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袁縱說:“沒你蓋得嚴實!” 夏耀終于炸毛了,指著袁縱說:“你丫再作,信不信我把你脫光了扔外面去?” 袁縱好像就等著這一刻,盼到后就心滿意足地睡覺了。 夏耀把水嘩啦啦一潑,盆子往地上一摔,氣洶洶地走回來。本想直接扎進被窩,結果瞪了袁縱一眼,還是多走兩步給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才回到自個床上。 這兩天,夏耀的耐心是徹底耗盡了,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被催醒了,就在那擺弄手機,磨磨蹭蹭且不干活呢。 “你快點兒,我都快睡著了?!痹罂偨y發話了。 夏小傭人不耐煩地哼道,“你睡你的,我擦我的?!?/br> “到時候你又把我吵醒了怎么辦?” 夏耀呲牙瞪眼,“許你吵醒我,就不許我吵醒你么?” “你沾枕頭就著,我一醒了就徹底睡不著了?!?/br> 夏耀克制克制再克制,結果袁縱又甩過來一句,“麻利兒的,有點兒自覺性?!?/br> 終于沒克制住,手機往被子上一摔,“爺不伺候你了!你愛找誰找誰去!”猛的扎回床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躺得像僵尸一樣。 袁縱也不說話,就那么沉默地靜候著,淡淡的哀嘆聲從口中發出,其實心里不知道怎么樂呢,就愛看夏耀生龍活虎的炸毛樣兒。 五分鐘之后,夏耀猛的將被子從臉上拉下來,“你不應該叫大粽子,你應該叫大祖宗!”說完暴走到衛生間,還是把家伙事兒準備齊全,回來給袁縱擦擦洗洗,一丁點兒都不含糊。 剛擦完,袁縱又說:“我想拉屎?!?/br> 夏耀急了,“白天不是拉了么?” “你怎么不說我去年也拉了?” 夏耀指著袁縱的腦門兒罵,“你丫就是屎做的!” 然后將袁縱兩條胳膊抽到身上,背著他往衛生間走,一般來說,袁縱小便都是夏耀親手接,大便都是背著他去衛生間。還要慢慢地放到馬桶上,再把褲子給脫了,拉完再幫他提上褲子,抽到身上背回去。即便從病床背到馬桶只有幾步路,夏耀還是不出好氣。 “你能不能吃點兒勁?你這樣我背著特別累?!?/br> 袁縱偏偏不配合,一米九的大個兒也好意思像條賴狗一樣趴在夏耀身上。背著的時候不吃勁兒,等背到馬桶上開始吃勁了,直接把夏耀拽坐到自己的腿上。 夏耀怕壓壞袁縱的腿,急忙要站起來,袁縱勾著他的脖子不放。 “你丫松手??!不松手我怎么起來?” 袁縱就是不松手,不僅不松手,還就著這個姿勢挺了挺腰,夏耀的屁股就頂在他的褲襠上,被蹭得渾身上下冒火星子。 “你還拉不拉?”怒吼一聲。 袁縱這才撒手,說:“你不給我脫褲子,我怎么拉?” 夏耀給袁縱脫褲子,脫完了看到一柱擎天的內景,嗓子眼兒一陣緊澀,使勁在他褲帶上薅扯了一把,就悶紅著臉出去了。 兩分鐘后,袁縱在里面召喚夏耀。 夏耀還沒歇過來呢,蔫頭耷腦地走到門口,“干嘛?” “拉完了?!?/br> “這么快?” “沒拉出來!” 夏氏咆哮聲再起,老子用鐵鉗子插爛你那沒事找事的菊花! 終于,把袁縱背回來,夏耀徹底完成了任務。心累加身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睡夢中仿佛感覺到有人親的臉,但一想袁縱都不能從床上起來,就當成做夢了。 第二天,袁茹定點兒過來照看袁縱。說是照看,其實就是來添亂的,她還沒有夏耀實用,夏耀說話損了點兒,可人家干實事??!袁茹整天跟這瞎白活,干啥啥不行。不過有人照看著,夏耀就能安心地出去給袁縱聯系醫生治療腳傷。從病房走出去,夏耀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磥碚焖藕蛟v也挺好,多運動運動,多干干活兒,體力恢復得特別快。 回來的時候,夏耀走到病房門口,正巧聽到袁縱在和袁茹聊天。 袁茹問袁縱:“哥,這幾天都是夏耀伺候你么?” “算是吧?!痹v說。 夏耀腳步一頓沒進去,在門外腹誹:什么叫算是??? 袁茹也問:“什么叫算是???” 袁縱掃了門口一眼,說:“他那種大少爺,我可指望不上?!?/br> 夏耀怒火中燒,一邊罵著一邊沖了進來,“袁縱我cao你大爺!老子這幾天少伺候你了?吃喝拉撒,哪一樣虧待你了?你特么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眼瞧著夏耀撲到床邊,袁縱身體靈活一轉,讓夏耀撲了個空。夏耀再想逮住他,袁縱居然從床上躥逃了。對,夏耀沒看錯,他居然從床上起來了,而且跑了好幾步。 “啊啊啊啊你丫竟然早就能走了,我劈死你!” 夏耀追著袁縱滿病房地跑,袁縱雖然行動自如,但看起來腳還是相當不靈便。夏耀雖然氣憤,但還是難掩心疼,追了幾步不追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徹底不搭理袁縱了。 194 這股悶火一直熬到晚上,有人在的時候不好發作,等袁茹和探病的人全走了。夏耀那張陰黑陰黑的硬臉往那一擺,簡直沒法瞧了。 袁縱還沒完沒了地斗氣。 “小妖子,扶朕上廁所?!?/br> “夏耀,跟你說話呢,給我削個蘋果?!?/br> “你再拿屁股對著我,我可上巴掌了?!?/br> 夏耀知道這個時候炸毛只能助長某人囂張的氣焰,最好的方法就是臊著他。 袁縱又往夏耀床上扔了一袋怪味豆,“你愛吃的?!?/br> 夏耀看都不看一眼。 繼言語刺激和零食誘惑均告失敗后,袁縱終于有點兒不淡定了,一大步橫跨到夏耀的床上。大半個身體朝夏耀傾了過去,兩條胳膊支在夏耀的腦袋兩側,滿目柔情地俯視著他。 “真跟我生氣了?” 夏耀臉上的肌rou紋絲不動。 袁縱在夏耀的后脖頸上捏攥了一下,“我這么疼你,你舍得么?” 夏耀差點兒被袁縱的“老虎鉗子”捏得眼前一黑,背過氣去。 袁縱見夏耀還不搭理他,直接大手一抄,不容分說地將人窩進懷里。像抱小孩一樣的把夏耀強按在腿上,手臂圈著他的后背,粗糙的手搓撫著他的臉蛋。 “我跟你鬧著玩呢,多大點兒事???不至于生氣?!?/br> 夏耀終于開口,“是,但凡是您干的缺德事,那都是鬧著玩的,都不至于。我要是說錯一句話,天都得塌下來!” 袁縱,“……” “每次都拿爺們兒的標準要求我,自個卻偷偷摸摸搞大姑娘那一套??!” 袁縱,“……” “好意思么你?”夏耀終于吼了出來,“三十多歲的人了,白活了” 袁縱明明很爺們兒地摟抱著夏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被媳婦兒數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實在繃不住了,終于從嘴角甩出一絲默認的笑容,轉瞬即逝。 夏耀總算在與袁縱的唇槍舌戰中占據一次上風位置,當即迫不及待地顯擺自個的勝利成果,揪住袁縱的小辮子一個勁地拽,“你瞧瞧,我說到你心坎了吧?哼哼哼……” “我不是想讓你多活動活動么?你平時沒病的時候我使喚過你么?” 夏耀噘嘴,“我根本不是計較干多少活兒的問題,我是cao心你的病。你要是早點兒告訴我你身體好了這么多,我就不至于著這么多天急了!” 袁縱定定地看著夏耀,不說話。 夏耀越說越來氣,最后一煩直接去推袁縱。 “你離我遠點兒?!?/br> 袁縱強行將夏耀按住,一只手擰住他的下巴,說:“你再給我噘個嘴,我就松手?!?/br> “滾一邊去?!?/br> 袁縱直接把捏在夏耀下巴上的手轉移到他的兩頰上,大力箍攥著,將夏耀兩個臉蛋的rou全都擠到中間,嘴巴自然嘟起來。夏耀兇殘地用手去薅袁縱的頭發,袁縱獰笑一聲,直接對著夏耀的“金魚嘴”親了上去。夏耀薅著薅著,手就轉向了。 兩個人激吻長達半個小時。 從住院到現在還沒敢親熱過,袁縱肺炎剛好的那兩天,也只敢親親夏耀的臉蛋。直到確定徹底痊愈了,才敢這么激烈地折騰。 夏耀也是個長時間沒嘗到rou的小饞崽兒,逮著一口鮮rou就咬住不撒嘴,把袁縱的嘴唇都嘬出血了,把兩個人的褲襠都給嘬出“狀況”了。 停下來的時候,袁縱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夏耀的眼角撫去,沉聲道:“真好看?!?/br> 夏耀哼一聲,“你不說沒有人樣兒么?” “我的意思是好看得不像個人了?!痹v總算說出實話。 夏耀特不禁夸,聽完這話當即爽快表示,“看在你這么實誠的份上,裝病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哈哈哈……” 袁縱把夏耀松開,說:“使喚了你這么多天,今兒我也慰勞慰勞你?!?/br> “咋慰勞?”夏耀目放精光。 袁縱說:“給你擦一次?!?/br> 夏耀眸中的邪光異彩瞬間黯淡,“你是指這個???” “不然呢?”袁縱故意問。 夏耀將修長的四肢舒展開,七仰八叉地橫在床上,淡淡道:“沒事,來吧?!?/br> 袁縱干起活來比夏耀細致體貼多了,給夏耀擦臉的時候先把頭發用手撩到后面,露出完整的一張俊臉,然后才緩緩地從外圈到內圈擦。耳后、下巴,眼角……擦得特別細致,力度也掌握得剛剛好。 夏耀審問袁縱,“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親過我的臉?” 袁縱把毛巾投了投,又擦了一遍,“是親過?!?/br> 夏耀問了一個特二的問題,“為啥親?” “你說為啥親?”袁縱使勁捏了夏耀的鼻子一下,“瞧你往那一躺,可憐見的,就想親?!?/br> 夏耀撇了撇嘴,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袁縱又擦到了夏耀的脖子,夏耀本來就敏感,吃素多日更是摸不得碰不得。袁縱一擦就縮脖子,一擦就縮脖子,用下巴和鎖骨把脖子藏得嚴嚴實實的。 “哈哈哈哈……別擦這……哈哈哈……” 袁縱使勁扳著夏耀的下巴,強行給夏耀擦。夏耀慢慢適應過后,又換成了另一種癢。從心底往外滋生,毫不含糊地帶動著呼吸都粗了。 袁縱又加了些熱水,再擦的時候直接把熱毛巾貼在了夏耀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