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
“何以見得?”王老道瞇著眼睛又問。 “嘖!” 張延拓咂舌道:“要知道,以這幾十年的醫學條件來說,一個人腦死亡之后,也能通過儀器維持,每天打一些營養液之類的東西,那人也能像活著一樣!” “是這意思!” 我往前湊了兩步,搭言道:“而且腦死亡之后,魂靈就已經出竅了,那是陽壽已盡的表現,這剛好符合借陽壽的條件!” “對!” 王老道恍然大悟,抬起手直拍額頭。 嘿……他又明白了! “那……那這又不好查了??!” 王老道倒吸一口涼氣,憂愁地說:“云城境內,大大小小的醫院二十多家,即便那人比較有錢,會去住大醫院,那也有個七八家??!” “對啊……”我無奈道:“事到如今,似乎只有逐一排查了,走吧!” 一邊說著,我沉沉嘆氣,拍了拍王老道的肩膀,就要跟他一起往外走。 “慢著!” 就在我倆剛轉過身的時候,后邊的張延拓突然叫住我們。 “怎,怎么了?” 我扭過頭,好奇地問到。 “哎……一個是我師叔,一個是我兄弟,既然找到我的門上了,我就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 一邊說著,他抄起桌子上的手包,在里邊翻了一陣,掏出一沓名片。 “這些你們拿著!” 他將名片遞過來,微笑著說:“這些都是云城各大醫院負責人的名片,你們盡管聯系他們,提我的名字,他們會幫你們辦事的!” “好,真是太謝謝了!” 我微微一笑,將名片接過來,又沖張延拓道謝。 不得不說啊,這小子真的很會做人,他沒付出什么,更是沒有費力,卻對我們有所幫助,我們還得感激他。 奶奶的,他可真是個聰明人! “謝謝哥,我們就先撤了!” 我微微一笑,沖他抱拳拱手。 他則是揮揮手,沖我咂舌:“嘖……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去忙你們的吧!” …… 出了火葬場,開車到市中心。 找了個小賣店,買上兩瓶礦泉水和兩包香煙,我和王老道往馬路牙子上一坐,就開始挨個拿著名片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報上張延拓的名號,他們總會給我們別的電話號碼讓我們接著打。 因為這些人都是云城各大醫院的負責人,而我們想找一個病人,這都是他們手下醫生管的事。 但是他們又不好駁了張延拓的面子,不能不管我們的事,所以只能往下安排。 一連打了三十多個電話,我和王老道一共抽了一包半香煙,每個人喝了兩瓶礦泉水。 終于,迎來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那就是在云城第一醫院,有一個在監護室住了二十多年的病人。 這位病人,二十多年前入院,那時候他才二十啷當歲,就已經宣布了腦死亡。 可家里不認,也舍得花錢,于是他每天都靠儀器和營養液維持生命。 可就在幾個月前,這位病人突然好轉了,甚至是在一夜之間就好轉了,從一個腦死亡的“死人”,突然變得活蹦亂跳,醫生和護士都驚呆了。 醫生問病患家屬這是怎么回事,其家屬遮遮掩掩,只說是請了老中醫,一下子把患者給治好了,其余的一概不提。 就這樣,這位患者就出院了,精神頭還挺足,恨不得比正常人都有精神! 這件事存在著很大的疑點,我們必須要去調查一下。 因為這位病人的所有經歷,其中的各項條件,完全滿足了借陽壽所需的種種。 嘶…… “走,去第一醫院!” 放下電話,我扭頭沖王老道說到。 “怎么,有眉目了嗎?”他掐滅手中煙頭,呲牙咧嘴沖我問到。 “你就走吧,別廢話了!” 我拉著他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我發動汽車。 一定要把這個病人的事給弄清楚,因為他這一切都很可疑! …… 第410章 別墅區的道士 到了第一醫院,一位女醫生接待我們。 她看起來有個三十多歲,很有氣質,估計是醫院里的一個小領導。 但我們并沒問那么多,因為我們也知道,隨便來查醫院患者的個人資料,是違規行為。 要不是張延拓找了人,我們還真開不了這樣的后門。 “哎呀……” 女醫生皺著眉頭,拿著一個大檔案本,一邊翻看一邊嘬牙花子。 “嘖……要不是有張廠長的關系,可不能讓你們看這些資料??!”她撇著小嘴說到。 “是,我謝謝您,勞駕您抓點緊,我們真有事兒!”我趕忙笑著說到。 “我當然知道你們有事兒!” 她不抬眼皮地說:“不光你們有事兒,我也有事兒啊,可是這出院記錄,不得一頁頁地翻,一行行地看嘛,是不是?” “對……那您……自便吧!” 我無奈一笑,真佩服他們這種辦事效率。 不過俗話說,要的飯不能嫌餿,畢竟是我們來求人家辦事,可不就得上趕著嘛! “哎,找到了,應該是這個人!” 突然,女醫生一聲大叫,將檔案本朝我遞過來。 我低頭一看,這上邊的字歪七扭八,好像一條條毛毛蟲,我壓根兒就看不懂。 “嘿……勞駕您給念一下吧!”我呵呵一笑,客氣地又沖她說到。 “沒問題!” 她又是一撇嘴,拿回檔案本,仔細低頭打量。 “蔡鵬,男,22歲……” 她說,檔案上記載,這個患者叫蔡鵬。 而蔡鵬在二十多年前發生意外,造成腦死亡,年齡永遠停留在了23歲。 可他家里人不愿意,再仗著家里有點錢,所以家人就讓他一直躺在醫院觀察室,用儀器和藥水維持他的生命,一直到幾個月之前。 幾個月前,蔡鵬突然蘇醒了。 要知道,這簡直是醫學奇跡??! 而且他醒來之后,跟22歲暈過去的樣子一樣,身體素質也是那個樣子。 本來醫生們想留住他觀察一下,可他家里人非要出院,于是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蔡鵬……” 我微微點頭,咂舌問:“他的地址,聯系方式什么的,您這有沒有???” “有!” 女醫生呵呵一笑,抄起筆和紙,一筆一劃給我寫下了他的地址。 當然了,即便她寫的那么認真,字跡卻還是特別潦草,這或許就是當醫生的“職業病”。 “得嘞,謝謝您,有事您說話,我叫言有理!” 我接過紙條,樂么滋地往外走。 她卻搖搖頭,無奈地說:“得了吧,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有事找你啊,就說明我肯定沒好事兒!” “得,那您忙著吧!” …… 拿著紙條出了醫生辦公室,王老道正在走廊坐著等我。 “怎么樣,有線索嗎?” 見我出來,他立馬起身問到。 “廢話!” 我得意一笑,將手中紙條輕輕抖擻兩下。 “這就是那小子的地址,那小子叫蔡鵬,咱們走著!” “好,走著!” 王老道呵呵一笑,跟我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