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內褲還能丟?是你扔在哪忘了吧?” 袁縱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臉上刮蹭著,充滿暗示性的語氣說:“我每次洗干凈都放在同一個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丟的,是隔兩天丟一條?!?/br> “人家偷你一個老爺們兒的小褲衩干嘛?再說了,除了我誰還能進你的臥室?難不成是我偷的?別逗了??!” 袁縱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問:“你怎么就這么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滯,正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宣大禹打過來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還強壓著不敢讓袁縱看出來。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著,繼而一陣爆裂聲在手機那頭響起。 “夏耀,你隱藏夠深的,你真特么讓我刮目相看?!?/br> 夏耀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掛斷了。 剛要起身穿衣服,卻被袁縱的一股大力強行扭住。 “干嘛去?”袁縱臉色有點兒陰。 夏耀底氣不足地說:“我聽大禹那情緒有點兒不對勁,我想過去看一眼?!?/br> “你去哪看?你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br> “我怕他出事?!?/br>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能出什么事?”袁縱語氣陡然強硬,“你要敢離開這張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 夏耀迎上袁縱威懾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識開始塌陷。 “鎮不住你了是不是?給我老實待著,有事明天早上再說!” 夏耀本來就在宣大禹對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這么一嚇唬,心里想不慫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br> 袁縱霸道強硬地將夏耀斂進懷里,別說走了,姿勢都甭想換一個。 125 王治水找到摩的之后,試探性地給宣大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竟然通了。 “沒完沒了打個什么勁兒?我跟你說……甭跟我解釋……沒用……” 王治水聽出宣大禹醉了,忙問:“你在哪呢?我接你去!” “我用得著你接?我就是死在這家會所……也特么是我活該……” 王治水一聽“會所”倆字,瞬間想起初識宣大禹的那一晚,他買醉的酒吧旁邊的那家會所。二話不說,開著摩的直接奔了過去。摩的前面是敞篷的,雖說已經五月份了,可晚上的溫度還是很低的。王治水中午出來那會兒穿得少,這會兒溫度一降,呼呼的冷風往襯衫里面灌,縮著脖子聳著肩,凍得像個孫子一樣。索性沒白挨凍,王治水到那就找到了宣大禹。 這次改成他背著宣大禹,雖然他人瘦個兒矮,但是干過粗活,還是有點兒勁的。而且宣大禹的腦袋耷拉在王治水的肩膀上,讓他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這么一來,王治水突然就想煽情一把,不打算開摩的送宣大禹回家,而是背著他繼續前行,重走這條曾給彼此留下“美好回憶”的緣分之路。 可惜,王治水大大高估了自個兒的體能。 走了還不到兩里地,王治水就開始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咬著牙又走了幾百米,便開始呼哧亂喘,搖搖晃晃?;仡欁约嚎部赖慕洑v,用心中執著的信念和毅力硬撐了二百多米,意志力也不好使了。再憑著所謂的真愛玩命掙扎了不到一百米,真愛也扯淡了。 咋辦?繼續走起碼還得走個十幾倍的路程,根本不可能完成。 原路返回?剛才那一段不是白背了么? 正想著,宣大禹突然在王治水肩膀上嘟噥了一句。 “上次竟然把你認錯了……竟然把你認成王治水那個孫子了……” 我草!大哥我本來就沒勁了,您能別逼我把你丫扔在馬路上么?王治水悲憤交加地怒瞪了宣大禹一會兒,還是把宣大禹拽到了背上。 回去的路更加艱難,王治水一點兒都不冷了,大汗珠子嗖嗖地往下滾。也不煽情也不浪漫了,背不動了就直接把宣大禹往地上一甩,歇過來之后再繼續背。后來肩膀都抬不起來了,直接夾著宣大禹的兩腋在地上拖拽。足足忙活了一個多鐘頭,才把宣大禹背到摩的旁。 王治水腹誹:真cao蛋,這點兒工夫搭的,一早就開車比什么不強? 因為王治水臨時租的房子比宣大禹家要近一些,王治水為了省點兒油錢,還是把宣大禹拉到了自個兒的住所,一個養雞養豬又種菜的農家院。 躺在床上,宣大禹還碎碎念叨著。 “我的青春啊……就這么埋葬了么……我這幾年就是空白的……我的心還停留在十七八歲……夏小妖啊……一直都是哥們兒我的……” 王治水同情地看著他,“你還真是個情種?!?/br> 宣大禹強行束縛住王治水的手腕,一口朝他的臉啃了上去。 “老子cao死你……讓你丫跟男人瞎搞……” 王治水突然想起偶像劇的經典橋段,男主喝醉酒都會認錯人,然后小三就趁著這個機會以假亂真,第二天纏著男主要求他負責。既然宣大禹已經認錯了,不如將計就計,雖然王治水對宣大禹算不上癡心,但妄想還是有的。想想日后那錦衣玉食的生活,王治水覺得自個捂了二十多年的小菊花這么交待了也挺值的。 結果,衣服都脫了,氣氛也渲染好了,宣大禹居然在這個時候把王治水認出來了。 “哼哼……王治水……對吧?” 王治水恨得直咬牙,馱著你的時候你丫沒把我認出來,罵人的時候你丫沒把我認出來,現在你特么把我認出來了?。?! 影帝繼續展現他戲骨的實力,目光瞬間變得凌厲,下巴微挑,神色傲然地掃視著宣大禹,哼道:“你丫看清楚了,我是夏耀!” “裝,你再裝,我跟你說,我會把妖兒認成你,但不會把你認成妖兒?!?/br> “為啥?” “因為你沒那硬性條件?!?/br> 王治水恨恨地磨牙,行!瞧不起我是吧?你等著…… 宣大禹迷迷瞪瞪睡著之后,王治水偷偷推開門走了出去,這會兒已經是三更半夜,房東已經睡熟了。王治水輕車熟路地摸到雞窩,瞬間薅住一只母雞,擰著脖子拎到自個房間的窗根兒底下。 “對不住了,誰讓你起了這么個千人騎萬人cao的賤名兒,只能借你的血給老子的幸福開路了……”說完猛的一刀割在雞脖子上,結果不夠狠,雞沒死還一個勁地哀嚎。 房東房間的燈突然亮了,王治水趕忙順著窗戶跳回房間。結果手里的母雞沒攥住,猛的躥到床上,在宣大禹身上玩命撲騰,血淌了一床,雞毛散落一地。 宣大禹瞬間醒了,不由的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哪來的雞???” 王治水上躥下跳去逮雞,好不容易逮住了,這一刀下去整個雞腦袋都掉了。 宣大禹剛才就是詐醒,沒一會兒的工夫又睡著了。 王治水取到雞血之后,在自個兒的菊花深處捅了兩下,又在宣大禹的陽物上抹了一些。床單上就沒必要了,這只母雞臨死前已經為他灑了一床的“恩澤”。 只是這一屋子的雞毛真夠讓人頭疼的。 王治水忙活了大半宿,把雞毛清理干凈,把地上的血跡擦干凈,又把一屋的穢物連同死了的那只雞偷偷扔到隔壁家看門狗的窩里,證據全部銷毀。然后,氣喘吁吁地躺回宣大禹身邊。剛要閉上眼睛,宣大禹的手機就響了。王治水拿過來一看,夏耀偷偷發過來的一條短信,問宣大禹現在在哪。 王治水心眼一動,把地址告訴了夏耀。 袁縱剛一走,夏耀就迫不及待地朝王治水的租房里趕去。將近一個多小時才找對地方,夏耀推門進去的時候,房東正站在雞窩旁邊罵:“誰家的狗又特么叼走我們家一只雞?” 夏耀客氣地問:“王治水是住這么?” 房東還沉浸在丟雞的悲傷中,聽到這話只是敷衍地給夏耀一指,便繼續指桑罵槐。 夏耀敲了敲門,王治水假裝沒聽見,宣大禹睡得死沉死沉的。夏耀見門沒鎖,便一使勁將門推開了??吹椒块g內的情景,夏耀如遭雷擊。 床單上血痕遍布,作案現場實在是太兇殘了,王治水菊花上的血痕都漫到屁股蛋上了,宣大禹的陽物更恐怖,簡直就特么是血做的!對于夏耀這種大偵探家,刑警大隊的主心骨,想不一眼破案都不成。 宣大禹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瞬間醒了,眼睛一掃床單,不由的屏住呼吸。再望一眼門口呆愣愣的夏耀,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怎么回事?” 夏耀怎么都想不通,這事怎么就能發生在宣大禹和王治水的身上? “隱藏得深的人是你吧?你他媽才讓我刮目相看呢!” 夏耀扭頭就走,媽的,一宿沒睡覺,就為了一大早來看這個! 夏耀都走了好幾分鐘了,宣大禹才回過神來,眼睛掃著身下,再看著王治水的屁股,滿床的作惡證據,這回人證物證俱在,完全沒有抵賴的余地。 他用手試著拍了王治水一下。 王治水艱難地睜開眼,故作虛弱地說:“別碰我,我渾身上下都……疼……” 宣大禹正懊惱糾結的時候,突然掃到枕頭邊的雞毛。 “呃?哪來的雞毛?” 王治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還有漏網之魚? 宣大禹扭頭掃向王治水,疑惑的目光定定地注視著他,王治水的心臟仿佛停跳。直到房間里的大氣壓降為負數,宣大禹才開口。 “你昨天晚上現原型了?” 王治水,“……” 126 “什么?你說大禹跟偷他錢那小子搞到一起了?”彭澤聽到夏耀的爆料瞬間石化。 “哎,前兩天我還琢磨大禹跟王治水合伙欺負袁茹的事,一直想問就是不接我電話。結果又整了這么一出重口味的,現在徹底不用問了,啥都明白了?!?/br> 彭澤唏噓,“大禹這嘴可夠嚴實的?!?/br> 夏耀沉思了片刻,說:“不過當時那個場景明顯是強迫性的,特別血腥?!?/br> “有多血腥?”彭澤好奇。 一提起這事夏耀瞬間想捂胸口,簡直不堪回首??!自虐般地將當時的場景細致地描繪了出來,彭澤聽完之后眼睛都直了。 “不至于吧?我和小sao兒真槍實戰了那么多次,多重口的都試過,也沒出現過這種場面啊……額,我忘了你不待見我倆這種事,得得得,不提了?!?/br> 夏耀態度急轉,瞬間抓住彭澤的手,“你說吧,詳細地說說?!?/br> 他現在心里急需治愈,消除他對這種事的恐懼感。 “我跟真真第一次就是在他家,平時就是親親摸摸,偶爾來個口爆就是極限了。那天喝了點兒酒,一激動就上了。當時也出血了,不過沒你剛才說得那么血腥。后來他跟我說那是他第一次什么的,我沒往心里去,他丫那么sao,肯定不止被我一個人干過?!?/br> 夏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彭澤又問:“你說……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有感情???” “廢話,你養只貓養只狗在一起時間長了還難舍難分呢,更甭說人了?!?/br> “也是啊,習慣這個東西真坑人?!迸頋陕燥@憂郁。 夏耀納悶地打量著他,“你問這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