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沒想到金萬年還有后話,這可就不簡單了。 我看向王老道,他無奈地朝我眨眨眼,轉回頭,還是滿口答應。 無奈之下,我也不能說別的了。 就這樣,在“賊窩”住了一宿,轉天一早,我和王老道,帶著金鐵霖坐上了趕往云城的火車。 帶著他坐火車,我們就放心多了。 因為他是專業的“高買”,在這車上干這行的,不是他的朋友,也能算上同行。 和他一起,就沒人敢偷我們了,所以我們一路上還算放松。 下車之后,金鐵霖表現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畢竟他是混南方小城市的,一到云城這種大都市,立馬撒了歡兒。 倒不是撒歡去玩,而是,看到商場、車站等地方人流熙攘,他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一連三天,他偷來了七十多個皮包,現金、手機,不計其數。 他也不缺錢,來時他爺爺給了他一百萬,讓他在大城市闖蕩。 可他還愿意去偷,無非就是技癢,再加上從沒見過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方,他就覺得不一展拳腳,就對不起自己畢生所學。 可是,他暫住在我家,這些贓物全給帶回來了,我瞅著就肝顫。 無奈之下,只得讓他分批把這些東西給失主寄了回去。 沒地址的,全都上交給了派出所,只說是撿的。 因為東西太多,我只能一點點送,三天兩頭去派出所,警察都開始佩服我運氣好,總能撿到好東西,還說要給我發一個“路不拾遺小標兵”獎狀。 十多天過去了,金鐵霖非但不找事做,也不去安邱看我爺爺,看來是沉迷于大都市了。 不過他挺有錢,管著我和余音吃飯,天天白天海吃海喝。 到了晚上,他提醒我們防賊,把防盜門反鎖,之后,順著窗戶就往外跳。 我家住八樓啊,他的身法,真是了不起。 這天早上,他帶著豆漿油條回來,我決定跟他談談。 “金大哥,最近也挺忙活哈!” 我微笑著說:“可是您這三天兩頭出去干活,難免百密一疏,這不是長久之計??!” “哈哈!” 他卻一笑,拍著胸脯說:“我家上有賊父賊母,下有我這賊子賊孫,咱也沒別的手藝??!” “可是……” 我又是一笑,故作認真道:“臨來,金爺爺可說了,讓你找正經事由,你這……” “不要緊!” 他咂舌道:“家里都是干這個的,這也在三百六十行里,不丟人,放心吧!” 沒容得我搭話,他自顧自又說:“這大都市,真繁華啊……我要在這偷富濟貧,成為盜圣楚留香一般的人物!” “嚯……” 沒想到他還有這么大的報復,可現在是法治社會啊,不講綠林道那一套了。 他天天作案,萬一哪天被抓住,準得重判! 可他也不聽,說自己忙了一宿,要睡一覺。 那我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都怪王老道,非得答應讓這小子過來! 得,反正是假期,干脆我也睡個回籠覺吧! 剛走到臥室,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卻聽客廳里余音喊我。 “哥,你女神來了!” “啥!” 一聽這話,我立馬來了精神,對著臥室里的鏡子捋捋頭發,又搓搓臉,方才挺胸抬頭往外走。 “嘿,奕寒啊,這幾天沒見,你還好???” 邊往外走,我樂么滋地說到。 卻沒想到,梁奕寒站在沙發邊,微微低頭,愁眉不展。 “嗬……” 我緊張起來,關切地問:“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個李天昊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 一邊說著,我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梁奕寒卻趕緊把我攔住。 “不是的,有理!” 她搖搖頭,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 “我是有點想不明白了,自從上次在山上撞邪,我開始有點信這些東西了!”她低聲說道。 “哦……那又怎么樣?” 我一笑,又說:“這些東西,敬而遠之就好,不用怕,難道你又遇上事了?” “呼……” 她長出一口氣,微微點頭。 “不怕,有我呢!” 我來了精神,能幫她辦事,我十分樂意??! “不是我……是我一個表哥,玩游戲把自己玩瘋了,家里人都說邪性!”她低著頭又說。 “哦?” 我有些詫異,問:“還有這種事?難道是受到游戲的刺激,導致精神失常了?” “那我說不準……” 梁奕寒柳眉倒豎,又愁道:“家里人帶他去醫院看過了,沒啥異常,也找了幾個先生看,他們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好,那你算是找對人了!” 我點點頭,挺起胸膛,在她面前,我必須表現的特別man,只為能討她歡心。 “那可又麻煩你了!” “沒這話!” 我抬起手拍在她肩膀上,安慰道:“放心,咱這就去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邊說著,我抄起波斯匕首,給余音遞了個眼神。 我們二人全都打起精神,梁奕寒也來了勁兒,要帶我們去找他表哥。 可就在這時,就聽里屋說話了。 “什么情況,我也湊湊熱鬧!” 隨著話音,金鐵霖邁著大步走出,赤裸著上身,八塊腹肌十分顯眼。 梁奕寒眼睛一亮,止不住朝他注視。 也是,金鐵霖是練家子,身材好,個子高,長的又特別帥,哪個小姑娘不喜歡這樣的呢? 一邊想著,我就覺得心里酸溜溜,這種反應,學名應該叫吃醋! 第29章 電玩中邪 “有理,這位是?” 梁奕寒仿佛來了興致,伸手指著金鐵霖,轉頭朝我發問。 “啊……” 我有點不開心,撇嘴說:“這是我遠房表哥,打川渝那邊過來的!” “哦哦,表哥好!” 梁奕寒一笑,聲音十分甜美。 金鐵霖也笑了,微微點頭,說:“你好啊,在下高買金鐵霖,足下是?” 他這是江湖道的打招呼方式,梁奕寒沒聽懂,朝我發愣。 我趕忙解釋:“高買,就是做買賣的,高級的買賣,啊,他叫金鐵霖,他問你叫什么呢!” “噢……” 梁奕寒有些激動,趕忙點頭說:“我叫梁奕寒,是有理的同學!” “好,是個才女??!” 金鐵霖嘴還挺甜,三兩句話吧梁奕寒哄的挺美。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照這樣的趨勢,再聊三天,倆人非得偷戶口本領證不可! “行啦,不是說要去看你表哥么!” 我皺起眉頭沖他們說:“事不宜遲啊,去晚了,耽誤了怎么辦?” “那邊耽誤,這邊可不耽誤!”余音犯壞地說到。 “去你的吧,趕緊抄家伙,走!”我瞪了他一眼,說到。 “好,真是又麻煩你了!” 梁奕寒這才回過神,沖我尷尬一笑,依舊跟我客氣。 至于為什么客氣呢,想必還是拿我當外人! 拉倒,不看魚情看水情,出于江湖道義,我也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