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喂喂? “瞎在這喂啥呢?不進屋,去幫你妹夫把魚缸搬下來,叫小舅??!你長大了好好學習,別跟你小舅似的吊兒郎當沒個正經工作?!?/br> 吳寶在表妹夫面前實實惠惠的顯配了一把新車,把那哥們饞的啊最后終于找到一個缺憾——音響不好,cd關不上! 吳寶吃著老媽削的蘋果,美滋滋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表妹數落憨厚的妹夫,突然靠他最近的座機電話響了。 “媽!電話!” “你小子離那么近你就接唄!要是你關阿姨你就說我讓你爸明天把溫泉的套票給她送去?!?/br> 吳寶邊拿起電話邊隨口嘟囔著:“關阿姨誰???喂!喂?怎么又一個不說話的???喂?” 吳寶即將放下電話的瞬間,只聽見電話里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services?!?/br> 只見吳寶扔下電話,俯身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抬頭滿眼的血紅,嚎叫著舉刀向他父母扎去! 吳寶第一刀還沒扎下去,就被妹夫一把給擋住了。 那小妹夫本來見吳寶換了一個超好的車就一肚子狐疑,這個還沒他工資高的人怎么會養得起這么貴的車,開始以為是借來顯配的,眼睛就一直端詳他的表情,以為能發現點蛛絲馬跡好晚上回去反駁老婆的勢利眼,哪想這孫子摔了電話竟然要殺他爸媽。這小區的種種邪門是早有耳聞的,services?服務?服務什么? 吳寶的第一刀正扎在小妹夫的胳膊上,血噗的一下噴了出來,緊接著吳寶繼續舉刀,好像目標又不是他爸媽了,而是這屋里所有的人。 吳寶把刀由扎改成橫握,上下左右地亂劃,緩過神來的老爺子也參與了搏斗,三個男人就這么打到了一起,吳mama和表妹還有表妹的孩子嚇得在旁邊哇哇的叫。 吳寶被他老爸連續的大嘴巴子有點打蒙了,小妹夫趁機把他撲倒,奪下刀,用沙發靠墊死死地按住他的手,吳寶頭被塞在沙發的角落里,嘴里發出嗚嗚的吼叫,又好像在滴里嘟嚕的講著什么語言,吳爸爸進屋找了好幾根電線把吳寶的手腳全綁起來,吳寶還是不抬頭,就那么低頭吼叫著。 “死老頭子你把他勒壞啦松開點!” “小光你給寶寶松開點!” “這小王八羔子瘋了你沒看見??!我今天就揍死他,就當我沒養過這么個孽種?!?/br> 說完吳爸爸就要找東西打人,吳mama哭喊著攔住,小妹夫說要不咱們報警吧! 表妹一個嘴巴子抽過去:“你丫還嫌不亂啊,抱孩子進里屋待著?!?/br> 吳家老兩口和表妹看著被綁在沙發上的吳寶一點招沒有。報警抓起來就是判刑的罪,不報警就這么綁著也不是個事??! “我覺得還得報警!你看小寶嚇得都什么樣了!”小妹夫從里屋探出頭來,表妹看來真是急了,上去就和小妹夫廝打在一起,老兩口趕緊去拉架,小孩嚇得哇哇哭。 這時沙發上站起個人來,他偷偷的走進廚房,拿起掛著的那把菜刀,瘋了一樣沖向正在糾纏的三個人! 一場混戰! 最先倒下的是小孩! 吳mama! 表妹! 最后吳爸爸親手結果了兒子的命! 小妹夫給警察開的門,他一只胳膊基本上已經廢了。 警察、救護車把這個小區再次的充斥的滿滿的,看熱鬧的人們臉上都陰沉的可怕,所有人都聽見一種什么空氣被吸走了的聲音。 吳寶,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吳爸爸,重傷,以正當防衛免予起訴。吳mama,腦震蕩,昏迷。表妹,臉上一道刀口見骨頭,從右眼到左嘴角,縫了18針。小妹夫,右臂重傷。 最遺憾的是,表妹和小妹夫7歲的女兒玲玲因為失血過多沒有搶救過來,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46、邪魔作祟 握雨心是半夜從敲門的警察嘴里知道吳寶死了,她失魂落魄地趕到刑警隊的時候看見余下還活著沒失蹤的全在,大家都驚恐于吳寶的突然死亡,更驚恐的是,誰是下一個要失蹤或死亡的人? 從刑警隊出來已經很晚了。 “88!” “88了!” “靠!就怎么走了???你們不餓啊我……哎?這怎么是朝陽門刑警隊???” “那怎么了?” “吳寶不是死在大興那個鬼小區了嗎?干嗎把咱們拘到朝陽門刑警隊問話???” “是不是他們找到老玉米和木瓜特侖蘇的尸體了???” “那剛才也沒給咱看血淋淋尸體的照片啊是不是老公!” “閉嘴!誰說老玉米死了!他沒死!” 大家沉默地來到24小時的粥鋪,叫了點東西,雞覓食的老婆第一次沒有覓食,拿個筷子托著香腮在那挑辣椒絲:“老公,你說老玉米沒死那去哪了???怎么活不見尸死不見尸的???” “你丫有沒有心??!人家握雨心心情不好,你個烏鴉嘴就不能閉上!” “老公!”雞覓食老婆木呆呆地站起來,“老公?。?!” “干嗎?叫魂???看見鬼啦?” “不是!老公!我看見尸體了?。。。。。。。。。。。。。?!” 47、老玉米叫柳下惠? 雞覓食老婆見鬼一樣的行為著實嚇壞了大家,所有人回頭看,這前半夜粥棚的人并不多,三三兩兩地散坐著,離哥幾個最近的也就一個老頭,又一個老頭,還一對男女。 那男的不到四十歲吧,不太胖,方臉,淡眉毛,一雙慈愛的眼睛不時看著盤子里的土豆絲,嘴里嚼得很認真,好像好久沒吃了,花格襯衫,脖子上掛了一個西藏的天珠,左手戴了一個特夸張的大戒指,桌角擱了一個汽車鑰匙,看不出來什么牌子;那女的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背對著大家在那喝粥,呼呼呼地竟然出聲,好像很香的意思,瀑布一樣的長發服帖的披散在肩上,白色的吊帶長裙外面套一個小坎,那種蕾絲勾花的,襯的皮膚更白。 “老玉米?!” 大家像看見天外來客一樣幾乎要蹦起來,握雨心捂著嘴哭著走到老玉米跟前:“你們怎么出來的???嚇死我們了,看來木瓜特侖蘇也沒事,怎么不打個電話說一聲???一會去警察局說說讓他們去抓那些王八蛋,你個傻東西光吃土豆絲哪能吃飽??!服務員來個羊雜湯不放香菜??!老玉米!老玉米我都要嚇死了……” 還沒等握雨心哭完,坐對面的那個女的一拍筷子站起來了:“你丫誰???柳下惠你丫今得給我說清楚這娘們是什么人了吧?你丫嘀嚕嘟嚕說一大堆什么???” 幾句話把握雨心罵糊涂了,她松開緊握著的那個男人的手:“老玉米,木瓜特侖蘇?你們怎么了?你叫柳下惠?開什么玩笑,這名字一聽就是編的,你不是姓于嗎?木瓜特侖蘇你瘋啦?你不認識我啦?我是握雨心???你怎么、怎么……” “怎么個你媽屄???你罵誰是瓜???他姓于?柳下惠你丫又騙我,這娘們是你前妻嗎?不對啊,你前妻我見過啊一個大胖子,你說你結過幾次婚?要不這就是你的情兒。小美人,你丫也畫畫的吧,你那些破畫明我就從畫廊給扔出去。你還他媽瞎揮手什么啊,服務員買單!” “您要的羊雜湯馬上……” “馬你媽我他媽要了嗎?是這娘們點的,我看看,我們兩碗粥、一個土豆絲、一個草帽餅,一共67。來,60,這是個5塊,沒零錢了,免兩塊行嗎?行、也甭跟你丫廢話了,100的,你找吧!” 自始至終那個男的只是面露囧態地擺手,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跟在那女人后面走出了大門,握雨心和大家幾步追了出去,看見他們竟然上了一輛寶馬7系的車開走了。 “老玉米就是發財了也不至于不認咱哥們???他不是那樣的人,天盡頭有可能?!?/br> “你丫少廢話,那女的看長相是木瓜特侖蘇,就是今打扮的俗氣點,胳臼窩的毛都沒剃,木瓜特侖蘇是個挺清純的小丫頭啊,平時帶頭大哥叫的挺歡實的啊,還借給我200塊錢加油來著?!?/br> “那女的管老玉米叫柳下惠?他們……” “別瞎猜了,你們注意到沒有?” “你丫痛快點,注意什么?” “老玉米又戴上那個戒指了!” “什么戒指???” “屬狗的啊摞爪就忘,撒旦教的那個大戒指??!” 柳下惠和妻子坐在車里誰都不說話,老婆余怒未消,快到天通西苑了老婆突然說了一句: “老柳,不管你以前有幾個老婆,看在咱兒子的面上我都原諒你,只要你真心跟我過日子。我就是忍不住,我今不問你那女的干什么的,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會見到月月開心點??!” “寶貝!你怎么那么沖動??!你沒看那女的背后站一堆人嗎?你怎么知道她上來說認識你是什么意思?你就讓她說完,在公共場所她能怎么著啊,你沒看咱們出去的時候那伙人還跟出來了嗎?” 夫妻倆鎖車上樓,進屋后照例老婆不拖鞋蹲下來伸開雙臂:“我的寶貝月月吶?我的寶貝月月在哪里,快來讓mama親親!” 屋子里冰冷的要死,沒有任何人或生物答應,老婆穿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跑進兒童房,玩具、罩衣、故事書都在。 “李姐吶?我媽吶?” 去老太太那屋也一樣,頻譜儀、眼鏡、電視報都在,連腦力清的藥瓶都沒蓋好。 “老公你快來他們怎么出去也不跟咱們打個招呼??!還好我媽跟著,快給我媽打個電話,我去廁所!” 柳下惠撥打保姆的電話:“對不起,沒有這個號碼?!?/br> 查看了一遍,沒錯???拿老婆的電話撥還是一樣! 打老太太的電話,在她那屋的枕頭下響了。 警察來了一大堆,勘察完現場留下幾個做筆錄的: 問了些簡單問題,讓他們拿那個保姆的資料、照片、身份證復印件什么的,老婆去找了半天和家政公司的合同也沒找到,兩口子互相埋怨了一會一起找也沒有找到,最奇怪的是警察要的孩子的出生證明也沒有!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讓兩口子分別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叫到了兩個屋里。 劉美娟,女,27歲,中戲表演戲畢業。華誼兄弟簽約演員,近期在家調整,沒接戲。 柳下惠,798畫廊老板,離異。劉美娟是第二個老婆。 孩子3歲,男孩,叫月月。 劉小昆。男,39歲。中央美術學院基礎教育部講師,勵志成功畫室老板。 同居女友古佳,25歲,平面模特。劉小昆是第二個老公 孩子10個月,女孩,叫玉玉。 48、老婆?你誰??? 夫妻兩個人被監視居住,一個禮拜后偵查結果出來了—— 老玉米,男,39歲。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畢業自由職業者,城市探險資深專家,和老婆分居。 同居女友,木瓜特侖蘇,26歲。胸模,《金陵十三釵》的胸替,城市探險愛好者。 這房子是他們租來的。這車是借的。 他們沒有孩子,也沒請保姆,木瓜特侖蘇的mama在濟南老家。 “我沒和她同居??!我們各住各的屋,我記得……”老玉米怎么也想不起來怎么會到這個房子的? “你們住不住在一起那是派出所的事,我們是刑警,倆概念懂嗎?沒事在這簽個字,這案子就算結了?!?/br> 木瓜特侖蘇瘋了似的拉扯老玉米不讓簽字:“我的月月還沒找到呢!我媽也失蹤了!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月月吧!4年了,我從懷他那天開始就沒離開過他,我求求你們,我給你們磕頭了,我有錢,我贊助你們刑警隊一輛suv,牌子你們挑,只要你們能把我的月月找回來?!蹦竟咸貋鎏K拿著一大把的銀行卡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血從額頭流下來,嚇的幾個刑警趕緊好言安慰假意應承,把她送到醫院去包扎,留下一個跟老玉米說讓他處理好這女的,不行就通知合法家人。 老玉米坐在租來的房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到這的?我沒和木瓜特侖蘇同居,那我們怎么住這了呢?我分居了?那就是我還有老婆?有孩子嗎? 突然有人敲門,老玉米打開一看,是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后面還站倆女警察。 “爸爸,你怎么出差這么久不回家看妞妞,你看mama給我新買的芭比好看嗎?” “這是你老公吧!沒錯了吧!行!那你們一家子聊吧我們撤了!88小美女!跟阿姨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