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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趕上了演出,一分一秒也沒遲到。 直到這時候,傅聿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后半程,他全然投入,做個一無所知,因而每每驚嘆的普通觀眾。 整場演出,宛如水銀瀉地。舞蹈、劇情、情感互相成就,層層烘托,漸而推至整場故事的最高、潮,阿芙洛狄忒與五位情人的畸戀曝光,丈夫的背棄,女兒的憎惡,使得她最終飲下毒酒,在情人阿多尼斯的懷中,結束了自己短暫、痛苦、沉淪而又無悔的一生。 安靜片刻,不知是誰在觀眾席上大喊了一聲Bravo,隨即滿堂掌聲,經久不息。 梁芙無疑是全場最佳,她的演出,激情之外更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壯烈,仿佛她就是劇中人,明知凋零是最終歸宿,也要在此之前徹底盛放,不負一朵玫瑰的一生。 大幕閉上,再度開啟,全體演員上前謝幕。 傅聿城坐得近,瞧見梁芙眼中有淚光。她視線在內場搜索一圈,與他目光對上,笑容更盛。 一時只覺心臟猛跳,像初見那日,隔著樓梯望見她,所有語言都忘記,唯獨記得那種天地失色的驚艷。 有人上臺獻花,風度翩翩的一位中年男人,抱著一束盛開的向日葵。他把花束遞給梁芙,梁芙接過,笑著與他擁抱一下,看口型似乎說的是謝謝。 便聽坐在后排的周曇湊過來笑說:這不是陸松云嗎,阿芙的老粉絲了,出手闊綽得很,給咱們舞團捐了好幾百萬。 原來這人就是陸松云。 謝幕之后,演員回到后臺,梁庵道和章評玉也急忙忙往后場趕去。章評玉今晚有接受采訪的任務在身,沒空理會傅聿城,不然碰上一定會對他進行清算。 傅聿城沒急著往后臺去,他與梁芙慶祝的時間多,不趕在這一時。 起身往觀眾席里找,果然看見了趙卉,在她身旁,坐著上回所見那個兩鬢花白的中年男人。他仍是穿著洗得干凈的白襯衫,戴一副眼鏡,即便年紀不輕,但有一種不墜青云的精氣神。瞧得出來,他年輕時候一定生得相貌堂堂。 趙卉的票,是傅聿城送的,送了兩張。趙卉拿到票時神情很不自然,問他為什么是兩張,他笑著解釋說,梁芙票留多了,讓她可以帶著朋友一起去看。 他們母子相處,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是因為贈票的事,趙卉確信傅聿城可能知道,或是從哪里聽說了什么。 糾結再三,還是把人帶了過來。 傅聿城笑著向那人伸手,您好,我叫傅聿城。 你好你好,我叫阮嘯山,是趙女士的同事。 趙卉神情有幾分局促,打量著傅聿城,似有些擔心從他臉上流露出任何不豫的神色。哪知傅聿城與阮嘯山相談甚歡,傅聿城直接喊阮叔叔,甚至提出有空一起吃頓飯。 一番寒暄,傅聿城將趙卉和阮嘯山送到門口。 趙卉讓阮嘯山先去等車,自己去傅聿城單獨說兩句話。 今晚梁芙演出大獲成功,趙卉知道小兩口肯定還有諸多安排,也就長話短說,阿城,我跟老阮只是交個朋友,你不要誤會 傅聿城笑說:我誤會什么?您自己的事,當然您自己做決定。 我是不會背叛你爸的。人來人往,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她張望著四周,說出這句話時,更顯得窘迫。 傅聿城打量著她,看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慚怍神色。他笑了笑說,我要說句公道話,可能對我爸挺不敬。他當年拋下您的時候,可能沒想過那也是一種背叛。 阿城!趙卉呵斥。 要有人能照顧您,我也放心。我粗心大意,又有自己的工作,很多地方顧及不到。在我這兒,您開心是第一位的,別的都不重要。 趙卉不說話,眼里漸有淚光。 鬼門關闖過兩回的人了,您還這么想不開? 我只是趙卉囁嚅。 人生就幾十年,我有時候寧愿您自私一點。不過,這都得您自己做決定。決定好了通知我,我請您和阮叔叔吃頓飯。她其實還年輕,還有小半輩子的日子值得好好經營,生命里不該只有孩子,以及一縷逝去多年的亡魂。 你還說我,你這么懂事,我還能說什么 傅聿城笑一笑,您趕緊去吧,別讓阮叔叔等太久。 你跟阿芙,有空回來吃飯。 成。 目送著趙卉往路邊去了,傅聿城轉身去了后臺。 花團錦簇的場景,不止各個媒體的記者,梁庵道和章評玉在,周曇和陳疏寧在,梁碧君在,楊老師在,譚琳在,方清渠在,邵磊和喬麥也在 他遠遠站著,看梁芙應付著接連不斷的提問,好幾束鮮花壓得她快抱不穩,眼里都是笑意。 只是看著,他也覺得能一直高興到心底去。 這就是他所愛的人,理應被無數的善意和溫柔包圍。 她值得所有的榮光。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忘了昨天是中秋。 補個紅包,前500留言發。 祝大家中秋快樂,闔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