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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困倦徹底攫住之前,梁芙撐著手臂往外看了一眼。 那道身影背對著陽臺,室內少許光線漏出去,隔著紗簾,但沒把他照亮。一點時明時暗的火光,似乎離她很遠,在潮水一樣的夜色深處。 第36章 意難平(03) 十二月微冷的星期六,落雨天氣。 加了整晚班的傅聿城,一覺睡到近中午才醒,走出房間,梁芙在烘焙蛋糕,中島臺讓器皿、材料占得滿滿當當。 早。 早啊,梁芙抬頭看他一眼,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凌晨四點,怕吵著你我就直接睡在客房了今天舞團沒事? 今天沒有譚琳的演出。 傅聿城洗漱過后,湊過去看梁芙搗鼓那些玩意兒,白砂糖仿佛不要錢似的往里倒,看著便覺齁得慌。 他點著煙,背倚著臺子對梁芙說了律所的事,有個留學歸來的同事因和他意見不同發生了一點爭執,那人消極怠工,影響了案子的進度。 梁芙正認真地攪拌蛋液,那要不讓程師兄找他聊聊? 傅聿城頓了一下,瞧梁芙一眼。 梁芙也沒抬頭,你不好說的話,我可以跟師兄打一聲招呼。 不傅聿城收回目光,抬手輕拍去她圍裙上沾上的一點面粉,我就隨便抱怨兩句而已。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傅聿城的一個新發現,凡他說到自己工作上出現的問題,梁芙總會提議讓程方平或者梁庵道出面幫忙解決。 不能說她這思路有什么不對,但與傅聿城想和她探討交流的本意相去甚遠。 況且因他明晃晃的身份擺在那兒,律所里巴結者有,鄙夷者亦有。他已經十分避免彰顯自己與梁庵道和程方平的特殊關系,自然更不會丁點兒小事就興師動眾。 純粹想找人聊聊這事兒,但梁芙每每如此反應,讓他頗有顧忌,生怕她哪天同程方平或者梁庵道碰面的時候,就真的替他參上一本,問題沒解決,直接解決了引發問題的人。 梁芙挺認真做著烘焙,似乎這就是眼前最要緊的事,她嫌棄傅聿城在旁邊杵著礙眼,打發他自己去玩。 傅聿城咬著煙要走,又想起一事,晚上我有個朋友,想請你吃飯,去不去? 我晚上要去上花藝課,改天吧。 傅聿城斂了目光,沒再說什么,回書房繼續去忙工作的事。 梁芙把蛋糕放進烤箱之后,又開始做午餐。 傅聿城在書房里聽見她哼歌的聲音,自己沒來由地微微嘆了聲氣 婚后沒多久,傅聿城漸漸覺察梁芙的狀態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先是興致勃勃地報了烘焙課和料理課,開始成日在家搗鼓這些東西。在傅聿城對梁芙的期許里,從來不包含要她成為一個會持家的人。他喜歡的梁芙,就得十分張揚三分嬌蠻。 他不知道這其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便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提出其實她用不著做這些。梁芙便問他,是不是覺得她的菜不好吃。他說不是,她卻仿佛認定就是如此。之后更加積極練習,變著花樣地做給他吃。 后來她又報了花藝課、縫紉課、茶道課、瑜伽課點開她如今的朋友圈,發得頻繁,全是與這些相關的內容。 其次是她似乎不太主動愿意去舞團,但這是禁忌,凡他想委婉提及關于工作,關于跳舞的事,她就會不高興,說自己有規劃,讓他別管。 有時候,當然,傅聿城覺得多半應該只是自己的錯覺,但確實有那么一兩回,在她興致高昂地編輯朋友圈文案,或者拉著他去參加她上課時認識的那些主婦舉辦的家庭聚會時,傅聿城微妙覺得: 梁芙似乎是拿了一個新婦角色的敬業女演員,婚禮便是開機儀式,婚禮之后,她全身心投入,兢兢業業,心無旁騖。 而他只是一個配角,有沒有都無所謂,就像婚紗照里,新郎永遠只是用來襯托新娘魅力的一件擺設。 當然,他也安慰這只是自己胡思亂想。兩人滿打滿算也已戀愛兩年多,該是進入細水長流的階段了。既然梁芙喜歡研究這些,隨她高興就好。 只是關于自己工作方面的事,他決定以后能不能提就不提了,不若把時間省下,順著梁芙的心思,多夸夸她蛋糕做得好吃。 晚上,傅聿城單獨去赴邵磊的約。 這廝如今和他律所的那位美貌前臺取得一些進展,成日在女神面前鞍前馬后,極其難約,一約就推辭,加之梁芙各類課程排得滿滿當當,陰差相錯的,這兩人至今都還沒碰上頭。 他倆找個餐吧,吃飯和喝酒一并解決了。 邵磊見面先開嘲諷,說他面色紅潤,一看就被婚姻生活滋潤得極好。 傅聿城懶得理他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德性,兩人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提及丁詩唯。丁詩唯畢業之后沒留在崇城,聽說是北上去首都打拼了,如今沒什么音訊。 酒過三巡,邵磊忽說,老傅,上回,你憋不住跟我傾訴的那件事 傅聿城神色淡淡:怎么了? 上個月去青島出差,碰見個你院畢業的同僚,他老婆以前在你老婆工作的舞團做過人事。他們不知道我跟你是朋友,反正不知怎的,就聊到了你上回提的那件事。你知道我這人八卦心重,就多問了幾句。反正,和你上回說的情況,是八、九不離十,事兒肯定是真的,舞團里凡是待了七八年以上的老演員,應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