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李秀梅得寸進尺:“不許再跟我家冬生說一句話,你敢跟他再說一個字,我就跟你沒完,我要到你單位去揭了你這狐貍精的皮....." 謝丹楓被戳中了軟肋,十二分的老實服軟:“好的,我再不跟你老公說一句話了。我不喜歡他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就是再來找我,我也絕對不理?!?/br> 李秀梅一陣得意,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人一忘形就容易節外生枝。李秀梅把手機塞陳冬生手里:“快說,你跟這婊子說,你過去就是玩她,你就把她當只雞,你現在玩夠了,玩膩了,不想要了,她愛賣給誰就賣給誰去.....你快說,親口對她說....." 陳冬生支支吾吾,死活不肯說。李秀梅還在那逼。謝丹楓卻火氣上來了:她奶奶個熊,你個打工妹,我已經認栽了,我已經服軟了,你還不依不饒,你真當老娘是你家茅坑里的墊腳石,隨你踩啊。 “喂,陳冬生,告訴你那黃臉婆,要鬧盡管抱著孩子上公司鬧去。她不是要鬧到我丟飯碗嘛,那好,我飯碗砸了,那我吃什么?那我就得找張長期飯票。陳冬生,要是我丟了工作,你就必須跟我結婚,養活我一輩子......" 李秀梅大怒,搶過電話,破口大罵,滔滔不絕,歇斯底里,罵到后面完全是老家方言,聽者根本不知所云,謝丹楓臉上掛著冷笑,翻來覆去就一句話:“鄉下打工妹?!?/br> 嚴然明看雙方這么糾纏下去,沒完沒了,嘆了口氣,走過來,拿過手機,直接關了:“剛做完手術,還是應該好好休息,不要情緒過于激動?!?/br> 謝丹楓恨恨的說:“她媽的,這鄉下蠢婆娘,她居然還敢要挾我,她以為我好欺負啊。我本來是看見陳冬生就惡心的,他就是副狗皮膏藥,踢都踢不走。但是現在,她叫我跟她老公斷,我就斷了,她以為我是軟柿子啊,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做她娘的清秋大美夢......" 剩下的三天,謝丹楓住在酒店里,天天在酒店里要客房服務,能要多少要多少,又叫月子中心送各種湯來,能送多少送多少,喝不完的倒進廁所——老娘就是要花提款機的錢,能花多少花多少。 鳳霖連著三個晚上都去酒店陪她,其實所謂的陪,也就是半夜之后去睡個覺。這下連帶著嚴然明也在酒店里開了個房間,陪她們住了三夜。 年底了,嚴然明天天忙的不可開交。晚上嚴然明深更半夜忙完自己的活,就開車來接鳳霖,帶她去酒店,早晨又堂而皇之的先把她送到公司樓下,自己再去上班,兩人也不避嫌。公司里別人有沒注意不得而知。傅世澤天天加班,隔著玻璃幕墻,把鳳霖上下車都看在眼里,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 三天后,謝丹鳳回家養身體去了,鳳霖生活回到了正軌,嚴然明也不見了——他一年一度去加拿大跟老婆孩子過圣誕去了,傅世澤似乎覺得自己呼吸順暢了點,其實低頭仔細想想,自己也沒什么好呼吸不順的,別說鳳霖跟嚴然明肯定沒實質性關系,兩人即使真有關系,又與他傅世澤何干。 但是傅世澤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到堵心的地步。鳳霖對嚴然明的信任和親密非同尋常,這份無話不說的親密正是傅世澤目前想要尋求,而鳳霖卻跟他漸行漸遠的。 要約期開始了,股價在公告的前兩天開始劇烈上揚,要約開始后,股價在68元間震蕩,超過傅世澤的預期,傅世澤的平均收購價將近7元,遠遠超過了5元每股的預算,但是還是在可控制范圍內。 傅世澤最深的感觸是兩條:1.鳳霖的提供的資金支持十分到位,免了他后顧之憂;2.那條蛇還在潛伏,那些被吸走的股份遲遲不見吐出,但是由于這部分股份總共不到10%,即使最終對方都不肯吐出,也不會對收購計劃產生重大影響。 現在最令傅世澤煩心的已經不是收購計劃的本身,因為他已經有把握達到或者至少接近自己的目標,而是不知道對方的意圖,難道對方真是想長期持有,那為何用散戶的個人戶頭吸入這么大的份額?市場上不存在無目的的資金流向,任何的異動后面都有利益的企圖,再沒有比看不透對手的企圖和實力更令人不安了。 中午,傅世澤在小餐廳里拿菜的時候,看見今天供應油燜大蝦,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鳳霖正端著托盤往回走呢。傅世澤腦子短路了,匆匆舀了兩勺大蝦,又夾了個奶黃包,走出了小餐廳。 鳳霖正在低頭吃飯,忽然一穿藏青色西裝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對面。鳳霖愕然抬頭?!案銚Q一盤吧?!备凳罎赡樕弦桓蹦闱肺胰賰傻纳袂?。 鳳霖還沒反應過來,傅世澤已經抓起她的盤子,拖到自己面前,把油燜大蝦擱她眼皮底下,然后低頭,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 鳳霖幾乎要大叫:哎,那塊豬蹄我剛啃了兩口,上面還有我哈喇子呢。但是及時忍住,因為傅世澤第一筷子就把那塊豬蹄塞自己嘴里去了。 整頓飯傅世澤一句話都沒說,但是第二天傅世澤又坐鳳霖對面了,又給鳳霖送托盤了,這回盤子里全是鳳霖愛吃的。 鳳霖暗暗叫苦:這傅世澤是不是打算從此天天給我送飯???他這到底是神馬意思?不管他是神馬意思,同事肯定當他對我有意思,但實際上他卻對我沒意思。然后等過段時間,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被別人看在眼里這又算神馬意思? 鳳霖心里盤算著:等別人知道他有女朋友,肯定以為我是小三。 鳳霖又想起嚴然明了:公司人是不是都當我是他二奶啊,我既當二奶又當小三,奶奶的,我名聲肯定就跟破布似的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再有人拉我去相親。 鳳霖這么一想明白,反而不急了,名聲啥的是浮云,最多就是嫁不出去,反正已經嫁不出去了,不如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小餐廳的飯菜確實比大食堂的好吃,天天吃的話,會發胖的,那就會——更嫁不出去。 這么連過好幾天,傅世澤悶聲不吭的天天給鳳霖送上小餐廳的飯菜。這天是元旦放假的前一天,鳳霖的手機忽然響了,鳳霖一看,嚴然明的頭像在閃動,這會加拿大正好半夜啊。 嚴然明卻不在加拿大,而是在北京郊外的一個溫泉度假村。鳳霖一愣:“你不是元旦后才回來的嘛,怎么今天就到了?!?/br> “別提了,我改了票。我剛下的飛機,人特別疲勞,沒回家直接來泡溫泉了,打算元旦就住這了,放松一下。我給你開了個房間,你下班后就過來吧?!?/br> “泡溫泉么?嗯,我肩胛骨正酸痛呢?!?/br> “那我給你叫全身推油吧,泡完溫泉后,讓她們好好用精油給你推一下背?!?/br> 鳳霖很受誘惑:但是:“不行啊,我今天晚上要關年帳啊,一放完假就要做年報啊。這兩天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加班加到幾點,我都打算睡辦公室了?!?/br> 嚴然明不高興了:“活哪有干完的時候,難道整個元旦放假你天天就是工作?我總比你忙吧,還北京溫哥華跑了個來回呢。哎,不說廢話了,下班就過來?!?/br> 鳳霖想了想:“這樣,你剛下飛機也挺累的,今天先睡覺倒時差。我今天晚上加班加得晚點,盡量多干點活出來,明天睡醒后,我去那找你....." “那加完班就過來唄?!?/br> “不行,今天恐怕得加班到凌晨,那么晚又那么困,路上又有積雪,會出事的?!?/br> 嚴然明忙說:“那你今晚上別過來了,明天睡醒了再來?!?/br> 鳳霖答應了,叫嚴然明把度假村的名字和具體地址發到她手機上。 傅世澤一直默默的聽著,等鳳霖掐了電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很會享受生活嘛?!?/br> 鳳霖看看他:“你想一起去嗎?”把手機上的短信給他看。 傅世澤搖搖頭:“我明天去我女朋友家?!?/br> 鳳霖點點頭,兩人不再說話,埋頭吃飯。 凌晨兩點,傅世澤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鳳霖辦公室,坐她對面,冷著一張臉,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調程序。鳳霖看看他,傅世澤低頭不語。鳳霖思考:一個男人老對一個女人獻殷勤,又自稱有女朋友是啥意思?想了半天,結論:有陰謀。 鳳霖懶得理這種陰謀:費那腦細胞干嘛,如果你的陰謀是想上我,那我讓你得逞就是了。 凌晨四點,鳳霖腦子已經轉不動了,手指頭更是僵硬,于是開始收拾東西:“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明天.....哦,已經是明天了?!?/br> 傅世澤合上筆記本,站起來:“我送你回家——今天白天陽光不錯,昨晚上的那場雪化了不少,現在路面上全是冰。你明天去溫泉,我建議你下午出城,但是也別太晚,晚上五點前一定要到那里?!?/br> 鳳霖發愣:“謝謝,但是,你一人開兩輛車?" 傅世澤搖搖頭:“我開你車,把你送到家。我打的走,明天回公司來開我自己的車?!?/br> 鳳霖心想:這都啥程序啊,這世界就是因為有這種人,簡單的事情才變的如此復雜,但是,算了,還是讓他送吧,因為我愛國,所以要為中石化做貢獻。 兩人到了鳳霖樓下,鳳霖瞧瞧傅世澤,傅世澤面無表情。鳳霖搞不清楚自己該不該發出這條邀請:“要么去我家坐一會?” 傅世澤點點頭:“好?!?/br> 鳳霖無語望蒼天:這都凌晨四點半了,還坐,那啥時候睡??? 上樓后,鳳霖想給傅世澤泡茶卻發現沒熱水,只能用咖啡壺燒滾水沖熱可可。 高能量的熱飲下肚,疲勞有所消退,精神上產生了愉悅。鳳霖看傅世澤絲毫沒有走的意思,只好試探的問:“傅總,您今晚上什么打算?我這房間很多,但是,只有一張床?!?/br> ☆、第29章 夜宿 傅世澤慢慢的說:“對不起,鳳霖,我剛才上樓前發現從你家樓下走到小區門口要步行15分鐘,而且現在這個鐘點,不一定叫得到出租車。外面又是零下20度。我想我確實只能在你家過夜了。你去睡吧,我在這再干會活?!备凳罎砂炎约弘娔X包放桌上。 鳳霖想了想,看來這男人喜歡被動,于是說:“還是睡一會吧,熬通宵的話,下面兩天人都會很累,反而沒法工作,而且還容易感冒。這樣,你去洗個熱水澡,暖暖身體。我去鋪床?!?/br> 鳳霖從簡易衣櫥里拿出一套嶄新的男人睡衣褲來(葉炎的,兩人身高差不多,但是葉炎年輕,略瘦):“洗過沒穿過的,你用吧?!庇纸o傅世澤一把新牙刷,給他看衛生間。鳳霖很不好意思:“家里沒裝修過,我正打算裝修。您暫時湊合一下?!兵P霖確實在考慮裝修,現在葉炎經常來這里過夜,家里什么都沒有,功能不全,生活很不方便。 傅世澤洗完澡出來,看見鳳霖已經把床上用品全換了,床單,被套,枕頭套,統統換過,但是被子鋪得十分奇特,大大的鴨絨被鋪了整張床,鴨絨被下另外折疊著一床薄被。鳳霖解釋道:“我只有這么兩床被子,但是只蓋薄被太冷,只能將就一下了?!?/br> 傅世澤搖搖頭:“我只蓋薄被的,我怕熱?!?/br> 傅世澤上去,把鴨絨被疊好:“你睡這條吧?!比缓笊洗蔡上?,扯過薄被來蓋在身上。鳳霖猶豫,暖氣條件下,蓋兩條被子確實太熱,但是這床薄被其實是夏天打空調時用的,鳳霖自己最清楚它有多薄,如果傅世澤生病了,這個節骨眼上,可真吃罪不起。算了,別想那么多了,先洗澡吧。 鳳霖洗完澡后,穿著一件華麗的墨綠色印大團金花的真絲長睡袍出來,皮膚白里透紅,人美如玉。傅世澤情不自禁的盯著她看,鳳霖走到床邊,脫下睡袍,露出里面的同款吊帶睡裙,上面露出白得像蓮藕的上臂和胸前的兩團豐滿、一道深溝,睡裙下擺長度勉強遮到內褲。雖然睡裙不透明。傅世澤卻馬上把頭轉了過去。 鳳霖上床,把燈關了,兩人在黑暗中靜靜躺著。已經快凌晨五點了,兩人十分疲勞卻一下子無法入睡。過了會,鳳霖小聲問:“被子有沒太???” “還行吧。我穿著睡衣,平時我都是裸睡的?!备凳罎砷_始感覺到涼意了。 鳳霖心想:裸睡,帥哥這是在下勾釣我啊,那我趕緊配合著咬鉤吧。于是把手伸過去,摸了摸傅世澤被子里面,溫度夠低。 傅世澤心頭狂跳,下面抑制不住的快速充血, “不行,你這樣會凍著的?!兵P霖把鴨絨被抖開,蓋在傅世澤身上。 傅世澤輕輕的說:“那就太熱了?!卑驯”煌崎_。傅世澤感覺自己在出汗。 鳳霖心想:其實你真不用費這么多周折,才把我們兩弄到一個被窩里。你如果干干脆脆說想要我,我明天就不去泡溫泉了,今天也用加這么長時間的班了,我們早就床單都滾完了......嗯,這么折騰更有情趣是不是? 鳳霖忽然發現兩人還一本正經的躺著不動。暈,這男人前面費盡心機,最后一步倒非要女人主動。咋辦?我是主動捏,還是等他主動捏,再等下去,天都亮了,今晚上別睡了。 鳳霖心想:好吧,我倒是不反對主動。但是拜托你別太過分,這么晚了,大家都很累,體力不支,我可以勾引你,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強暴你。 鳳霖想了想,說:“非關宋玉有微辭,卻是襄王夢覺遲?!蹦阍傺b腔作勢,我有意見啦。 傅世澤呼吸頓時重了,心臟“咚咚”的在胸膛里發出巨響,拼命忍著自己想要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的沖動。過了半響,情緒有所平穩,傅世澤想了想,慢慢的說:“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br> 鳳霖一呆,死活想不到傅世澤會說出這種話來,頓時又羞又氣,又十分傷自尊,一時張口結舌,想不出什么話來說,過了半天,默默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傅世澤,自己睡了。 傅世澤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俱全,知道自己做為男人說這種話,十分的無禮;知道自己對一個女孩說這種話,實在是對她最大的羞辱;知道自己這次是把鳳霖得罪了個徹底,哎,她肯定覺得沒面子到家了。 傅世澤有心把鳳霖摟在懷里以示安慰,又知道如果這么做,自己肯定會失控,想了半天,沒敢動,也翻了個身,背對著鳳霖,睡覺。 兩人都相當疲勞,又不敢亂動,只能閉著眼睛裝睡,裝了會,都真睡著了。 傅世澤醒來時一時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幾秒鐘后想起昨夜的事,大慚,一看手表,已經是中午,趕緊起床換衣服,梳洗完畢,到客廳一看,鳳霖已經做好了早餐(其實已經是午餐了)。傅世澤默默坐下來,兩人面對面坐著吃飯。 傅世澤看鳳霖神色淡漠,想解釋,又無從啟口,而且多說無益,于是干脆一聲不吭。 鳳霖卻想不明白傅世澤昨夜為什么要送她回家,路面有冰?搞笑。 飯后,鳳霖跟傅世澤一起下樓,鳳霖手里拖著一只登機箱。傅世澤知道里面放的是換洗衣服——鳳霖要去跟嚴然明泡溫泉了。傅世澤心里實在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但是又無權干涉,只好更加沉默。 鳳霖將傅世澤一直送到公司地庫,他汽車跟前。傅世澤說:“謝謝?!?/br> 鳳霖回:“謝謝你昨天送我回家?!闭Z氣十分客氣疏遠。 傅世澤看著鳳霖的車絕塵而去,心中又是痛苦又是懊惱,深悔昨夜的唐突,覺得自己同時對不起兩個女孩,一是對不起鳳霖,都是自己挑起的事端;二是對不起自己的女友,居然跟別的女孩共衾枕。 傅世澤狠狠責備了自己一頓:行為不端,然后下決心痛改前非,今后跟鳳霖只保持同事關系。 傅世澤也沒興趣再加班了,上車回家換衣服,去找女友。但是一面開車,一面心頭又有隱隱的痛楚涌起——昨夜她跟我同床共枕,今天她去跟另一個男人泡溫泉。傅世澤趕緊把這思緒推到腦后面去。 雖然天寒地凍,但是因為是節日的第一天,全北京地庫、多層車庫、馬路牙子上的車都跑到柏油馬路上來了,頓時把個大街小巷擠得個像串冰糖葫蘆,尤其是出城的那幾條主路,堵得就跟看汽車電影似的,鳳霖居然手握方向盤一路睡出城,還沒出任何車禍(雖然差點被后面的車嘀死)。 出城出了三個小時,然后再沿著混著冰屑的崎嶇山路慢慢走了一個小時,鳳霖一路上不敢大意,她這輛車是兩輪驅動的,陷進雪里可大大不妙,有心換輛車吧,又沒錢。鳳霖恨恨的想:為什么我掙錢速度永遠趕不上花錢的速度捏? 嚴然明已經好幾個電話過來了,幾乎要開車來接,但是又不能把鳳霖的車扔半路上。好不容易終于到了度假村,已經快五點了。 嚴然明沒穿外套就跑到停車場來接她,然后把她安頓好,兩人的房間就在隔壁。 “冷不冷?要不要先洗個澡暖和一下再去吃飯?還是先吃飯,然后去溫泉里泡著?”嚴然明大冬天的穿著米灰色羊絨毛衣,下面是淺灰色休閑褲,愈發舉止儒雅,風度翩翩。 “先吃飯吧,我快餓扁了?!兵P霖說,在衛生間里洗過臉洗過手。 度假村飲食很一般,嚴然明盡量點鳳霖愛吃的,但是上來的菜味道卻不咋的,好在鳳霖確實餓狠了,倒吃了不少。鳳霖一面吃一面小心的在看嚴然明的臉色,嚴然明表情溫和,寡言少語,若有所思——心情極差的標志。這男人正常情況下是滿面春風,滿嘴不正經的。 吃完飯,兩人換好衣服,穿過曲折的室內回廊,去泡露天的溫泉池。嚴然明包了一個小池子,此刻天已經黑了,圍著水池的地燈迷離朦朧,池邊積雪皚皚,池水在虹光燈下淚水盈盈,滿池皆碧。水蒸氣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中升騰。水面上撒有月季花瓣,有細小的水泡從池底升起,端著各種飲料糕點的服務員在各池子間穿梭往來。 鳳霖站在池邊脫掉度假村的白色厚浴衣,露出里面一件豹紋的單件式泳衣,嚴然明頓時眼睛睜大了。鳳霖的豹紋泳衣胸前是開到乳下的兩條帶子將雙峰束起,在脖子后面打個結,愈發顯得蜂胸蛇腰。泳衣下面開叉很高,幾乎到了腰際,兩條雪白的長腿完整的裸露在外,后背則完全裸露,膚若凝脂,前凸后翹,性感艷麗。最要命的是,后面的連接開得極低,低到露出一段股縫,而且布料是以橢圓形的曲線彎彎的勾畫過半個臀部,讓人好想一把把它拉下,暴露出整個圓潤,然后一把抱住,從背后大舉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