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丁一怔，隨即歉意的道：“我沒說你。呃……人類有好有壞。當然……獸人也有不好的?；⑷死镆灿袨榱诉^活放棄自尊地?！闭Z無倫次的不知在解釋些什么。

    徐錚干澀地笑笑。道：“我懂?！?/br>
    見氣氛尷尬，諾丁連忙岔開話題，道：“瞧見那三個沒？頭上有白斑是漢克，左眼上有黑圈的叫阿倫，是我兩個弟弟。尾巴尖上有一圈金毛的叫巴利爾。是費西大娘的兒子。費西一家……嗯……出事以后。mama就把他接過來當兒子養?！?/br>
    支唔的言語，讓徐錚沒敢問發生了什么事。卻對朵麗把無人照看小虎人也領來自己養活的舉動深深的敬佩，越發覺得這位虎人母親說不出的偉大，心里生出更多的親近之意。在個人空間里亂掏，掏出塊面包，硬塞在朵麗手里，道：“諾丁mama，我這里有吃的。你先吃著，我再給三只小家伙準備吃地?！?/br>
    “哦，還是個尊貴地小法師呢?！笨吹叫戾P憑空取物，朵麗輕輕笑開，并不忸怩的拿著面包，把它分作了兩半，一半給了諾丁，一半拿著慢慢啃。

    徐錚松了口氣，生怕會被拒絕。朵麗卻似懂得徐錚心意一樣，大大方方的吃起來，一邊拿眼瞧著徐錚，笑道：“你這孩子，確實招人疼，一點也不像其它的人類，難怪小初那個怪脾氣的孩子也會喜歡你。他過得好嗎？”

    “還行?！毙戾P道：“在我店里工作，話不多，脾氣暴躁得很?！?/br>
    朵麗道：“那就好，真擔心那孩子在人類地社會里吃虧?！眹@了口氣，又道：“他一直吵著說要去尋找拯救族群地辦法，獨自一人離開豹族走了，我一直擔心得很?，F在聽到被人照顧著，我就放心了?！?/br>
    照顧么？似乎并沒有為他做些什么，反倒道具店開店時，小初的維護溫暖了自己地心。徐錚一陣汗顏，看到三只小老虎還在那里瞪著自己，心中一動，輕輕念了句咒語，在帳蓬外升起一堆火焰。

    諾丁贊道：“還真是個魔法師，我還以為是馴獸師什么的?！?/br>
    徐錚笑道：“我真的是馴獸師，還考過證的。至于魔法師，呵呵，我好像是業余的煉金師和魔法師。我的魔法使出來，每次加西亞老師都很想揍我?！?/br>
    “我瞧著很厲害啊?！敝Z丁道：“虎族里沒有一個有魔法天賦的，學不會這個。倒是學戰技比較拿手。我們學戰技比人類強多了，隨便一個虎族青年，都能頂個二、三階的戰士，戰斗能力可一點都不差?！?/br>
    這大約就是種族優勢了，徐錚想著，信手摸出各種調料，借著升起來的火開始烤rou。

    徐錚的烤制手藝現在已經是爐火純青，短短時間里，干rou就開始滋滋作響，濃郁的香味四面散開。

    諾丁吸了吸鼻，動容道：“好香！”

    “再等一會兒，還沒好?！毙戾P笑道，各種手法連續對著干rou使盡，把rou塊烤制得噴香撲鼻，老遠都能聞到這里的香味。

    又烤了一陣，rou質變成金黃，脂肪也滲了出來，無論色、香、形、味都一一展現。徐錚遞了一塊給朵麗，又遞了一塊給諾丁，道：“嘗嘗?！?/br>
    諾丁毫不客氣的接過，狠咬了一口，便贊道：“爽！真是美味到了極點！靠！小初真有福氣，也不吃過多少次了?！?/br>
    朵麗接過，慢慢的咬，一邊贊不絕口，卻不拿多出的那一塊，只斜眼看著三只小老虎，大約已經猜到徐錚要做什么，輕輕笑著，就是不把手里的rou塊分給他們。

    三只小老虎呆在一邊，只聞著那香氣，瞧著金黃燦爛的rou干，饞得吞口水的聲音響個不停，卻就是不敢過來。

    徐錚摸出把維克特城里尋得的法師匕首，拿著這把鑲金嵌玉的法師極品武器，煮鶴焚琴的用它來切rou塊。

    把rou分成三塊，徐錚拎起一塊，眉開眼笑的道：“過來哦，這里有好吃的。安啦，我不會捉你們，愛都來不及?！?/br>
    他注意到三只小老虎都在轉到耳朵聽自己說話，確信他們的智力完全可以聽懂人言，便又道：“我保證，如果我傷害你們，就讓獸神巴魯·卡懲罰我?！迸e起三指，又道：“以獸神巴魯·卡的名義起誓，我，徐錚，永遠是虎族的朋友?！?/br>
    不明白他舉著三指是什么意思，但以獸神的名義起誓倒是聽懂了。尾巴上長著金毛的巴利爾才小心謹慎的走過來，將信將疑的看著徐錚。半晌后，發現這個人類確實沒有什么讓人害怕的動作，才飛撲過來，飛快的叼走徐錚手里的rou塊，朝漢克和阿倫跑去。

    搶到rou塊，巴利爾沒有先吃，倒是先交給阿倫與漢克，這才三人一起各咬住一頭，用力撕扯。

    是誰說獸人粗俗不堪、無風無德的？真應該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徐錚在這里，親眼看到了他們的無私和謙讓，越發喜歡起來。

    一塊烤rou迅速被三只小老虎分食干凈，巴利爾膽子也大起來，走到徐錚身邊，舔著嘴巴，仰頭望著他。這個動招實在太招人，徐錚忍之不住，一把將他抱起來，笑道：“還沒吃夠？”

    巴利爾大驚，剛想要逃竄，發現這人類只是抱著自己，笑著跟自己說話，才驚懼盡去，看著徐錚，遲疑的點頭道：“餓?！?/br>
    細嫩嫩的嗓音，有一種獨特的虎人才會有聲線，比人類小孩的嗓音要粗一些，硬直一些，但同樣的招人喜歡。徐錚喜得翻了天，道：“還會說話的？！”

    朵麗笑道：“會的。七、八歲的都會說話。過了十二歲就會轉型，最晚到十四歲，都會擁有半人半虎的戰斗型態?！?/br>
    “真好！”徐錚喜歡得不得了，舉著巴利爾到臉邊，問道：“還想不想吃？”

    巴利爾點點頭，道：“想?！?/br>
    上下搖動的虎腦袋逗得徐錚喜歡得瘋了，一個勁往外掏rou干，道：“我給你們烤！”

    15 虎人小村 03

    徐錚有往個人空間里亂塞東西的惡習，很多時候東西接到手，順手就往個人空間里塞，長時間下來，塞了些什么東西進去自己都不記得。此時在里面一陣亂翻，竟找出三十多塊干rou，連露西娜做的風雞都有四只。這才想起，好像是露西娜叫自己去送給加西亞與弗瑞斯特年慶時吃的，自己順手接過塞進空間里，轉頭就忘了這回事。

    將火堆弄得更大一些，又去折了干樹枝來，搭了個臨時的烤rou架，把干rou和風雞串在上面烤。巴利爾此時已經完全不再懼徐錚，走過來挨著他身邊坐下，尾巴不停的歡快的拍打著地面，尖尖上的那一圈金毛在火光下就顯得更加燦爛。漢克與阿倫仍是有點懼，只敢縮在巴利爾背后，偷眼打量徐錚。

    第二批烤rou緊接著開始散發香味，巴利爾把頭伸向徐錚，道：“我還想要。真是好吃！”

    朵麗扯著他的尾巴拖過來，訓斥道：“不許再吃了！”

    “為什么？”徐錚奇道：“還有一些啊，再吃點沒關系?！?/br>
    朵麗搖搖頭，道：“平時都吃得少，突然一下吃這么多，會撐出問題來?！?/br>
    平時都吃得少？徐錚心中掠過一陣酸楚，富貴人家吃得少，那是怕肥不敢多吃，貧窮人家吃得少，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來吃?；⒆?，就是這樣在生死存亡線上掙扎著么？

    沒聽到諾丁提起，也沒有聽到朵麗抱怨，似乎虎人族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隱忍著。卻又頑強不屈的生活下去。

    徐錚不敢多嘴，慢慢的轉動手里地樹枝，止不住想，這樣的情況。就真的公正？

    馬克走過來，也在徐錚身邊坐下，習慣性的雙手抱膝，看著徐錚烤rou塊。徐錚看到他這樣心里就發擰，拉開他地手，塞了根枝到他手里教他烤rou，不讓他保持這種顯得很無助的動作。嚕嚕在一邊瞪著，見rou塊傳來傳去都輪不到自己，便不滿起來。一臉醋意的瞪徐錚。

    這一批烤rou約有八塊，直烤得芳香四溢，左右的小老虎都聞香而來，至少五六十只，徐錚放眼瞧過去。毛絨絨的一片老虎腦袋，圓滾滾的眼睛全盯著自己手里的烤rou。

    被這么多雙眼睛關注著，徐錚升起一股子成就感，笑道：“來來來！”

    繼續揮動那把極品法師匕首。將烤好的rou塊切開，任小老虎們來取。

    其它小老虎見徐錚是個人類。都不大敢過來，朵麗家的那三只，特別是巴利爾，倒是不再懼徐錚，掙脫朵麗地手。就著徐錚的掌心叼了一小塊。不再躲避，心滿意足的大嚼。漢克與阿倫瞧見了。這才小心的走上來，叼走一塊，飛快的跑到朵麗身后開始吃。

    徐錚笑笑，怕驚到這些小東西，便拿樹枝挑著，遠遠地伸過去讓他們自己取。見到朵麗一家的反應，其余的小虎才大著膽子過來取，徐錚周圍很快響起一片吧嗒吧嗒的咀嚼聲。

    扔了一塊給嚕嚕，嚕嚕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啃。才啃兩口，見到有個吞得快的小虎吞完了自己地那小塊，正仰頭瞧著自己，眼光濕漉漉的，泛著水澤，露出赤裸裸的饞意，讓人完全無法拒絕。心中大痛，在rou塊與那眼神之間取舍了半天，還是拿爪子撕了一塊下來遞給他，引來一聲奶聲奶氣的歡呼。

    朵麗看著嚕嚕的動作，又笑：“你地魔獸都像你。真是招人愛?！?/br>
    “那當然！”徐錚有些得意，猛拍嚕嚕地屁股，道：“我的兄弟！當然像我。嘿！嚕嚕，真是好樣地，給哥哥我長臉了！”

    諾丁哧笑：“它是哥哥吧？”

    徐錚一怔，自己也忍不住笑：“是，它比我大?！?/br>
    rou塊并不大，切開后更是小，于是徐錚又開始烤最后一批。一幫小虎見徐錚親近和善，便不再懼他，一個個圍著他撒歡。嘴巴機靈的，還不知道徐錚叫什么，已經在親熱的喊哥哥。哥哥兩個字從還不能變形成人的小虎嘴里冒出來，簡直是喜壞了人，徐錚樂得眉開眼笑，應聲蟲般不停的答應。

    巴利爾已經敢沖上徐錚的大腿，想蹲坐在上面。哪知剛坐下，就被嚕嚕用尾巴掀開，小東西滑下來，情急之下急忙用爪子抱住徐錚的腿，拉長了身子掛在上面。

    徐錚呵呵笑，像摘果子一樣把他摘下來，放到腿上。嚕嚕瞧了巴利爾半晌，最終認為他那體型和自己相比，并不具有什么威脅性，只要自己高興，隨時可以一巴掌滅了他，才悻悻的轉過頭，不再做怪。

    徐錚一邊烤rou，一邊問道：“族里怎么這樣？窮得……呃……”他努力的試圖找出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連東西都吃不起？”諾丁接道，很直白的說明了現狀。

    “呃……是?！毙戾P訕訕的，有點揭人短的感覺。

    “一直是這樣?！敝Z丁道：“以前好一些，但也差不太多。遷徙到這里后，情況越發糟糕，入冬以后，食物就很難找了?！?/br>
    遷徙。徐錚注意到這個說法，幾乎已經可以斷定，虎族的習慣應該和游牧民族有些接近，并不耕種，估計是一年四季都沒有固定的歇腳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你們食物都怎么來的？”

    諾丁撓了撓腦袋，把頭發攪成了鳥窩，道：“都是族里的青壯年去打獵，年青強壯的女性也要去。體弱一點的就去捕魚，采摘野果子。只是人類一天天壯大，周圍的獵物被他們獵去了許多，連海邊的魚都快被捉光了。這一片林子因為收獲很少，所以人煙稀少。我們才在這里呆了下來。食物很短缺，這個冬天還不知道要怎么熬過去?！?/br>
    “為什么不試試放牧？養些牛羊豬什么的，你們遷徙，它們也可以跟著一起走。獵物少地時候?？梢杂眠@種方法解決危機?！?/br>
    諾丁干笑：“不是沒試過，每次都不成功。獸族的智力不如人類，而且也沒有人類愿意教我們。所以……”他很干脆的道：“我們不會?！?/br>
    徐錚不再問，已經可以想象到虎族的生活有多困苦。

    想了想，忍不住又問：“那獵不著食物，又沒有其它來源地時候，你們怎么辦？”

    諾丁道：“完全獵不到也不可能，森林還是很慷慨的。只是有時候會非常的困難，每年這個時候就會死去很多幼年虎人?；⒆宓哪赣H這時候也會面臨一個萬難的決擇?！?/br>
    “是什么？”徐錚心里升起濃烈的不好的預感。

    諾丁嘆了口氣。表情陰沉了下去。朵麗卻輕聲道：“扔掉體弱和多病的，把健康強壯的保留下來。要么全養活，要么全部養不活，不如至少能保證健康體壯地能活下去?！?/br>
    “什么？！”徐錚失聲道：“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殘忍？”話一出口，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說話。完全沒有立場，立即又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br>
    “我懂?！倍潲悳睾偷牡溃骸坝帜苡惺裁崔k法？這樣做，至少還可以保證一部份能存活下來?！?/br>
    徐錚再一次沉默無語。被逼無耐下的物競天選。采用優勢劣汰的辦法，保證整個族群可以活下來。是多么的偉大，卻又是多么地悲涼?；秀敝?，突想回想起前世看到羊群跳躍山澗時的情景，遇到山澗太寬，體弱的總是默默的先跳。飛躍到一半寬度時。強壯地再跳，目標卻是先跳的那一只。借它地身體著力，再躍一次，成功的到達對岸。而做為墊腳石的那一只，被這一踩，就只能慘叫著垂直往下墜，成全了族群，犧牲了自己。

    虎族拋棄不好養活的小虎的做法和這個有什么分別？

    諾丁道：“每年最困難地時候，虎族母親就會選出將被拋棄地幼虎，蒙著眼睛帶到遠處拋棄?！甭曇舻土讼氯?，又道：“我有一次不小心路過，看到溝底有一只小虎一直在叫，天正好在下雨，他又冷又餓的不停地打顫，聲音叫得那個凄涼，誰聽到都心酸不已?？墒俏也桓胰ゾ人?，只怕救了回來，不僅養不活這個，連累其它的小虎也會活不下去，只得硬著心腸走開。那叫聲，我有多少個夜晚都會夢見，一直在我耳邊叫，像是……就像是我親手殺了他一般！”

    看徐錚緊緊的抓著樹枝，臉色迅速變得灰白，朵麗急忙喝道：“諾丁，別在客人面前講這些！”

    “我沒事?！毙戾P道，只覺得心里止不住發冷，一顆心縮成一團，又是冷，又是痛。

    諾丁也意識到不該說這些，忙道：“還好，我mama沒扔掉我。第二胎扔掉了三弟，最后也去救回來了。今年……”他突地住嘴不說，尷尬的看著徐錚。

    “去去去！死孩子，光說這些！”朵麗趕他開，強笑道：“今年大約不會像往年那樣。嗯……應該是，我希望是！我每天都在祈禱不要發生那樣的事?！?/br>
    徐錚怔怔的轉動手里的樹枝，心思已經不再烤rou上，記憶里，跳躍山澗的羊群和小虎的臉容疊到一起。

    今年冬天，就很樂觀嗎？止不住想起第一眼見到朵麗一家時正在分食干面包的場面。今年冬天，有多少小虎會被扔掉？有多少曾經啃過自己的烤rou的毛臉會再也看不到？又有多少只小虎會在諾丁所說雨天里無助的凄涼的悲鳴？

    半只也不能！

    既然看到，就無法坐視不管！

    徐錚霍地抬頭，露出個笑容：“對！今天冬天，肯定不會像往年那樣！獸神是長著眼睛的！他若是敢再讓一只小虎被丟棄，我就詛咒他瞎眼！”

    16 虎人小村 04

    “呸呸呸！”朵麗慌了，本能的就像對待諾丁那樣，一巴掌扇在徐錚頭頂，道：“死孩子！怎么可以這樣詛咒獸神巴魯·卡大人？快！吐口味沫在手心，揉兩下，涂到嘴巴上，把話收回去！”

    真要這樣做？惡……真是惡心。見朵麗關切的看著自己，徐錚最后還是無可標奈何的照著虎族的風俗照做，自己把自己惡心了個半死。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想要盡自己所能的幫助這一支虎族，徐錚想到就做。三兩下烤好了rou，分給小虎們盡情大吃，自己伸手去個人空間里亂掏了一氣。

    在混亂的空間里，徐錚努力了半天，終于掏到自己想要掏的東西：一共十一金幣，二十六銀幣，九銅幣。外帶身上的兜里的零錢，共計十三金幣，三十七銀幣，五十五銅幣。

    瞪著這接近破產邊緣的財產，徐錚一陣大，突然想起，為了曙光傭兵團和曙光救援團，自己好像把錢全交出去了，大部份給了卡洛用作傭兵報酬和撫恤金，分了一些給戰士部長奧丁和醫師部蓮語，還有藥劑師部的墨菲，讓他們構建救援團和義診時用。拿出去的大約有上千萬個金幣吧，估計還有近千萬的銷售分成在戴恩叔叔那里，自己也懶得去領，反正平時也用不著，結果就遇上眼前這狀況。是哪個偉人說過，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金錢則是萬萬不能的？真是他md正確得無以倫比啊……看著掌心的這點財產，徐錚突然就很想暴走打人！

    馬克轉頭看了一眼，非常誠實的評價：“好少……維克特城里很多啊，你安葬法師們的時候沒有拿？”

    惱怒的瞪他一眼，誰愛發死人財了？當時覺得是不義之財，都留在城里。雖然沒有夸張到做為陪葬品，但總是覺得不道德。不能拿，所以集中起來放到死去的席珈特? 奧迪法師地房間里，只拿了法杖、魔杖這類東西，錢財一分沒動。此時不禁大為后悔，早知道會遇上這樣的情況，還是應該取一些。身上沒錢，果然不太好辦事……

    馬克閃著藍眼，道：“要不。我回去拿一些？”

    “找死！”徐錚道：“萬一進不去，或是回不來怎么辦？或是萬一魔力又用光了怎么辦？不許去！呆在我身邊，我看著你才放心?！?/br>
    馬克怔了怔，藍眼快速閃爍，半晌后輕聲歡快的笑了起來?！笆?，都聽你的?！彼Φ?。

    就這點錢……頭痛啊……

    徐錚將錢塞到諾丁手里，干笑：“就這點兒了……我本來是很有錢的……忘家里沒帶出來。先拿去，能干什么就干什么?！焙艿慕忉?。像是去店里吃了東西，付賬的時候才發現沒帶錢包，要回家去拿。偏偏家又很遠……遠得在東大陸……

    諾丁把錢交還給徐錚，搖頭道：“我用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