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蕭雨還不算完,飛起一腳…… “??!殺人啦!殺人啦!”抱著孩子的少婦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顫悠悠的摸出手機,嘴里喃喃的喊道:“救命,警察,警察,救命……” 蕭雨被這一聲堪比佛門獅子吼的絕技刺激的渾身一震,膚色由發青逐漸恢復原先蒼白的色澤,瞳孔里的那絲血色也漸漸消失不見。一種稍微有點疲憊的感覺涌了上來,身子一晃,竟然向后仰面倒了下去。 李令月不知為什么好像管不住自己的雙腿似的,明明心中恨透了這個色迷迷的小男人,還是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張開雙臂。 蕭雨倒在一個溫柔的懷抱里面。 暖暖的,酥酥的,透著淡淡的蘭花的香氣。 “就是有點咯得慌?!笔捰暧袣鉄o力的說了一句,邪邪的笑道。 “你應該去死?!崩盍钤潞迾O了這個總是說自己沒胸的男人,看著蕭雨那虛弱的模樣,忽的升起一種母性的慈愛,還是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蕭雨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臂彎里。 “衣兜里有藥……黃色的小瓶子?!笔捰暾f完這句話,似乎耗盡了全身的氣力,微微閉上雙眼。 李令月不由自主的聽了蕭雨的話,把手伸進蕭雨的褲子兜里摸索了一番,發現蕭雨這衣兜里面幾乎全是差不多手指肚大小的小瓶子,摸索之下,只有一個稍微大一些,數了數,有五個。 黃色的小瓶子…… 李令月一把把蕭雨衣兜里的小瓶子全部掏了出來,果然有一個黃色的一指長短的小瓶子。 不過摸出來的小瓶子,一共只有四個。 怎么會只有四個?李令月狐疑的伸進手去又摸了一把,里面還有一個稍大一些的小瓶子才對。 “騰!”李令月臉色一紅,那個大一些的小瓶子是掏不出來的,她剛剛已經摸到它了。 竟然是,竟然是…… 死蕭雨,人都暈了一半了還這么不正經。 “黃色的……”蕭雨聲音嘶啞的說道“一共只有四個,你再摸我會以為你是在勾引我?!?/br> “你去死!”李令月這次不僅僅是臉紅了,簡直比熟透的大蘋果還要紅,而且熱熱的好像一直在向外冒火。 李令月打開黃色小瓷瓶的蓋子,里面是一些細碎的粉末。 “張嘴,我倒給你吃?!崩盍钤碌谝淮芜@么細心的照顧一個男人,自己多少有些不適應。 “倒給我吃?吃了我就真死了?!笔捰晁坪跻呀浻帽M了最后一絲力氣,說道:“用指尖挑一點點,一點點就好?!?/br> “什么藥啊這么神奇?”李令月狐疑的自問一句,并沒有說出口,還是依照蕭雨的說法,用指尖挑了一點點,放在蕭雨的唇邊,道:“張嘴?!?/br> 蕭雨張開嘴巴,李令月把那一點細細的粉末彈進蕭雨的嘴里,蕭雨吧嗒了兩下嘴唇,忽然脖子一抬,一口把李令月的小指含進自己的嘴里,嘶嘶的吮吸了兩下。 就像那個少婦懷里的娃娃吃奶的感覺一樣。 蕭雨一邊吮吸著,還用舌尖在李令月小指的指腹上輕輕的卷過,露出來一種很享受的樣子。 李令月只覺得一股電流,嗖的一聲從自己指尖播散開來。從指間到掌心,從掌心到小臂,嗖的一下便直沖頭頂,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李令月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輕???短暫的異常感覺之后,迅速回神過來,立即從蕭雨嘴巴里面收回自己的手指,接著一巴掌便甩了過去。 “死流氓,占我便宜!”李令月氣憤的呵斥道。 蕭雨吃了藥,精神恢復了一些,淡淡的一笑,道:“我這是為了你好。這藥留在你手指上,會有毒的?!?/br> “信你才怪?!崩盍钤码m然這么說,這一巴掌還是沒有扇過去,憤憤的收回手掌,道:“你自己站穩了?!?/br> 說完不等蕭雨回應,已經抽身后退一步,離開蕭雨的身體。 這個死色狼,總有辦法占自己的便宜,而且關鍵不能忍受的是,更多的時候還是自己湊過去讓人家占便宜。 蕭雨晃了兩晃,站穩了身子,試探著邁出一步,又邁出一步。 當蕭雨走到那抱孩子的少婦身前的時候,藥效已經揮發開來。蕭雨已經和剛才沒有打架的時候,恢復的一模一樣了。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會報警啊……”少婦坐在地上,身體向后蹭了兩下。蕭雨蹲下身,先在少婦懷里抓了一把,收回一點利息——還別說,剛剛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摸著這少婦的感覺,手感還真不錯。 沒等少婦有所反應,蕭雨已經在她的手機上替她摁下了“110”三個數字,道:“報警吧,讓警察帶你們去醫院?!绻恍?,可以打999急救電話試一試?!?/br> “你,你要做什么?”少婦已經嚇得牙齒打顫了。 “喂?這里是110報警中心,請問……” “救命啊,殺人啦……”少婦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嚎啕大哭。 “你是誰?在那條路上?什么殺人了?”警官一連串的問道。 “我是賊……啊不是……我……” 蕭雨走到李令月身邊,道:“走啦,一會兒警察來了,有理也說不清了?!毕肓讼?,又轉身回到幾個賊的身邊,上下摸索了一陣,把賊懷里的賊贓全部沒收,數也沒數,放進自己衣兜里面。 然后站在路邊,招手叫停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恭敬的請李令月先上車。 “咱這回有錢了?!笔捰昱呐淖约旱囊麓?,笑著說道。 李令月捂著胸上了車,蕭雨徑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對那司機道:“大哥,去帝京醫學院附院,麻煩您快一點,我jiejie受了一點小傷?!?/br> “坐穩了您內!”司機一加油門,車子風馳電掣的竄了出去。 李令月狐疑的看著坐在前面的蕭雨的背影,腦袋里面全是問號。 這個男人身上,簡直全部都是秘密。 謎一般的男子。 你說他是壞人吧?在公交車上寧可被人誤解,也要揭穿車上有竊賊的陰謀;你說他是好人吧?臨走了還抓人少婦胸脯一把,不但如此,還把幾個賊身上的所有錢財搜刮的一干二凈據為己有。 你說他有病吧?剛剛一聲狼嚎之后,自己跆拳道黑帶三段的眼神,竟然沒有看出他如何動作,那兩個小賊便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再無還手之力。你說他沒病吧?隨身帶著那么多的藥品,還振振有詞的說他自己帶著的藥有毒。 李令月覺得自己有些迷亂了,只有胸口傳來的淡淡的疼痛,還在不斷地提醒自己眼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事實,而不是自己在做夢。 蕭雨給*打了一個電話,聽說自己的孫女受傷,*急的和上廁所沒有帶手紙一樣,連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蕭雨連忙解釋說只是一些皮外傷,*這才掛了電話。 到了附屬醫院的大門口,蕭雨和李令月剛剛下車,*就帶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外科醫生沖了過來,連連問道:“月兒,怎么樣?怎么樣,月兒?” “……” 最是可憐父母心。這當爺爺的對孫女的關愛,比父母更勝一籌。 *知道自己孫女的脾氣秉性,特意找了兩個外科女醫生替李令月處理病情。刀子隔著衣服劃破,造成一點輕微的皮外傷,消消毒上點藥,就能解決問題。 蕭雨走前兩步,低聲對李令月道:“你先去消毒,記得回來把我的四個小瓷瓶還給我。黃色的你不能動,有毒。紫色的你可以用一點,可以保證你外傷好了以后不會留下疤痕。另外……綠色的你也可以用一點,悄悄地說,綠色的可以豐胸……” 蕭雨的聲音越壓越低,最后需要李令月把耳朵湊在蕭雨的嘴唇邊才能聽得清楚。 第013章 砒霜鶴頂紅! 從蕭雨嘴里呼吸出來的熱熱的空氣,令李令月的耳垂有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 聽清楚了蕭雨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李令月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去死?!?/br> 這李令月,天天把去死去死掛在嘴邊,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種,女人你哭都沒有地方哭去——哪還有那厚實的肩膀,值得你來依靠? *看著兩個年輕人說悄悄話,心中暗喜。自己的孫女,什么時候這么主動的傾聽過一個男人說話了?自從那件事后,從來沒有過。 就連自己這個爺爺的說話,李令月也是時而聽聽,時而不聽的。 很好很大的進步。 兩人悄悄話說完,*招呼蕭雨一聲,道:“蕭雨你來我辦公室,咱們探討一下那個女病人的術后恢復的問題月兒你上完了藥,也來我的辦公室?!?/br> “好的李爺爺?!笔捰觏槒牡母?的身后,兩人上樓去了。 李令月跟著兩個外科女醫生來到門診換藥室,經過一番消毒之后,其中的一個醫生取出油紗條,準備給李令月包扎一下。 李令月忽然俏臉一紅,道:“等一下?!?/br> “為什么?”醫生問道:“你自己也是醫生,應該知道如果傷口感染,后果會很嚴重的?!?/br> 李令月咬著下嘴唇想了想,終于還是掏出從蕭雨那里拿來的幾個小瓶子,看了看瓶子的顏色,把那個可以祛疤的,和那個據說可以豐胸的挑揀出來,道:“上藥的時候,上,上這個……” 說完,臉色紅的幾乎都可以擠出水來。 —— —— *的辦公室陳設比較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個做工精致的書架。書架上稀稀落落的擺放著幾本專業書籍,隨手一翻,竟然還都是一些外文書籍,唯一幾本中文的,還是《華夏醫院院長》這類的領導類書籍。 *見蕭雨翻動自己的藏書,不由笑道:“你對外文掌握的怎么樣?我這里大部分書都是外文原版,英文版和俄文版的居多?!?/br> 蕭雨把抽出來的大部頭書籍放回原處,笑道:“我會的都是一些小語種,比如阿拉伯文?!?/br> “額?”*明顯真驚了一下,自己當初上學的時候,新朝初建,與蘇俄關系頗佳,那時候的大學生,掌握的外語幾本都是俄語居多,不像現在,英語成了必修科目?!澳愣⒗Z?” “#¥%%……”從*嘴里忽然冒出幾句鳥語,蕭雨赫了一大跳,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吹,這老爺子竟然冒出幾句鳥語來,看這個樣子,應該說的就是阿拉伯語了。 蕭雨不禁笑道:“我不會這個,我說我會的阿拉伯語,是,……”頓了頓,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道:“1,2,3,4,……” 阿拉伯數字??!*被蕭雨逗得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連爺爺都敢涮!虧得我會阿拉伯語,要不被你小子糊弄了也不知道?!?/br> “爺爺對語言方面的掌握,我肯定是比不上的了?!笔捰觏槺闩牧艘粋€馬屁說道。 “那是自然?!?道:“爺爺我會說五國英語?!?/br> “……” 這次輪到蕭雨目瞪口呆了,沒想到這*六十多歲一個老爺子,竟然也有這么風趣的時候。五國英語?! *把一份病歷丟在蕭雨身前,道:“這就是那個手術患者的病歷。按理說這種小手術,門診處理,不用住院就可以。不過這患者身份比較特殊,現在安排在高干病房里?!?/br> “手術的過程我們都見到了,干凈利落,真是不錯?,F在主要是術后恢復的問題。你知道,這個患者的奧美定植入術就是在我們醫院做的,如果真的追究起來,也算一個不小的醫療事故。奧美定取出以后,患者胸圍明顯會縮小一個檔次,這個,你有把握恢復到原先的樣子?” “可以?!笔捰陮@個對于其他醫生來說比較棘手的問題,確是有十足的信心:“這個方子是我父親研制出來的,已經經過實例驗證,效果只會比我的承諾要好,而不會差?!?/br> 蕭雨說話,點到即止,總不能對*說,這方子是父親在小媽身上做試驗的結果吧? “哦!”*明顯眼前一亮。蕭雨父親對中醫學的研究,自己還是十分清楚的。想當年自己在東江市做中醫院的院長的時候,蕭雨的父親便已經初露頭角,把當時中醫界幾個前輩耄耋打的落花流水自愧不如了。 他提供的方子,自然查不到哪兒去。 關鍵是,*還有些別的心思。 “這兩日和你月姐相處的怎么樣?”*故意把蕭雨的思路向他希望的方向引導。 “月姐?很好的一個人啊?!笔捰昊叵肫鹋c李令月相處的一幕一幕,這冷面熟女除了人有點冷,這兩日只剩下被自己占小便宜了,當然是一個好人。 不過這好人,也有一些不大對勁的地方,蕭雨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我懷疑月姐有病?!?/br> 說著指了指自己心臟部位,道:“心理疾患?!?/br> *嘆了一口氣,臉上忽然現出一種落寞的神情來。點了點頭,*道:“你的懷疑,是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