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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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兒聽聞你病了,我也不曾得空看你,現在可是大好了,”嫣貴嬪笑意盈盈的看向淑貴妃,“貴妃jiejie瞧瞧婉儀meimei這小臉,瞧著竟是瘦了許多?!?/br> “婉儀meimei卻是瘦了幾分,雖說已經大安,還是好好將養才是,”淑貴妃細細看了莊絡胭露出一個溫婉的笑意,聲音也如春風般柔和,“若是缺了什么東西,到皇后或是我們幾位jiejie這里說一聲便是,萬不可苛責了自己?!?/br> “嬪妾謝過各位jiejie,并不曾缺些什么,倒是讓jiejie們擔心了?!鼻f絡胭坐回椅子上后想,這些女人若真的當自己是meimei,又何苦一句句叫著“婉儀meimei”,不過是提醒自己位分低微,別因得次寵愛便猖狂罷了。 “你們這般和睦本宮也放心了,早先康安宮已經傳旨,免了今日的請安,各位meimei若是無事,便回了吧?!被屎罂粗晃葑痈魇礁鳂拥拿髅膵善G女子,擺了擺手。 既然皇后這般說了,眾位嬪妃自然不會厚顏留下,齊齊退出景央宮后,才露出了半分真性子。 老實又無希望得寵的嬪妃退出景央宮后,便安安靜靜的離開了,留下的便是各有心思的女人。 “莊婉儀復寵,想來莊婕妤最為高興,我說的可對?”馬婕妤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足夠在場幾人都聽清楚。誰都知道莊婕妤比莊婉儀早入宮兩年,而且莊婉儀是莊家嫡女,莊婕妤不過是侍妾生的女兒。自莊婉儀進宮后,對這個jiejie并不恭敬,如今馬婕妤故意說這種話,不過是讓兩姐妹都不痛快而已。 莊婕妤并沒有想到自己這個meimei還有爬起來一天,雖然她恨不得這個meimei一遭被打入泥潭永遠爬不起來,但是這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也用不著這個父親只是個小知縣的馬婕妤來挑唆,她聞言冷笑看向馬婕妤,“meimei能伺候皇上開心,馬婕妤難道不高興?” 馬婕妤臉色一變,隨即冷哼道:“你們倒是姐妹情深?!?/br> 姐妹情深來形容莊氏姐妹,不過是個諷刺而已,莊絡胭也知道莊婕妤對自己無甚好感。當然,任誰面對一個除了容貌什么皆不如自己,處處與自己作對,并且刁蠻任性的嫡出meimei會有親近之意。 莊婕妤面色有些不好看,不再接馬婕妤的話頭。 莊絡胭轉頭看著馬婕妤,似笑非笑道:“馬jiejie進宮多年,與我們諸位姐妹哪個不是姐妹情深呢?!” “你!”馬婕妤面沉如水,她如今年歲不小,進宮的資歷也算早,可是熬到現在也只是一個側四品的婕妤,與眼前這些嬌艷如花的女人比起來,她已經失了那份嬌嫩。 “我們說話,哪有你小小婉儀插話的份兒,”馬婕妤眼神一冷,“來人,給我掌嘴?!?/br> “主子…”馬婕妤身邊的宮女露出為難之色,身子瑟瑟發抖,卻是不敢動。 “meimei失儀,還望jiejie恕罪,原因著jiejie說我們姐妹情深,我才敢接話頭的,并不知jiejie并沒有這等意思?!鼻f絡胭盈盈一拜,看著馬婕妤面色更加難堪,嘴角的笑意不增不減。 “好些日子不見,這莊婉儀的嘴倒是厲害許多,”蔣賢嬪遠遠看著這場戲,低聲向身邊的汪嬪道:“也不知手段有沒有長進?!?/br> 汪嬪瞟了一眼馬婕妤難堪的臉色,“莊婉儀手段有沒有長進我是不知,不過這馬婕妤在宮里時日不短,腦子卻退步了?!?/br> 他們三人是同日入宮的,蔣賢嬪多少是個正四品,她也是從四品,只馬婕妤一個側四品,想著三年前馬婕妤得寵時的風光,她嘴角露出一絲諷笑。 馬婕妤自然不能讓身邊奴才掌莊絡胭的嘴,別說這是景央宮外,就說是別的地兒,一個婕妤叫奴才掌捆剛剛受過君恩的婉儀,那也是嫉妒無德,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馬婕妤雖然愚笨了些,但還不至于沒有腦子,她很快冷靜下來,陰狠的看了莊絡胭一眼,轉身帶著宮女離開了。 瞅熱鬧的妃嬪三三兩兩離開,不過一會子的時間,也只剩下莊婕妤與莊絡胭兩人。 “meimei生病時,甚為想念jiejie,”莊絡胭皮笑rou不笑的看著莊婕妤,當初身體原主讓皇后不滿,這里面恐怕也有這莊婕妤一份功勞。 莊婕妤迎視著莊絡胭的雙眼,這雙眼睛很漂亮,漂亮得讓她覺得礙眼,嗤笑一聲,她扶著宮女斜雨的手,冷笑道:“meimei又何必如此?!彼冗@meimei早進宮兩年,只因為是庶出,熬了這些年也不過是小小婕妤,而她驕縱的meimei不過因著嫡女身份,進宮便晉封側五品貴姬,得寵一夜后又晉位為從五品婉儀,她至今也不過是個側四品婕妤。 不甘心也好,恨也罷,她恨不得這個meimei失寵進冷宮,甚至希望這個meimei就這么無聲無聲在后宮中消失??墒乔f絡胭明明已經失寵,明明已經讓皇后不喜,為什么一夜之間又再度得寵,連皇后待她的態度也變了? 就因為她比自己多幾分姿色,就因為她是嫡出?! 莊絡胭看出莊婕妤眼中的恨意,垂下眼瞼,伸出手由云夕扶著,“meimei今日有些倦怠,便先行一步了?!?/br> 看著莊絡胭主仆一行人離去,莊婕妤陰沉道:“桃玉閣那邊有什么消息?” “主子,聽說…”斜雨小聲道:“今早太監總管高德忠親自去殿中省挑了六個得用奴才到桃玉閣,聽說是皇上擔心桃玉閣奴才太少,委屈了莊婉儀?!?/br> “委屈?!”莊婕妤冷笑,“哪個婉儀不是那么些個奴才,偏就她委屈了?!贝搜砸怀?,她便驚覺不妥,勉強壓下心中不甘,轉身往自己居處行去。 “主子,大小姐她…” “云夕,她不是大小姐是莊婕妤,你不要忘了,”莊絡胭輕笑,這后宮中哪來什么姐妹? “皇上,今兒可要翻牌子?”高德忠帶領內侍監的太監進來,見皇帝正在埋頭批奏折,便把聲音壓低了幾分。 封瑾手中的朱砂御筆一頓,掃了一眼托盤中的牌子,手伸向一枚玉制牙牌,上書寫“安清宮淑貴妃蘇氏蕊紫?!敝讣鈩傆|及玉牙牌的冰涼,突然頓住轉而翻過一枚木制牙牌。 高德忠看了眼那個牙牌,見皇上又埋頭批起折子,帶著內侍監的太監退了出去。 “傳皇上口諭,桃玉閣今夜掌燈?!?/br> ☆、5晉封 皇帝再次翻她的牌子,莊絡胭并不怎么意外,好歹自己也花了一番精力,如果這個皇帝與自己玩了一晚上就忘在腦后,就說明自己在這后宮里別想再出頭了。 成宣帝來得比昨晚早了近一個時辰,身上穿著一件金絲盤龍軟綢袍,頭發用雙龍吐珠金冠束著,瞧著倒是人模狗樣十足。 莊絡胭沒有再穿昨夜哪種束腰襦裙,反倒穿了寬松的紗裙,長長的裙擺拖拽到地上,多了幾分飄逸與出塵。 “聽聞你今日去景央宮請安了?”封瑾坐在軟椅上,手里的茶水冒著一縷熱氣。 “皇上心疼妾,妾很高興,只是皇后向來待姐妹仁厚,妾又怎能不去請安,”莊絡胭說到此處,歉然一笑,“早些時日進宮不知事,曾也失儀于皇后娘娘,幸而皇后不怪罪,只我現今想來,心中仍是有愧的?!?/br> “你能知錯不驕,很是不錯,”封瑾抬頭看了眼莊絡胭,見她青絲披肩,實在是勾人,伸手把人攬至膝上,手觸及這頭青絲,只覺絲絲柔滑,十分舒適,“愛妃尚年幼,已經知此,朕心甚慰?!?/br> “皇上你高興嬪妾便高興了,”坐在帝王膝蓋上的女子并無不適,反倒平常女子依賴自己丈夫般的勾住封瑾的脖頸,抬起頭睜著那漂亮的雙眼,眼中的喜悅顯而易見,“以后嬪妾會更加注意的?!?/br> 封瑾瞧著這雙眼睛,心中微微一動,但也只是片刻間而已,他露出笑容伸手摸摸女子柔嫩臉頰,“你是朕愛妃,即使寵你一些也是無妨的?!?/br> 寵你時,你便是那天上皎潔的明月。厭惡你時,只怕連乾正宮門前的石階都比不得。莊絡胭笑著靠在成宣帝懷中,掩飾住眼中的戲謔,這些當皇帝的人總愛說自己一言九鼎,但是后宮里哪個女人又沒被一言九鼎的君王欺騙。 把懷中的人抱起走至床帳,自然又是一番云雨相交,登峰望仙的美味體驗。 后宮里有很多女人,封瑾也品位過很多女人,但是這個莊婉儀的確稱得上美味二字。封瑾伸開雙臂,由著宮女太監跪在自己面前整理朝服。床上之人還在沉睡,對屋內的動靜一無所覺,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待朝服整理好,封瑾突然抬腳走至床邊,俯首看著睡顏安好的女子,心情大好道:“桃玉閣莊氏自進宮溫婉淑儀,品性高潔,甚得朕意,今特晉其為嬪,封號…昭?!?/br> 候在一旁的高德忠心中一驚,莊婉儀這么快晉封為嬪已是讓他驚疑了,更何況這個封號… “高德忠,等下便把這個旨意曉諭六宮,五日后便是好日子,叫殿中省準備著冊封禮?!狈忤袷自谇f絡胭眉間落下一吻,轉身往桃玉閣外行去。 “是,”高德忠不敢看床上之人,心里卻震驚異常了,不過是兩夜而已,皇上竟是對這莊婉儀…昭嬪如此寵愛,實在讓他意外,也足見這昭嬪心計。 “《說文》有言,昭,日明也。此字有光明美好之意,輕易者不得用之,皇上竟是用此字做莊氏的封號…”皇后捻著手中的佛珠,動作確是比平日快上了幾分,“倒真是對莊氏有心了?!?/br> 皇后十分心驚,這莊氏不過得圣寵兩日,便由婉儀晉升為嬪,雖說只是個從四品,但是卻有著昭字做封號,便是別的嬪位妃嬪,也是要禮讓其兩分的。更何況妃位以下的,除卻嫣貴嬪誰還得了封號? 這莊絡胭晉升竟是與當初嫣貴嬪一般了,倒真是沒有讓她想到,若是早些知曉會有這一日,當初她就… “皇后娘娘,奴婢聽聞乾正宮的奴才攜著好些珍玩往莊…昭嬪住處去了?!焙陀駨耐馐疫M來,在皇后身邊小聲報道。 皇后聞言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意,“既是如此,我們景央宮也該備些賀禮去才是?!?/br> 和玉聞言低下頭退了出去。 皇后心情尚不算糟的捻著佛珠,她當真以為皇上有多喜歡這個昭嬪,現今看來,也不過當個玩物罷了,今日寵著,明兒便不知忘在哪兒了。 身為帝王若是真心喜愛一人,哪里又舍得只讓她頂個小小嬪位卻又遭如此多女人嫉恨,可見不曾動真心。只不過覺得有趣,想多賞玩幾日罷了。 唯一讓她有些不滿意的…便是那個封號了,皇上待這個昭嬪雖說沒有真心,但也應該有一兩分喜愛,現今她待昭嬪還是寬厚些好。 各色珍玩絲綢如潮水般涌入桃玉閣,這宮妃子的,那宮婕妤的,不管得寵還是不得寵,這會兒都派人送了賀禮來,以示賀晉封之喜,盡管這些女人每一個都恨不得扒了莊絡胭。 莊絡胭看著滿屋子的珍寶,把玩著一粒成色極好的大東珠,聽著福寶念著一張張禮單,打了個哈欠,“屋內可以換上皇上賜下的珍玩,至于其他的全部登記入庫?!闭f完,看了眼福寶,“要好好分類安放著,可別處岔子?!?/br> 福寶心領神會的行禮退了下去。 “主子,瞧著天兒不錯,可要出去走走?”聽竹敲著莊絡胭的腿,小心的詢問。 “這會子我若是出門,不等于上趕著讓宮里的大小主子拈酸吃醋么,”莊絡胭懶洋洋的靠著椅背,“你等會告訴其他人,若是有誰在外仗著我的名頭囂張跋扈,皆罰宮杖三十,遣出桃玉閣,我這里留不得脾性大的主兒?!?/br> “奴婢省得,”聽竹小心回應一句,見莊絡胭已經閉上眼睛養神,便不敢再出聲。 此時后宮之中卻不知有多少人咬碎牙,砸了東西。即便如此,待彼此再相見時,必定言笑晏晏,姐妹情深。 ☆、6寵與愛 皇后的景央宮內,大大小小的妃嬪坐在一處,各個言笑晏晏,只是那比花更美的笑中,帶著鋒利的寒針。 若說成為嬪后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在后宮里行禮的時候少了。她發現后宮里的女人雖說不少,但是位分高的并不是很多。成宣帝繼位的時間很早,自十八歲登基至今已近十年,后宮里統共這么些被臨幸過的女人,認真算起來,還當真不算多。 想想史上的劉子業,做皇帝短短兩年內,后宮便有嬪妃萬人,與其相比,成宣帝簡直就是苦行僧柳下惠。