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袁縱聽到這話,直接托著夏耀的屁股將他抱起。夏耀面孔急速升溫,倍感屈辱地用手薅住袁縱的頭發,掙扎著想要下來。袁縱卻不依不饒地將舌頭轉移到夏耀的耳朵上,舔吻重壓,含撫吸吮,夏耀瞬間發出崩潰的抗拒聲。 “滾……尼瑪……” 夏耀罵得越兇,袁縱欺負得越狠,對于夏耀這種窮憋了數年的光棍而言,無需太多技巧,稍微撩撥一下電感就來勢洶洶。袁縱強吻夏耀的脖頸,夏耀身體劇烈地掙扎晃動,口中叫罵聲明顯變了腔調。袁縱順勢將手滑入夏耀的衣內,兩根手指逗弄夏耀的乳尖,夏耀瞬間像被電擊了一樣,腰身狂肆抖動。 “啊……你特么給我滾……” 夏耀幾乎薅掉了袁縱一撮頭發,胸口的電流還是瘋狂地往小腹涌躥。袁縱逗完一邊的乳尖又轉移到另一側,柔軟的紅點變成yingying的小豆,夏耀幾乎被這莫名的酥癢刺激得潰不成軍。 感覺到胸口一涼,t恤下擺被卷起,身體驀地上升,濕潤的觸感在小腹上著陸。 夏耀額頭瞬間浮起一層汗珠,腰身扭擺晃動間感覺到袁縱下體的變化,開始不顧一切地抵抗。拳頭反復捶擊袁縱的后肩位置,手死死壓住衣擺,不讓袁縱的舌頭觸到“雷區”。 袁縱軟肋被挾持,手臂松了松,抬起眼皮直視著夏耀。 夏耀也盯著他。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視了幾十秒,夏耀心中有種意念正在崩塌,他強撐著不讓殘磚爛瓦倒下去,嘴角咧開一個牽強的笑容。 “別鬧了,我都餓了,你這有沒有什么吃的?” 其實這一刻,袁縱本可以強行繼續,但是身體防線易攻破,當下半身清醒,反饋到心理層面,他知道夏耀接受不了。他是狙擊手,愛情這個目標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去靜候,機會只有一個,他不舍得在夏耀身上濫用。 袁縱放在夏耀臀瓣上的手募的松開,問:“想吃什么?” 夏耀推開袁縱,單腿跳到軟墊旁坐下,也沒開燈,夾著腿穿襪子。 “隨便,有什么吃什么?!?/br> 57 夏耀從更衣室出來之后又去了衛生間,在里面潛伏了半個鐘頭之久。等往廚房那邊走的時候,已經有rou香味從里面飄出來了。 “你還現做???我隨便吃一點兒就成了?!?/br> 等進了廚房,看到那些還未完工就已經色澤誘人,香味撲鼻的半成品,夏耀就把這句話收回了。草草一看,有大骨頭有雞rou有蝦有魚,中午在飯堂吃飯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么豐盛,這些原料都是從哪冒出來的?怎么那么現成呢? 袁縱那邊溜、爆、燒、炸,動靜特別大,夏耀也就懶得問那么多了,乖乖地坐在小飯桌前等著吃。 沒一會兒,第一道菜端上來了。 “這是什么菜?”夏耀問。 袁縱說:“這是我們東北的一道特色菜,花椒嫩醉雞?!?/br> 夏耀本想等袁縱都做完了,兩個人一起動筷,可擺在這實在太勾人了,于是決定先嘗嘗。這雞rou是袁縱用陳釀了8年的花雕酒提前浸泡的,酒香nongnong,雞rou嫩而不生、透而不老、爛而不化。夏耀試吃了一口,人和雞都醉了,又被花椒的香麻喚醒。 太尼瑪好吃了?。?! 夏耀本來只想嘗嘗,結果一塊不過癮又來第二塊,第二塊吃不夠再來第三塊……直到袁縱把第二道菜端上桌,夏耀的注意力才轉移。 袁縱用17味料烹制出一碗醬香濃郁,色澤紅潤的醬骨架,也是地道的東北菜。 夏耀迫不及待地下筷。 一口啃上去,鹵汁包裹在酥爛的龍骨上,骨香rou爛,鮮香不膩,特別入味,特別解饞。 啊啊啊啊……好吃好吃!夏耀除了好吃,腦子里已經沒別的了。 過了一會兒,又上了沙鍋對蝦、燴酸辣干絲和鴨腰燒口蘑,最后一道菜是最具東北特色的豬rou酸菜燉粉條。 夏耀本來對酸菜不怎么感冒,可袁縱做出來的酸菜顏色白里透黃,清爽脆生,酸菜心兒還夾帶著絲絲甜味。 “這個酸菜從哪買的?”夏耀問。 袁縱淡淡說:“這是我自個腌的,超市買的酸菜沒什么味兒?!?/br> 粉條也是袁縱自個兒做的,沒有任何添加劑,柔潤嫩滑,爽口宜人。五花rou選自野生豬,肥rou里面的油被大火煸出來,薄而透明,再經過酸菜的稀釋,肥而不膩,特有嚼勁。 “好吃,嗯,好吃,真香……” 夏耀一口接一口,頭都不抬。本來還想維持平日里那清高冷傲,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爺形象,但是沒辦法,好吃得已經讓他忘乎所以。吃到半飽,才感覺到袁縱幾乎沒怎么動筷,抬起眼皮看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個兒。 夏耀嘴邊粘了一層的油花,努力擺出一個中庸的笑容。 “還湊合?!?/br> 袁縱最后做了個甩袖湯,夏耀喝了大半碗,撐得快走不動道兒了,才戀戀不舍地和一桌的剩菜告別。 其后的幾天,夏耀就像魔怔了一樣,每天下班都到這蹭暖蹭飯。袁縱換著花樣給他做,夏耀酒足飯飽后才開車回家。 58 又到了周五,夏耀早早地收拾好東西,看了下表,剛三點半,估摸一會兒就能下班了。正在掐算著到袁縱那的時間,結果大隊長的指示就過來了,有緊急任務,派出他和小輝、張田仨人出警。 這次抓捕的對象是個慣犯,叫趙翔,16歲就因為流氓斗毆被勞教,其后的20年里曾8次犯事。這次是警方接到情報,趙翔通過不法途徑獲取槍支,才立即展開行動對其進行抓捕。 制定了作戰方案后,三個人前往趙翔所在的小區進行便衣預伏。 六點多,當夏耀邁上一樓的第四級臺階,二樓過道的聲控燈忽然亮了。夏耀抬頭一看,迎面走下來五個壯漢,為首的正是趙翔。原來趙翔打算提前行動,比警方事先得到的情報多兩人。 如此形勢,讓小輝和張田禁不住捏了把汗。 “沒事!”夏耀鎮定自若地安慰其他倆人,“你們跟著我行動?!?/br> 與此同時,趙翔等人也發現了夏耀、小輝和張田。知道被堵住,五個人揮舞彎刀、尖頭鋼管發瘋似的向下沖,一場遭遇戰在狹小的樓道爆發。 為了防止“跳彈”傷及樓下的市民,夏耀三個人只能用警棍或是徒手與五個壯漢硬拼。其中兩個壯漢看夏耀美目俊朗,細皮嫩rou的,以為是來這充數的,便先朝夏耀沖過來,打算撞開他硬闖出去。 結果夏耀先是一個轉身橫掃腿,用右側彈腿假裝攻對方下盤,然后用左轉身橫掃腿攻擊其上盤。硬生生地將一個壯漢踹至門口,頭撞到后面的墻,半天沒爬起來。又一個漂亮的接腿涮摔,成弧形擺蕩將另一個壯漢狠狠摔出。 解決了旁邊的兩個,夏耀才發現一個壯漢在旁邊揮刀亂砍。張田左臉中了一刀,鮮血直流。夏耀飛撲到張田身邊,施展擒拿術,打倒這個壯漢,搶過彎刀。張田使出最后的力氣將這名暴徒壓住,給他戴上了手銬。 夏耀轉身再去看小輝,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趙翔正用槍指著小輝的腦袋,一步步往樓下撤。夏耀看準時機,來了一招極其冒險的徒手奪槍,這是從袁縱那學的,但是完成程度遠不如袁縱那么漂亮。 趙翔作案數起,起碼是有一定身手的,夏耀動作敏捷地將趙翔的槍口轉向,卻沒能將他手里攥握的槍奪走。兩個人纏斗了一陣,抱著滾下樓梯,槍從樓梯轉彎處掉到一樓,被小輝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撿起。 夏耀的手肘撞到樓梯欄桿,一陣麻痛侵襲到大腦皮層,他咬牙忍著,死死按住趙翔不撒手,直到外面沖進來幾名民警援助。 最終,五名暴徒全部被制伏,押送上了警車。 張田被緊急送往醫院,臉部受了重傷,從左邊的額頭直達左鼻骨,縫了18針。 “哥是不是毀容了?”張田問夏耀。 夏耀安慰他,“沒事,爺們有點兒疤更性感,你看有的人還專門往臉上紋兩道疤?!?/br> 張田突然有點兒哽咽,“今兒要是沒你,我們哥倆的命全都撂這了?!?/br> 小輝在旁邊默不作聲,眼圈也紅了。 過了一會兒,張田的家人來了,夏耀和小輝離開了病房。都快走到醫院門口了,小輝在夏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夏耀才感覺手臂不同尋常地絞痛。 “你先走吧,我打個電話?!毕囊托≥x說。 小輝走了之后,夏耀到骨科照了個片子,才發現骨折了。全部包扎完之后,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夏耀打了一輛出租車,原本是奔著家的方向走的。結果走了大半程,夏耀突然開口:“師傅,我不去王府井了,去建外大街……” 59 出租車在袁縱公司的大門口停下,門口的警衛看到夏耀,笑著朝他點頭示意。走在長長的甬路上,看著訓練室的燈光被細密的柳樹條切割成無數道光線,夏耀平穩了一路的心跳,莫名地亂了節奏。 袁縱一直沒走,也沒給夏耀打電話,好像料到他會來似的,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一副造型出現??吹较囊觳采系膴A板,袁縱冷硬的面孔清晰地浮現難以掩飾的痛色。當兵這么多年,大傷小傷都經歷過,子彈削骨也不過是一擰眉的事,從沒有一處傷讓袁縱覺得如此觸目驚心,以至于好半天才開口說話。 “怎么弄的?” 夏耀倒像沒事人一樣,“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磕的?!?/br> 同樣是輕描淡寫的口吻,但是夏耀在和同事說起這事與和袁縱說起這事,內心的情緒是完全不同的,想收到的回應也是截然相反的。 袁縱沒說什么,大手扣在夏耀的后腦勺上,攬著他往屋里走。 “今兒做了什么好吃的?”夏耀問。 袁縱故意板著臉說:“沒有?!?/br> “怎么會沒有?我不就來得晚一點兒么?不至于一點兒都沒給我留吧?” 袁縱斜睨著夏耀,“你都把自個胳膊碰折了,我還給你飯吃?” 夏耀急了,“也不是我自個故意弄折的??!當時情況危急……” “得了!”袁縱打斷夏耀,“老實待著,我去給你端?!?/br> 夏耀餓得坐不住,一路跟著袁縱到廚房,一邊伸著脖子看一邊說:“嘿,我傷的是右手,沒法使筷子,你給我挑點兒可以用勺子吃的。對了,今天的主食是什么???” “面條?!?/br> 面條……夏耀懵了,“沒有其他的么?” “沒有?!?/br> rou丁炸醬,西紅柿雞蛋打鹵,像是機器壓出來的手搟面……袁縱給夏耀盛了滿滿的一碗,拌好之后,在夏耀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夾起一筷子朝他嘴邊送去。 “吃?!?/br> 夏耀立刻表現出反感情緒,“用不著你喂,我可以用左手慢慢吃?!?/br> “你不吃我吃了?!痹v說著就把碗撤了回來,夾起面條朝嘴邊送去。 “別別別,我吃!” 夏耀真是餓極了,也就不計較那么多了,由著袁縱喂他吃。袁縱的節奏掌握得特別好,就像經過專門的訓練,一筷子接著一筷子,送的又準又合時宜。夏耀開始還有點兒別扭,慢慢地就適應了,開始邊吃邊滔滔不絕地白活起來。 “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就我們辦公室的那個張田,他那張臉,從這一直到這,口子有這么深……” 整棟樓的燈都滅了,唯獨一個房間亮著暖淡淡的燈光。饞人的飯香味兒從窗口溜出,混雜著絮絮叨叨的說話聲,為夜晚平添了幾分靜謐。夏耀盤腿坐著,嘴巴不停地蠕動。袁縱手里的筷子不間斷地朝他的嘴邊送去,注視著他的目光深沉濃重。 夏耀把袁縱遞到嘴邊的面條吸溜進去,問袁縱:“你怎么不吃?” 袁縱淡淡回道:“我吃過了?!?/br> 事實上,袁縱一口都吃不下去。 “你丫不等我!”夏耀在袁縱膝蓋上踢了一下。 說完這話,夏耀自個都愣了。袁縱為什么要等他?他為什么想讓袁縱等?不就蹭個飯么?怎么這么多事呢? 袁縱問夏耀:“還吃不吃?” 夏耀點頭,“吃,再來一碗?!?/br> “你都吃兩碗了?!痹v提醒他,“晚上吃多了不消化?!?/br> “沒事,我白天體力消耗大,多吃一碗不礙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