,上面提示無號碼顯示,不用說,肯定是qq神秘人,但我沒直說,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回一句,“我大侄子打的?!?/br> 杜興打個手勢,那意思我倆分開接電話,不然容易說串了,他還起身向客廳走去。 我可沒接qq神秘人的電話,心說接不接有什么用?它也不說話,我直接給掛了,又開qq等它。 不出我所料,沒一會,它給我發個圖片。 這圖片我見過,就是之前那一張,小心狼! 我知道qq神秘人又在給我提示了,但這個圖片讓我心里起了很大的波瀾,我現在就跟杜興在一起,難不成他要害我么? 這期間杜興在客廳接電話,只是他沒咋說話,我只聽到,明白、嗯這類的字眼。 等他回來時,我沒急著問,受qq神秘人的影響,我看著杜興心里多少有些防備。 杜興還一抬手把燈打開,招呼我準備走,說有人死了,劉千手要我倆急速趕往現場。 我聽杜興的話里有話,他沒說命案而是強調有人,我心說這死的人弄不好我認識。 我回一句,“誰呀?” “余兆軒!” 我愣了,而且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可思議,余探長竟然死了,晚上還在英勇抓賊呢,而且那行尸案以及今晚遇到的怪事,多少都跟他有聯系,他在這節骨眼上竟然被殺了。 我也甭想什么小心狼的提示了,腦子里全是問號,恨不得立刻去現場看看,找找線索。 不出三分鐘我倆就跑下樓,準備騎摩托過去,但當我倆看到摩托時,全驚訝了。 我那摩托就經常丟東西,但都是好拿好拆的,而杜興這摩托,竟然兩個外胎丟了。 太明顯了,甚至乍一看去,這摩托好可憐。 杜興氣的直哼哼,嘴里直念叨,說哪個賊這么不開眼,逮住了往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