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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琛擠開眾人迎上來接待,他打扮的痕跡過于明顯,神色拘謹又隆重,跟來面試似的。 梁芙覺得有些好笑,沒忍住,結果這一笑鬧得蔣琛好像又有所誤解,更加殷勤備至。 師姐渴不渴?我這兒給你備了水,也不知道你平時喜歡喝什么,就都買了點兒,你自己選。 不用,我剛在我爸那兒喝過茶了。梁芙將外套脫下來系在腰間,拍了拍手,先排舞吧。 活動室門沒關,有人見梁芙擺出個熱身起手的姿勢,立馬掏出手機拍照攝影。蔣琛自發維護起紀律,都讓讓!打擾我們排舞了! 他把門關上,將大家攔在走廊里,自己則往活動室角落里一蹲,目光癡迷地看準了梁芙。 女生大多是沒有跳舞功底的,只從網上學來一點皮毛,舞蹈也編排得稀爛。梁芙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扣得細致,比自己平日里練習還累。 中途休息,蔣琛便捧著毛巾和水走過來。 不用,暫時不喝。她也沒接毛巾,把自己系在腰間的外套摘下來,往肩上一披,拿起一只袖子擦了擦汗。 蔣琛毫不氣餒,又問梁芙覺得教起來怎么樣。 梁芙笑說:還行,大家學得挺快的。 梁芙靠著窗,狀似閑聊般問道:你們這屆同門幾個人? 四個,我,傅聿城,謝瑤,安小雅。謝瑤和安小雅是本校保研上來的,傅聿城外校保研,我考研的。不用梁芙多問,蔣琛竹筒倒豆子般全都抖落出來,傅聿城江城大學的,我本科學校一般,不過我考研筆試年級第二。 梁芙記著了傅聿城的學校,哦,是嗎,那你挺厲害的。 蔣琛挺直了背,面上笑容藏不住,還行。 他還想多跟梁芙聊兩句,但說著說著發現她似乎已經沒在聽了,目光游移,有點兒百無聊賴的意思。 蔣琛及時住了嘴,又把水瓶遞過去,梁芙搖頭,依然沒接,向著東南方角落里看去一眼,我過去看看。 那兒有個女生還在自己練習動作。她顯然資質不佳,錯誤的地方來來回回就是改不過來。 梁芙走過去,伸手扶住她的腰。 女生嚇一跳,轉頭一看,梁老師。 腰要擺正,臀部發力,不是大腿,再試試。 女生不得要領,還是執行不到位,梁芙十分耐心,一遍一遍糾正,最后女生終于找到感覺,長舒一口氣,沖梁芙笑一笑,有些靦腆,謝謝梁老師。女生有張清秀的臉,笑起來挺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丁詩唯。 本校的? 外校,江城大學保研進來的。 梁芙一頓,你認識傅聿城嗎? 我跟傅聿城一個班的,我們院就我跟他兩個人報了崇大。丁詩唯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梁芙笑說:那你怎么沒找我爸當老師? 聯系過,梁老師要求嚴格,我估計沒達到要求。丁詩唯目光黯然幾分。 梁芙安慰她:你這樣勤奮,我爸沒招你那是他的損失。 她話里有種誠懇,丁詩唯笑了,謝謝梁老師。 那邊已有女生在催問,梁芙不再與丁詩唯閑聊,繼續剩下半程的指導。 結束之后,梁芙累得夠嗆,也不想再做額外輔導了,打發了圍攏過來的女生,讓大家回去自行練習。說完便要開溜,卻被腳步飛快的蔣琛在樓梯口攔住。 梁芙并不討厭熱情開朗的人,只是這人用意過于明顯,讓她難以坦然相對,總有點兒似在利用他的不安感。 蔣琛亦步亦趨,師姐,專程請你過來做指導,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不然就是我待客不周了。 沒事,我開車來的。 那我送你到停車場吧。 梁芙腳步一頓。她不是那種愛吊人胃口的人,不管蔣琛的目的是不是真如她所想,得趁早讓他明白,在她身上,他得不到他所想要的。 梁芙笑看著他,蔣同學,你了解我嗎? 蔣琛忙說,師姐指哪個方面? 除了網頁能搜索到的,跟同學能打聽到的之外,你了解我嗎? 蔣琛表情一滯,活像是沒預習卻突然被隨堂choucha,腦子轉得飛快,想編出個合適的答案,然而隨著沉默流逝的只有時間,和隨時間延宕而越發深重的尷尬。 蔣琛與梁芙近距離相處三小時,按理說這會兒應該已經炫耀開了??筛淀渤菑膱D書館一回宿舍便發現他坐在座位上唉聲嘆氣,整個人霜打的茄子一樣。 這事兒與自己無關,傅聿城沒多問。洗過澡,他往陽臺上去抽煙,這時候蔣琛走了出來,擺出一副要跟他談心的架勢。 傅聿城一貫覺得別人對自己有所誤解,他所有看似隨和的行為僅僅只是因為事不關己。他覺得自己算不上一個好人,頂多只能說不壞。他有極為庸俗的理想,也有卑劣不堪的欲望,只是從沒人追問過他,似乎大家理所當然地將他劃分到了人畜無害的行列。蔣琛顯然也是誤解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