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要讓這樣柔軟的小東西和魔獸戰斗,就連他自己也有些不舍得。而且葉遲在戰斗中用的也不是吞噬血脈的力量,訓練結果并不明顯,倒不如換種激發方法試試。溫徹斯特長臂一伸,將葉遲撈回自己懷里,摸著他突出的鼻吻部問道:“你能感覺到我身體上散發的能量嗎?” 能量?葉遲想起上次趴在溫徹斯特懷中練功的感受,便又閉上眼感受了一下。當真有一片極為凝實的白光圍繞在自己身周,就和上回他想要煉化白光,卻只能吸進一點游離白粒的感覺一樣。 他張開嘴用力吸了一下,這回卻是有一團白光順著唇齒縫隙流了進來。只是不知為什么不能進入體內,還是那樣凝實的一塊兒留在齒間。 他咬住那塊光團,運起《天妖化形篇》上的服氣功法盡力吸氣,耳邊卻忽然聽到一個低沉溫柔的聲音:“咬斷它?!?/br> 這聲音極富誘惑力,但嘴唇邊柔軟的觸感還清晰地留在他腦海里,他隱隱是知道嘴里那能量塊是什么——那不是魔法也不是什么煉金物品,是溫徹斯特的身體。 他退出冥想境界,一手按在溫徹斯特的手上,伸出舌頭往外頂他的指尖。 那根蒼白修長的手指慢慢抽了出來。溫徹斯特蒼涼的雙眸垂下,盯著自己指尖淺白的印子和指尖處被撕脫的一點光明之力,淡淡開了口:“你明明需要這力量,為什么不咬下去呢?這具身體不過是光明之力聚合成的,我剛才讓你咬下去,就是不在乎這一點能量損失——” 葉遲清澈到底的眼睛靜靜盯著他,溫徹斯特忽然失聲,愣了一會兒才嘆道:“是不想傷害我嗎?所以連力量也可以不要?真不像只魔獸?!彼麖募珙^拆下了一枚無色透明的寶石遞給葉遲:“試著吸收魔晶這里的力量吧。這不是我的身體,你總不會再有顧慮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晶? 無數西幻設定涌現在葉遲腦海里,這回他再也沒有顧慮,坐著鞠了個躬,接過來直接放進嘴里,用力咬了一口。魔晶十分光滑,這一口沒能咬碎,就直接滑到喉嚨深處,然后就像有什么東西牽引一樣,一下子滑進了腹中。 書上寫的那些暖流啊、疼痛啊都沒出現,反而是眼前涌上一片金光。意識海中那本始終只有一頁的《天妖化形篇》忽然疾速翻動,最后停下來時,右邊的頁面上印著五個宋體三號字:服食采煉法。 作者有話要說: 半果奔 這套功法光看著就比服氣法高級,不僅服食的東西高級,功法頁面也從單純文字版變成了3d圖像。 就在攤開的書頁左邊那頁上,畫著一具和他現在的身體差不多的熊貓,但沒有上色,而是單純的彩色線條經脈圖。圖上以紅點標注著全身上下十幾處xue道,xue道之間還以墨色線條連起來標示經脈。 而在圖像正中偏下,按人類看來是在小腹地方,靜靜浮著一團柔和的白色熒光塊,光芒映得周圍淡黃的紙面都亮了幾度。再看一會兒,就發現那塊白光外層像是被撕扯開一樣,分出一縷縷白色薄光,匯到光塊下方,順著一條原本是黑色的經脈向下流去。 葉遲看著看著,就覺著自己身體里也有那么一股溫熱氣息,正按著圖片上線條顏色變化的路線流動著。 畫面上一條條經脈、一個個xue位相繼被白光點亮,而他身體里也充斥著那種溫暖氣息,由下自上,再從上而下,形成了一道源源不絕的循環。那種溫暖又從經脈、xue道散化到肌rou骨骼當中,剛剛打鳥時造成的疲憊和肌rou酸痛也都消失了。 這循環一旦形成,運轉得就比開始時更快。 那塊白光就像太陽一樣,表面不斷噴射出弧狀耀斑,本身體積也在一點點縮小變化。等到白光完全被消化掉,經脈中的光芒反而又流到那里面,化成一顆半凝固的圓形珠子,大小只剩下了原先的十分之一不到,光芒卻濃重了許多。 葉遲輕輕呼了一口氣,從修行狀態中退出。 這一次修行的時間前所未有地長,而且意識深度入靜,一直沒有感覺到外界的變化。等到醒來時,他才發現天空已經大半被夕陽籠上了金光,而他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身邊不遠處站著一個披著淡淡銀光的身影。 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四肢著地,朝著那方向爬去。 這一邁步,他竟覺著兩條后腿邁不開,肚子上松松垮垮的布片垂下去,正好絆住了腳。前腿邁出時也覺著胳膊和胸口被勒了一下,四條腿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到了草叢里。 溫徹斯特這時也聽到了他的動靜,走過來俯身扶起了他,那雙蘊含著神秘力量的雙眼在他身上掃過:“醒過來了?剛剛我一直看著你,你吸收能量的方法非常特殊,吞噬的能量似乎化成了血rou,并沒顯示出魔力波動,身體卻長得很明顯。阿格利亞,你長大了?!?/br> 葉遲順著他的話低下頭去,果然看到自己又長大不少。他的身體是整體地成長了,毛皮更厚實濃密,爪尖也愈發銳利和堅韌。相對的,早上還十分合身的低胸公主裙現在已經緊緊勒在了胸口,腰帶附近幾乎勒成了葫蘆型。 原本就貼身的領口、袖口和南瓜褲的腰封都繃得開了線,短褲松松地掛在褪上;而屁股后面留給尾巴的透氣小口完全崩開;裙子也緊繃在身上,又短了一點,蓋不過后腿,整個毛絨絨的臀部都露在了外頭。 雖然皮毛厚實,可他似乎還是感覺到了風吹pp的清爽,兩只手立刻護在身前,拼命拉著裙子和短褲遮掩。 溫徹斯特活了數千年,頭一次看到有魔獸像人類一樣在意衣服。雖然覺著他這反應有點奇怪,嘴角卻是已經繃不住地翹了起來,把他抱進了懷里:“不用害羞,你的皮毛很豐厚,顏色也漂亮,不穿人類的衣服反而更好看?!?/br> 不穿是好看,可是這些日子都有衣服穿,少一件就跟裸奔一樣,自己先就心虛啊。葉遲把身子團成了一團,抓住他的袖角遮蓋關鍵部位,說道:“飼養中心,穿衣服?!?/br> 他的黑眼圈又擴大了幾分,圓潤下垂,不仔細看仿佛眼睛就有那么大,哀求似地看人。 溫徹斯特的心驀然軟化,把他托在懷里,左手的袖子都搭在他身上,從窗子進了飼養中心。 這時候正好到了晚飯時間,專門負責幼獸的艾格老師正在倒牛奶,見他們一起進來,詫異地問道:“溫徹斯特閣下,阿格利亞今天和您在一起?這小家伙是吃了什么東西,怎么才一天沒見就長胖了這么多?” 溫徹斯特隨口敷衍過去,葉遲自然不會多話。 艾格幫忙翻出了條差不多肥瘦的裙子換上,又捏了捏葉遲的肚子,煩惱地問道:“閣下看得出阿格利亞是哪種魔獸嗎?她長得這么慢,食量又小,簡直不像是魔獸蛋里召來的,比自然誕下的魔獸成長得還慢。我從沒見過這種生物,也不知什么時候該給她添加輔食,添些什么合適?!?/br> 溫徹斯特想到那只被棄如敝的藍紋鸮,便回答了一句:“這小家伙不喜歡吃rou,你還是試試水果之類的素食吧?!?/br> 他在艾格的感激聲中拂衣而去,深藏功與名。葉遲在背后盯著他的長袍,在心頂悲涼地長嘯:“我真的吃rou,我最愛吃rou了!我就是不吃生rou而已,不要這么殘忍地把整個食譜都刪了啊——” 可惜斯人已去,他又不想隨便在老師面前暴露說話的本事,只好委委屈屈地縮在隔間角落,拿吸管喝干了一盆牛奶。 嗯,身體長大了,食量也跟著長了。這盆牛奶昨天還得剩下一盆底,現在都喝完了居然也沒撐著。出于對吃不上rou的怨念,他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大熊貓的正式主食——竹子,把那枝當作吸管的嫩竹枝也塞進了嘴里。 原本他覺著這東西好吃不了,可真嘗了一口才覺出來,竹枝清香脆嫩,竹葉柔嫩甘美,含水量也不少,而且富含纖維素,多嚼嚼還有點甜味,清心降火…… 也許成了大熊貓之后口味也變了些,他吃竹子時就感覺其實有點像還是人時吃的甘蔗,不過不用剝外面的翠皮了。 葉遲越吃越起勁,一枝吸管長短,長著兩枝更細小側枝的嫩竹就這么進了肚子。他摸著漲得圓滾滾的肚皮,悠然躺在籃子里休息,頭頂忽然傳來埃文驚訝的叫聲:“阿格利亞,你怎么長大了這么多?” 埃文幾步就跨進了隔間,因為太過急切,長袍下擺在空中翻飛,劃過了一道流暢優雅的線條。他半跪在地上,抱起葉遲比前一天晚上至少重了一斤多的身體,低聲自語:“難道是我最近的祈禱產生了效果,光明神為你降下了圣恩?” 如果不是圣恩,還能有什么能讓他的魔寵一天之內就長大了這么多! 埃文滿足地看著懷里的小魔寵,忽然發現了的衣服有些問題——肥瘦倒是合適,但是裙子太長了。下擺幾乎拖到了地面,平常呆著還不顯什么,要是跑起來的話就會容易絆倒。 ——看來該給自己的小魔寵改一下衣服了。埃文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遞交了外出申請,周末一早就把自家毛絨絨的小團子從飼養中心接了出來,帶著他離開了學院。 葉遲頭上戴了一頂寬邊軟帽,僅露出兩個黑眼圈,扒著書包邊緣看周圍的景色。如今他的體重比剛入校時翻了一倍有余,壓在埃文還稱得上稚弱的肩膀上,連他自己都覺著不好意思。 他掀起長長的裙擺咬在嘴里,兩腋壓在書包邊緣上,用力抬起右后腿往外翻??赡苁俏樟四敲毒木壒?,他的身體比原先靈活、有力得多,只是三條腿用力,就能讓身體完全翻轉過來,騎在書包邊上。 埃文還沒反應過來,葉遲的兩條后腿就已經完全翻了出來,兩只前爪松開,整個熊貓就輕松地落到地面,就地打了個滾。 這次越獄倒是把埃文嚇了一跳,他感覺到右肩一輕,立刻低下頭去找自己的魔寵。幸而葉遲這時已爬到他腳邊,一眼就能看到,他才松了口氣,就放下那箱衣服,俯身去抱那團黑白相間的可愛毛球。 葉遲抬起頭對他笑了笑,抱著他的腳往前蹭了兩步,想讓他就這么帶著自己走。 埃文看到他這副叼著裙角、抱著自己的腳踝,還努力往前拖的樣子,伸到他身上的手也不覺從拉改成了揉,放任了這種任性的行為:“你喜歡就走吧,累了就叫我一聲?!?/br> 也許自己這只小魔寵真的長大了,不再像從前那樣需要人抱了。埃文也生出了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觸,站起身來重新拎起了衣箱。 葉遲的步伐比之前更穩當,也不覺著累,反而是體內那條經脈重新運轉起來,重新將小腹那顆白珠吸入又吐出,越練越小,也越明亮。 這一路時間太短,他的身體倒沒多大變化。但他能走這么遠,埃文就已經足夠驚喜,到了校門才抱起他來,租了輛馬車去往裁縫店。 這種周末正是人多的時候,店里正在接待幾位女客,但葉遲咬著小裙子爬進去時,她們就都默許了埃文在自己前面插隊。 裁縫用皮尺給葉遲量身長的時候,在旁邊等待的夫人也跟著熱情地量長短,或是在他身上摸一把。連埃文也得到了同樣熱情的招待,等到兩人從裁縫店里出來,葉遲身上的裙子已經少了幾條花邊,而埃文也衣著不整,驚魂未定,看到路邊有女性路過都會反射性地躲開。 他用書包緊裹著葉遲抱在胸前,再也不敢在女性多的地方流連,直接扎進了街邊一座小教堂。 此時彌撒早已結束,教堂里空空蕩蕩,他這才覺著解除了危機,直接沖到神像禮拜,喃喃祈禱:“愿光明神庇佑,畢業之后我一定要當上圣騎士,不然寧可做個修士或牧師,絕不和這些被魔鬼引誘的女人打交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組隊 多好的人哪,因為他變成了女人,居然愿意自己也不再交女朋友,陪著他打一輩子光棍。將來有一天他能變身了,一定變成超級大美女,陪著埃文到朋友面前炫耀幾次,讓那些男人都羨慕死! 葉遲懷抱著偉大的理想,從書包里爬了出來,抱住埃文的大腿,努力給自己的小飼主傳遞力量。雖然他的個子太矮,站直了還沒有人家半條腿長,但是毛絨絨的身體貼上去,那種溫暖感覺在四處漏風的教堂里卻是十分鮮明。 “謝謝你,阿格利亞。但愿光明之主庇佑,讓我們早日實現心愿?!卑N囊驗檫@小小的溫暖回過神來,于是停止祈禱,抱起葉遲離開了教堂。 他也想讓葉遲早點擁有魔法,可是回校翻閱了整套大陸史和魔法史,也沒能看到當初那位神眷者的詳細記錄。 只有在關于那段歷史的一本筆記里,隱隱提到了這位神眷者弗羅斯特生于四千年前的諸神之戰末期,是因為召喚了一位現今已殞落的神祗降臨人間,繼承了那位神祗的部j□j體才擁有了近神之力。 據那本筆記記錄,弗蘭斯特最后一次出現在歷史上,是和一群好友,也是當時著名的人類英雄們共同殺死了肆虐大陸西北的魔龍,并用六件神器將魔龍尸體封印在當時的魔法帝國伊塔洛克,也就是現在他們所在的諾瓦帝國和林多公國一帶,防止其復活。 而在這場大戰結束后,死于神戰的諸神之力和神位都歸于光明神,唯有少數中立神祗能置身事外。自那以后,神祗也不再真身降臨人間,唯有神在地上的代言人,也就是教皇和少數宗主教才能直接與主聯系,獲得其賜予的力量。 也許阿格利亞獲得神眷的方式不對,所以只有外表變好看了,沒有足夠的力量?若能得到神眷者弗羅斯特溝通神明的方法就好了…… 埃文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子里甩了出去,摟緊了懷里的書包,對葉遲說:“難得出來一趟,我帶你嘗嘗人類的食物。在飼養中心天天喝牛奶,是不是也膩了?” 因為帶了魔寵出來,也或許是因為剛才受了驚,需要找個好地方平復心情,埃文直接在那條街上挑了間干凈整潔的酒館。那里不僅能喝酒,菜色也相當不錯,他給葉遲點了份牛奶,自己要的麥酒,餐點則是時蔬沙拉、釀餡羊胸rou,一盤甜玉米濃湯和小份的覆盆子千層酥。 葉遲坐在桌子上,自然而然地拿了根竹枝當吸管,插到牛奶里先喝了起來。埃文一開始并沒反應過來,還碰了碰他那根竹子,問道:“這是什么植物,是艾格老師給你……” 說到一半兒,他才想到自己出來時包里沒有這種東西,他的魔寵剛剛其實是憑空拿出這竹枝來的。埃文紅潤的薄唇半張著,驚訝之色掩飾不去,好半晌才通過契約之印用心靈傳訊問道:“阿格利亞,這植物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葉遲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驚人,甚至連吸管都沒吐出來,很自然地應了一聲:“嗯?嗯!” 你會召喚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剛才那一下明明沒有魔力波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埃文有無數問題想要問,可是那些問題擁到唇邊,都化成了一聲苦笑——魔寵又不會說話,他這又是想問什么呢? 他便把那些問題都咽了回去,舀起一小勺奶油送到葉遲嘴里,算是獎勵他學會了一個新技能。這奶油里摻了過量的糖,味道甜得膩人,但是葉遲連喝了兩個多月的牛奶,連竹子吃著都覺著美味,何況是這種不健康的三高食品? 他閉著眼回味奶油濃郁的甜香,連心都要融化了,長長嘆了一聲:“太美味了!這才是人吃的東西!” 這句話是中文,別人自然聽不懂,但他的幸福感只用眼看便能看得出來。埃文又給他舀了一點奶油,這回還切下一小塊千層酥皮和一枚覆盆子,都放在盤子里讓他自己吃。 葉遲擼胳膊挽袖子,把長裙都攏到腿間夾住,整只熊貓收拾得利利索索,這才低下頭湊到盤子里,折干凈兩枚竹枝當筷子夾著吃了起來。 這種高級技能當場震住了沒見過筷子的異界人。不只是埃文顧不上吃飯,就連周圍那些原本在偷看他們的食客都震驚了。 “這么自如地運用植物能力,難道它和精靈族有關?還是經過馬戲團訓練……”一個好奇心重的年輕人忍不住走到埃文桌旁,側過頭看著葉遲運筷如風,把滾圓光滑的覆盆子夾到了嘴里。 那人這才看清了葉遲的模樣,愣了一愣,提高聲音問道:“這不是幼獸飼養中心那只黑白魔獸嗎?它是你的魔寵?” 不等埃文反應,他就直接伸手去抓葉遲,嘴角驚喜的笑容:“你是光明系的學弟吧?一個治療師,一只能cao縱植物的魔寵,真是太合適了。我是重劍系七年級的蒙托·特洛斯特,你知道最近傭兵公會懸賞獵殺奧西烏斯山里的魔獸嗎?” 他說話極快,動作比說話還快,一手抓著葉遲、一手拖著埃文,把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拽到了窗邊的長桌上。 桌上還坐著兩個法師,一個也是高年級男生,穿著星相系的深藍色法袍,神色冷峻而不易接近;另一個則是個打扮甜美的少女,年紀和那兩人差不多,并沒穿學校的制式法袍,手里拿著一支精美的高階魔法杖。 特洛斯特熱情地把埃文摜到椅子上,又把葉遲扔到桌面,大大咧咧地介紹道:“這兩位也是希利亞學院的學生,這個是星相系七年級的阿爾馮斯,有點不愛理人,但是占卜和星相魔法都很不錯;這個女孩是我朋友的meimei尤莉亞,火系魔法師?!?/br> 埃文立刻把葉遲抱進懷里,才和對面的兩人打了招呼。特洛斯特叫人把埃文的午飯也端過來,一邊吃一邊和他詳說起剛才的事。 奧西烏斯山是諾瓦帝國魔獸最多的山脈,其中生長的魔獸等級高、繁殖速度也比別處快得多。這里也容易出產變異魔獸,每隔幾百年就會有魔獸開啟靈智,指揮低階魔獸沖擊人類世界。 雖然希利亞學院的創建者與巨龍訂下守護契約,那條龍會控制魔獸、保護希利亞郡附近的居民,但也不能保證完全安全。所以每到獸潮將至的時候,各大公會都會發布懸賞任務,讓傭兵小隊或個人進入奧西烏斯山獵殺魔獸。 這種時候的魔獸雖然危險性增加,但傭兵公會會高價收購,并給予其他報酬,比做普通任務收益更高。希利亞魔法學院的高年級學生多半從通過魔法師資格考試就開始靠獵殺魔獸積攢經驗和財物,愿意接這種任務的自然更多。 特洛斯特摸著自己厚重的大劍,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我們的小隊本來不缺人,可是原先的治療師畢業后回了帝都,負責防御的土系法師又跟女朋友轉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