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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足以說明周桓在黎生死前跟黎生有過親密接觸,黎生的身份背景,可能遇害地點,周桓應該都知道一點,但他不肯說。 段榕問:“黎生怎么死的?” 公路上車多,前面紅綠燈又堵住了,許付停了車,“死于頸骨斷裂?!辈弊訑嗔?。 “這三個人的社會關系已經在查了,很快就能拿到?!?/br> 段榕敲了敲大腿,“周桓的社會關系呢,他的狐朋狗友,讓他們看黎深的臉,其中肯定有認識黎深的?!?/br> 許付點頭,“我出來接你們的時候高刑警也帶著人出去了?!?/br> 周桓的社會關系很好查,畢竟是活人,而且周桓的反應就已經告訴他們了,黎深是他們圈子里某個人手里的玩物,周桓不是真的富二代,他在那個圈子里可能地位很低,他不敢說,怕得罪上不能得罪的人。 一切要回到局里再討論了,許付的消息也不是很及時,離開這四十多分鐘,局內可能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兩人不再聊案子,段榕看向垂著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的俞卷,伸手握住他的手,“二哥沒來過這里,寶貝兒帶著二哥?” 一個能生背下地圖的猛男在線求帶,許付覺得自己從此刻開始發亮,他還有預感,他將會在未來的日子里持續發光發亮……為綠色環保做貢獻。 俞卷知道段榕是在調節他的心情,趁著許付不注意,他拉著段榕的手輕輕蹭了蹭臉,眼睛彎起,有點害羞,也很主動。 段榕被這一下撩的,他壓根不管許付,撈過來就親了一口。 許付:“……” 俞卷羞的躲了起來。 他只是想告訴二哥他沒事??! 許付咳了咳,打破車里的氣氛,“還沒問二哥跟俞卷,春節過的怎么樣???” 段榕:“少打聽你師娘的事?!?/br> 俞卷勉強頂著大紅臉回話,“過得挺好的,你呢?” 本來還想叫許付哥,但是現在他是師娘……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叫了,都怪二哥。 段榕被小魚兒嗔了眼,不僅沒認識到錯誤,還有點渾身得勁,捏著俞卷的下巴,晃了晃,“寶貝兒再撩我一下?!?/br> 俞卷拉下段榕的大手,“不要亂來?!甭曇纛濐澋?,聽起來不好意思極了。 “我過得,”許付強行插嘴,“我過得也挺好的,自己打打游戲什么的?!?/br> 段榕正經嗯了聲,勾起唇,“嗯,年紀大了,還是得找個媳婦兒才行?!?/br> 許付垂死掙扎,“我還年輕?!倍宜膊桓慊?。 段榕揉著俞卷的手指輕哼,“你師娘比你還年輕?!?/br> 許付打轉方向盤,停到停車位里,“都是師父厲害?!?/br> 段榕給俞卷解開安全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好像是在B市開始,哪怕俞卷坐在車后座,段榕都會親手給他系上安全帶,說安全。 俞卷沒有從自己那邊下車,他一點點挪著從段榕那邊下車了,兩人之間也沒多親密,但莫名的,他們像有小秘密一般,很隱蔽地在一些細節上黏黏糊糊,很相愛。 段榕拉住俞卷的手,關上門,笑,“多跟著學點?!?/br> 許付笑著跟了上去。 警局大廳里一個從背面看衣著得體的女人正在不耐煩地對值班警務人員發泄情緒,“都說了我兒子沒殺人,你們也沒有證據,快點放人,他在這里呆一秒鐘,都是對他人生的污點,我不允許我的兒子有這樣的經歷!” 那是周桓的mama,俞卷舅媽,羅素麗。羅素麗聽到后面的聲響,還以為是她老公趕過來了,扭過臉,看見為首的是不認識的,欣喜的目光收了回去,接著她看到了俞卷。 俞卷正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對這個長輩,還要不要叫人,畢竟她是俞卷mama親弟弟的妻子,哪怕有很多事情在里面,他作為晚輩…… 羅素麗像沒看見俞卷,轉過頭繼續大罵他們警察抓人沒道理。 俞卷無意識抿住的唇松開,下一秒,段榕包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來自段榕的強大、安心氣息包裹著俞卷,讓俞卷沉悶的心情又揚起來了。 段榕說:“眼睛往哪兒看呢,看你老公一個人就行?!?/br> 俞卷心臟跳動快起來,小小的,嗯了一聲,應了這句話。 他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他有二哥。 許付帶著段榕跟俞卷上二樓,推開辦公室的門,高警官也是剛回來,正在一邊喝水一邊說話,“問出來了,這個黎深,是陸之林的人,但是黎深的死跟陸之林沒有關系,我們要抓他回來,還得有證據才行?!?/br> 段榕走進來,辦公室里的人停止了說話,刑偵副支隊從茶水間里冒出頭,認出了段榕,眉飛色舞地率先打招呼,“二哥!” 這禮州永康區分局,跟B市咸丹分局裝潢都不下上下了,不愧是富得流油的禮州。 副支隊太高興了忘記自己手里還拿著咖啡杯,滾水灑到了手上,嗷的一聲豬叫,“疼死我了!陽陽寶貝,你快出來!我手燙到了?!?/br> 里間的辦公室里走出他們年輕的支隊長,身形筆直,頭發剪的很短,五官有點秀氣的漂亮,但是個頭足足高了副支隊半頭。 “誰讓你光顧著看段榕的,該?!敝ш犻L白霜輕飄飄看了眼副支隊的手,高冷地說道,然后轉向段榕三人,一點頭,“歡迎?!?/br> 段榕也沒多客套,“白支隊?!彼Y州的公安機關都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