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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涅rou眼可見的緊張起來,“怎么了?” 余扶寒一邊打開冰箱一邊道:“我坐飛機回來的時候被人拍到了,你現在上微博還能看到熱搜,過會兒應該就沒了?!?/br> 榮涅剛松了一口氣,就聽這小祖宗咋咋呼呼的鬧起來。 “我的魚呢?怎么冰箱里一條魚都沒有?!你不會趁我不在都給我扔了吧?!” 余扶寒一雙眼睛瞪圓了,氣鼓鼓的看他。 榮涅楞了愣神,湊過去一看,冰箱里干干凈凈,被擺放的整齊,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東西,里面什么都有,除了魚。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都不能吃了,我就丟了?!彼参康溃骸皝G了還有新的,給你買新的?!?/br> 余扶寒從冰箱里拿出一塊小蛋糕,是嗯哼的咬了一口,鼻尖忽然動動,“呸”的一聲吐出來。 榮涅:“?” 又怎么了? 余扶寒警覺的低頭在盤子邊緣嗅嗅,又嗅嗅冰箱門,最后一路嗅到了榮涅的袖口,確認了什么,丟開手中的盤子,跳開好幾米。 “榮涅!你身上都是狼臭味!還有冰箱、餐具上也有!臭死了! 他捏著鼻子不可置信道:“你不會把那只臭老鼠帶回來了吧?!” 榮涅:“……” 他無力的招了招手,“你過來我跟你解釋?!?/br> 余扶寒往后退,拼命搖頭,就是不肯靠近他。 兩方僵持不下,門鈴卻在這時候響起。 余扶寒正好在門口,順手開了門,“誰……”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猛的跳到了陽臺邊。 門口站著個男人,身上穿著休閑服,手里還提著小區超市的塑料袋,帥是帥,卻是極具攻擊性的帥。 最關鍵的不是這個。 而是榮涅身上沾染的狼臭味,正是來自這個人! 余扶寒驚得差點變回原型,那人卻嫻熟無比的進了廚房,把塑料袋在料理臺上放下。 余扶寒立刻看向榮涅。 后者移開了目光,拒絕和他對視。 陌生男人走出來,從后面自然而然的抱住了榮涅的腰,將下巴搭在他肩頭,看了眼警惕的余扶寒,瞇了瞇眼問:“哥,這就是你后來養的小貓?” 他的言辭沒什么問題,大概是語氣太輕的緣故,聽起來像是不屑或輕蔑。 余扶寒一秒炸毛。 榮涅一臉生無可戀,前面是祖宗,后面也是祖宗,他真是上輩子欠這群小祖宗的。 他從陌生男人懷里掙脫出來,對余扶寒道:“你先回房,我待會再跟你解釋?!?/br> 余扶寒斬釘截鐵:“不,屋子里都是老鼠的臭味,把他趕出去,不然我不干?!?/br> 榮涅:“……” 他頭疼。 余光瞥到身后的男人動了動嘴,似乎要說什么,他搶先一步開口:“那你先去對面待會兒,我……很快就好?!?/br> 聽了這話,余扶寒倒是沉默下來,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偃旗息鼓,回了臥室,把門砸的震天響。 半個小時后,榮涅捧著一塊絕對沒有“狼臭味”的小蛋糕敲響他的門,進來跟小祖宗解釋。 陌生男人是他以前的朋友,現在搬過來跟他住幾天,本來打算在余扶寒回來之前搬出去,結果沒想到他回來的這么早,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余扶寒一邊吃蛋糕一邊聽他編。 直到他聽見榮涅說,那人現在改變主意了,要長期住下來時,他才又炸毛了。 榮涅很委婉的表示,外面那個人短時間內趕不走,他要么只能跟他同處一個屋檐下,要么就得……搬出去。 余扶寒果斷選了后者。 畢竟這是榮涅的公寓,而且,榮涅看上去并不是很想把外面的人趕走的樣子。 小祖宗說什么就是什么,開始收拾東西后,他才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等等,我搬哪兒去?酒店?” 榮涅:“……你買了房的祖宗?!?/br> 余扶寒皺著眉想了想,那棟他約莫一年前買的房子,至今都是毛坯房,什么家具都沒有,說不定還滿是灰塵。 余扶寒:“……” 他默默收起了收東西的手,開始慎重思考搬出去的后果。 沒有人給他做三餐、必須要自己打掃衛生、也沒人給他洗衣服、不能直接到隔壁顧黎戈家……后者暫時不用擔心,他還沒決定好要不要繼續當顧黎戈的貓,但前三者…… 余扶寒看向房門,不死心的問:“他就必須住這里?”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榮涅不自覺捏了捏兩指,“對……吧?!?/br> 余扶寒嫌棄道:“你這個朋友真麻煩?!?/br> 顯然已經忘記了他也是借住在這里的。 榮涅:“要不你去顧總那兒?正好你已經很久沒在這兒睡了,和平常一樣,白天在外面,晚上到他那兒?!?/br> 他還不知道余扶寒已經暴露的事情。 方才還氣呼呼的小祖宗又焉了,別扭半天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莫名的,他不太想讓榮涅知道這件事。 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 就比如榮涅沒有告訴余扶寒,普通朋友為什么會在他身上留下味道,會這樣順其自然的抱住他。 又比如,余扶寒不想跟他說,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的事,和從未有人知曉的小鏟屎官的事。 在公寓里悶了三天,余扶寒一直都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