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刑警隊長皺了一下眉,遠遠地看到那倆老夫妻還坐在地下哭天喊地,對著剛才回話的那人道:“這戶人家,除了那倆老夫妻,還有誰嗎?” 那人趕緊答道:“還有他們的兒子,叫王根生,平時就很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以前他媳婦和一個經常來山里的男人勾三搭四時,這傻小子經常一個人躲在山后蒙頭痛哭?!?/br> 刑警隊長快步走到那倆正在痛哭的倆老夫妻身邊問道:“請問兩位老人家,你家兒子王根生現在在哪?” 兩個老人似乎沒有聽見,邊上有人小聲說道:“剛才打撈女尸時,那王根生還在人群中圍觀,現在不知道去哪了。警察同志,難道是王根生殺了他媳婦再沉尸的?” 那刑警隊長陰沉著臉說道:“在調查結果沒出來前,大家都別亂說?!?/br> 等那倆老夫妻慢慢平息下來時,那刑警隊長上前,仔細地詢問了他們家的情況。 在出示了那把隨尸體一起沉在湖底的柴刀時,那倆老夫妻立即認出了,這正是他們兒子王根生以前上山打柴時所用,只是已經有兩三年沒見到了,為這事也問過兒子,王根生回答是上山砍柴時,不慎遺失了。 那刑警隊長緊緊盯著倆老人的臉,半晌,一字一頓地說道:“兩位老人家,你們要有思想準備,從多種跡象來看,正是你們兒子王根生殺了他媳婦,再拋尸于湖底的?!?/br> “什么?”兩位老人異口同聲驚叫道:“那不可能,我兒子雖然恨他媳婦拈花惹草,但他從小就憨厚老實,怎么會殺人?” 兩個老人發瘋似的拉著刑警隊長的衣裳,邊哭邊捶打著刑警隊長。那刑警隊長皺緊了眉頭,一聲不吭,邊上兩個刑警趕忙過來拉開了兩個老人。 刑警隊長吩咐三個刑警,立即尋找王根生的下落,再讓那個女刑警耐心地做那倆老人的思想工作,要他們好好回憶三年前,他家兒媳失蹤時,有什么異常情況。 經過一番安慰開導后,那倆老夫妻逐漸平靜了下來,開始向那女刑警訴說當年他們兒媳失蹤時的情況。 幾個刑警聽完后,心頭的疑云已經完全消散,更加明亮。 原來,在孫梅失蹤的當晚,那倆老夫妻聽到小倆口激烈的爭吵,倆老人在樓下房間不斷地嘆著氣。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甚至相當麻木。 老倆口也恨那兒媳婦不守婦道,但山里人總覺得家丑不可外揚,就忍著這事,只裝作不知道,何況兒媳婦也很漂亮,自己家的兒子卻又那么木訥。果然要休了兒媳,不知道兒子還能不能娶到一個媳婦,因此,老倆口只是心中悲苦,卻也不多作干預。 良久,只聽到樓上兒子兒媳的房傳來幾下沉悶的聲音后,突然一切都平靜了下來。老倆口這才松了口氣,搖著頭苦笑對望了一下,心里才稍稍安定,小夫妻倆終于和好不吵了。 第二天,老倆口見兒子起得特別早,而且從不愛打掃衛生的兒子,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凈凈,也不由得好生奇怪。 王根生告訴父母,從今后,他要立志干出一番事業,把自己家改造成供垂釣休閑客歇腳的小旅館。老倆口聽了滿心歡喜,只是不見兒媳婦,不覺有些奇怪。 王根生臉上露出一絲慌張,支支吾吾地告訴父母,他媳婦孫梅,他和吵了一架后,連夜出走了。 ☆、第六十三章 野店荒墳 這時,那個法醫又讓倆老人辯認了從湖底撈出的幾件衣服,倆老人確認,那正是他們兒子王根生穿的,只是后來不見了。 法醫小心地清理了衣服上的污泥,慢慢地看到不知道是白色還是褪了色的衣服上,布滿了一大片黑色的痕跡。法醫仔細察看了許多,報告刑警隊長,那一片黑色的痕跡,極有可能是死者濺在兇手衣服上的血跡。 這時,那三個奉命搜查的刑警氣踹吁吁地前來報告,查遍整個水庫度假村,也沒發現王根生的蹤跡。 刑警隊長聞言,皺了下眉頭,隨即又舒朗開來,他掏出手機對局里匯報,告訴局里,報案人發現的女尸已經打撈上岸,做了初步鑒定和周邊的調查,已經確定兇手為死者的丈夫王根生,目前已經在逃,請求局里組織力量布控。 在向李冰等人做完筆錄,留下了他們的聯系方式后,刑警們把尸體抬上警車,拉響警笛,趕赴當地公安分局。 看著那一對仍舊痛哭的倆老夫妻,李冰等四人也覺得難受,卻又不知說什么好。趙婉兒默默地摸出五百元錢,輕輕放在倆老夫妻面前,一行四人回房收拾行李回到了車上。 這時已經快日落西山,李冰駕著車,卻不往乾陵方向進發,反而打轉車頭,向來路返回。 大家都明白李冰的心思,他想趕回去,把發現孫梅尸體的消息告訴那兩個可憐的苦苦等待女兒回家的老人。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沉重。張遠山突然打破了沉默道:“李冰,把那孫梅的照片再讓我看看!” 李冰一言不發,單手駕駛,另只手從上衣口袋中摸出那張濕轆轆的照片,遞給了張遠山。 誰料,張遠山剛接過照片便是一聲驚呼,李冰忙停住了車,轉頭問道:“張大哥,你又怎么了?” 張遠山把照片遞給李冰說道:“你自己看吧!” 李冰疑惑地接過照片,一看之下,頭皮也直發麻,原來,照片上的孫梅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只空白的相紙還捏在李冰手上。 趙婉兒和施麗婭也看著李冰手上的那張照片,疑惑之余,心里也一陣發怵。 “李冰”,趙婉兒顫聲道:“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還記得我們上次帶著我爸爸的骸骨返回上海時,路上我們大家不知是忽略還是什么,沒有見到那家老夫妻開的小旅館嗎?我總感覺這里面太邪門了?!?/br> 李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道:“婉兒,不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回去看一看,答應了那倆老夫妻的事,一定要做到?!?/br> 張遠山也附和道:“李冰說得對,既然答應了別人,做人就應該信守諾言。何況那倆老夫妻這么和善熱情地招待我們,現在知道了他們女兒的下落,卻不回去告訴他們,也顯得我們太不厚道了?!?/br> 張遠山頓了一頓說道:“還記得昨天那倆老夫妻說的事嗎?他們說拜托李冰幫助找到女兒,又說女兒在夢中告訴他們三年后相見,而今天正是三年整。李冰在路上突然暈車,這才讓我們停車到了剛才那里,又陰差陽錯地住進了王根生的家里,更神奇的是李冰居然用釣魚竿拉起了沉在湖底三年的孫梅的尸體。這一切,你們不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嗎?現在我們跟隨李冰回去,把這不幸的消息告訴那倆老夫妻,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別再猶豫了?,F在趕過去,天也快完全黑了,然后我們返回,今天趕到乾縣縣城過夜吧?!?/br> 大家默不作聲,李冰發動了車子,很快地向來的方向駛去。 張遠山嘆了口氣道:“女尸的出現,害得我們接受問詢,別說午飯沒吃成,看來今天的晚飯又要變成趕到縣城吃夜宵了。對了,我昨天還打包了野兔rou,要不大家來一口吧?!?/br> 施麗婭已經餓了一天多,這時也吃不消了,一把搶過張遠山的包,伸手就往里面摸出用塑料袋裝好的野兔rou。 誰料想,只聽施麗婭一聲大叫,李冰不得不再次停車,這時,已經看到了那個倆老夫妻開的小旅社的最后一個彎口了。 “怎么了”,車上三人同時問道。 施麗婭驚恐得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抬著剛才那只伸進張遠山包中摸出野兔rou的左手。 大家定睛一看,哪里還有什么野兔rou,施麗婭的左手,緊緊捏著一個血rou模糊的兔子頭。 趙婉兒忍不住一陣惡心,打開車門,跳下車一陣嘔吐。 大家都下得車來后,張遠山把那個兔子頭從施麗婭手上劈手奪過,仔細地打量著,滿臉狐疑地說道:“我明明昨天打包的是那半盤野兔rou,你們大家也看到了,怎么現在成了這個血rou模糊的野兔頭?我這包沒人打開過呀?” 大家都驚懼地互相掃視著四周,張遠山遲疑了一下說道:“難道說我們見到的那倆老夫妻也是鬼?但我雖然學過道術,卻怎么沒感覺得到他們身上那股陰氣?而且我們住在那里兩宿了,也沒發生什么可怕的事,他們還那么熱情地招待我們?!?/br> 李冰更是疑惑,大家都盯著張遠山,盼望著他能想明白這其中的玄妙。 張遠山想了一會,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說道:“李冰,前面一轉彎就到了,我們就把車停在這里,大家走過去看個究竟?!?/br> 眾人都無奈,只得跟著張遠山向那轉彎處走去,這時,無邊尚有一抹余暉灑向這山坳中,給四周的一切都似乎涂抹上了一層金色。 當四人快步走過那個彎口時,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驚的目瞪口呆。 根本不存在那個小旅館,也不見了路邊的那塊農家樂招牌,只有他們住在小旅館時,看到的旅館后面山坡上那零星散落的墳堆依舊。 趙婉兒和施麗婭一下子癱坐在地下,張遠山皺了皺眉,低聲道:“李冰,你在這里陪伴著他們兩個,我上前看個究竟?!?/br> 不待李冰回答,張遠山已經一路小跑,不一會,在他們兩次停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們快來看”,張遠山在那邊大叫著。眾人雖然心中駭然,但誰也不愿一個人呆在原地,趙婉兒和施麗婭一左一右地緊緊拉著李冰的手臂,抖索著向張遠山站立之處走去。 待眾人來到張遠山身旁,看到張遠山正面對著一座大大的土墳,墳前還豎立著一塊青石做的墓碑。 張遠山不再出聲,用手指著那塊墓碑,示意大家自己看。 李冰、趙婉兒和施麗婭三人緊挨在一起,同時向那墓碑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幾乎暈厥了過去。 只見那墓碑上面,鑲嵌了一張黑白照片,上面是一張合影,眾人一臉驚愕地看到,照片中的那張合影,正是孫梅的父母,那個招待了眾人兩次的倆老夫妻。 張遠山低沉著聲音說道:“大家別害怕,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們看,這個墓碑是一年多前所立,也就是說,那倆老夫妻已經死去一年多了。上次和昨天,我們住的那個小旅館,其實就是這個土墳所化。只是那倆老夫妻雖然死了,鬼魂卻不帶一絲戾氣,可能是一生積善的原因吧,所以我們沒感覺到半點陰氣。他們幻化出這個小旅館,看來是專程為了接待我們,或許,天意安排,李冰兄弟最終能讓他們的女兒尸首浮現出來。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許那個袁天罡的后人袁風說的都是真的,李冰真是唐初大術士李淳風的后代。我們以前所碰到的一切,都在指引我們前來乾陵?!?/br> 大家聽了都把目光投向李冰,李冰尷尬地笑了笑,問張遠山道:“那么,那倆鬼夫妻怎么會有食物招待我們?” 張遠山也不禁一陣嘔吐,想了想道:“或許是那倆鬼夫妻有求于你,所以才以山上的野味招待我們一行人。當時在那種幻化出來的小旅館里,我們看到和吃到的都是山野美味,其實都是生的。白天時,鬼魂不能出來,所以路人見到的只是這個墳墓,到夜晚我們兩次路過時才變成旅館,引我們入住?!?/br> ☆、第六十四章 四象七煞 李冰聽罷張遠山所說的話,默默地掏出那張空白相片,在墳前點燃禱告道:“兩位老人家,李冰特來告知,你們兩位老人家的心愿已了。今天是你們一家人相聚的日子,陰陽相隔,不要再留戀人間了,你們一家人可相聚于陰司地府。那個殺害你們女兒的兇手,雖然正在潛逃,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久必將被捉歸案,繩之于法。安息吧!” 張遠山從包中取出幾張符咒和一些紙錢,在墳墓前點燃,也禱告道:“蒙兩位老人家照應,使得我們一行人得以食宿無憂。今特燒上些紙錢,請兩位老人家笑納,安心上路!” 趙婉兒和施麗婭也分別拜了幾拜那個墳墓,李冰看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沉聲說道:“此事已了,我們大家趕緊上車,到乾縣住宿!” 眾人默不作聲,都緊挨在一起,向停在山坳口的越野車走去。 當他們上了車,李冰發動車子,向乾縣方向開去時,眾人習慣性地回頭一望,卻驚異地看到,那座小旅館又出現了,只不過,這次和前兩次有所不同。他們見到了那老倆口和孫梅站在一起,向他們揮手。幾秒鐘后,那小旅館和三個鬼魂漸漸消失,四周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四個人到達乾縣縣城后,找了家干凈的酒店,卸下行裝后,找了個餐館舒服地大吃了一頓,然后回去睡覺,等候從南京趕來的錢一多匯合。 第二天中午,終于等到了錢一多已經抵達的短信。李冰回電話給錢一多,讓他把車子還給他朋友,五個人,用趙婉兒公司的一輛越野車就夠了。 下午三點多,錢一多打的找到了李冰一行人。大家駕車直達乾陵。 張遠山站在乾陵上,仔細地打量著四周,并拍下了許多照片。李冰明白,張遠山是在觀察那四象陣所散發不同光芒的地方所在。 回到酒店后,五個人吃過晚飯,聚在一起,商量著往后該怎么辦。 張遠山不斷念叨著:“唐周歸一,冰釋前嫌。欲破四象,先收七煞?!北娙私圆唤馄湟?,只有施麗婭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拼命忍住不敢笑出聲,臉上還露出和其他人一樣疑惑的表情。 思考了許多,張遠山頭都大了。施麗婭遞給張遠山一杯咖啡,還從茶幾上的香煙中抽出了一枝遞給張遠山并給他點燃。 施麗婭笑道:“張大哥,先歇會兒。前面兩句,我們都知道意思了,就是暗指天意要李冰破解乾陵的秘密。那后兩句是什么意思呢?你上次給我們說了四象之事,是不是暗示只有破得了四象之陣,那才有可能進一步得到破解乾陵秘密的線索呢?” 張遠山點了點頭,仍是苦著臉。 李冰若有所思地問道:“張大哥,我在遇到婉兒前,因為那個小石鼓的原因,曾經請教了好多人,并查閱了大量資料。你看,這個四象和七煞,是不是有這種關系?我認為,可能這個四象陣中,暗含了二十八星宿。由于這是守陵之陣,所以把星宿說成了煞,這樣一來,四象七煞,正好是二十八星宿?!?/br> 張遠山一聽,大為興奮,摟著李冰又親又鬧。趙婉兒笑道:“快放開李大哥,別人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你和李大哥是基友呢?!?/br> 張遠山聞言放開李冰,樂呵呵地道:“還是你們讀書多的知識分子有腦子,我雖然懂得四象八卦,卻怎么也沒聯想起來?!?/br> 張遠山眉飛色舞說道:“天地初開,一切皆為混沌,是為無極;陰陽交合,陰陽二氣生成萬物是為太極;清者上升為天,濁者下沉為地,分為東,南,西,北四方,每方各有一神首鎮守,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為四象?!?/br> 張遠山呷了一口咖啡,興奮地接著道:“四象分布于黃道和白道近旁,環天一周。每象各分七段,稱為‘宿’,總共為二十八宿?!?/br> “那七煞呢?”,一旁聽得入迷的趙婉兒不禁插口道。 張遠山樂呵呵地說:“問題就出在七煞上,要是那讖語早說是七宿,也不會迷惑我到現在了。正因為這個讖語是和墓地有關,所以七宿也就成了七煞。那七宿分別是:東方青龍之象,含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南方朱雀之象,含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宿;西方白虎之象,含奎、婁、胃、昴、畢、觜、參七宿;北方玄武之象,含斗、牛、女、虛、危、室、壁七宿。七煞其實就是這七宿。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找到了二十八宿,不,是二十八煞,這乾陵的四象之陣,就自然破了?!?/br> 趙婉兒急不可耐地說:“張大哥,那你和李大哥能在乾陵上看得見四象之氣所在,我們都不能見到,你們兩個自然知道應該到哪尋找四象七煞了。我們明天就出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個個破了它?!?/br> 張遠山停止了笑容,緩緩說道:“既然一千多年前有高人設下了此四象此陣,那定然非同小可。據我猜想,破這四象之陣,必然有一定的順序,而不是隨便就行的?!?/br> 李冰腦中急速地回憶他所查閱的資料,也是一無所知,突然,他靈光一閃,興奮地對張遠山說道:“張大哥,我知道了,我們第一個應該破的是朱雀之陣?!?/br> 張遠山一楞,但他隨即想到,既然李冰是讖語中指定的破陣人選,那么他必然有一種冥冥中的神秘力量在指導著他。張遠山好奇地說道:“李冰,你為破陣之人,應該只有你說的才是正確的方法。你給我們講講,你第一個選擇朱雀的理由?!?/br> 李冰呵呵一笑,謙遜地說道:“我也是根據查閱的資料,加上自己的猜測,這才靈光一現,想到了要先破朱雀之陣。張大哥,是不是左青龍、右白虎,是為左右護衛之意?” 張遠山點了點頭,施麗婭倒先插嘴了:“這個我也知道,古代帝王,都是面南背北而坐,兩旁青龍白開護衛,所以青龍在東為左,白虎在西為右?!?/br> 張遠山點了點頭:“是的,青龍白虎,即為帝王左右護衛。所以武官之印或朝服上,多繡以青龍白虎圖案?!?/br> 施麗婭工莞爾一笑:“確實是這樣,文官之印或朝服上,多為飛禽走獸。因此,我猜想,護陵的四象陣中,朱雀和玄武實為文官的象征。但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什么區別,為什么李冰要先選擇朱雀?” 李冰笑了笑:“張大哥,是不是五行中,南方朱雀屬火,北方玄武為水?” 張遠山伸出大拇指,示意李冰繼續說說自己的理由。李冰清了一下嗓子,繼續道:“既然青龍和白虎為左右護衛,有金戈之象,那么就是最堅固的一道防線,肯定不能先動。而朱雀和玄武,則為陰陽之氣。只是頗有些奇怪,朱雀雖在南方,屬火為陽,但朱雀大神卻為九天玄女;玄武屬水為陰,玄武大神卻是道教的真武大帝。我猜想,可能陽位上為女神,陰位上為男神,是取陰陽調和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