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書迷正在閱讀:與狐仙雙修的日子、混進來了條真人魚、影后來襲:國民老公帶回家、少年如風、陰胎十月:鬼夫,纏上身、我的alpha、我和沙雕同桌戀愛了、大清法醫(出書版)、法則(ABO)、頭號婚令:軍少,寵寵寵
梁碧君其實挺少見傅聿城這么語無倫次,似乎什么都想一股腦兒地托付給她,可對梁芙的真正情況卻又一知半解。 梁碧君笑了笑,跟我說的話,你跟阿芙說過嗎? 傅聿城愣了一下。 其實我能料到有這么一天,甚至發生得比我想象得還要晚。梁碧君有些感慨。作為長輩,也是梁芙最信賴的人之一,她不是不能早些干涉,但又覺得這畢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而且,不讓阿芙這一個跟頭跌痛了,她不會長記性。 傅聿城看著她,似有挺多話想問,但不知道從何起頭。 梁碧君說:常聽人說,婚姻要好好經營,但真把這當成一樁專門的事業來經營,可能遠不是那么回事了。阿芙是極有執念的人,也太爭強好勝,就連經營婚姻,也想做到業績第一。 傅聿城被她這個比喻逗得短促笑了一聲,笑之后神色卻更沉郁。 梁碧君作為局外人,很明白阿芙的心結何在。意氣風華的時候無礙,現在這情況,就會變成難以消化的妄念。 梁芙跟你提過衛洵的事嗎?沉默片刻,梁碧君問道。這兩人走到這步,積重難返,一定不止一兩個問題,她只能揣度傅聿城的想法,揀自己認為最緊要的開解兩句。 她打量著傅聿城,見他神情沒多大變化,便心下了然,我能預想的最糟糕的情況,全都發生了?;蛟S當時我該堅決一點,勸你們不要那么早結婚。 她是勸不住的。 是啊,她是勸不住的。梁碧君輕嘆一聲,這些話,原本應該阿芙告訴你的。她跟衛洵的故事,相信你已經聽過了。那時候衛洵不告而別,梁芙打聽得知在那之前,衛洵跟你梁老師見過面。見面說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敢問,害怕坐實衛洵收了梁家的錢這個傳聞。衛洵背棄誓言,不告而別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那時候她跟衛洵私奔,口口聲聲說,即便全世界都認為衛洵居心叵測,她也相信衛洵的為人。倘若衛洵抵不住金錢誘惑,對她而言恐怕就是信仰破滅的打擊。 那衛洵收過錢嗎? 我不知道,你梁老師不肯告訴我,說除非梁芙去問他,不然他絕對不會說。 梁芙沒問過。陳述的語氣。 沒問過。梁碧君嘆氣,問了說明她信念動搖,說明她并不如自己所宣稱的那樣相信衛洵。 傅聿城一時沒作聲。所以,那天她茫然四顧,是想找到消失多年的衛洵,解決這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嗎? 我清楚她的癥結所在,這回,是推是拉,我都會強迫她去面對。小傅,你還想跟阿芙把日子過下去嗎? 不瞞您說,如果阿芙把婚姻當成事業來經營,我認為她的合伙人不一定非得是我。我跟她所求的不一樣。但我發過誓,我不會背棄她。 這兩人,一模一樣的脾性。目前這情況,她絲毫不想勸和,分開于這二人而言,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你放心,我會看顧好阿芙的。 傅聿城說了聲謝謝。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傅聿城抬頭看著她,似有一句話重逾千鈞,他張口卻不能言。 梁碧君卻是洞若觀火這可能就是傅聿城的心結了,等有一天,他能親自去問梁芙的時候,他倆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一半。 在梁芙和傅聿城兩人之前,她對傅聿城總是要客氣一些,苛責的話沒有說。照她的觀察,傅聿城也有錯處,可是不用點透,她挺相信傅聿城能想明白。 當然,前提是傅聿城還喜歡梁芙。倘若他已經不喜歡了,那她的傻侄女做什么都是于事無補了。 不過,若他不喜歡,何必今晚還得跑這一趟呢? 梁碧君覺得有點頭大,跟調解青春期鬧別扭的小年輕似的,她一個室內設計師,怎么就干起了老娘舅的活。 一席話聊完,梁碧君將傅聿城送下樓,天色尚不算晚,你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嗎? 我今晚先去朋友那兒湊合一宿,回頭去律所附近租個房子。 我聽說,你跟程方平提出要辭職? 傅聿城點頭。 這事兒兩個多月前他就在規劃了,程方平和梁庵道倒沒說什么,但章評玉頗有微詞,覺得他借了梁家的關系做踏腳石,卻又反過來辜負梁家的栽培他跳槽要去的律所,其合伙人恰好是梁庵道一位宿敵的得意門生。說宿敵可能有些夸張,只是梁庵道曾與那人有過許多觀點上的針鋒相對,互發檄文唇槍舌戰,在當時業內也是一樁新聞。 梁碧君說:也好。 她雖然沒結過婚,但年輕是時候也曾百死無悔地愛過某個人。在她看在,愛情最忌憚摻雜太多雜質。梁芙和傅聿城之間隔著心結,隔著不純粹的動機,還隔著長輩定下的條條框框。 送走了傅聿城,梁碧君并沒有睡,去車庫取車,開車往城西去找人。 梁芙在家,開門時雙眼紅腫。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找什么東西,沙發上堆滿了衣服,儲物柜的抽屜也給翻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