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白展計拉開話匣子,便一口氣說個沒完,即便是問話,也是陳述語氣,并不需要蕭雨回答。蕭雨只能安安靜靜的做了聽眾。 “其實昨天程馮馮的病就好了。我去找你,想把這個喜訊告訴你。結果你不在,月姐說可能又有出診還是什么的。晚上我沒回,繼續在程馮馮那里陪她。畢竟剛剛痊愈,我還是不太放心。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在我睡覺的那間屋子里,就聽見程馮馮那間屋里打電話的聲音。當時我也沒有在意……” “你們倆沒睡在一起啊?!笔捰晷χf道。 “屁。哥哥我是那樣的人么?從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情。這個你不懂。女人真心喜歡上你的時候和你上g,和你乘人之危和她上g的味道是不一樣的。趁人之危,和招ji沒什么區別,味道大大的不爽……草,扯遠了。繼續說,我說道哪兒了?你別老打斷我?!卑渍褂嬃R罵咧咧的說著,又干了一杯,還好,這次不是對著瓶子直接吹了。 “你說你昨晚和程馮馮一起睡覺?!笔捰晏嵝训?。 “對。說道我們一起睡覺……呸呸!呸你丫丫個呸的!我什么時候說我們一起睡覺了,你別胡亂插話,聽我說完。她在那邊屋,我在這邊屋。我聽見她打電話,也沒有在意,這兩天我也沒怎么睡好,為了追個女人,我連命都不要了,我容易么我。草。誰知道今天早晨還沒起床呢,就有人拍門,迷迷瞪瞪的我也沒看清楚,只見著有個男人捧著一大捧花走了進來,是程馮馮給他開的門,程馮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兩個人就摟抱在一起。草,尼瑪的,我還以為我沒睡醒,是在做夢。等我反應過來不是做夢的時候兩人已經走了。我穿上衣服追到樓下,就看見程馮馮和那個穆南方鉆進了一輛車子,一溜煙兒的就沒影了,我喊了程馮馮好幾聲,這女人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和那個穆南方有說有笑的,完全把我當成空氣了。奶奶的,這個郁悶?!?/br> 白展計一口氣說完,拎起酒瓶子咕嘟嘟的又喝了兩大口,咣的一聲,把酒瓶子摔在桌上。 “我說了這么大半天,你也不安慰安慰我,你他媽還是兄弟么,草?!卑渍褂嫼莺莸氐闪耸捰暌谎?,說道。 蕭雨笑道:“你說過不讓我插話的?!?/br> “你,你該安慰安慰,你也得安慰安慰我呀?!卑渍褂嬚f道。 “我就是覺得,這程馮馮有什么好的。不值得雞哥對她這樣。想咱們雞哥那是什么人物?堂堂華夏名校,水木大學機電工程都不去了,跑到這偏門的地方學中醫臨床,不就是為了多泡幾個妞么。你忘了你剛來的時候的誓言了?!多泡幾個妞呀,雞哥。咱真不值當的在一棵樹上吊死?!笔捰暾f道。 白展計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嘴角牽扯,笑的有些yin蕩,嘴上說道:“這是我的秘密。這個我暫時不能說給你。反正我現在就是看上程馮馮了。說什么也得把她搶過來,要不我怎么也不會死心。我為了她我連命都不要了,這種血本都豁出去了,不在乎再多一點?!?/br> 蕭雨被白展計這個笑容整的心底有些發毛。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做什么打算。還是自己的辦法好,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瞅著勺里的,想著灶上的,遍地開花…… 這事兒也只能想想,決計是不能明說出來的。 “咱們都是重情義的好漢子?!笔捰甓似鹁票?,對白展計道:“來,雞哥,走一個?!?/br> 白展計于是就嘿嘿嘿的更是笑得歡了:“你還敢說,你是什么重情義的漢子?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白天陪著甘甜甜小妹子,晚上陪著李令月大jiejie,一天到晚,不知道做些什么勾當。哪一點比得上我?我可是真正的純情好寶寶好不好?” 兩人碰了個杯,一邊喝著酒,一邊互揭傷疤。蕭雨道:“純情寶寶,對,雞哥你太純情了。純的放棄了水木大學的學業,跑到中醫學院泡妞來了?!?/br>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誰也不服誰。越說越激烈,忽然,就聽見咣當一聲椅子被掀翻在地的聲音。 兩人都喝的有些迷糊了。蕭雨雖然喝得不多,耐不住他酒量太淺,正是傳說中的白酒一兩,啤酒半瓶。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你行。你有種,雞,雞哥。你都有能耐摔椅子了?!?/br> “明,明明是你,你摔的?!卑渍褂嬁邶X不清的說道。他酒量雖然大一些,但擱不住喝得多,還是一瓶吹一口。喝得有些沖,自然也有些迷迷糊糊了。 “我沒摔椅子?!笔捰暾酒鹕韥磙D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清白。 “那,那我就更沒摔了?!卑渍褂嬕哺玖似饋?。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又是咣的一聲,一把椅子摔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一個甩嘴巴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有人被打了一個嘴巴子。再然后,就是一陣嚶嚶的哭泣聲。 蕭雨凝神聽了聽,笑道:“原來不是我們這里,是,是隔壁的包間?!?/br> 學院里地方比較局促,這邊的小飯館更是寸土寸金。小飯館的老板們自然有的是辦法,用簡單的木板做了架子,然后兩邊用石膏大板封起來,簡單省事兒,占的空間還小。不過最大的不足,就是隔音效果很差。臨近的包間里說話聲音大一點,這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摔椅子扇嘴巴這種大動作? 白展計皺著眉頭。紋絲不動。 “來。沒咱們的事,繼續繼續?!笔捰晷χf道。 白展計還是紋絲不動。 “雞哥……雞哥你怎么的了?”蕭雨伸手在白展計面前晃了晃,問道。 白展計忽然把酒杯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說道:“草,是程馮馮的聲音?!?/br> 蕭雨大為驚訝,隔壁僅僅是嚶嚶的哭了兩聲,蕭雨勉強聽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沒想到這白展計對程馮馮這般熟悉,就是這么兩聲,居然就聽出這是程馮馮的聲音,可見白展計對程馮馮真的是用了不少心思。 “哦,程馮馮。奧,程馮馮?!卑渍褂嫻致暪謿獾慕辛藘陕?,拿起一把椅子摔在墻上,直接把椅子摔得散了架,拎著一個凳子腿,氣沖沖的就沖了出去。 “雞哥,雞哥?!笔捰杲辛藘陕?,這白展計真的是可以用被情所困這四個字來形容了。悲了個催的,原本想著喝兩口酒開導一下白展計,沒想到事情就是這么湊巧,居然在這里撞上了程馮馮。 蕭雨急忙跟著沖了出去,來到走廊里面,就看見白展計正飛起一腳,只是一腳,就把那包間的門拽的散了架,歪歪扭扭的斜掛在一邊,發出咯咯吱吱的沉悶的聲響。 蕭雨快跑兩步,來到白展計身邊。白展計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著包間里的兩個人。 白展計猜得不錯,這里面的人就是程馮馮和穆南方兩個人。兩人早上起床,就湊到一起,也來這里吃東西。 穆南方陰沉著一張驢臉,雙手拄在桌子上。程馮馮衣衫不整的坐在白展計身邊的座椅上,捂著臉嚶嚶的哭泣。 從程馮馮指縫里,蕭雨也能看出來她臉上那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子。 兩人沖進來的時候,穆南方正罵罵咧咧的說道:“草泥馬的臭biao子!反了天了你!幾天不見,脾氣見長。你是不是真的看上白展計那個2b小子了?要是看上了就直接跟他上床去,別假模假樣的還分屋睡。mama的,不就是弄一炮么!這里怎么了,單獨小包間,氣氛多好!老子他媽的憋了這好幾天了,就不能泄瀉火了?你他媽還推三阻四的?!?/br> 白展計臉色鐵青,進門之后二話不說,一腳踹翻了飯桌,拎著凳子腿就向著穆南方砸了過去。 第104章 絕情神掌! 蕭雨躍躍欲試,白展計道:“這是我的私事,你掠陣,守在門口別讓這小子跑了就行?!?/br> 蕭雨一想,確實也是這么回事。 從穆南方罵罵咧咧的語氣中,與程馮馮那衣衫不整,差點哭出來的表情中,蕭雨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磥磉@穆南方幾天不見程馮馮,心里——不是,是下面的小弟弟里憋著一股邪火,恨不得在這個小飯館里就地來一個現場辦公,那程馮馮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并沒有同意。于是兩人吵了起來,穆南方打了程馮馮一個嘴巴。但是程馮馮似乎也并沒有躲閃,從她落座的位置來看,顯然是剛從穆南方的腿上下來,穆南方褲門大開,拉鏈已經拉了下來,露出一角內褲的蹤影。 這一對狗男女!蕭雨心中罵道。虧得白展計連日來對程馮馮如此照顧。就算她程馮馮不看在白展計的面子上,自己這幾天跑腿買飯,也是勞心勞力了好不好?看那程馮馮上身穿著一件露臍短袖衫,上面僅有的兩個扣子沒有系上,半遮半掩之間,雙峰隱隱的暴露出若有若無的痕跡。就算甘甜甜和李令月兩個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夠有這般大小。 蕭雨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天給程馮馮針灸的時候順手在雙峰上抓了一把,原來自己早有先見之明,那是占的穆南方女朋友的便宜,而不是白展計的。呵呵。 蕭雨想著,那邊兩個男人已經打了起來。白展計揮舞著一根凳子腿,直接就沖著穆南方腦袋上砸了過去。這一下子虎虎生風,大概抱著一下子把穆南方砸個半死的勁頭——很難看出,兩個男人曾經是兄弟。 白展計私下里對蕭雨說過,他和穆南方兩人上高中的時候就是上下鋪的死黨兄弟,一起混了三年。后來他考上了水木大學,穆南方上了中醫學院。放假的時候兩人見面,說起水木大學機電工程系沒有美女的事情,穆南方就顯擺自己在中醫學院混的風生水起,美女如云。白展計這才動了心思,直接從水木大學休學,復習了一年高三,考進了中醫學院。所以兩人年齡雖然差不多大,卻是一個大三,一個才是大一新生。 “沒事,你來了以后我罩著你,我是學生會的?!边@是穆南方親口對白展計說的。只是沒想到剛剛開學不久,還沒有正式上課的時候,兩個人就兵戎相見。罩著還是那個罩著,只不過換成了白展計罩著穆南方——用酒瓶子罩著腦袋。 穆南方見白展計忽然間沖了進來,本身就是一愣,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酒瓶子已經對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穆南方艱難的一側身,咣的一聲,酒瓶子砸在穆南方的肩膀上,登時整條胳膊就酸麻了下來,一點力道也使不出來了。 “我草,你他媽瘋了?!蹦履戏搅R了一句,一腳踹向白展計的小腹,屁股上稍一用力,坐著的凳子已經向后傾倒過去,這聲東擊西的辦法見了效果,白展計閃開這一腳的時候,穆南方已經退后到了兩三米之外。穆南方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對程馮馮罵道:“你他媽你個臭,你敢給這個2b打電話!你他媽還敢說你們倆之間沒有私情!” “我沒有,我沒有?!背恬T馮晃著腦袋,連連否認,聲音都帶著哭腔,胸前的一雙大白兔隨著她搖頭晃腦的動作也跟著左右亂顫,看的蕭雨兩眼一陣發直,還的要不斷的告誡自己,“我不喜歡大咪咪,我不喜歡大咪咪?!睆娖茸约喊岩暰€從程馮馮的胸前移開。好不容易蕭雨的腦袋移動了十五度角,內心一個聲音說道:“最后一眼,最后一眼?!笔捰赀@腦袋的十五度轉角,轉過去用了五分鐘,轉回來用了五秒鐘。 “又有如何?沒有又如何?別說她是程馮馮了,就算是別的女人,我也不能讓你隨便對女人動手!”白展計義正詞嚴的說道,雖然大家都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連蕭雨也不相信。 白展計一套理由說完,拎著一條凳子腿就沖了過去。白展計勝在有備而來,穆南方一時間招架的有些吃力。白展計進一步,穆南方退一步,白展計揮起凳子腿,穆南方隨手抓起剛剛自己坐過的板凳迎了上來,招架一下。只聽卡崩一聲碎裂的聲音響起,那板凳被白展計的大力打成散碎的木頭渣子,白展計光光光的對著穆南方的手腕那邊連砸三下,穆南方原本手里面拎著的一條凳子散架留下的凳子腿也把持不住,脫手飛出。 穆南方已經被白展計逼到墻角,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經是避無可避。白展計再次掄起凳子腿,向著穆南方的腦袋上就砸了過去。 這個時候,忽然程馮馮尖叫一聲:“不要!” 完蛋!蕭雨暗道不好,這女人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對白展計十分不利?!伴]上嘴!”蕭雨吼道?!皝y說話,連你一起揍!別看雞哥對你憐香惜玉的,我可沒這份心思!——先賠給我這幾天的飯費!” “……” 哥哥,咱這兒正拼了命的打架呢,您老那百八十塊的飯費,就別好意思的說出來了成不?白展計心里想道,轉身看了程馮馮一眼。 “雞哥小心!”蕭雨大聲的提醒道。兩人這次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上一次就是程馮馮一句住手還是什么的,白展計聽話的住手了,那穆南方還趁機打了白展計一拳,——這一拳砸在白展計的腮幫子上,打的白展計牙齒松動了好幾天。這穆南方,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小人。是jian詐小人,而不是蕭雨這種真小人。 就當蕭雨提醒白展計的同時,那邊穆南方已經抓住了機會,拎起墻角一個空空的啤酒瓶,側身迂回一下,拎起酒瓶子就向著白展計的腦袋上砸了過來?!澳闼麐尩慕o我去死吧!罩著你,我他媽的好好的罩著你!” “雞哥……”蕭雨守在門口,兩人在對面的墻角打斗,蕭雨肯定是來不急過去幫忙了。 咣!白展計也不知道是沒有來得及,還是故意沒有躲閃,這一下挨了個實實在在的,腦袋還歪著看著程馮馮的方向,嘴角還列出一個笑容,不過是苦笑居多。 “這下,你滿意了?”白展計笑道。腦袋頂上,碎裂的玻璃碴子伴隨著白展計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噴涌出來。白展計感覺到自己腦袋上流了血,對蕭雨吼道:“蕭雨你別過頭去!不要出手!” 蕭雨背過身,看著窗外,眼角流下兩行淚水。值得嗎?真的值得嗎?換做自己……mama的,抽筋剝皮! 一般這種事,是不需要其他男人插手的。蕭雨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白展計說不用自己的時候,他已經背過身去,看著走廊外面。 只聽見里面白展計咆哮的聲音:“你他媽砸我腦袋,草,你有種,咱哥倆的舊情,徹徹底底的一筆勾銷!” 接著,就是呼呼呼!的風聲,白展計就像一個九天戰神一般,滿腦袋的鮮血卻激發了他的血腥氣息,一招比一招更狠。咣!的一聲,白展計用力過度,凳子腿砸在墻上,斷成兩截?!拖窬瓣枌渌纱蚶匣⑺频?,第一招還沒砸在老虎身上,卻砸在了樹上,哨棒斷成了兩截。 “我草你媽的!”白展計隨手抄起兩個酒瓶子來,直接向著穆南方砸了過去,一副不要命的狀態。這時代,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穆南方一酒瓶子砸的白展計腦袋流血,再加上白展計現在一副不要命的狀態,早就嚇了個半死,兩條腿哆哆嗦嗦的直打顫,白展計的兩個酒瓶子,直接在穆南方的腦袋上開了花,穆南方直接被掀翻在地。白展計順手丟了酒瓶子,一個虎撲跳將上去,撲到穆南方身上,揮起拳頭一頓亂揍。 蕭雨站在門口,想了想,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墨鏡來帶上——不能見血,咱就視而不見。剛剛帶上墨鏡,走廊一邊已經嘩啦啦沖過來一群人。 “誰在我的飯館里鬧事!”帶頭的一個男子吼道:“砸壞了東西要賠的?!?/br> 后面的人就有趣了,有拎著掃把的打雜的,有拎著大鏟的廚師,黑壓壓的一大群。 “刷!”蕭雨從衣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砸了東西賠。沒事可以走了?!?/br> 那帶頭的男子接到手里,把手指伸進嘴里點了點吐沫,數了數,七八張的樣子,就算桌椅全砸了,也是綽綽有余。呵呵的笑了笑,“你們繼續?!闭f著一轉身,招呼自己的員工道:“我們走?!?/br> 蕭雨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鏡框,嘿。還是這個打扮比較酷。不但不用看見鮮血,還能假裝一下黑澀會?!粚?,黑澀會那都是女的,咱就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 不過這八百塊錢,回頭一定是要讓白展計報銷的。 蕭雨轉過身來的時候,白展計已經打得沒有力氣了。穆南方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粗氣。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說道,“間夫銀婦!間夫銀婦!”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邊低頭飲泣的程馮馮動了。只見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兩個男人面前,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忽然,程馮馮掄圓了巴掌,啪!一聲脆響,扇在白展計的臉上。 第105章 溫酒斬華雄! “請你讓開?!背恬T馮攙扶著渾身是傷的穆南方,一步一步走的很是艱難。穆南方挨了兩酒瓶子,又被白展計揍了一頓老拳,兩條腿幾乎連支撐自己身體的力量都沒有了,完全依靠著程馮馮的支撐,勉強還算站的住。 蕭雨雙眼瞇成一條縫。冷冷的打量著眼前這一男一女。 穆南方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這個時候,穆南方知道自己的戰斗力已經無限接近于零,而白展計的戰斗力就算還有,在程馮馮面前也變成了負值。只有這個蕭雨,現在才是自己最大的敵手。他要是不放自己走,說什么都沒有價值了。龍游淺海遭蝦戲,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而程馮馮,出乎意料的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挺起胸膛,迎著蕭雨不懷好意的目光,固執的說道:“讓開,我要過去。我們,要過去?!?/br> 蕭雨看了看程馮馮胸前的兇器。這對玩意兒,還真的是很是誘人。視線在上面停留了大約五秒的時間,蕭雨轉過頭去,看著依舊坐在墻角的白展計。 白展計目光渙散,兩眼無神。他大概已經被程馮馮這一巴掌扇暈了。 “雞哥,你是什么意見?!笔捰陠柕?。門口就這么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換成萬婦,就另當別論。 白展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熱。微微的有點疼。 “讓他們走?!卑渍褂嬚f道。 蕭雨沒有堅持,側身讓開一個位置。 “呸!狗腿子?!蹦履戏浇涍^蕭雨身邊的時候,用只有蕭雨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蕭雨笑了笑,暗地里伸出一只腳,擋在穆南方前進的方向上。 “嗯!”穆南方悶哼一聲,身體一個趔趄,連帶程馮馮的身體,兩人幾乎就要滾到在地上。 蕭雨連忙扶了一把——只不過,扶的不是穆南方,而是程馮馮。至于扶這一把,當然是一手握咪咪,一手扶著小蠻腰。順手捏了兩下,手感不錯。嘿嘿。 “小心?!笔捰旰芗澥康恼f道。 程馮馮緊緊地抿著嘴,這次居然沒有說話。穆南方倒是狠狠的瞪了蕭雨一眼?!闪耸捰甑膬芍皇忠谎?,蕭雨就笑了,湊到穆南方的耳邊,說道:“看看,差點摔倒吧?走路小心些。就算我是狗腿子,那你連狗腿子都不如。充其量,也就是狗腿子上面的一根毛上趴著的一個跳蚤。不要以為從狗腿子毛上跳到了女人的bi毛上,就高高在上高人一等了。另外,你這妞手感不錯。嘿嘿?!?/br> 穆南方愣了愣,火氣沖天而起。程馮馮使勁的拽了他兩把,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么,把他拽走了。 白展計輕聲道:“雨哥,你不應該為難他?!眲倓偸捰晗特i手的舉動掩藏的很好,白展計并沒有見到蕭雨這個不入流的小動作。 “我不是針對他。我只針對我看著不順眼的人。就他這個,還真的不值得我去為難他。他以為他是誰?不就是個學生會的小干部么。袁厚是咱們班頭,不也爆了吃奶照?袁石開是袁厚的老爹,不也心肌梗死住了院?那個誰誰……”蕭雨一一列舉的說道。 “好!雨哥是好樣的,我不是。我是窩囊廢。雨哥,來,陪我繼續喝酒?!卑渍褂嫴挥煞终f,拉著蕭雨的手,兩人回到自己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