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你先去二樓把我兄弟的女朋友救出來,我在這看著別出什么意外?!笔捰甑吐晫η馗枵f道。 “是,雨少?!鼻馗韫響艘宦?,說道。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剛才跟我叫什么?”蕭雨眉頭一皺,問道。 “雨少,有什么不對的么。我是于司令的兵,來的時候,就已經受過于司令的囑托,讓我好好保護你的。只不過見到雨少的面以后事情比較多,沒能有時間相認罷了?!鼻馗栊α诵?,身體一縱,騰身而去,只是三五個腳尖點在地面上的功夫,便已經沖到樓梯口,轉眼就見不到人了。 “嗤”蕭雨笑了一聲,怪不得在醫學院的時候自己一句話這小子就屁顛屁顛的跟著自己來了,還以為自己的計策使用的好,他是迫于自己的壓力,原來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爺爺帶出來的兵派出來照顧小孫子,他秦歌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蕭雨這邊說話的功夫,那邊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只見那單哥擺了擺手,說道:“把那個妞拉出來,咱們來一個現場表演,哈哈哈,讓他白展計欣賞一下他的妞是什么浪模樣!哈哈哈!讓我在帝京沒有立足之地?憑你白展計么?還是憑你的老子白嚴松?!一個搞建筑的,你爹也他媽不是李剛,你牛逼個蛋!” 那個叫六的男人附在單哥耳邊,悄悄說了些什么,單哥連連點頭,說道:“我就是故意激怒他?!?/br> 果然,白展計一聽這個單哥不但侮辱自己的女人,還把自己的父親和李剛相提并論,怒火蹭蹭的上升,也顧不得去想,他們怎么了解的這么詳細?他們既然這么說,是不是真的不把白嚴松放在眼里? “砸了!先砸東西后砸人!”白展計一揮手,揮斥方遒的說道。 “得嘞!”一群民工大喜過望,人不但有建設的能力,更有破壞的嗜好,這打架他們或許不是很拿手,砸東西那可是不用教就會的玩意,一個個拎起鐵鍬鎬頭,看著什么順眼,就先砸什么 “我草!我就不信砸不爛你!”一個民工揮舞著鎬頭,咣咣的砸一個臺球案子上的白球。那玩意豈是那么容易就砸爛的?一砸一滾,一砸一滾…… 蕭雨捂臉白展計這都是帶來的什么人啊,沒文化真可怕。旁邊就是一個賭幣的機子,砸那玩意,還能吐出一大推鋼來,比砸這個白球不是有價值多了? “砸吧,砸吧。這都會記在你爸爸頭上,到時候讓白嚴松十倍的賠回來!”單哥哈哈的笑著,六冷冷的看著,身后那幾個男人叉著手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目不斜視,顯得十分的有風度。 這里面有陰謀!有預謀的一場大戲!蕭雨剛剛感覺出來不對勁的味道,白展計已經搶過一個民工手里的鐵鍬,一鍬向著單哥的頭頂砸了過去。 “嘿嘿,膽子不小?!眴胃缯f完,身后一個叉著手的男人向前一步,啪!一只手平舉出來,正好抓著鐵鍬的木頭柄,白展計手中的鐵鍬在距離單哥頭頂還有一米遠的地方,就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我靠!”白展計連憋的通紅,雙手抓著鐵鍬把,使勁的用力向下壓了過去。那大漢一只手抓著鐵鍬把,力道就已經比白展計大了許多。 依舊是難以動彈分毫。 “死心吧,這都是六手下一等一的好手,不是你這小毛孩子能對抗的了的?!眴胃绻χ酒鹕韥?,來到白展計身邊拍了拍白展計的臉蛋,笑的開了花。 白展計眼中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忽然雙手松開,一腳踹向單哥的褲襠! 那大漢沒想到白展計回來這一手,兩人力道全部疊加在他一個人身上,頓時一個趔趄,仰面摔倒,那單哥顯然也沒想到白展計這么多的鬼心眼,情急之下匆忙倒退兩步,還是被白展計的腳尖掃了一個正著。 “嗚嗚……”單哥捂著褲襠,mama的四天時間被踢了兩次褲襠,這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蕭雨遠遠地看著,也是會心的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單哥揮了揮手,蕭雨剛準備沖進人群里面幫白展計一把的時候,只聽無力瓦屋里瓦的聲音響了起來,警察到了。 第219章 安排一個合理的罪名! 警察一來,人群散去,獨自站在臺球桌上的蕭雨,就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了。剛剛感嘆自己別樹一幟的時候,秦歌又是獻寶似的一個旱地拔蔥,竄到了蕭雨身邊。 搶老子的鎂光燈!蕭雨心底罵了一句。一點當配角的覺悟都沒有,不知道我正準備著擺一個造型呢么! 不過秦歌接下來的一番話,蕭雨迅速的原諒了他搶戲的舉動,只聽秦歌淡淡的說道:“好了。那女人在車里?!?/br> 蕭雨一愣,沒見他從樓上下來,什么時候把唐嫣整到車上去了?不過這速度,還真的是沒的說。 秦歌淡定的指了指天,說:“從樓上跳下去的?!?/br> “住手!都給老子停下!”一聲憤怒的吼聲傳了過來,一男一女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那男警察吼了一嗓子之后,對著秦歌和蕭雨兩人說道:“趕緊的下來!你們倆耍猴那?!” 這一聲吼叫之后,白展計也看到了站在臺球案子上的蕭雨,會意的笑了笑,轉臉對那警察說道:“你不上去,他們就算想耍猴也沒得耍不是?” “那是自然。我堂堂……去你媽的!罵我是猴,當我聽不出來???!來人,把他們全都拿下!” 男警察一聲令下,這個來人只能是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女警了。 蕭雨和秦歌挑了下來之后,定睛瞅了瞅,這兩個警察依稀也有些面熟,尤其是那個女人,胸前雙峰傲然挺立,導致警服中間的第二個扣子,居然裂開向了兩邊,并沒有能系的上扣子。 警察出馬,一個頂倆。不是,一個頂一大群,民工們本來就天生的對穿警服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反正遇見這穿工作服的,在他們心目中通通的都是上級的領導就是了,不等那女警走過來,一個個就先xiele氣,把鐵鍬鎬頭的光朗朗丟在一邊,自動自覺的抱著頭蹲到墻角去了。 “嗯,表現不錯?!迸滟澚艘宦?,咯咯的笑了笑,轉身回到男警察的身邊,說道“都老老實實的拿下了。楊探長,還有什么吩咐?” 那楊探長挑著大拇指夸贊了兩句,說道:“一會兒都帶進局子里錄口供,告他們一個打砸搶?!?/br> 一邊說著,桀桀怪笑起來。 蕭雨聽到這夜梟一般的笑聲,再加上這爆|乳女警的配合,登時反應過來,這楊探長不是別人,就是在自己辦銀行卡的時候誤以為自己是造假團伙的那個裕華分局的探長楊黑蛋。 呵呵,都是熟人呢。 不過看起來,楊黑蛋跟自己不熟,相反,卻跟對方那個單哥十分熟絡似的,呵呵的笑著,邁著小碎步,貓著腰湊了過去,說道:“單哥,你看這事兒辦的怎么樣?您一個電話,我立馬就趕過來了,現在人已經都拿下了,你放心,你的損失,我讓他們雙倍的吐出來!不,雙倍不行,五倍!五倍的賠償您?!?/br> 單哥一只手捂著褲襠,一只手捏著雪茄,人不像人,猴子不像猴子的造型在椅子上窩著,看著楊黑蛋說道:“十倍?!?/br> “這個……行!單哥說十倍就是十倍!幾個鄉下的土包子,不拿出錢來就讓他們蹲大獄,看看什么劃算?!睏詈诘靶χf道。 “嗯,這才像回事?!眴胃缣统瞿敲杞鸬暮凶?,看了一眼說道:“還有幾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給你了!” 白展計和蕭雨兩人面面相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跟他講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現在又把警察搬出來和你講理,現在在看不出來這是人家設下的一個圈套,那蕭雨和白展計兩個就是傻子了。 “這是他們的頭,是他下的命令砸東西?!眴胃缰噶酥赴渍褂?,楊黑蛋一揮手,對那個女警說道:“上銬子,嚴加審問?!?/br> 女警應了一聲,拎著手銬向著白展計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時候,只見單哥眼珠一亮,發出一道類似餓狼一般的光芒,指著蕭雨和秦歌兩人說道“這是他們請來的幫手!” “一起拿了!”楊黑蛋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蕭雨,嘎嘎嘎嘎!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剛才混在人群里面,居然沒有把你認出來!”單哥嘎嘎的怪笑連聲,仿佛蕭雨已經是他的盤中餐,再也插翅難飛了。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對決。這單哥對蕭雨和白展計兩人應該是比較了解的,而蕭雨對這個莫名冒出來的敵人卻一無所知。 眼見那女警先走到白展計身邊,冷冷的說道:“伸手?!?/br> “伸手?做什么?”白展計道。 “你傻還是我傻??!伸手,當然是上銬子?!迸鏌o表情的說道:“你沒聽楊探長說的話么?敢拘捕的話,罪加一等?!?/br> “我有什么罪了?”白展計問道:“你們連調查也沒有,上來直接就抓人,你怎么不抓他們?” 女警紅著臉,沒有說話,那邊楊探長和單哥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楊黑蛋道:“調查?這還用什么調查?你帶著人打砸搶,在場這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還想抵賴不成?!” 白展計輕蔑的笑了,“我打誰了?我搶什么了?我砸哪里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砸搶了??” “笑話!哼哼,這么多人,都是瞎子不成?你看看這里,你看看……咦!”楊黑蛋皺了皺眉,轉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對單哥道:“他打誰了?” 單哥搖搖頭。 “他搶什么了?” 單哥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那……他砸什么了?” 單哥…… 單哥都快崩潰了。白展計這小子,白展計這小子!單哥嘴唇哆嗦起來:“他,他……” 蕭雨暗暗挑起大拇指,白展計這小子,也不是胸大無腦的貨色嗎!不是,也不是…… 蕭雨的語言形容詞又蒼白了一回,除了胸大無腦,蕭雨愣是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匯來表揚白展計這時候的表現。 嘿嘿!*,這個貨。 現場除了有些混亂,除了幾個傻大憨粗的民工叮叮咣咣的對著幾個臺球亂砸了一氣砸出幾個小白點點之外,這幫人……竟然一個個拎著鐵鍬鎬頭的,什么也沒干! 難道說,告他們砸人家臺球未遂? “咳咳!你們帶著人闖入人家的私營場所,嚴重影響了人家正常的經營行為,”楊黑蛋眼珠一轉,想起來一個還算合適的罪名。 形勢驟然逆轉,看著楊黑蛋和那個單哥吃癟的樣子,蕭雨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這犯法么?據我所知,違反的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對吧,親愛的楊黑蛋楊探長?” “你*又是哪根蔥?!”楊黑蛋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名了,當然,分局長和局長兩位大人除外?!斑怼铱粗阌悬c面熟!來人!查查,看看是不是在逃的通緝犯!” 小女警頭也不抬的說道:“不是?!?/br> “你怎么這么肯定?我讓你查查,你查了么你就直接說出來?”楊黑蛋連連使眼色,就是算不是,你就不會給他弄個疑似,先帶回局子里關幾天?!這種事還用老子教給你?! “對對對,查查,詳細查查,帶回局子里慢慢的查!”單哥狐貍眼珠子一轉,連連拱火。 “單哥說的有道理,啊,那啥,查查?,F在查不著,帶回局子里慢慢查。是不是啊單哥?”楊黑蛋和單哥又開始唱雙簧起來。 “那必須是,哈哈哈?!眴胃绻笮?。 警察若想找你的麻煩,總歸會是有理由的。 蕭雨看了身邊的秦歌一眼,那意思明顯,這到了你該出場的時候了,王八之氣一發,震懾他們一下。 秦歌點點頭表示會意,向前一步,還沒等說話,只聽那小女警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楊探長,這個蕭雨,就是上次局長給他送身份證,導致你坐了半個月冷板凳的那個人?!?/br> 嘶嘶 楊探長倒吸兩口冷氣,仔細看了看蕭雨的模樣,瞬間回憶起來。為了那件事,他給局長賠“禮”道歉,那份“禮”還是眼前這個單哥替自己掏的腰包。 單哥沒少“資助”自己,這也是楊黑蛋為什么對單哥如此畢恭畢敬的原因之一。當然,單哥身后的勢力,也不是楊黑蛋這種小角色能招惹的起的,單哥叫做單誕,原本也不是什么牛叉的人物,不過架不住人家有一個好叔叔,名叫單志初的,乃是帝京市黑道里面當之無愧的第一把交椅,單志初那是和局長大人稱兄道弟的人物,不是楊黑蛋這種小角色能夠結交的了的。 想到這里,楊黑蛋忽然想起分局長黃石人的一句囑托。 黃石人是這么說的,對于蕭雨這種來說,除非他主動亮出來自己的身份,直接和局長什么的大頭頭們對話,那么他們作為下級的小嘍們,就假裝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哇咔咔,。這個主意可是不錯。先收拾一頓,到時候局長如果發話了,咱就假裝不知道,不就結了?想到這里,楊黑蛋不再猶豫,直接一揮手,說道:“先拿了再說!有問題也好,沒有問題也好,總歸是配合調查,是每個人應盡的義務,啊,對,就是這么說,義務!” “你有這個義務吧?”楊黑蛋笑著和蕭雨說道。拎著一個嶄新的銬子,笑呵呵的走到蕭雨的身邊。 第220章 越來越混亂! “砰!” 秦歌就像西門吹雪一般,不過他吹的不是雪,是槍口淡淡的煙氣。 子彈就射在楊黑蛋的腳底下,楊黑蛋被嚇呆了,渾身篩糠一般的顫抖。沒有人比用過槍的人更明白槍支的巨大傷害力。這一槍就貼著楊黑蛋的腳尖掃過,他那雙穿了才五六天的嶄新的小牛皮制造的名牌皮鞋,被劃出一道焦糊的印記。 蕭雨退了一步,把秦歌的身體讓在前面。既然你這么喜歡出風頭,那這場戲就交給你來演出好了。 “你,你你襲警!你持槍!”楊黑蛋戰戰兢兢的說著,完全沒有想起來自己胯間也是有一把配槍的。但是他沒有拿出來,也沒想過要拿出來。配槍對于警察們來說,更多的還是展示一種威懾力,子彈的數量,用途,都是要嚴格登記在案的,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也就是落下一個掏出槍來嚇唬嚇唬犯罪分子的作用了。 不單單是楊黑蛋,白展計,還有那個在一邊耀武揚威的單哥,都被這一槍嚇得夠嗆。平時打打殺殺的也就罷了,多數情況是使用棒球棍,甚至鐵扳手,自行車鏈條,最牛叉的時候,也不過人手配備一把西瓜刀,至于動槍什么的,不說天方夜譚,也算是只能聽說了。據說單哥單誕的叔叔單志初,他是有一把配槍,以及七八發子彈的,這在道上已經是很了不得的牛叉人物了。這是哪?這是華夏國的首府帝京市。這種政治氛圍之下,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開槍的,恐怕連單志初也沒那個勇氣。 或者說,以單志初的身份地位,他已經跳出了用槍解決問題的那個級別。對于單志初來說,有時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足以要人的性命。 比如一個經營洗頭房生意的小老板得罪了單志初,單志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看他有點不順眼?!?/br> 結果第二天那洗頭房的小老板就出現在護城河里,已經成了泡的有些腫脹的尸體,法醫結論證明乃是失足落水,不慎溺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