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他陰沉著臉正欲開口,忽然一道火紅霸道的劍光閃來,封紹就已撲了過來,將正要躲閃的他一推。那暴怒的劍光轟然崩碎十丈遠的地面,林從之心驚之余,卻猛然感覺一絲不對,一抬頭便對上封紹目光中那絲陰狠的光芒。 但他還來不及應對,封紹就已轉身朝泰寅拜道:“師尊息怒,念在師兄是一時鬼迷心切……” 然而話音未落,泰寅瞳孔猛地收縮,道:“哪里來的魔氣!” 林從之當然知道是哪里來的,就是剛剛封紹推過來的那只手!但那道魔氣已經推過來,卻又沒有完全入體,此時溢出,便是他長了八百張嘴也無法解釋。 果然,泰寅很快捕捉到來源,盯住林從之:“孽徒,你一心固壽而非正道,可知道心已不純?便是用這些邪魔歪道的法門固壽了又如何,你也非要走入心魔桎梏不可,境界不可能再提升?!彼麄乳_目光,太息一聲:“六百年師徒,你太讓為師失望了?!?/br> 此話一出,林從之便直覺到滅頂之危,他目光閃過一絲陰鷙,就在第二道劍光飛來之時,他毫不躲閃,而是在最后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抓過身側的封紹做擋箭牌。 在對方那只手伸到自己胸前時,封紹的唇角牽起一絲譏諷的笑容,場面雖驚心動魄,手中卻是飛快掐訣。 返虛期劍修的一劍,豈是封紹一個金丹色身便能抵擋的,哪怕泰寅急急收劍,然而卻也不及救駕,仍是叫三成的劍芒落在了封紹左臂肩身之上,洞穿血濺…… “紹兒!”泰寅急得眼中發赤,連忙上前扶過,顧淮亦是神情撼動,當即祭出黃階護元燈,不斷打入靈力,維持法器運轉。 “我是孽徒,那你看看你的愛徒是個什么?”林從之大笑,手里握住了剛扯落的玉玦,這枚玉玦他也有,師傅所賜,他當然知道作用是什么。敢自作聰明壞他大事,那師傅吩咐要保密身份他也顧不得了,他就是要看看封紹如何步他后塵! 泰寅這次已理會不得再去發怒,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懷里徒兒身上彌漫而出的魔氣,還有慘白的臉色之上,原本和煦如春風的眉眼光色,此時也染上了薄薄的邪色,將本該是豐神脫俗的五官襯托得格外鬼魅。 “你……你居然……”泰寅不敢置信,語氣都破天荒的斷斷續續了。 雖然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但終于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這一刻,封紹仍是心緒難平,畢竟面對的是待自己有如親子的師尊。 借著這不安,還有色身的劇痛,他更夸大了幾分表露在臉上,驚愧道:“師尊,徒兒已鑄成大錯,不求師尊原諒,但快些……快些阻止那魔器!”說著,他努力抬起左手,虛弱的指了過去。 感受到魔氣的八卦紫英杵正在翻騰著,死死黑氣縈繞左右,像是獲得了力量一般,它竟然自發涌去大禁制中心的虛洞…… 說話時,封紹已經掙扎著起身,義無反顧的撲身上去,不僅擋住虛洞,更將運起魔炁化力,黑氣忽起,化作一道黑幕將狠狠往虛洞中深入的八卦紫英杵攔阻在外。 這虧得封紹是天生魔體,對魔器、魔植等物的領悟,融合,天生比其他魔修來得不凡。若是普通的金丹魔修,非得叫這上古魔器破體而入,但他卻死擋一時。 林從之都震驚異常,他甚至不知道為何這個魔器會忽然發作,正在他要助魔器一臂之力時,抬手剛掐訣,一道銳利的劍意便狠準襲來。眨眼之間,那道銳利金芒便從他胸口破出……林從之雖然感知不到痛,但也知又死一回,這具軀體是再無用處了。 而同一時間,泰寅也顧不得愛徒修魔這一打擊,因為他更受不得封紹在他眼前生命垂危。雖然不知道魔器、吸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本能的就一劍斬向那詭異的八卦紫英杵! 到底是上古魔器,便是返虛期的一劍,它居然也無震碎,只是嗡嗡一聲,垂落下去了幾尺。泰寅惱恨歸惱恨,但也沒有與那法器糾纏,當即一掌拍開黑幕,將幾乎廢了大半身魔力的封紹抓了回來。 沒了黑幕,八卦紫英杵又抖擻了幾分,再度浮起,正要涌向虛洞之際,顧淮手持昆侖令,掐訣翻飛,一道浩大的劍紋威壓了過去,霎時將虛洞禁閉。八卦紫英杵無門得入,跐溜一聲,跌落在地。 “你這個蠢貨,多大點事,誰叫你自己去擋?”泰寅口氣暴躁,但攬著自己徒兒的手勢卻是穩重。 封紹當然聽得出這罵語里的關懷,心中溫暖之余,他面上更作出了十分的慚愧與不悔,虛弱的道:“那是上古魔器,一旦安入宗脈,非得吸光脈靈。橫豎徒兒已叫人變作魔修,無顏面對師尊,無顏面對昆侖,若能以身阻擋那些敢動我昆侖的陰謀,便也值得了?!?/br> “這說的是什么屁話?”泰寅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自己的徒弟,但封紹的色身、法身俱是虛疲得不成樣子,被他劍傷的肩身更是血rou模糊,叫他聽了這混賬話,竟也下不去手。 “師尊……原諒徒兒好么……”封紹努力打起精神,這次他傷得不假,為求一擊必中,他是真的舍了一身剮。所以不論是本意,還是身體情況,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泰寅的回答,便體力不支的昏厥過去了。 “師弟他是魔修,那……”顧淮擎著護元燈過來,眉宇中有隱隱的愁色。 泰寅驟然有些失控地,慍怒和狂亂地大聲叱道:“魔修又如何?不也是我徒弟?都這地步了,還傻得只顧慮這些屁事,赤誠愚蠢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么人算計了我徒兒?竟將他算計進那魔道里去了!” 顧淮不語,默默的看了昏睡的封紹,然后道:“此事與師兄脫不了干系,還需等師弟醒轉才能得知內情?!?/br> 泰寅怒意不減的點點頭,看了看伏地不起的那具尸首,抬手便飛出一道赤火,將其燒成灰燼。 劇本設定對反派君的優待,在修道方面是體現不出多少的,尤其還有主角珠玉在側來無情對比。但若是修魔,封紹的天生魔體便是他能在原劇中成為將呂明凈整得死去活來的根本。 封紹舍了血本,下了重手,若是旁的魔修,沒有天生魔體加持,便是再資質佳好,只怕也去了半條命,折損一個境界的修為不可。 而他卻無傷到道基,只是的確傷得可怖。 色身上的傷與丹田魔炁損耗都能靠時間養回來,靠丹藥補回來,靠法器護回來,甚至靠元精…… 這種熟悉的氣息……封紹從混沌中感知到了一二,原本恢復得極為緩慢的丹田此時一時快速起來,吸入補足的元氣叫他勉強多了幾分精神。點燃神識的同時,他絲絲吸納,終于比預想的更先一步醒過來。 “你……”封紹簡直言語不能,視線從模糊到清晰,映入眼簾的便是封白那小畜生,還有那小畜生的硬鳥。而且對方手居然握在那勃發之物上不停動作……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病患擼管,這是人干的事嗎? 封紹有心要罵人,但有氣無力,只夠他翻個白眼,而這個白眼幾乎叫他把自己翻暈過去。足見之前那一仗挺下來,他也是真的消耗太過了。 “叔叔?!狈獍赘兄缴硐氯说奈⑷醴磻?,一手不停,另一手則是安撫似的摸了摸封紹蒼白的面頰,語氣溫柔:“不必急著醒,好好休息?!?/br> 你在眼前擼管,我能好好休息嗎? 封紹沒勁說這么一長句,于是只好罵了句“cao?!?/br> “叔叔聲音有些啞?!狈獍滓恍?,從錦囊袋里取出一葫蘆靈泉水來,自行飲了一口,便俯身過去堵住了封紹的嘴,將泉水渡了過去。 潤了潤喉,封紹也感覺嘴里舒服了一些,然而對方完成任務的口舌卻不收回,而是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竟是火熱至極。 別說大傷初愈,就是好好的,此時這種情況封紹也沒有親熱的興致。于是他使出全力,狠狠的咬住了那亂竄的長舌。 于封紹來說是狠咬,但對封白而言不過是撒嬌似的輕啃,反而叫他手下因動作太過任務式而不肯噴薄的勃發受到撩撥,挺立得溢出液漬來。 封白越發吻得深入,手也撫摸到了對方的胸乳,腰身等處,感受那結實流暢的軀體,俱化作無邊無際的索求……終于他低吼了一聲。 封紹對這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多少次午夜夢回,這一聲就是他解脫的號角。 但此時聽到這么一聲,封紹實在不知該作何表情,對著一個病怏怏的人擼管,不過是親了幾口,摸了兩下,就吡了出來……他深深的懷疑這小畜生是不是腦子里就只有吡這一件事。 封白一手將自己的精元化入對方的丹田,余光掠過床榻上的封紹,見其面容糾結,還當是欲求不滿,于是寬慰道:“叔叔別急,等你完全養好了,咱們再干不遲?!?/br> 封紹一口老血堵在心頭,卻是一臉高貴冷艷:“干你娘?!?/br> “我不是說過,叔叔這輩子只能被我干了么?!狈獍撞惠p不重的道,一手探了探對方的腹下,感受到那些微的僵硬后,他的眼底深處便有笑意浮起:“叔叔總不說真話,還是這里最老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