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怎……怎么回事?”我詫異地問。 “剛才我們見一老大爺摔倒了,就去扶了,他還說要上廁所,我們沒多想,就帶著他找廁所,可回來之后,我倆的行李都沒了!” 他一邊說著,眼眶也泛紅。 “???” 我倒吸一口涼氣,安慰道:“行啦,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咱們先去報案,然后看你們缺啥生活用品,我這有錢,咱們先去買,下午就要上山了呢!” “好吧……” 李天昊撇起嘴,側頭看向梁奕寒。 我趕忙過去,抬手搭在她肩上。 “好啦,人沒事就好,咱們先報案,下午還要上山呢,你不是說來這支教是一直以來的理想嘛,理想實現了,你就報之以眼淚???” “別哭了,臉都成小花貓了,丑死了!”我故作打趣。 “討厭……” 梁奕寒抬起頭,狠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這小妮子,還挺有勁。 總算把他倆都哄好了,又拿出我的“畢生積蓄”,咬著牙給他們買了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 李天昊卻挑肥揀瘦,說自己從沒穿過這么便宜的衣服,我真恨不得扇他倆耳光。 總算到了集合點,跟著大家一起出發,先坐汽車,又轉馬車,最后馬車上不去,只能把我們放在半山腰。 我們三人屬于一個支教點,一起往山頂爬。 可是,越進山深處,我就越覺得胸口發悶,隱隱作痛。 沒辦法,我只得強忍著,卯著勁往上爬。 可李天昊又發起了牢sao,他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二百多斤,體型像個皮球似的,爬山特別吃力。 “這得,什么時候是個頭??!” 李天昊大汗淋漓,愁眉苦臉地看向我。 “你瞅我干嘛?” 我一瞪眼,厲聲道:“趕緊爬,別那么多牢sao!” 說著話,我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灼痛,好像火燒一般。 “你怎么了,也撐不住了吧!”李天昊在一旁說起風涼話。 “閉嘴吧,怎么可能!” 我強忍著,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就覺得山中許多小動物都在注視我。 難道說,這座山上有一定的靈氣,我胸口的仙家圖印有了一定的呼應? 也可能是此山陰氣太重,圖印感受到極強的陰氣之后,也會有反應。 說起來,我還從沒召喚出過地仙,更沒請仙上過身,難道……是時候了? 費勁巴力,總算爬上山頂,當地的學生和老師們,早已在村口迎接了。 他們還舉著一塊橫幅,上寫——歡迎云城支教老師。 這橫幅用的紅布千瘡百孔,還打了幾塊布丁,由此可見,當地經濟情況不太好。 安排好宿舍之后,我因為不舒服,提前上床休息,李天昊和梁奕寒去四處參觀。 讓他倆單獨出去,我還挺不是滋味,奶奶的,奈何身體不爭氣啊。 瞇瞪了一會,眼瞅著天色擦黑,我身體感覺好多了,胸口也不疼了。 也可能是剛到這邊,有些水土不服。 剛想起床去找點吃的,就聽門外傳來李天昊慌張大喊。 “有理,出事了,言有理,奕寒出事了!” “啥!” 一聽此言,我身體一激靈,慌忙下床,踩上拖鞋就往外沖。 “什么情況?” 我急火火地問到,李天昊卻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在,在那邊的大教室呢……奕寒好像中邪了,一直在胡言亂語,還咬人!” 他伸手一指,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你個廢物!” 我怒罵一聲,順著他指的方向跑去。 離老遠,就見那大教室外圍了不少人,一個個舉著手電,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連忙擠過人群,趴在床邊一看。 就見教室里昏暗的燈光下,梁奕寒被捆在椅子上。 她臉色慘白,披頭散發,呲牙咧嘴,發出陣陣陰笑,嘴里則是cao著當地方言,胡亂罵街。 此時的狀態,跟她平時的高冷女神范兒形成鮮明對比。 天啊……她一定是撞邪了! “惹我?你個小丫頭還嫩點,尼瑪的!” 進了教室,我才聽清她罵了什么,儼然中年婦女的聲音。 她身旁,學校的校長和村里老人守著,一個個也是愁眉苦臉。 “哎呀,言老師,你看這事鬧得啊……你們第一天來,梁老師就出事了……” 校長湊過來,一邊推方框眼鏡,一邊憂愁地說到。 “校長,不是說去參觀嘛,她都做什么了?”我焦急地問。 “唉……” 旁邊的老人突然嘆氣,搖搖頭說:“梁老師嫌我們這廁所太臟,非要去那邊樹林解手,解手回來人就不對了,要知道,那片樹林了有不少孤墳??!” “什么?”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按照老人的說法,梁奕寒肯定是沖撞了不干凈的東西,從而讓其纏身。 當然,這種事解釋起來,大多數就是因為磁場的變化,讓她腦子里形成一定的假象。 “艸,放開我,我是你們祖宗!” 梁奕寒繼續罵街,還一個勁兒蹬腿,都快走光了。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處理村長家孩子的情形。 “快,給我一支手電,把屋子里的燈給關上!” 我一聲大喊,校長立馬把手電遞給我,而他和老者退到門邊,拉下了燈繩。 外邊看熱鬧的也很自覺,紛紛把手電關上,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手電,一股光線射出,我把手電放在旁邊的課桌上,正對著梁奕寒。 緊接著,就見一道黑影打在墻上,仿佛是個古裝女子,還盤著頭,長衣飄飄,婷婷裊裊。 第二十一章 孤墳怨女 影子打在墻上,外邊看熱鬧的頓時都安靜了,梁奕寒也不再折騰。 我有些緊張,不禁咽了下口水。 “老,老張……你是哪的?” 學著爺爺的語氣,我顫抖著問出這么一聲。 一股陰風襲來,吹得我后脖頸子發涼,昏暗的教室中,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陰笑。 “哈哈……是個仙家小鮮rou啊~” 這聲音很媚氣,用詞還挺與時俱進。 我不禁退后兩步,就見墻上的影子突然扭動起來。 “老張,你到底什么情況,我同學是無辜的!” “她無辜?我借骨修行,已經入境,可她突然就在我頭頂撒了泡尿,這女生行事如此魯莽,簡直是有違婦道!” 梁奕寒翻著白眼,媚氣的聲音就是從她口中發出的。 “那我,那我替她跟你道歉,你說你也行修,那咱們都是門里人,和為貴啊,老張!” 我沒底氣地說到,完全是照抄爺爺的樣子。 “哼,你這小輩兒,還敢跟我講和?” 一邊說著,梁奕寒掙脫開繩子,舉著雙手朝我直奔過來。 奶奶的,如果她沒失常,這樣奔向我,我得多高興啊,可現在,避之不及。 就這樣,她一竄一竄地想抓我,我則是左躲右閃。 校長和那位老人是真講義氣,看情況不對,趕緊順著門口跑了,還不忘在外邊把門關好。 圍觀群眾也都紛紛關窗,一個個退后幾步,卻仍忍不住觀瞧。 “別鬧啊,老張,別逼我!” 我慌里慌張,梁奕寒卻加快了速度,她頭發散到臉前,呲牙咧嘴,還淌出不少口水。 一個不留神,我撞在一張課桌上,一下摔在地上。 翻身想爬起來,卻沒想到,梁奕寒竟然抓住了我的腳腕,把我的腿舉高,又狠狠往下摔。 我的膝蓋戳在水泥地面上,疼得我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