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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把她拉出來,剛出來,羅素麗又活了,發著抖大喊,“我要報警我要報警……你差點殺了我!那里面有人!” 她現在這模樣故作的高姿態全無,披頭散發,跪在地上拼命按緊急撥打電話,那一摔并不嚴重,幸好了。 段榕沒攔著她。 俞卷太擔心段榕,也想進去,但他爬不上鐵門,只能在外面聽著。 周海聽見聲音從二樓跑下來,他跑的太急,鞋都差點掉,“不許報警!你瘋了?!” 羅素麗已經看清周海,她被關在里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周海才是瘋子! “喂,我要報警!” 周海要搶手機,段榕接住他的手,一擰一壓,扔到沙發上,周身匪氣,居高臨下指了指周海,“坐著,別動。正巧了,讓警察來?!?/br> 周海面色土灰,“不能報警,羅素麗,不能報警!” 羅素麗咬著牙把地址說出來,說自己受到生命威脅,要趕快出警。 “您先冷靜,別著急,我們最快十五分鐘到,在這期間,請您盡可能保護好自己?!?/br> 周桓也跑了下來,“媽!你報警了?” 他一看見手機,轉身上樓,段榕抄起桌上的紙巾盒打到了他腿上,膝蓋一軟,跪到樓梯上,段榕三兩下把他手綁起來扔到了地上。 羅素麗看到丈夫和兒子的反應,隱隱發覺出什么,她呆呆的,“你們瞞了我什么?” 周海跟周桓兩個加起來都反抗不了段榕,被牢牢摁在了客廳,半步也離開不了。 一步錯,步步錯,周家的氣數要盡了。 從兩年前接手俞父母的產業開始,光鮮亮麗,飛上枝頭,只是一時的,底下沒有根基,早晚會狠狠摔下去。 羅素麗連段榕都顧不上罵了,抓著周海的領子,“你瞞了我什么?!” 周海一巴掌把羅素麗扇到了地上,哆嗦,“賤女人,賤女人……你毀了我,你為什么報警?你為什么會報警?多大點事你為什么要報警?” 羅素麗哭喊,“我要被他殺死了!我為什么不報警!” 段榕知道俞卷在外面擔心,把周海跟周桓的腿綁到一起后就出去把俞卷從鐵門上抱進來了。小魚兒急的都爬上鐵門了,結果架在上面,下不來回不去的。 段榕板著臉教育,“你怎么不干脆飛進來,不知道等二哥來給你開門?” “我還能把你忘了?” 俞卷摸了摸段榕耳后的一條傷口,還滲著血,“怎么弄的???” 段榕都沒注意,“估計是拉羅素麗出來的時候她打到的?!?/br> 俞卷心疼,在上面吹了吹氣,小聲,“等回家了我舔|舔就好了?!?/br> 要不是情況不對,段榕都要笑了,捏了下手里的臀rou,面色不改,“正經點,警察馬上就到,這別墅里不對勁?!?/br> 周桓涉嫌殺人案的時候,警方曾上門搜查過,不過那時什么也沒找到,羅素麗還一直看著他們,說萬一丟東西了去哪兒說理去。 看這時羅素麗的反應,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周家父子在瞞著她,具體瞞了什么,在場除了周家父子,都要等警察來了才知道了。 來的警察里沒有白霜跟趙云歲,不過有個面熟的,他愣了下,叫出段榕的名字,“二哥,你怎么在這里?” 段榕主動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承擔錯誤,然后話鋒一轉,熱心舉報,“懷疑□□,樓上?!?/br> 周海像岸上將死的魚,忽然撲騰起來,“我們沒藏!” 剛才他問過了,周桓已經收拾干凈了,已經沒有了……他看向周桓,發現周桓臉比他還白,肩膀一松,完了,這個孽子,他沒收拾干凈。 完了,全完了。 警察看向段榕,段榕是此次報警對象要報警的人,可他氣定神閑,跟站在自己的任務現場一樣,自然地指揮著他們,“上樓上跟地下室看看?!?/br> 警察聽話地腳一轉就想走,猛地頓住,規矩還得有,于是道:“二哥,你就在這里別走,一會兒我們搜完了得帶你回局里一趟,羅女士都報警了?!?/br> 段榕擺了擺手,“行?!?/br> 幾個警察這才分了兩個去地下室,一個去樓上,還有一個在客廳看著周海父子。 段榕怕俞卷站著累,讓他去坐椅子上,俞卷不肯,就挨著段榕,段榕以為他害怕,安撫地揉了揉后頸,“沒事?!?/br> 俞卷其實就是想快點給二哥清理傷口,他已經不怕了。 五分鐘后,樓上的警察率先快步下來,手里拿著個物證袋,里面是一小包白|粉,只有半個指甲蓋那么多。 但是這也很嚴重了。 地下室里的警察還在搜查,沒放過一塊地板磚,俞卷好像又聽見了聲音,握緊段榕的手,很奇怪,里面沒人才對的,可為什么有若有若無的聲音。 俞卷仰起臉,段榕要保持嚴肅,但寶寶還是照叫的,“怎么了寶寶?” 俞卷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訴段榕,正在猶豫,地下室里的警察叫段榕,“二哥,我們找不到,你下來看看!” 俞卷忽然的慌張,對段榕搖了搖頭,“不安全?!?/br> 段榕眼神深了些,摸了摸俞卷的手,“我下去看看,沒事,相信你男人?!彼戳斯创?,“你男人最危險?!?/br> 段榕并沒有真的進入過地下室,他只出現在樓梯口過,俞卷說不安全,那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對,只不過先是俞卷,再是羅素麗,之后是兩個警察,他們都沒發現問題,只能憑著感覺,知道這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