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飯吃得差不多了,各桌開始跑來跑去的敬酒。常務副總做了個手勢,利亞的兩個老總站起來,跟陳長風,傅世澤,鳳霖一起離席而去。嚴然明去別的桌聯絡感情去了。這桌只剩下4個女眷。 在座的另外三個都對盧雅婷好奇,多少帶著點八卦的心思就跟她聊天,盧雅婷巴不得她們知道,就告訴大家,自己跟傅世澤戀愛5年了。這條消息確實夠火爆,大家都是去年見過傅世澤當眾向鳳霖求愛的——大家懷疑的看看盧雅婷,特別是看看她的相貌衣著打扮,當然,也許真是交往5年也不一定,這年頭這種事見怪不怪,男人嘛。 章洋很驚奇,交往5年,那傅世澤怎么跟鳳霖又戀愛又同居的:“盧小姐,你跟傅總是不是不經常見面?” “沒有啊,我們住在一起啊?!北R雅婷說。 章洋稀奇,難道傅世澤有分身術。 嚴然明敬完酒回來了,看了一眼自己擱桌上的手機,陳長風他們一會兒工夫給他打了兩個電話,嚴然明趕緊撥回去,原來是叫他去包廂,問銷售情況。嚴然明趕緊出去了。 盧雅婷心中一動:“鳳經理跟嚴總是不是一對???” 鳳霖跟嚴然明的風言風語在華光一直都有,但是一直停留在“據說、可能、大概是”這種階段,沒具體的細節(房子,車子,每月多少包養)外傳,大家都是可信可不信,獨有陳長風老婆搖搖頭:“不是,他們沒關系,只是朋友?!币驗殛愰L風說鳳霖跟嚴然明沒關系,所以他老婆也相信兩人沒關系。 盧雅婷說:“那上次吃圣誕大餐,我怎么聽見他們兩人親口說的話,關系非同一般啊?!?/br> “他們說什么?!绷硗馊齻€女人好奇心起來了。 盧雅婷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但還是吞吞吐吐的把兩人那兩句關于jingye的話說了。另外三個女人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嗎?還讓別人聽見?!闭卵蟛恍?,心想:讓誰聽見也不可能讓你聽見啊。章洋對盧雅婷前面說的那些話都十分懷疑。 盧雅婷趕緊說:“他們兩個沒看見我在后面?!?/br> 另外三個女人不吭聲了,態度轉為謹慎。大家開始喝飲料,聊衣服聊包包。盧雅婷對這些插不上嘴去,過了會起身上廁所。 盧雅婷一走,剩下的三個女人就議論開了。陳長風老婆因為前面說過了,為了捍衛自己的判斷的正確性,堅持鳳霖跟嚴然明之間清白無辜:“那次圣誕大餐我也在,鳳霖跟嚴總就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兩人間一句輕薄的話都沒有,他們的朋友也都說兩人沒關系......”嚴然明后來喝多了,抱著鳳霖的腰不放手,此種行徑陳長風老婆就忽略不計了。 章洋跟鳳霖算比較熟比較要好的:“這位盧小姐的話不太靠譜吧,傅總跟鳳霖戀愛有整整一年了,兩人一直出雙入對的,怎么可能五年都跟她住在一起。還有,嚴總跟鳳霖之間的這種話,怎么可能讓她聽見?!?/br> 常務副總的老婆不明所以,反正都是無聊聽八卦,當然越離奇越好。不過,盧雅婷馬上回來了。 嚴然明也回來了,畢竟他不是華光的,也沒利亞的股份,說完自己那部分后不宜久留。嚴然明又拿著酒杯應酬去了。 快10點的時候,去包廂開小會的幾個人都回來了。章洋扯扯鳳霖:“不介意跟我這肥婆跳舞吧?!?/br> 鳳霖笑:“只要你不介意我這個國泰來的妖人就行?!?/br> 兩女孩下舞池跳四步,章洋把剛才盧雅婷說的話告訴她聽。鳳霖聽了非常不舒服,嘴里淡淡的說:“我跟傅總已經沒關系了,我跟嚴總也沒關系。她愛說啥就說啥唄。其實,她算老幾啊,連華光的擦桌子的保潔員都不是,我還怕她嚼我舌頭。別說她男朋友不過是個投資部總監,就算她把咱們老總睡了,我也不怕沒地方吃飯?!?/br> 章洋不屑:“想睡咱們老總,就她!” 嚴然明托著他那只裝著可樂的葡萄酒杯轉回來了。鳳霖跟章洋回到桌邊,看見嚴然明在,就拽嚴然明:“咱們跳舞去?!?/br> 嚴然明跟鳳霖跳三步,鳳霖委屈勁就上來了,把剛才章洋的話告訴嚴然明:“這種玩笑在正式社交場合跟初次見面的上司太太們說,我真服了那個女人了?!?/br> 嚴然明見鳳霖聲音雖然平靜,卻一面說一面咬嘴唇,眼眶也有點發紅,不由的心頭大痛,柔聲說:“鳳霖,總有一天,我會娶你的......算了,被人說兩句就說兩句吧,再說你確實吃過,不算捏造謠言,最多只算是傳播事實?!?/br> 鳳霖一笑:“你還得意了?!北粐廊幻鬟@么輕描淡寫的一說,鳳霖心情好點了。 嚴然明默默的擁著了她旋轉,心里卻開始發怒。 兩人回到桌邊,鳳霖開始吃蛋皮夾心卷。 傅世澤起身上衛生間,嚴然明卻跟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里把他叫住,把事情說了一遍:“傅總,既然在道上混,就應該遵守游戲規則,不按牌理亂出牌是要被罰出場的——這種事,辦公室之間,大家暗地里傳來傳去再正常不過,怎么加油添醋都不過是個笑話,但是在正式宴會上這么跟陌生人,尤其是對對方的上司太太,正經八百的當回事講,是不是過了?您女朋友跟別人介紹你們兩的私生活是她的自由。但是我和鳳霖之間的事,請您提醒她一下,用不著她那么費心的的幫忙宣傳?!眹廊幻髡f到后面已經聲嚴色厲。 傅世澤慚愧得無地自容,心里痛得更是要滴出血來:“對不起,嚴總。我向您和鳳霖鄭重道歉?!?/br> 嚴然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自為之?!鞭D身回餐廳。 傅世澤回到桌邊,向大家道晚安,帶著盧雅婷離開。 回家的路上傅世澤一句話都沒說,到家后,已經超過了11點了,傅世澤洗完澡后去次臥室睡覺,盧雅婷跟過來,傅世澤冷冷的說:“盧雅婷,請你去另一間房間睡。我人很累,想自己一人睡覺?!?/br> 盧雅婷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世澤,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傅世澤懶得說話,翻身繼續睡覺。盧雅婷呆呆站了半天,回主臥去了,恐懼又開始滋生。 整個晚上,盧雅婷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快天亮了才睡著,等她醒過來,已經快11點了。盧雅婷趕緊起床,打開臥室一看,頓時愣住??蛷d里是一溜的嶄新硬紙板箱,傅世澤正在一個房間又一個房間的清東西,將這半年來盧雅婷的手工藝品,淘寶上買的東西,她自己的個人用品,統統理了出來,要么扔進垃圾袋,要么收進紙板箱。 盧雅婷驚恐:“世澤,你在干嘛?!?/br> 傅世澤淡淡的說:“你先吃飯吧,我把東西整理好,就送你回家。買的那輛車歸你,這五個月來我每月給你的五萬元生活費也歸你。這是我昨天拿到的紅包,里面是一張卡,卡里是五萬元,也歸你。抱歉我沒法給你更多了,因為我已經身無分文?!?/br> 盧雅婷哭起來:“我不要錢,世澤,不要跟我分手。到底為什么???你有什么不喜歡的,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傅世澤不再說話,繼續收拾,收拾完后。傅世澤將箱子一個個搬到樓下,放進兩輛車里,然后上樓叫盧雅婷上車。盧雅婷不肯,兩人一直僵持到下午,傅世澤嘆了口氣:“雅婷,我們沒結婚,你認為你這樣,有用嗎?” 盧雅婷最終還是開著車回自己家去了,傅世澤一路把她送到家,把兩輛車里的東西卸下來,給她扛到家里去。盧厚信跟李匯琴震驚,兩人還在合計著怎么去傅世澤那過年呢。李匯琴忍不住掉下了眼淚,盧厚信幾乎要沖上去打傅世澤,被盧雅婷拉住了。 傅世澤把東西搬完后,開車回家,打了個電話叫修鎖的來換鑰匙——盧雅婷走的時候,死活不肯交出鑰匙,堅持說傅世澤過段日子會想通的,她等著。換完鑰匙后,傅世澤跑上跑下幾趟,把家里所有的垃圾全扔了,然后打電話叫過去的那個鐘點工明天在他上班前到家里來,從此恢復一周兩次給他打掃衛生。 一切忙完,傅世澤長長的舒了口氣,洗澡上床睡覺。 傅世澤上床舒舒服服睡死了的時候,盧雅婷一家在臥室開會。李匯琴不斷的用衣角抹眼淚,盧厚信也忍不住眼眶濕了。盧雅婷心頭萬分痛苦,卻還要安慰自己的父母:“爸,媽,你們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世澤這人我知道,他人不壞,只是一時糊涂了,過幾天等他想明白了,他會回頭的......” 盧厚信啞著嗓子問:“是不是又是因為那個女人?雅婷,爸去找那個女人去。爸豁出老命不要了,也要還你一公道?!?/br> 盧雅婷嚇了一跳:“爸,別去。公司大樓有保安的。這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放心......” ☆、第85章 挽回 周一早晨9點多,盧雅婷出現在華光大廈一樓大廳,登記下自己的姓名,被訪人那欄里填的是財務部鳳霖。 前臺是早就忘記半年前鳳霖的留言了,但是今天早晨傅世澤進門的時候就特意關照了前臺和保安,如果有這么位女士來找鳳經理,先給他打電話。所以前臺一看登記,一個電話就掛到了傅世澤辦公室。 盧雅婷聽見前臺在電話里稱對方“傅總”,就說:“我不是找傅總,我找鳳經理,我有事要跟她談?!?/br> 前臺客客氣氣的應著,對她的要求卻不加理會,也不放她進去。幾分鐘后,傅世澤出現了,要帶盧雅婷到門外去說話。 盧雅婷不肯走:“我只想找她談談?!北R雅婷并不想鬧事,畢竟傅世澤也在這個公司上班。 傅世澤嘆了口氣,把盧雅婷帶得遠一點,到大廳的另一頭:“雅婷,你找鳳霖有什么事?我跟你說了一遍又一遍,我跟她沒關系,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更加與她無關。你去找她有什么意義呢?你有什么沖我來吧,你找她又解決不了我們兩人的問題?!?/br> 但是盧雅婷認為自己跟傅世澤之間根本沒有問題,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一男一女的世界里,多了一個女人出來:“......事到如今,你還在護著她。既然她跟你沒關系,你為什么攔著不讓我見她?她干嘛這么怕見我,心虛了是不是?既然出來賣就被怕被人叫婊子,既然敢當三就別怕被人戳脊梁骨?!?/br> 傅世澤苦笑:“人家不見你是因為怕你......哎,雅婷......人家憑什么要見你啊,人家很忙的好不好,你跟她又沒任何關系......你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個跟你不相干的男人跟他女朋友分手了,他女朋友來找你談,你會怎么想?你會不會見她?” 盧雅婷大怒,猛的甩開傅世澤的胳膊,冷笑:“不相干的男人,好一個不相干的男人,你沒跟她上過床?” “那是過去的事了?!?/br> “過去的事,不是因為她,你會跟我分手嗎?我們過去四年,一直都那么相愛......”盧雅婷又要哭了。 “因為過去四年,我們相愛,所以我離開她回到你身邊。但是,”傅世澤搖了搖頭:“這次我們分手,真跟她沒關系......過去4年我們并沒真正走人婚姻程序......算了,算了,雅婷,我不想再跟你辯論這個話題了,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只是建議你別再去找鳳霖了,她不會見你的,她不可能花這時間應酬你......” 盧雅婷大怒:“她不把我當回事?我還巴不得她沒事呢,要是她不做虧心事,就別怕鬼敲門。這樣,傅世澤,我們三人一起當面談好不好?我要當面問問她,她一面傍著大款,一面繼續勾引你,她到底想怎么樣?你們到底什么打算?你為了這樣的賤貨甩掉我,我不怪你了,但是我滿足一下好奇心好不好,讓我死得瞑目?!?/br> 傅世澤有一頭想撞死的感覺:“好吧,盧雅婷,你非說我們分手跟鳳霖有關,我也說服不了你,你愛咋想咋想吧。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分手就是分手,結果都一樣。我10點鐘還有峰會,沒空陪你閑聊了。我建議你自己回家,不用再在這里鬧了。第一,你進不了大樓,保安不會讓你進去的;第二你進去也沒用,除了出丑外沒任何其他后果?!?/br> 傅世澤看了看盧雅婷,忽然有點憐憫:“雅婷,你以為我攔著不讓你去找鳳霖,是護著她嗎?哎,你真是......鳳霖是財務部副主管,實權在握,在公司的影響力甚至超過部分非要害部門的總監,而且整個20層都是她的手下,你這么去找她,你討得了便宜嗎?如果她不跟你計較,那是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如果她真要跟你計較,無論是動嘴還是動手,誰會站在你這邊?” 盧雅婷一呆,氣餒,痛苦。 傅世澤嘆了口氣:“雅婷,有些話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比如,前天晚上你那么非要跟我去參加晚宴,又沒穿合適的衣服......這也算了,這事我也有責任。還有,你跟別人說我們兩戀愛同居5年了,是,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你面對的是我的同事,不是你的同事,你人生地不熟的,張嘴就這么實誠的說給別人聽!你知道你那些話的效果嗎?你知道別人會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嗎......這些也都算了。最荒謬的是,你居然會跟別人說鳳霖和嚴然明......你知道你在說誰,又知道你在跟誰說嗎?你知道你說的人和聽你說的人之間彼此是什么關系嗎?你一無所知就開口,還說得那么刺激,你知道別人是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反應嗎?......我本來是不想提這事的,因為反正我們也要分手了,我們的人生不會再有交集。但是現在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雖然哪個單位都有這種緋聞,你也常跟我說起,你們學校,某某校長跟哪個老師,哪個老師跟誰誰誰搞不清,但是講這種花邊新聞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掂量掂量,什么場合,什么對象,什么聽眾。不分青紅皂白開口亂說,會惹麻煩的?!备凳罎烧f到后面口氣已經相當嚴厲,多少有點厭惡。 盧雅婷呆掉。 傅世澤伸手攬住盧雅婷的后背,推著她往大門外走:“雅婷,回去吧,不要再來了。你這樣胡攪蠻纏,真的一點意義都有?!?/br> 傅世澤甩下盧雅婷自己走掉了。盧雅婷吐血,這叫胡攪蠻纏?變心的男人比畜生都不如。 盧雅婷站在大樓門口的陰影里,想著傅世澤最后的那幾段話,尤其是那句:無論是動嘴還是動手,誰會站在你這邊? 盧雅婷痛苦得心臟都抽搐了,茫然的問自己: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真心的愛他,一心一意的對他,處處體諒他,我不圖他的錢,不圖他的地位,我對他真心實意的付出,為什么換回的卻是背叛,我已經原諒他的背叛,只想好好跟他過一輩子,他卻還是這么無情的拋棄了我,如果他拋棄我是為了一個更好的女人也罷了,卻是為了這么個yin婦,蕩婦。 盧雅婷如第三人般,冷眼看著目前的局勢:傅世澤和鳳霖,一個是負心郎,一個是小三,一對狗男女,理論上應該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是卻因為他們有權有勢有錢,一個是投資部總監,一個是財務部主管,反而成人別人阿諛奉承的對象,下屬顛倒黑白的會幫他們,同事朋友附炎趨勢的附和他們;而自己呢,一個棚戶區破小學的老師,父母是下崗工人,要權沒權,要錢沒錢,所以即使再有理,也沒人會幫自己。 零下十幾度的風吹在臉上,但是盧雅婷已經感覺不到了寒冷。傅世澤的翻臉無情比寒風更冷。5年的歲月從腦海中流過,往事有多甜蜜,現實就有多殘酷。盧雅婷茫然問自己,為什么一片真心換回的是一顆負心,盧雅婷想到自己從小所受的教誨:要賢惠,要忠貞,要真誠,要忍讓......到頭來證明善良忠貞純潔賢惠不如貪婪自私yin蕩....... 盧雅婷悲憤的發現:相處五年,即將結婚的未婚夫就這么變心了,被別的女人搶走了;五年的青春、真心的付出就這么被否定了,一文不值,沒有人同情沒有人主持公道。負心郎一句“我們沒結婚”,就把自己輕輕松松的解脫了,一句“你胡攪蠻纏”就把自己放在了受迫害的地位上。小三一句“沒空應酬你”,就把自己處于高高在上的優越地位,而她呢,卻應該忍氣吞聲,自行離去,讓這對狗男女逍遙快活,雙宿雙飛,否則就是自不量力,就是妨礙別人的幸福...... 世界如此恃強凌弱,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嗎? 盧雅婷坐在蘭州拉面店里發呆,面前的一碗牛rou面吃了沒幾口,已經冷了。盧雅婷欲哭無淚。 盧雅婷在想鳳霖:為什么這樣的女人,那么風sao,那么yin亂,那么恬不知恥,那么不要臉,就能活得那么滋潤,那么理直氣壯,那么有錢有地位,其實她的一切,還不是靠跟男人睡覺睡出來的??墒?,男人們就是這么賤,就好這一口。世澤,你太單純,你被她的漂亮風sao給騙了,但是她是能跟你過一輩子的女人么?她會對你真心么?你要是真色迷心竅娶了她,她會給你戴多少頂綠帽子。 盧雅婷細細想了又想,覺得傅世澤人本質上還不是那么差的,他不是那種真正的狼心狗肺的壞男人,只是一時被狐貍精迷惑了,等他看清楚那個女人貪財又yin蕩,還是會悔過的。那個女人已經傍上別的大款了,傅世澤吃了再多的藥,過一段日子,也就清醒了,那時他就會回頭了——這么想想,盧雅婷又有了點信心。 盧雅婷想起傅世澤堅持說分手是因為自己菜燒的不夠好吃,屋子里小東西太多。盧雅婷倒還真是巴不得就是這些原因,因為那樣的話,改變一下,太容易了。盧雅婷跳上自己車,去傅世澤的住處,決定在他晚上下班前把屋子收拾干凈,給他燒一頓豐盛的晚飯,也不求他立即復合,就這么天天伺候他,總有一天,他會回心轉意的...... 盧雅婷走到傅世澤門前,掏出鑰匙來開門,卻怎么都插不進去,盧雅婷試了又試,足足五分鐘后,才反應過來:這個賤男,這個負心郎,這個陳世美,居然把鎖給換掉了。 盧雅婷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一面哭一面用拳頭砸防盜門。沒想到,她砸幾下后,里面有人聲了:“誰???干嘛砸門啊,不是有門鈴嘛?!?/br> 盧雅婷喜出望外:“是我,快開門?!?/br> 門打開了,兩人都是一愣,盧雅婷奇怪:“你怎么在這?”忽然反應過來了,傅世澤手腳到是快,又把鐘點工雇回來了。 鐘點工過去是被盧雅婷辭退的,所以對她沒半點好聲氣:“我在擦廚房呢,全是油,一個早晨都沒干完?!辩婞c工說完,就想把門合上。 盧雅婷趕緊用手推:“干嘛,讓我進去?!?/br> 鐘點工用力把門往回頂:“傅兄弟說了,不要讓任何人進來?!?/br> 鐘點工是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體重比盧雅婷至少多一半,盧雅婷自然不是對手,兩人一二三一起使勁,門就“咔嚓”一聲鎖上了。 盧雅婷氣得又足足砸了五分鐘門,鐘點工置之不理。盧雅婷最后不得不停下來不砸了,不由的悲從心來,連一個鐘點工都欺負她。盧雅婷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盧雅婷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北京的大街上四處溜達,不知道如何是好。大街兩側都是熙熙攘攘購買年貨的人群,摩肩擦踵,家家張燈結彩,處處批紅掛綠,一片太平盛世的過年喜慶氣氛,沒有人知道她的悲哀。甚至在沒車族的眼里,她,一個年輕女孩,開著一輛嶄新的20多萬的好車,還是個令人羨慕的對象,肯定不是自己有錢,就是爹娘有錢,或者老公有錢...... 盧雅婷發現自己轉了一圈又回到華光大廈樓下了。盧雅婷把車帕好,再次要求見鳳霖。 前臺暈,怎么又是這位小姐,于是趕緊再給傅世澤打電話,此時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傅世澤在開另一個會議,不能接電話。 前臺又打到鳳霖辦公室,鳳霖一聽盧雅婷的名字就不耐煩:“請通知傅總?!?/br> 前臺告訴鳳霖,傅世澤在開會。鳳霖說:“那就等傅總開完會,反正我沒時間也沒任何理由見這位小姐。請告訴保安,禁止她進我辦公室?!?/br> 盧雅婷想了想,改找陳長風,她見過陳長風兩次,知道這是鳳霖上司:“請你問一下陳總吧,就說傅總的女朋友有事找,問他能不能抽出點寶貴的時間來見她一面?!?/br> 陳長風今天下午倒是有空,秘書來問的時候多少有點覺得莫名其妙。傅世澤女朋友找他何事?但是傅世澤面子必須得給,陳長風說:“請她上來吧?!标愰L風撥傅世澤內線,人不在。 陳長風對傅世澤的這個女朋友無一點好印象。陳長風老婆在晚宴結束回家的路上就把盧雅婷的話說給陳長風聽了,因為不是含混抽象的說什么某某跟某某有染,而是具體到吃jingye這么刺激的細節,陳長風聽了相當不悅:“她跟鳳霖和嚴總認識么?熟悉么?這種事情她怎么知道的?跟在后面偶然聽見的,可笑,她耳朵真夠尖的,而且,嘴巴也夠快,你們跟她第一次見面,就這么交心......傅總哪里找來的這么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