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目光所及,是陰氣森森的亂葬崗,封紹松了口氣,但他沒敢急著入定調息,而是向身邊的封白看去。只見他黑發垂背,赤裸著盤坐在地,白皙無垢,平滑的肌膚流暢結實……封紹就這么看了一眼,竟從他那雙目緊閉的俊臉上看得幾分魔怔了,仿佛又產生了幻象,這冷峻的小臉竟又變作了有笑從眼梢唇角泛出來的yin靡之色。 封紹根本不敢深想,他急忙打住此念,他在干什么?對著一個十三歲的男孩,不,不管獸形是否長成,但這樣的孩子他怎么能有欲念?他是瘋了吧! 難道……封紹眉頭一沉,思及剛剛的幻象,的確萬分精妙,比渡劫所經歷的心魔還要來得刁鉆精明,將人的七情六欲洞徹分明。難道破而不破,也是這個幻象的精妙之一? 看似勘破幻象,實則似破未破,殘念余心? 多疑多慮下,封紹不免又看了封白一眼,這一次倒不曾看出什么不堪來,只是越看,他竟然越覺得這冷峻之感,和電影中的呂明凈確有相似之處。若非他死控自己的思緒,只怕封白的臉要再度往呂明凈的臉演化一遍。 封白成了呂明凈……真是可怖! 必是幻象余波的緣故,難怪這幻象叫青城尊者全然入魔,連睚眥也實力大損,修整百年。 封紹篤定此念,不然哪會有如此巧合,果然不是尋常的幻象,威力竟如此巨大。他當即默吟煉心咒,雖荊棘魔性正被體內的七星靈耳所凈化,但此時吟咒,亦可護得法身慧命免受侵擾,平心靜氣,化解心魔。 他這邊吟咒了半個時辰,忽然感知到身旁的封白神識不穩,睜眼看去,正見封白面上冷汗淋漓,牙關緊咬,是個沉迷幻象的模樣。 封白年幼,歷事不多,心思單純,比他更容易被幻象所迷。 已經過去這樣久了,也不知道是會什么恐怖景象嚇壞了。封紹心中一沉,卻也不知道什么法子可幫助他,此事更不可能胡來,若亂作干擾,人非得被幻象激得神識崩潰,法身盡散不可。 思前想后了半會,也不過是白為他擔心,封紹只好攏住封白的手,那手還不大,比封紹略小一圈。雖是小一圈,但比起他剛看到化形的小白時,那變化已是很大,長得很快了。 封紹心下感嘆一聲,將他的雙手握得更緊了,輕輕說道:“不要怕,叔叔就在你身邊?!?/br> 封白失去意識后再睜眼時,是一處非常熟悉的所在,山青水綠,炊煙裊裊,村莊里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 “這是娘為你做的rou粥,快吃吧?!?/br> “娘,我不餓,我吃了窩頭了,娘你吃?!?/br> “叫你吃就吃啊,快吃啊?!?/br> 小男孩吃了那碗rou粥,雖然他一聞就知道吃下去要鬧肚子,但粥里有rou呢。他與娘要吃一頓rou可不容易。 封白仿佛一個局外人,看著那個娟秀的農婦粗魯的將小男孩用麻布包裹起來,然后行色匆匆的去找小男孩的外婆,將小男孩丟到距離村子近百里遠的樹林子里去。 似乎是感覺不到封白心中的波瀾,幻象自動略過了一些片段,直接幻化成黑夜。 “就是那只虎妖吃人!” “我親眼看見它從水里撈人吃!” “打死它,打死它!” “從我們村子里滾出去!” 原因靜謐的村子里此時火光陣陣,老少少的村民在遠處圍觀,有的指指點點,他們有的拿東西砸,一只白虎茫然失措的在村子里狂奔,許許多多的異物砸在它身上,皮開rou綻,狼狽不堪。 封白記得,那時候他特別痛,那時候他還很小很小,沒有現在這么強,不懂怎么吸納靈氣,更不懂怎么愈合傷口。 不過更叫他痛的不是身上的傷口,而是心里的傷口。 封白心念一至,幻象也轉瞬變了模樣,又回到了安靜祥和的村子里,一個穿著粗布衣裳,面容娟秀姣好女人笑著看他,溫柔的道:“來,好孩子,到娘這里來……” 封白搖了搖頭,他已經沒有娘了,他娘跟他說過,她不要自己了,她丟掉他了。 如此堅若磐石的心情,有關這女人的幻象逐漸消逝殆盡,變作了一副色彩鮮艷的畫卷,正是一處繁華熱鬧的街頭,游人如織,商家如潮。 一個俊逸的道袍少年笑聲爽朗,拉著個男孩滿大街游躥。 “小白,你看那個!” “看,這個好看不?” “小白,你戴個!” “喜歡?我買了!” 封白心里隱隱高興著,哪怕知道這是幻象,但再次身臨其境,在封紹身邊就好像沒有不好的事情。從遇到封紹起,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值得高興。 這份愉悅的心情不知不覺就充斥了封白的整個身心,他絲毫沒發覺周遭的場景再度發生了變化。此刻的他正坐在一見披紅掛彩的廂房里,對面是一個同樣身著紅衣的少年。 封白目不轉睛的看著封紹的面容,那俊美豐潤的臉頰既柔和,又滿是包容之色,無時不刻不帶著溫和笑意。他這樣喜歡,上前拉住了封紹,生怕他會走一般,“叔叔?!?/br> 封紹彎眉含笑的看著他,在他的唇邊輕輕一啄,道:“我們來合籍雙修罷?!?/br> 封白屬于獸形的那種欲望立時就熊熊地燃燒起來,但他壓抑著,低沉嘶啞著問:“可是……可是叔叔不是說我還小嗎?”說時,他有些慚色的低了頭,然而這一低頭,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長大了! 身量忽然抽高,原本只到封紹前胸的他已經長得比封紹還要高上一個頭,不僅是個頭,他身下某處也長大了,那疙疙瘩瘩的物事大小絲毫不輸他獸形時。見此情狀,封白不由大喜,輕而易舉的將封紹帶入懷里,高興道:“我長大了,叔叔?!?/br> “你一直就很大了啊?!狈饨B的笑容變得纏綿繾綣,直叫封白看得心中狂跳,抬手就將他抵在墻上,朝他的嘴唇舔舐過去。封白并不懂得要如何做,只憑著一腔本能,腦海里幾年前密林里的那一幕他仍印象深刻,幾乎是現學現賣。 他粗魯的解開封紹的衣扣腰帶,外衫中衣褲子,一件件都被褪下堆在腳邊。而封紹則宛如剝光了外衣的冬筍,白而細嫩的軀體在紅紅的燭光下線條模糊,分外生了一種誘惑,那從衣堆中抽出腳來,踩上床榻的動作卻也更加剛勁柔美。 封白覺得今晚的叔叔格外溫柔配合,他拉著自己的手上榻,叫封白心動神搖得再忍耐不得,直接欺身過去。 他的手臂穿進封紹后腦勺下,將封紹腦袋捧起來,嘴唇便如啜飲瓊漿玉液般的噙住那唇瓣,嘖嘖有聲的學著叔叔對他那樣,先是輕輕,然而不知足的他試著舔舐了進去,這樣深深淺淺,仿佛從未有過如此甘甜醉人的感覺。 上頭如此,下頭亦是不甘落后,封白兩條修長的腿早便如纏樹的老藤一般緊緊夾住封紹盈細緊實的腰身。他某處疙疙瘩瘩的物事已經腫脹的起來,緊緊貼在封紹細滑的腿間一下下的,本能般的往腿里夯入頂進,同時與封紹也勃發起來的物事相互頂撞摩擦,格外興奮。 封紹也開始喘息聲,粗重而熱烈,那熱乎乎的呼吸在他的鼻翼、面頰甚至耳畔掃過,那飽含著就快控制不住的情、欲氣息更讓他心急得很。 “叔叔,我好喜歡你?!彼哉Z,看到封紹被刺激得容色紅潤得帶了媚態,他俯身就在封紹的前胸啃咬不止,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仿佛是宣告主權。這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然后像腦海里那畫面一般,封白的手向身下人的臀側幽處撫去,剛一落手,卻發現他的手竟然不是手了! 是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