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本文內容由【藺小九】整理,海棠書屋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遇見我,你真不幸 作者:罪加罪 001 相親,那就是一場惡夢。但惡不到溫絨身上,遭殃的是她家小妹,她負責……強行押解,直至現場。 溫雪揪著香奈兒的手帕,帶著哭腔弱弱地說:“絨絨啊,你就幫我這一次,就這一次?” 溫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繼續開車:“小妹,不就是去相個親么,沒事的,進去喝杯咖啡,出來說聲拜拜,就這么簡單?!?/br> “簡單???”溫雪尖叫,兩只手抓著臉崩潰道,“你不是開玩笑吧?。?!jiejie,你這是逼你meimei去死?。?!” “哪能呢,這是老爸交給你的光榮任務,老爸怎么會害你呢?”溫絨有點幸災樂禍,強忍住笑意說。 溫雪黑下臉,在她jiejie腰上掐了一把:“你在笑對不對,一定在幸災樂禍!5555,jiejie,我求你了,你替我去吧,我真的好怕,好怕??!” 溫絨倒抽一口氣,閃著腰躲,她家小妹對她這個大姐下手可真狠,于是乎,她更不能答應了:“怕什么呢,要知道對方可是普通人想見一面都難的首富……的弟弟,只要跟他搭上關系,我們家就能度過這次難關了,唉,你就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吧?!?/br> 溫雪驚悚地縮到角落,淚眼蒙蒙地發抖:“jiejie,你不知道吧,那個人……那個不是人,是一只禽獸!” “額……不對不對,好歹是有錢的禽獸?!睖亟q糾正道。 “jiejie,我求你了,你替我去吧,那個林雋……聽說他長得五大三粗,面有刀疤,鑲了一口金牙,身上有一百個紋身,胸口是龍,后背是虎,左手蛇,右手狼……他隱退前逼死了御風集團的總裁一家,陷害天華財團ceo無期徒刑,還廢了跟了他十年的情人,想當初他還跟我們家過不去……”溫雪在充滿暖氣的車里打了個冷戰,嫌惡地說。 溫絨無語,你當對方是混黑社會的,人家是做正當生意的。 溫雪哭腔更濃了:“而且我絕不能對不起付蘇……” 溫絨遺憾道:“可我們家快破產了?!?/br> 溫雪僵住,抽了抽鼻子,說:“可是,如果被那個林惡魔看到我,我一定會被吃掉的,連渣都不剩,姐,我是要把自己獻給付蘇的,我怎么能……”話說到一辦她又哭了起來,“jiejie,你去就不一樣了,你的話一定能平安回來?!?/br> 他看到你會把你吃得連渣都不剩,她去就沒事,呵呵,姿色決定命運,小妹你非要挑戰你姐的忍耐極限么!溫絨含笑著挑起眉,側過頭看著自家小妹貌美如花的小臉蛋,真是連哭都能哭成天人之姿,也難怪會怕成那樣,是個男人都會對這張臉動心。哪像她,路人一枚,中人之姿,平板身材,不愛打扮,真是沒一處跟她小妹像的,也難怪第一次見到她們的人都不相信她們是姐妹。 “哦,我去一定能平安啊,這是為什么呢?” 溫雪一愣,慌忙道:“jiejie你是黑道一段??!” “什么,黑道?” “不是不是,是空手道黑帶一段,他不敢拿你怎么樣的?!?/br> 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了,溫雪慌得六神無主,仿佛她正被送入血淋淋的虎口,于是扯著溫絨的袖子嚎啕大哭:“jiejie,救我!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求你了!” 唉……溫絨嘆氣,這家人只有到了求人的時候才正眼瞧她這個被邊緣化的小透明,這小妹也只有在有求于她時才會叫她jiejie。她知道溫雪是死活不愿意喊她姐的,也看得出她現在這副快死過去的模樣下是多么不甘愿,要不是死到臨頭了,她怎么可能會放下大小姐的架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裝可憐。 其實,溫絨早就看穿這個小妹了,她就是不愿委身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如果那人長得很好看,又有錢,她絕對立馬把付蘇這號人物打包扔到大洋彼岸,然后開開心心地移情別戀。 溫絨也不戳穿她,看看差不多了,打算這次就玩到這吧,逼急了她,對自己也沒好處。 于是,溫絨把車停到路邊,拔了車鑰匙,嘆了口氣,有點為難地說:“如果我替你去,勾不到那個大金礦,老爸會怪你的?!?/br> 溫雪怔了怔,隨即狂喜,邊笑邊抹淚,模樣很詭異:“不要緊不要緊,你能替我去就好了,要你勾上他難度太大了,我不會做這個過分的要求的。jiejie,你真是太好了!” 溫絨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看在她腦門上貼著“meimei”的標簽,她真想一大嘴巴抽過去。 “好了,一會你自己開車躲到后面那條街,我去去就回?!?/br> 溫雪難得聽話地點點頭,沉重地說:“jiejie,你保重?!?/br> 溫絨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好笑道:“又不是去送死,我走了?!?/br> 說起這場相親,是溫絨老爸最后的殺手锏,也是最后一步,不成功便成仁。溫絨從不關心家里的公司賺了多少銀子,又虧了多少銀子,她家有錢,但這錢不是她口袋里的,所以她現在是個標準的社會主義工薪階層的孩子,如果她跟同事說她是富二代,估計會被人亂笑打死。 但據目前情況看來,家中情況甚為不妙??墒?,不管怎樣,為了挽救公司把自己二十歲的閨女推出去給一個三十好幾歲的大叔,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溫絨冷笑,他那個老爸真是想錢想瘋了??扇绻屗习种浪麅蓚€女兒一個怕被吃掉不愿去釣金龜,一個存了心當旁觀者,都不管他的死活,大概真會瘋掉。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多大關系,那些家人的死活橫豎礙不到她,不是她無情,只是這個世界本無情,從小到大,她媽總是拿抱錯孩子的怨婦臉對著她,她爸對她的一無是處恨之入骨,她小妹冷嘲熱諷她這個jiejie長相平庸,所以,她那點小情小義還是留給自己吧。 這么想著,溫絨覺得這次她臨時上陣再輕松不過了。于是,她也不計較自己的圍巾有沒戴歪,頭發有沒被吹亂,大大方方地就要進去,卻立即被門口的男侍者攔下。 這位高大挺拔的小伙子笑得很和氣:“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高級會所?!?/br> 溫絨雖然是個不如意的富家千金,可不管怎樣從小耳濡目染,高級會所是神馬,她當然萬分清楚,他們這是嫌她穿得寒磣。 “我跟人約在這里?!?/br> “請問您貴姓,約的是哪位?” 溫絨瞥了眼前臺的電腦屏幕,隨意道:“溫,約了一個姓林的?!?/br> 那人快速查閱了一下,猛地抬頭,縱使他很想把驚愕的情緒藏起來,可還是不小心泄露出來:“溫雪小姐是嗎?請稍后?!?/br> 于是,拿著對講機站到一旁不知說了什么,溫絨只聽到“林先生”,“溫小姐”,“有點意外”,斷斷續續的幾個詞。 過了會,那人走回來,彎腰恭敬道:“溫小姐,請跟我來?!?/br> 聽溫雪說,這家會所就是那個姓林的開的,這一路的裝潢,奢華富貴得讓人起雞皮疙瘩,據說有很多高官貴人,明星巨富都是這里的上賓。但她從小就對這種空氣里都散發著金子味道的地方過敏。 男侍者將她領到一間包房前停下,做了個手勢:“請?!?/br> 溫絨吸了口氣,做好遇見怪獸的心理準備,然后一只手穩穩地推開門,她沖里面看了眼,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確定看清楚了,于是回頭,淡定地問:“林先生去廁所了?” “這是林先生事先留下的便條?!蹦惺陶卟惶ǖ乜粗@個把廁所兩個字說得很順溜的女人。 溫絨接過一看,就四個字:臨時有事。 溫絨正反兩面都看了,確定確實就只有四個字后,點點頭:“借我只筆?!?/br> 然后,她在背面寫了兩個字,滿意地笑了笑:“麻煩交還給林先生?!?/br> 說罷,毫不留念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男侍者在她離開后好奇地拿起便條看了眼,一下子臉都白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冷不丁冒出來:“走了?” “額……是?!笔陶邍樍艘惶?,慌忙收起便條,看到來人,嚇得差點把便條捏皺,他立即低下頭,雙手把便條奉上,“溫小姐讓轉交給林先生的?!?/br> 有個男人從外面走來,他立即看了看那張便條,看完后不由一笑,反身走到另一間房,對里面的人揮了揮手里的便條紙:“想知道你的相親對象是什么反應嗎?” 一個男人正靠在沙發里,一身白色襯衣,緊貼著線條完美的身體,他閉著眼睛,安靜地欣賞全立體環繞交響樂,聽到來人這么說,慢慢睜開眼,側過半張臉,沖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把便條交到他手里:“溫大小姐果然是個有趣的對像?!?/br> 沙發上的男人淡淡一瞥,突然唇角向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不出什么個態度。 隨即右手一緊,把便條握在手里。 “不是很有趣嗎,明明應該死纏爛打誘惑你,卻敢對你這個態度……” 沙發上的男人又閉上眼,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迷蒙,他只是笑了笑:“來日方長?!?/br> 那張便條正面是“臨時有事”,是他替他老板寫的,背面的兩個字是剛才那個女人寫的,鋼筆字很用力幾乎戳破紙面,筆畫相當囂張。 “去死?!?/br> 002 溫雪看到溫絨不緊不慢地坐上車,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回來的時候還是什么樣子,沒少一根頭發,詫異道:“你怎么這么快?” 溫絨系上安全帶:“這么點小事,當然快了?!?/br> 溫雪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說:“你見到他了?” “算是吧?!?/br> 見到他寫的紙條了。 溫雪倒吸一口氣:“他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溫絨想了想,決定撒一次謊:“有點?!?/br> “還好我沒去?!睖匮┨舆^一劫的表情,又問,“他有說什么?” “他說……他對我不感興趣?!?/br> 這么說自己,還是有點小受傷。 溫雪倒是理所應地點點頭:“那就好?!?/br> 溫絨無視掉,說:“送我回學校,我下午還有課?!?/br> “額……小絨啊,我一會預約了做spa,不太方便呢,你看,要不然你打車吧?” 溫雪翻臉的速度比她過肩摔還快,她剛才上車時就該料到這小妹會過河拆橋,看看,她連妝都補好了,jiejie也不叫了。 溫絨倒也不生氣,實在是經歷太多次,習慣成自然,她犯不著跟這種人動氣。于是,她立刻下車,溫雪好心地把一張一百大洋遞出來:“打車吧,今天這么冷,別坐公車了?!?/br> 真是個體貼的meimei。 溫絨只說了聲再見,穿過馬路走向對面的公車站。 tnnd,這什么世道,溫絨擠了一小時的公車,終于在上課前十分鐘趕到,一沖進辦公室立刻摔下包,扔了圍巾。 “別那么急,來得及?!苯M長玩著電腦游戲,慢悠悠地對她說。 “老大,你的煙?!?/br> “哦,還記得,謝了?!?/br> 來不及說不客氣,溫絨掛上口哨,飛快地跑向體育館。作為一名恪守敬業的小學女體育老師,她的目標是,沒有曠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