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
“沒事。我對這種病有免疫力?!笔捰甑恍φf道。 連艾滋病病毒都能抵抗的藍血癥病癥,區區一個肝炎病毒,更是不在話下。有時候蕭雨也覺得,自己這個不治之癥,也并不一定是壞事。當然,除了活的壽命比較短之外。 按照三十五歲這個大檻來計算,自己還有十四年的時間泡妞神馬的,足夠了。 當然,能恢復正常那就更好了,三十五歲的大叔,依舊對小姑娘有著不可抵御的魔力。 蕭雨對自己這看得很開的心態,大大的贊揚了自己一回,嘴角不由得笑了笑。 這笑容落在杜老爺子的眼里,以為是自己的病有救了,欣喜地說道:“蕭醫生,我這病……” 蕭雨大汗,這笑容看來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隨便展現的,用心體會了一下杜老爺子的脈搏之后,發覺脈象弦滑,印象中屬于肝郁脾虛的類型,于是問道:“老人家最近吃飯香不香?” “哎,吃啥飯啊,啥都吃不下,沒胃口?!倍爬蠣斪訃@了一口氣說道。 這時候杜天成已經泡好了茶過來,見蕭雨正在給老爺子把脈,說道:“原先也給老爺子吃過中藥,效果基本沒見到。這不才考慮聯系手術的事情。爸,您先歇歇,也讓蕭雨過來喝杯茶?!?/br> 杜老爺子點點頭,瞇著眼不再說話,失落寫在了臉上。 不怕死說起來容易,真到了那一步,恐怕董存瑞炸碉堡,劉胡蘭鉆鍘刀的事情,十個人有九點五個做不到。 “稍等,一會兒再喝茶……”蕭雨忽然想起了什么,繼續摸著老爺子的脈搏,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的思考著。 他忽然想起來了,父親曾經給自己講解過肝癌這種疾病,特別說了一點就是肝郁脾虛的病人,在肝癌四癥里面,是恢復的最好的一個。 蕭小天那里,有一個術后恢復的方子! 只不過以父親現在的精神狀態來看,蕭雨很懷疑父親還記不記得這個方子放在那里,或者能不能流利的把這個方子書寫出來。 蕭雨一個電話把父親蕭小天從三鹿市拽來帝京,結果回家去的時候精神更加萎靡,已經把蕭雨嚇得不敢往家里打電話了,倒是母親劉莉打過一個電話過來,把蕭雨好生責備了一通,并且喝令蕭雨如果不是有什么萬分緊急的要命的事情,就不能打擾蕭小天的靜養了。 想起母親打電話的時候那凌厲的語氣,蕭雨自然知道父親在幾個母親心目當中的地位究竟如何,更知道自己的母親劉莉為什么生那么大氣的原因蕭小天不是劉莉一個人的蕭小天,他還有除了劉莉之外的四個妻子。 就算劉莉是她們的大姐大,這四比一的反對票,劉莉也只能是望洋興嘆。 有時候蕭雨就想,這多黨派執政,就是不如獨大的好。 自己的家里,實在是太過于了一些。 晃晃腦袋,蕭雨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轉會神來,蕭雨見到杜老爺子雖然聽了自己兒子杜天成的話閉著眼假寐,。但那雙眼微微張開一條縫,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蕭雨,似乎要從蕭雨的目光神情里面,看出點什么出來。 蕭雨不經意的微微搖了搖頭,肝癌,暫時不是自己的能力所能治得了的。 按西醫學理論來說,所謂的癌細胞,就是人體正常細胞異常分化好比皮膚細胞,它的作用是抵御外界的塵土。即便是把手弄臟了,也不會感染,這就是皮膚細胞在起到了抵御的作用了。 把細胞比喻成一個人的話,正常情況下,細胞要長到十八歲才能正常工作,二十三歲結婚生子這癌細胞原本就是正常細胞的一種,不過這玩意長到個七八歲就不再長大了,他開始結婚生子,盲目的繁殖,不但起不到應有的抵御作用,還不斷的繁殖自身。 mama的,這早婚早育的危害,就是這么大。 一但一個或者一組細胞七八歲就開始結婚生子繁殖自身,而失去了他的抵御功能的時候,我們就說他開始癌變了。 癌癥,就是這么來的。 癌細胞為了不斷的繁殖自身,他就需要強大的營養供應。他可以自動的生成新生的血管,搶奪人體正常的血脈供應。 這就是癌細胞為什么生長這么快的原因。 癌癥和腫瘤不一樣,良性腫瘤,都有一個包膜,好比雞蛋外面有一個雞蛋殼的包裹,手術過程,只需要把這個雞蛋殼連帶里面的蛋清蛋黃一起取出來就行了。 癌癥不一樣,他沒有這個包膜,就好比在人體的細胞中間,塞進去一個已經破碎了的雞蛋,蛋清蛋黃撒了一地,弄得這里也是,那里也是,與正常細胞間隔交錯,端的是難以根除。 “別想了,喝茶吧。這是正宗的大紅袍,老爺子平時都舍不得喝的,一會兒涼了,味道就沒有這么好了?!倍盘斐赏巴屏送破愫貌枞~的茶杯,有些沉重的對蕭雨說道。 蕭雨能答應幫忙借給一筆錢先度過這個難關,在杜天成看來就已經十分難得了。 至于給老爺子動手術的事情,還是指望著肝癌手術的泰斗人物劉若鷹比較靠譜。 蕭雨是個中醫,這一點杜天成心里十分清楚。 而中醫,憑借自己在帝京衛生局的地位以及局長圖安的幫忙,找了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 杜天成清楚的記得那些中醫是這么說的:“趕緊籌錢,準備手術吧?!?/br> 甚至有的是這么說的:“該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好好的過一年半載的,也就是了?!?/br> 言外之意,老爺子的病已經沒救了,醫生治病歸治病,沒有辦法從閻王爺那里與天爭命那是神仙和妖怪做的事情,不是醫生能做的了的。 蕭雨卻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一會兒再喝茶……我想到了一個關竅,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蕭雨剛剛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這癌細胞的特性,決定了自己還是有一點辦法的,至于是什么辦法,被劉天成一句“喝茶”給打斷了,思緒說什么也接不上去了。 蕭雨著急的有些抓耳撓腮了。 “命啊?!崩蠣斪佑朴频恼f道:“死就死吧,我今年已經小七十了。讓人生七十古來稀,死了也不冤枉了?!?/br> “啪!”蕭雨腦中定格了一下,忽然說道:“你說什么?” 老爺子眼光黯淡的說道:“人生七十古來稀古來稀?!?/br> “不是這一句……” “我今年小七十了?!?/br> “還不是……” “死了就死了吧!”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閉上了雙眼。 “對!就是這句!”蕭雨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死就死了吧?!?/br> “……” 第503章 殺死癌細胞! 杜天成的房子在三樓,三室兩廳的格局.現在蕭雨等人,就在杜老單獨的臥室里面。 家屬樓總共也不過六層,這樣的建筑在充滿高層的帝京來說,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蕭雨剛剛說出那一句“死就死吧”的時候,不單單是杜老,連杜天成的面色都是一變。 杜老還準備做手術多活幾年呢,這不是擺明了咒杜老趕緊早死么? 見過cao|蛋的醫生,還真沒有這么又直白又cao|蛋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杜老嘆了一口氣說道:“對。其實你說的對。我都這個年紀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兒子女兒的又都很爭氣,小孫子在幼兒園也很聽話,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我還有什么可留戀的?死就死吧,我……我也有些想我的老伴了。到了下面,我會把我多活的這些年的事情,好好的跟她嘮叨嘮叨。讓她也知道,我們的兒子爭氣了,有本事了……” “爸……您千萬別這么說,蕭雨這是和你鬧著玩呢?!倍盘斐刹钜稽c就急紅了眼,趴在杜老腿邊抱著杜老的兩條腿,似乎只要自己一松手,杜老就會不在了似的。 杜天成不斷的給蕭雨使眼色,示意他趕緊的順著自己的意思說話。 人在病重的時候,最要緊的就是自己那一點生機,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那不等做手術,指定是必死無疑了。 蕭雨撓撓腦袋:“怎么,我說錯什么了嗎?沒有吧。杜老提醒了我,就是那句話死就死吧?!?/br> 說完之后,蕭雨也感覺到了這句話里面的歧義,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不不,我想你們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讓杜老死就死吧,而是說……” 蕭雨的話還沒有說完,叮咚一聲,傳來門鈴聲響。 杜天成疑惑的皺了皺眉,扶著杜老的躺椅站了起來,再次給蕭雨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蕭雨一定不要亂說話。 蕭雨笑著,頜首表示知道了。 剛剛的卻是自己說錯了話,表達的意思出現了故障自己本不是這么個意思,就算是這么個意思,哪有直接當著病人的面說出來的道理? 蕭雨再次撓了撓腦袋,自從自己來到帝京之后,接的第一臺手術孫文靜的手術的時候,聽到孫文靜那天籟一般的聲音的時候,語言干巴巴的只說了一個詞“好聽”。那個時候蕭雨就發誓要把辭海背誦一遍,只可惜忙的跟個傻似的,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果不其然,又因為自己蒼白的詞匯出了一次丑。 “我去看看是什么客人來了?!倍盘斐擅銖姅D出來一個笑容,說道。 杜老躺在躺椅上面,悠悠的說道:“如果是他來了的話,不見?!?/br> “是的爸,我知道的?!倍盘斐蓱艘宦?,對蕭雨報以一個歉意的笑容,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從杜老爺子的口吻里面,蕭雨判斷,杜老爺子一定是有一個十分不想見到的客人。這才吩咐自己的兒子,如果是他來了的話,不見。 至于那個他究竟是誰,蕭雨開始有些好奇這好奇只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畢竟這是人家的,蕭雨也不方便打探。杜老爺子已經記恨的連他的名字都不愿意說出來了,可見杜老爺子心中的恨意,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蕭雨正要和杜老爺子解釋一下剛才自己說話里面出現的容易被人誤解的內容,猛聽得外面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聽到杜天成的聲音說道:“怎么又是你?老爺子休息了,身體很不好。你不要來打擾他了?!?/br> 聽這口氣,果然是老爺子記恨的那個他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下一刻,蕭雨就知道是男是女了。因為他聽到了來人的聲音。 是個男的。 “我來拜訪一下恩師?!蹦悄腥苏Z氣恭敬的說道:“給老師買了幾盒初元,還帶來了一支有五十年份的老山參絕對是野生的品種,不是催熟的?!?/br> 蕭雨聽到這個聲音,當時就震驚了一下。五十年份的老山參,現在市面的價格已經可以賣到幾十萬了。 究竟是什么人,會讓杜老爺子如此記恨,卻又讓那個男人對杜老爺子這般尊敬? 只聽杜天成說道:“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和我父親經受不起,老爺子累了,正在淺睡。他吩咐過,誰也不能打擾他?!?/br> 那男人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尊敬的說道:“那好吧。你告訴老師一聲,我下次再來看他?!?/br> 雖然語氣比較尊敬,但蕭雨還是從這聲音里面,依稀聽到了一陣公鴨嗓的味道。 這絕對是一個自己曾經認識的人! “哎!”那個來訪的男人落寞的嘆了一口氣,蕭雨神情一動,正要出去看個究竟,杜老爺子已經發現了蕭雨的神色異常,開口說道:“不要理他,一個敗類?!?/br> 敗類這兩個很是不好的字眼,從杜老爺子的嘴里說出來,一切卻顯得那么平淡至極。 好像那個男人除了敗類這個稱呼,已經沒有更合適的語言來形容他了。 “他是誰?”蕭雨試探著問道。 “我以前的一個學生?!倍爬蠣斪咏K于沒有說出他的名字,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就在這時候,蕭雨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 從他來拜訪杜老爺子的舉動,以及被杜天成一句“老爺子已經休息不見客”的說辭便主動退出去沒有呼喝。沒有臉紅脖子粗的叫喊,蕭雨判斷要么這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君子,是杜老爺子對他產生了偏見;要么就是一個杜老爺子嘴里的“敗類”,已經羞愧到面對杜老爺子的時候無地自容的地步了。 這個公鴨嗓的聲音這般熟悉,究竟會是誰? 杜天成已經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罢f了多少遍了,不讓他來,不讓他來。偏偏要隔一天來一趟。這人怎么就這么賤!” 蕭雨愕然,似乎這種罵罵咧咧的語氣,并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局長秘書的嘴里面。 可是畢竟從他嘴里說了出來??雌饋?,那個來訪的客人,的確是不怎么招人待見。 “算了,不提他提起來就讓人覺得惡心?!倍盘斐擅銖娐冻鲆粋€笑容,招呼蕭雨說道:“來,喝茶……” 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杜天成苦笑一下說道:“你看看,都是被這家伙鬧的,茶都涼了。蕭雨你稍等,我換一些熱水來?!?/br> 說著,杜天成端起茶杯,扭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